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蘇雲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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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志鳴所給的信息能不能相信不說,全不全面又是另外一說。而奸細,只要有一個尚在,那對於我軍便是毀滅性的打擊,因為知曉這些,所以,才堅持要來平蘭城。她想,也許,也許,她能幫著哥哥找一找軍中的奸細。

  縱使不能完全拔出,可至少她努力了,總不至於像前世那般後悔。

  ……

  用過午膳後,蘇雲月便躺在客棧內睡了一覺。原本她只是想休息一下,奈何連日趕路太過疲乏,躺下去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暮色靄靄,而蘇雲澤卻是酉時末才來了客棧。

  「哥哥!」見到蘇雲澤,蘇雲月忙上前抱住哥哥,激動的眼眶都熱了起來。

  蘇雲澤一身鎧甲冰涼,其上還有一層黃沙,那張俊朗的面容早就被平蘭城的黃沙吹得變了顏色,臉上甚至還有幾道傷疤,蘇雲月摸著冰冷的鎧甲,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你冷不冷啊?哥哥。」

  見她紅了眼眶,蘇雲澤彎著嘴角笑起來,想要伸手為她擦一擦眼淚,抬起手才想起自己滿手老繭,壽麵還帶著一層黃沙,心下頓時一陣酸澀,又緩緩地移開手,摸了摸蘇雲月的頭,笑道:「哥哥不冷,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哥哥。」蘇雲月鼻子酸澀,眼眶滾燙,拼命忍著眼淚,從嘴角扯出一個笑意來,道:「嫂嫂呢?怎麼沒跟哥哥一起?」

  「她在將軍府,你若想她了,回頭我帶她來見你。」蘇雲澤話落,見蘇雲月點頭,這才看向容琛,來之前,雖然左埕已經將一切稟明,可真的看到容琛,蘇雲澤一時之間還是難以適應,卻也為蘇雲月感到高興,沖著容琛拱手道:「見過世子。」

  容琛見狀當即站直了,十分正經地拱手,「見過大哥。」

  蘇雲月原本想哭,見兩人相互行禮,一時間哭笑不得,道:「都是一家人,你們這是做什麼?」話罷,走上前拉了蘇雲澤道:「哪兒有兄長給妹婿行禮的?」

  蘇雲澤笑道:「長幼尊卑,於情於理,我同世子見禮都是沒錯的。」

  「哥哥……」蘇雲月簡直無奈,蹙著眉哭笑不得的看著蘇雲澤。

  容琛嘴角噙了一抹笑意,道:「大婚之前,大哥同我見禮委實是沒錯,可如今我同月兒已經大婚,大哥還是莫要如此,都說長幼有序,大哥可莫要讓我折壽才是。」

  話落,蘇雲月笑著附和道:「對,就是長幼有序,哥哥日後可莫要如此了。」

  見容琛和蘇雲月相和,蘇雲澤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寒暄過後,三人放在圍著桌邊坐下。待同蘇雲澤說了上京城的情形後,蘇雲月這才將烏志鳴給的畫像拿出來,擺到了桌子上,道:「哥哥好好瞧瞧這幾人,回頭,讓左埕也瞧瞧,雖不知是真是假,但防患於未然總歸是沒錯的。」

  蘇雲澤拿過畫像資料一張一張仔細看著,點了點頭,問蘇雲月道:「妹妹是從何處得來的畫像?」

  「嗯。好。」蘇雲澤笑著點頭,眸光柔和道:「回頭替我多謝容小郡主。」

  容琛桃花眼眸里藏著笑意,打量了蘇雲月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繞開話題,也不戳穿,只輕笑了下。

  自從程嘯受傷,連日來蘇雲澤一直駐守在西城門。如今是以回將軍府看望程嘯才從西城門離開,自是不能在客棧耽擱太久,待幾人商量完事情後,便匆匆離去。

  ……

  「月兒……」

  蘇雲澤離開後,容琛一雙眼眸緊盯著蘇雲月,彎著眉眼笑著。卻是一言不發。

  蘇雲月被他盯的心裡甚至不踏實,拿著茶杯的手都跟著抖了一抖,這才道:「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容琛單手撐著臉,道:「沒什麼,我只是和大哥有同樣的好奇罷了。」

  「好奇?呵呵,有什麼可好奇的?哦,對了,天色已晚,該休息了。」蘇雲月怕被容琛瞧出破綻來,放下茶杯在,轉身朝床榻走去。

  見狀,容琛好笑地搖了搖頭,起身行至床邊,在蘇雲月身旁坐下,一邊瞧她脫鞋一邊道:「月兒,為夫為了你能來平蘭城,不惜裝病吐血,此番心意,不可謂不真誠,可月兒你來之前連畫像之事都不同我說,是不是有些不盡情意?」

  「我……我沒跟你說嗎?」蘇雲月鳳眸流轉,脫鞋子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何止未曾說,是提都沒提呢!」容琛撇嘴,一臉的幽怨。


  「是嗎?呵呵……可能是我忘記了。」蘇雲月訕笑,當初她從烏志鳴手中拿到這畫像時曾經答應過烏志鳴,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人知道這畫像是從他手中得來的,是以,她才不好將這畫像拿出來,倒不是不信容琛,而是容琛太過聰明,若是瞧見了,定是要刨根問底的。

  「哎,看來還是我做的不夠好,夫人在我身邊沒有安全感,遇到事情也想不到依賴我,總是自己一個人看下所有,如此,日久天長,記性才如此不好,哎,都是為夫的錯啊……」

  見容琛一本正經的長吁短嘆,蘇雲月嘴角猛地一抽,知道容琛這是傷心了,心下不禁有些愧疚。輕輕伸手扯了扯容琛的衣裳,容琛卻是道:「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是我不夠好。」話罷,又是一聲長嘆。

  蘇雲月苦笑不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容琛看向蘇雲月,如同看待至交好友一般,堅定地點了點頭。

  蘇雲月嘴角狠狠一抽,無語了好一會兒,方才道:「真的相信?」

  「嗯。」容琛點頭,開始動手脫鞋。

  蘇雲月又道:「真的不用解釋?」

  容琛遲疑了一瞬,又是點頭。

  蘇雲月打量著他,見他一臉幽怨,心下好笑,湊過去抱住了容琛的腰,道:「雖然你相信我,又不需要我解釋,但我覺得,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所以,這件事我還是要同說上一說。」話落,明顯瞧見容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既然夫人如此坦誠,那為夫便卻之不恭了。」

  蘇雲月偷笑,心道:容琛,你是要多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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