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需要你餵一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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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蠻言之鑿鑿,道:「娘親難不成忘了?我可是南疆之人,我也會看星象的,我當初就是瞧著蘇……長姐命格貴重,是個有福之人,這才賴上她的!」阿蠻說著,歪著腦袋笑起來。

  嚴思禪也忍不住笑起來,道:「你這孩子,為了討為娘開心,都開始說胡話了!月兒那丫頭,命格何曾貴重過?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便罷了,日後出門,可不能胡說,記住了嗎?」

  「我都曉得的,娘親放心,我嘴巴緊著呢!出門在外絕不胡說!」阿蠻一本正經的點頭許諾。

  有她在跟前說鬧,嚴思禪憂慮的心情宗算緩解不少,秋水在一旁瞧著也跟著開心,糖葫蘆雖涼,可吃到嘴裡,卻也是真的甜。想來,當初大小姐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讓阿蠻入府的吧?

  ……

  而此時,上京城人人議論的容小世子正躺在床上看書,容珂坐在錦榻上,一邊嗑瓜子一邊道:「雖說是裝病,可也沒叫你這般躺著啊……」

  聞言,容琛有氣無力道:「自是裝病,總該盡職盡責才是。」話落,望向坐在容珂對面正認真繡衣裳的蘇雲月道:「月兒,我有些口渴了。」

  「不是剛剛喝過水麼?」蘇雲月回眸,詫異的看向容琛。

  容琛嘆了口氣,道:「冬日天寒,總是容易口渴些。」

  蘇雲月雖不曉得他如何得出這邏輯,可想著他都答應讓自己去平蘭城了,也不好說什麼,放下手中的夥計道:「你等下,我這就來。」說著,便下了錦榻去給容琛倒熱水。

  「你這也太慣著他了……」容珂不滿的蹙眉,目送蘇雲月到了桌前,不經意間回頭,眼角餘光瞥見容琛嘚瑟的模樣,嘴角狠狠一抽,咬牙啟齒的嗑了個瓜子。容琛不以為意,反倒是得意的沖著容珂挑眉。

  「來。」蘇雲月將茶盞送到床邊,容琛有氣無力道:「我如今沒什麼力氣,需要月兒你餵我才好。」

  蘇雲月動作一僵。

  容珂忍無可忍摔了瓜子殼道:「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哥哥,你夠了啊……」

  「切,看不下去就回你院子裡待著去,誰讓你在這兒了?」容琛瞥了容珂一眼,不以為意道。

  「你……!」

  眼看著兄妹倆要吵起來,蘇雲月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把拉過容琛的手將茶杯塞到他手裡,道:「自己喝!是偶染風寒,又不是手斷了!」

  話罷,轉身回到錦榻上,拿著衣裳繼續繡起來。

  眼瞧著蘇雲月生氣,容珂和容琛面面相覷一番後,無聲的叫了一番勁,這才放過彼此,喝茶的喝茶,看書的看書。

  ……

  蘇雲蘭立在廊檐下,仰著頭望著天上的明月。

  不多時,夏芬快步從外面回來,瞧見蘇雲蘭腳步不由頓了一頓,方才走上前來:「娘娘,我回來了。」

  「殿下怎麼說?」蘇雲蘭撫摸著肚子,沒什麼情緒的問。

  「殿下……殿下說,今日公務繁忙,就不過來了。」說這話時,夏臨縮緊了脖子。

  蘇雲蘭聞言閉著眼睛苦笑了下,大婚之夜拓跋燁醉的不省人事,大婚第二日又以公務為由不來她的院子,到底是因為她懷有身孕不宜行房事,還是因她當初非要留下這個孩子而厭惡了她呢?又或者是因為她著急大婚呢?

  蘇雲蘭不知曉,拓跋燁自然也不會告訴她。

  本就沒什麼海誓山盟,拓跋燁從未承諾過什麼不是麼?說到底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夏臨見蘇雲蘭情緒不對,上前道:「娘娘,夜深了,該回去歇息了,臘月天寒,若是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我倒是盼著能染上風寒,如此,說不定殿下還能來看我一眼。」蘇雲蘭笑容苦澀,伸手一遍遍撫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如今,為娘已經不曉得,將您留下來是對是錯了……

  若你爹爹不喜歡你,又該如何是好呢?

  蘇雲蘭不知曉,可事到如今,已經無法回頭,她當初既然求著拓跋燁留下這個孩子,如今便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

  已經亥時,書房內仍舊燈火通明,吳忠喜端著一盅湯從外面進來,見拓跋燁仍舊在書桌前,眼眸轉了轉,走上前去:「殿下,夜已經深了,殿下不如早些歇息吧。」

  吳忠喜看了一眼,道:「殿下,皇妃娘娘昨日剛嫁入府中,如今蘇副尉雖不在上京城,可蘇大人還在,蘇大小姐也在,殿下若這般冷落皇妃,待到回門之時,若被蘇大人和蘇夫人瞧出來,心下怕是不好受。」


  拓跋燁拿筆的手頓住,抬眸看了吳忠喜一眼。

  吳忠喜忙低下頭,神態越發恭敬,卻是道:「殿下,如今三皇子遠在平蘭城,上京城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殿下呢!容世子體弱,如今閉門不出,殿下可要慎重才是。」

  拓跋燁盯著他看了一瞬,收回目光,盯著案卷皺了皺眉頭,道:「待我批完這份卷宗便過去。」

  吳忠喜聞言一喜,道:「老奴這就吩咐下去,想來皇妃娘娘聽聞殿下要過去,定是十分歡喜。」說著,便退了出去。

  待他離去後,拓跋燁盯著眼前的虛空楞了會兒神,方才提起筆來……

  ……

  椒蘭院中。

  蘇雲蘭梳洗後,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原以為嫁入皇子府能心安,卻不成想到了這兒,越發不能心安。

  正想著,夏臨從外面推門進來,喜道:「娘娘,娘娘,吳公公派人來知會,說是殿下心裡惦記著娘娘,實在無心處理公務,待手上的卷宗處理完,便來娘娘這裡歇息。」

  蘇雲蘭聞言一喜,猛地坐起身來,又怕傷著孩子,忙伸手捂住了屋子,不敢置信道:「殿下真是這般說的麼?」

  夏臨道:「吳公公派人來傳的話,自是不會有假。」

  蘇雲蘭頓時喜出望外,粉紅|唇角咧開,也不管是不是臘九寒天,便掀開被子道:「快為我梳妝,殿下瞧見我這般,想必是要擔心。」說著,便下了床行至梳妝檯前,拿起龍鳳呈祥的梳子梳起頭髮來。

  夏臨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隨即上前笑道:「娘娘本就天生麗質,是怎麼瞧都好看的。」

  「不行,我如今有了身孕,殿下見我憔悴,說不定是要擔心的。我如今將將嫁入府中,縱使不能為殿下分憂,也不該叫殿下擔心我才是。」蘇雲蘭如此說著,心下卻並非這般想,她心底存著的那一絲念頭,無非是想著讓拓跋燁瞧見她貌美模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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