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能不能合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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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她如今聽力比以往要好上許多,阿蠻和容珂的多話她不是沒聽見,心下卻並不打算阻止。說來,她一直都覺得阿蠻和容珂從某方面來說很像。同樣都不在爹娘身邊長大,阿蠻小時候所生活的幻境裡,只有她和那個人。大多時候是安靜冷漠的。

  容珂則是跟在芍藥和容老王爺身邊長大,雖比阿蠻多了幾分疼愛,卻也多了幾多壓力。這樣相似的兩個人,就像是梅蘭竹菊四君子裡的梅和竹。

  阿蠻有梅花的傲氣,而容珂有竹子的堅毅。同樣都是寒冬里的佼佼者,只是梅花香自苦寒來,翠竹修自根深處。

  一個熬過春夏秋,只在冬季開花。

  一個拼命在地底紮根,只為長得更高站的更勞。

  說到底,都是一樣的。

  「月兒!」

  「蘇雲月!」

  蘇雲月正想著,就被人一左一右拍住了肩膀,嚇得手一哆嗦,險些沒將手中的花瓶扔出去,若非她及時接住,這花瓶怕是要碎了。

  「怎麼了?」蘇雲月緩緩放下花瓶,訕笑著看了看身邊站在她左右兩側的阿蠻和容珂,見兩人都氣呼呼地不說話,試探道:「怎麼?難不成你們也要買花瓶?」

  「誰買花瓶啊?又不能吃。」阿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撇嘴。

  容珂笑嘻嘻道:「我覺得月兒你比花瓶好看多了。」

  蘇雲月:「呃……」

  扁了扁嘴,蘇雲月笑了笑,道:「如今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們還有什麼想買的,要趕緊買,不然,等年集過了,這街上可是要冷清好一陣子呢!」

  見她說的一本正經,容珂摸著下巴,認真考慮道:「是啊!明天之後,街上大多數的鋪子就關門了,我可得多買點兒瓜子才是!」說著,打定主意,左手握拳,猛地往右手掌心一敲。

  阿蠻不解道:「不就是過年麼?為什麼要關門?」話落,想了想,道:「那關了門,豈不是買不到糖葫蘆了?」

  「這個還是能買到的!」容珂解釋道:「你看你就不懂這個,我跟你說,雖然天業過年時,大多數鋪子會關門,但路邊還是會有賣糖葫蘆的,而且不光是有糖葫蘆,還有……」

  見兩人又說到了一塊兒,蘇雲月悄悄後退了兩步,這才長鬆了口氣,招手將墨竹叫了過來,附耳在她耳邊叮囑了幾句,待墨竹去跟著容珂和阿蠻,這才問墨音方才阿蠻和容珂齊齊找她是有什麼事情。

  墨音先前一直聽阿蠻和容珂鬥嘴,自是對兩人爭論的事情清清楚楚,便同蘇雲月講了講。原本只是風箏之爭,後來,就變成了兩人誰在蘇雲月心中比較重要的爭論,容珂和阿蠻爭論的面紅耳赤,誰也不服氣誰。

  兩人怒氣對視了好一會兒後,忽然就意識到蘇雲月就在不遠處,然後,就十分默契的來找蘇雲月了,卻不成想被蘇雲月問了兩句後,竟是忘了來找蘇雲月的目的。

  蘇雲月卻是哭笑不得,心下卻是鬆了口氣,多虧今天街上人多,也多虧周圍嘈雜,這才讓這兩個丫頭忘了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怕聽了她的回答尷尬,這才順著她的話題歪了問題。

  墨音笑過後,湊上來壓低聲音問:「不過小姐,奴婢也很好奇,在你心裡,阿蠻和郡主,到底誰更重要一點兒?」

  誰更重要麼?

  蘇雲月蹙眉,說來,她似乎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對她來說,兩個人都很重要。她不想在兩人中間做選擇,因為不想做選擇,才希望兩個相似的人也能好好相處,好好地成為朋友。

  可若真要讓她說出個好歹來,那大概是兩個人的重要是不一樣的,如果有天真的面臨選擇,那她大概會……

  想到這兒,蘇雲月臉色忽然變了,忙伸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心道:蘇雲月啊蘇雲月,你到底在想什麼?!

  「小姐,你打自己做什麼?」

  「沒什麼。」蘇雲月哂笑,卻是抬手在墨音腦袋上拍了下,道:「明天就是除夕,今天可是最後的年集,你不好好尋思買些什麼,總琢磨這些個事情做什麼?」

  「小姐……」墨音撇嘴,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望著蘇雲月。

  「看我做什麼?難不成你家小姐我臉上有花啊?」蘇雲月嗔怪的捏了捏墨音的鼻子,道:「時間不早了,還不趕緊去買你想買的東西,我可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墨音聞言,驀然瞪大了眼睛,驚道:「哎呀,我怎麼把正事兒給忘了?!小姐你先等著!」話音未落,轉身衝進了人群。


  蘇雲月望著墨音離開的背影,一臉的莫名。

  「墨音跑這麼快,是去哪兒啊?」容珂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湊到蘇雲月耳邊問。

  「我也不知道。」蘇雲月一臉茫然,看向容珂,問道:「阿蠻呢?」

  「哦,她說不過我,跟你娘親撒嬌去了。」容珂撇嘴,一臉的嫌棄。

  蘇雲月「噗嗤」笑出聲來,然後就收穫了容珂的白眼和不滿。忙開口解釋道:「我沒有要笑話你的意思,我是想說,你比她成熟,真的。」

  「這還用說?這不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的事實麼?」容珂揚起下巴,一臉的得意,見她心情好,蘇雲月彎著嘴角笑起來,挽住了她的胳膊,邊走邊問:「阿珂啊,你覺得阿蠻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容珂狐疑地看了蘇雲月一眼,忽然一本正經道:「我說月兒,雖然,我平日裡愛穿男裝,可我是個正八經兒的姑娘,再說了,就算是讓我女扮男裝娶個美嬌娘,那也應該是月兒你這樣溫柔體貼,端莊賢淑,沉魚落雁的美人兒才是!就你們家那個小姑娘,可得了吧?天天把自己是南疆巫師的話掛在嘴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歷似的!」

  見容珂撇嘴,一副瞧不上阿蠻的模樣,蘇雲月嘴角狠狠一抽,抬手拍了容珂一下,哭笑不得道:「你這丫頭,說什麼呢?我同你認識這般久,難不成我還不曉得你是男兒郎還是女嬌娥?」

  「那你是什麼意思?」容珂蹙眉,一臉的不理解。

  「別跟我裝傻!」蘇雲月又在她胳膊上打了一下,悄聲道:「阿蠻入尚書府的事情,想必你是知曉的,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容珂蹙眉,一臉的複雜,道:「這個,不好說,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話罷,又道:「月兒你什麼意思,不妨直說,不然,我不好猜啊!」

  「你啊你……」蘇雲月伸手戳了戳容珂的腦袋,道:「我是說,你覺得你跟她能不能合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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