第七百六十一章 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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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越和天業有很大的不同,無論是氣候,還是建築,又或者是人文和風俗,都有很大的不同。

  蘇雲月先前在東越時,一直困在皇宮之中,對於旁的卻是不了解。如今,待上岸瞧見繁華的街道,隨處可見的魚蝦,以及那些由貝殼串成的手煉,和各處雕刻的海神雕像,都讓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裡的確是東越。

  「鮮美的肥魚大蝦啊!便宜賣啦,這位小姐,要不要買一些啊?」

  街邊小販比比皆是,拿著手中的肥魚招呼墨音。

  再次看到大胖魚,墨音頓時響起自己懸崖峭壁上掛肥魚的悲慘經歷,一時間止不住的打哆嗦,一旁的左埕見狀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到了懷裡,冷冷地瞪了小販一眼,直給小販瞪的一哆嗦。

  蘇雲月見狀忙道:「我們不買,謝謝。」

  小販這才移開目光落在蘇雲月身上,見她說話和氣,臉色立刻好了許多。

  「姑娘,螃蟹要嗎?清蒸螃蟹可好吃了!」見蘇雲月幾人是新面孔,一旁賣螃蟹的婦人忙拿著螃蟹湊過來。

  見狀,賣魷魚的不甘示弱,道:「姑娘,看看著大魷魚?轟炸大魷魚那叫一個香啊!」

  「哎,我的,姑娘看我的,我這小龍蝦是今天剛撈上來的,您瞧瞧,可新鮮了呢!」

  不過一轉眼的功夫,蘇雲月便被賣水產的人給團團圍住,想要走出去都不能。

  可這些又都是些尋常百姓,蘇雲月不好施展功夫,便被圍的寸步難行。

  正為難間,墨竹瞅準時機快很準的將蘇雲月從人群中拉了起來。

  待出了人群,墨竹無奈道:「小姐,東越民風與上京城不同,你下次若不打算買,萬不要同他們答話,不然,他們會以為你是要買這些的。」

  蘇雲月萬沒想到隨便一句話會是這樣的結果,想來還是她對東越不了解的緣故。

  看來,她要多加謹慎才是!

  接下來兩刻鐘的時間,無論小販招呼蘇雲月什麼,蘇雲月都一聲不吭,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小販見沒有生意可做,也就不纏著她了。

  東越的皇城方圓兩三百里,雖不算大,卻也不算小。因是皇城的關係,這裡有兩三百萬的人口,想要在這樣一個地方找出個人來,委實不容易。

  一行人在客棧住下後,便商量著如何找人。

  墨竹道:「容大小姐此番是來尋夏侯凜的,而夏侯凜是先前的太子,當年東越內亂,夏侯靖打敗夏侯凜成為東越皇帝,說起來,他的皇位來的不正。若他沒有將夏侯凜殺死,那夏侯凜應該就在東越皇城,畢竟夏侯靖為人謹慎,不可能把夏侯凜關在太遠的地方。」

  蘇雲月點頭,道:「我也覺得他們就在皇城,而且,很可能就在皇宮,可問題是東越皇宮內布有機關。當初,我雖曾到過東越皇宮,卻是覺得那兒如同迷宮一般,而是,照顧我的侍女說過,除非夏侯珉願意,否則我自己根本無法走出去。」

  墨音道:「以前在門中時,不曾聽說東越皇宮有什麼陣法啊!」

  墨竹皺眉,道:「門中關於東越的資料並不詳細,尤其是在夏侯靖登基以後。」

  墨音撇了撇嘴,不在說話。

  蘇雲月努力回想著當初在東越皇宮所住的宮殿,可越想越覺得,那兒如迷宮陣法一般的布局,似乎有些熟悉。

  可,到底是哪兒熟悉呢?蘇雲月努力去想,卻是怎麼都想不出來。

  因商量不出個確切的對策來,眾人便先住在客棧,設法在城中打探消息,等到入夜後,再設法去皇宮一探究竟。

  待到夜色降臨,蘇雲月和墨竹一起潛入皇宮。可進去後卻像是進了迷宮一般,怎麼都找不到正確的路,眼看著就要被發現,兩個人忙設法逃走。

  等到兩人趕回客棧,蘇雲月喝了一杯茶後,忽然就把事情給想明白了!

  是了!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覺得她所住的東越宮殿有些熟悉了!因為困住她的那座宮殿的感覺,與翠玉閣後院的布局極為相似!

  難怪!難怪她會覺得熟悉和眼熟!難怪翠玉閣的分店在東越風生水起!

  難怪梅三娘能幫她把請帖送給夏侯珉和夏侯蕭!

  也難怪前世里翠玉閣能在這片大陸上屹立不倒!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翠玉閣是夏侯珉的,而梅三娘,亦是夏侯珉的人!

  想清楚這一切,蘇雲月一時間不知該喜該憂。


  翌日,蘇雲月趁著月黑風高偷偷潛入了夏侯蕭的王府。

  她本想找夏侯蕭打聽些事情,卻不成想會在夏侯蕭的府邸見到拓跋銘!

  故人相逢,竟是花前月下,夜黑風高,美男把酒言歡,美人兒一身黑衣如採花賊般立在花前。

  蘇雲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拓跋銘和夏侯蕭卻是端坐在月下,目光易錯不錯地看著她。

  蘇雲月被看的尷尬,乾咳了兩聲,笑道:「能在這裡見到三殿下,還真是緣分。」話落,又道:「唔,我倒是忘了,如今拓跋燁是皇上,你已經是三王爺了。」

  拓跋銘嗤笑一聲。「唰」地打開了玉骨扇子,似笑非笑道:「成王敗寇,如今這裡,哪兒有什麼三王爺,蘇大小姐可莫要胡說。」

  夏侯蕭卻是柔和地笑了,招呼蘇雲月過去坐下,垂手給蘇雲月倒了一杯酒,道:「兩年前分別時,你說來日他處重逢,定當同我好好喝一杯,如今,便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自然。」蘇雲月自然記得這話,是以,也不矯情。端起酒杯和兩人共飲了一杯,這才道:「當年天業出事,我只聽說三殿下失蹤,不成想竟是來了東越。」

  拓跋銘端著酒杯的手晃了晃,輕笑:「哪兒里是失蹤,不過是逃命罷了!」

  夏侯蕭好笑,道:「你哪裡是逃命,你不過是回家罷了!」

  兩人你來我往地說著,話落相視一笑。蘇雲月卻是聽的雲裡霧裡。茫然而不解地看向夏侯蕭。

  夏侯蕭彎著眉眼笑道:「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生的有些像麼?」

  聞言,蘇雲月一怔,忙仔細打量起兩人來。

  以往沒在意也就罷了,如今仔細看,這兩人確實生的相似,只是兩人的氣質不大相同,這才叫人忽略了他們相貌的相似。

  見蘇雲月愣住,夏侯蕭勾唇一笑道:「我和銘兄可是貨真價實的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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