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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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左弛這話,程瑞徽臉色驀然一變。

  蘇雲月臉色微邊,問道:「服毒自盡?屍體可還在?」

  左弛搖頭,道:「奸細應該是將毒藏在了口中,被我發現後,咬毒自盡,身體也隨之化為血水,據我所知,這應該是死士,可能在平蘭城內潛伏了很久,怕我們抓到他們用刑逼供,這才如此行事。」

  程瑞徽聽見這話早已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在平蘭城多年,也算是見慣了生死的人,軍中抓到的奸細也不計其數,可這種死法的,卻是少見。

  蘇雲月和程瑞徽對視了一眼,繼續追問:「可有發現其他線索?」

  「沒有。」左弛搖頭,這些奸細都太過狡猾了,臨死前甚至還想拉他陪葬,好在他躲得快。

  「起來吧。」蘇雲月沒有立刻讓左弛出去,而是將今日下午發生的事情和左弛說了,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血跡消失,還能遮蓋血腥味兒的?」

  「有的。」左弛想了一下,道:「我記得有一種藥粉,倒在屍體上,能將屍體溶解成粉末,也能讓血跡消失,遮擋血腥味兒。」

  程瑞徽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世上有這樣的藥粉,一時間驚訝不已。

  蘇雲月握著的手緊了緊,和程瑞徽對視了一眼後,一同看向了左弛。

  ……

  很快,三人便再度出現在了屍體消失的地方。

  左弛蹲在地上,捻起地上的塵土嗅了嗅,眼睛滾動,隨即起身,走向蘇雲月道:「沒錯,夫人,就是這種藥粉,你看……」他說著,將手中的塵土給蘇雲月看,道:「但凡是屍體化成的粉末都是灰白色,且有一種特別的味道,雖然很輕微,但能嗅的道。」

  聞言,蘇雲月湊上去嗅了嗅,果然嗅到一股特別的味道。那是鐘形容不出,卻絕對不好的味道。

  程瑞徽見狀也跟著湊上去嗅了嗅,這一嗅不打緊,臉色驀然一變,隨即捂著嘴巴,轉向一旁,扶著牆嘔吐起來。

  蘇雲月先是一愣,看了看見左弛掌心的灰白色粉末,又看了看程瑞徽,心道:有這麼難聞麼?再說,程瑞徽自幼在邊城長大,應該是不至於如此才是。

  蘇雲月蹙眉,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到底是關心程瑞徽,走上去一邊拿帕子給她,一邊幫她拍後背,道:「可好些了?」

  程瑞徽早上不過是喝了一碗粥,如今早就消化乾淨,總是噁心嘔吐,也只是吐出幾口酸水罷了!

  「我沒事。」見蘇雲月擔憂,程瑞徽牽強的笑了笑,接過帕子擦了擦嘴。

  瞧著程瑞徽蒼白的臉色,蘇雲月越發覺得奇怪,可如今三人在巷子裡,也不好說什麼,便扶著程瑞徽回去了。

  聞言,程瑞徽臉色一白,目光閃躲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有喜呢。」

  「你說謊!」如今程瑞徽的反應在聯想程瑞徽嘔吐的事情,蘇雲月足以斷定程瑞徽再說謊。

  「月兒……」程瑞徽回眸瞧她,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月兒,你聽我的話,明天跟著三皇子回上京城去,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說。回去後,好好過你的日子。好不好?」

  聞言,蘇雲月眼眶瞬間起了一層水汽,視野一片模糊,聲音都帶了幾分哽咽。

  「幾個月了?」

  她這麼一問,倒是讓程瑞徽紅了眼眶,她這個妹妹,該是有多細心?就連蘇雲澤都沒發現的事情,她卻發現了……

  「兩個月了。」程瑞徽笑起來,見蘇雲月眼眶裡的淚要掉下來,伸手為她擦了眼淚,道:「月兒,家國天下,只有國家安定,才有小家的安寧。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我心下自有分寸,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護著自己,你且安心回上京城去。你平安,我也會放心很多。」

  「哥哥知道嗎?」蘇雲月越想越心酸,旁的女子懷了孕都要精心養護著,可程瑞徽呢?她也是一個女子,為什麼她懷了孕卻還要上戰場呢?她也只是個女子不是麼?而且,兩個月,最是胎像不穩的時候,若是此時出了什麼事,可該如何是好?

  「我會跟他說的。」程瑞徽彎著嘴角笑起來,神情溫柔如夜晚的燭光。

  蘇雲月張了張嘴,忽然不會改說什麼好,更不知該從何勸起。

  「月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些手套都會派上用場,你聽我的話,跟著三皇子回上京城去,乖乖的待在容王府,有容老王爺在,有容小郡主和世子在,誰也不敢傷了你,平蘭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些回去,我也能安心。」

  「那你呢?嫂嫂,你呢?你已經有了身孕,要不,你病名陛下吧,皇上若是得了消息,定不會讓你上戰場的,嫂嫂,你跟我回去吧,嫂嫂,回上京城,回尚書府去,好不好?」都到了這個時候,程瑞徽卻還在擔心她,蘇雲月說不出的難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月兒,你別哭啊……」程瑞徽眉頭蹙起,神情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抱著蘇雲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才道:「月兒,我是不會走的,爹爹在這兒,你哥哥在這兒,我怎麼可能走呢?我怎麼能丟下一直疼愛我的爹爹和夫君離開呢?不能的啊,月兒,無論是好是壞,我都想跟他們在一起。我想,孩子也是這麼想的,他也想待在有外公,有爹爹的地方。」

  聞言,蘇雲月更加難過了,抱著程瑞徽哭的說不出話來。

  見她哭,程瑞徽心下也不是滋味,她自幼喪母,在上京城的時候,多是住在尚書府,公婆視他如己出,蘇雲澤對她也很好,蘇雲月和蘇雲蘭年幼,那時候蘇雲蘭還是個活潑性子,和蘇雲月不一樣,自幼便很懂事。從不說惹她傷心的話,有什麼好東西,總是拿來給她,這姑娘,雖是話少了些,可心裡卻是真真仔細著。

  在程瑞徽心裡,蘇雲月同樣是親妹妹,她不希望蘇雲月受到絲毫的傷害,不然,她這心裡,怕是一輩子難受。

  程瑞徽的要求,蘇雲月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可臨走之前,她還是想要再見一見蘇雲澤,將畫像上那些人的事情同蘇雲澤說一說。

  蘇雲澤趕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左弛從蘇雲月拿出的畫像中翻出那人的畫像,指著上面的人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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