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自請休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易昱謹冷聲道:「看來蘇大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有關蘇大人通敵叛國的證據,已經被人送到了皇宮,如今陛下面前,你竟然還敢狡辯!」

  蘇雲澤震驚抬眸,望著高台上面色冷然的拓跋權,一顆心說不出的涼,「陛下,微臣冤枉,臣真的沒有通敵叛國,靖國公是臣的岳父,家父和妹妹們都在上京城,臣怎麼可能通敵叛國?」

  平睿見蘇雲澤這般,面露不忍,小聲同拓跋權道:「陛下,僅僅是幾封信,若此番就定了蘇公子的罪,怕是不妥。」

  聞言,拓跋權面色不悅的看了平睿一眼,轉而對易昱謹道:「將蘇雲澤暫時關押,容後再審!」

  易昱謹應聲道:「是,陛下。」

  拓跋權看了蘇雲澤一艷,轉身往回走。平睿見狀,看了眼易昱謹,抬腳跟上拓跋權。

  ……

  「什麼?!」

  容王府內,蘇雲月原本殷切地等著宮裡的消息,準備去西武侯府幫忙,卻不成想竟是等到蘇雲澤被關押的消息,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墨竹道:「如今西武侯府內外都是禁衛軍,少夫人想必還不知道消息。」

  蘇雲月聞言急的來回踱步,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道:「走,去西武侯府!」

  話音未落,便聽到了容琛的聲音。

  「你若這般去,怕是進不去西武侯府了!」

  容琛從外面走進來,見蘇雲月一臉急色,道:「如今西武侯府和尚書府已經被禁衛軍圍住,我方才讓莫雲查看了一番,容王府外面也有不少禁衛軍,你若這個樣子去西武侯府,怕是還沒進去,就被抓起來了。」

  蘇雲月臉色驀然一沉,想到曾經的己亥之亂,心底涼的厲害。

  容琛見她這般模樣,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寬慰道:「如今哥哥尚未定罪,只要我們找出軍中真正的奸細,再找出其他的證據,哥哥她就是有救的。」

  蘇雲月沉著眼帘,心下想的卻是旁的事。

  今日的這一幕同當年的己亥之亂何其相似,僅僅憑著幾封莫名其妙的信件,拓跋權就認定蘇雲澤有罪,絲毫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如今的關押,相比於己亥之亂時,毫無前兆的圍剿,這已經算是帝王的寬容了。

  而之所以有這份寬容,想來多半是因為程嘯已逝,蘇雲澤尚且年輕,尚不能號令邊城的眾位將領。如若程嘯還在,那今日裡,怕是要雙雙被困死皇宮了。

  如此看來,將軍戰死沙場,倒是不錯的結局了。

  蘇雲月這才回過神來,她抬眸看了容琛一瞬,卻是道:「容琛,你休了我吧!」

  聞言,容琛整個兒都愣住了,須臾方才回神,皺眉道:「你胡說什麼?我平白無故的休了你做什麼?!」

  蘇雲月卻是面色平靜,道:「你可知道十多年前的己亥之亂?」

  容琛眸色微變,看著蘇雲月沒有出聲。

  「容琛,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想,當年的己亥之亂,定國公府和鎮北侯何嘗不是剛剛打了勝仗回來?皇上下令剿滅他們之前,不曾有半分的消息透出來。而今日,之所以是暫時關押,不過是因為我哥哥他尚且年輕,資歷不足。而之所以關押他,則是因為他是程叔叔的女婿,是程叔叔一手帶出來的人。這一點,我們都懂,不出意外,若皇上決心處置哥哥,容王府絕對會被牽連,至於皇子府,拓跋燁是皇上的親兒子,皇上總會網開一面。可容王府不是,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休了我,或者,你我和離,我回尚書府,如此,容王府便能從這趟渾水裡出來。「

  聽了蘇雲月的話,容琛一張俊臉沉的厲害。

  「月兒,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後你我和離,就能把容王府從這件事裡摘出來麼?皇上若真的想要除了容王府,無論有沒有你,他都會除。這與你並不什麼關係。所以,我並不認同你的做法,也不會同意。」頓了頓,又道:「如今之際,我們該想的是調查清楚此事,還哥哥一個清白,也找出真正的奸細,看看到底是誰要害蘇家。」

  蘇雲月蹙眉,心下卻涼的厲害,「若真是旁人要害蘇家,那還好說。可若是皇上要亡蘇家,可就真的難辦了。」

  話落,兩人齊齊沉默。皇上是個什麼性子,兩人都清楚,若此事的幕後主使真的是皇上,那能救蘇家的的法子,大概就只有一種了吧?

  ……

  入夜後,墨竹墨音帶蘇雲月潛入了西武侯府,待見到程瑞徽後,蘇雲月將今日的事情盡數告知她,雖說程瑞徽懷有身孕,可這種事,終究是瞞不住。

  「如今事情就是如此,我不願瞞著你,況且,也唯有你知曉,我們才能共同想法子救哥哥。」

  聞言,程瑞徽垂了眼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今日在皇宮裡時,我便覺得奇怪,明明你哥哥在,皇上為何要著內務府的人來幫我料理喪事,又為何將所有回來的將領扣下,讓禁衛軍送我回來,後又以保護為名將西武侯府圍住,我當時便覺得奇怪,只可惜我什麼都問不出來,便只能在府中等。」

  蘇雲月見程瑞徽臉色不好,見她一身孝服,鼻尖不由一酸,伸手拉過程瑞徽的手,道:「嫂嫂你放心,若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一定設法讓人護送嫂嫂離開。」

  聞言,程瑞徽看著蘇雲月柔和地笑了,道:「月兒,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先前爹爹尚在時,他便說過,此番若是沒有戰死沙場,回到京城,多半也是同樣的結局。」苦笑了下,繼續道:「你可聽說過己亥之亂?」

  蘇雲月點了點頭。

  程瑞徽繼續道:「當年,鎮北侯和定國公府得勝歸來,風頭一時無二,就在除夕前夕,爹爹聽聞宮裡收到了兩府勾結外敵,意圖謀反的證據,連問都不曾問一句,便著易昱謹帶人在除夕夜剿滅了兩府,更是賜死了當時的皇后娘娘,就連當時定國公府出身的舒妃也未能倖免。」

  蘇雲月大驚,她一直苦苦調查這件事,不成想程瑞徽竟是知曉真相,早知如此,她何必這般辛苦?

  程瑞徽繼續道:「咱們的皇上,疑心病最是重,他誰也不肯相信。又怕臣子功高蓋主,爹爹早就知曉這一切,也早就料到了這些,是以,先前陛下讓我和你哥哥留守上京城時,爹爹心下是高興的。後來,我和你哥哥接連去了平蘭城,爹爹便極為擔憂。」頓了頓,苦笑道:「月兒,我早就知曉會有這樣的結局,你是容王府世子妃,蘭兒是皇子妃,爹娘在上京城,你哥哥怎麼可能謀反呢?但凡想一想,都曉得你哥哥不可能謀反,可皇上卻信了,你該知道,這代表什麼?」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