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嫉妒你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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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雲月一時氣也氣不起來,惱也惱不起來,只得好聲道:「我同夏侯珉送請帖是有原因的。」蘇雲月嘆了口氣,將其中緣由講明,又解釋夏侯蕭對她無意,喊她名字不過是習慣而已。

  可容琛仍舊不大高興。

  蘇雲月一時也沒了法子,想到昨日說要離開的凌宇,忙停下腳步問容琛:「對了,凌宇走了麼?」

  聞言,容琛神情越發幽怨。

  蘇雲月同他對視了一會兒,嘴角狠狠一抽,心道:先前明明是個明媚少年,不過是成了個親,如今瞧著怎麼像是怨夫一般?

  但這話蘇雲月沒好意思說出來,生怕刺激到容琛,便轉而問一旁的莫雲。

  「回世子妃,左弛一早便帶人送凌宇離開了,如今尚未回來。」

  蘇雲月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向容琛,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臉:「還夫君呢!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這麼容易生氣?你當這世上之人都喜歡我麼?」

  「你那麼好,自然人人喜歡。」容琛撇嘴,一臉的傲嬌,可神情又說不出的蘇軟,瞧的人一顆心都化了。

  蘇雲月忍不住想,長得好看就是好啊!光是瞧著那張臉都叫人沒法子生氣。

  「也就你這麼想,旁人瞧我可並非這般。」蘇雲月笑著搖了搖頭,為容琛整理好裘衣上的狐狸毛領,這才拉著容琛往回走,邊走邊道:「你難道忘了,先前旁人不喜我,幾次三番來殺我,甚至連殺門之人都請來了?」

  聽到「殺門」二字,容琛眸光猛地縮了一下,隨即笑著道:「他那是得不到,便想要毀掉。」

  蘇雲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道:「那大婚之日射箭之人呢?」

  「那是他們嫉妒月兒的美貌。」容琛嘴角彎起,桃花眼眸中明光閃閃。

  蘇雲月咧著嘴角笑起來,「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收回目光看著腳下青石板路道:「對了,昨日皇子府如何?可曾出事?」

  聞言,容琛方才正色了幾分,道:「昨日皇子府的儀仗隊與我們同時遇刺,因有易昱謹帶人護著,倒是沒出什麼事。」皺了下眉頭,又道:「除卻那個射箭之人,其他人與我們遇到的應該都是辛武國人。」

  蘇雲月點了點頭,道:「昨日皇上和太后都在皇子府,按理說,辛武國想要動搖人心,應該去皇子府埋伏才是,怎的會在大街上動手?」

  「他們倒是想在皇子府埋伏!」容琛哼笑一聲,目光微冷,語調中帶著一抹冷嘲,道:「咱們的皇上可不是傻子,明知道他們要來,說不定在皇子府布下了多少機關呢!辛武國人但凡有些腦子,也不會去皇子府行刺,只上百人便想闖入皇子府,無異於以卵擊石,趕著送死。」

  「你這麼一說……」蘇雲月聲音戛然而止。

  「如何?」容琛挑眉,笑看著蘇雲月。

  「為什麼是朝夕願?」蘇雲月詫異,先前她選這處院子的時候,並未起名字,昨日嫁進來時,也未曾在意,如今才瞧見院名,心下自是無數問號,但她曉得容琛不是隨意之人,這「願」字應該不是他寫錯的才是。

  「此生所願,唯與月兒朝夕相伴,是以,才將你我二人的住處命為此名,月兒覺得如何?」容琛解釋完,目光落在蘇雲月臉上,四目相對,一拍柔暖。

  蘇雲月瞧著他,止不住地彎著嘴角笑起來,笑得一雙鳳眸彎彎,瞧著霎是好看,真真是如畫中走出的美人一般。

  ……

  「小姐,你猜我方才在街上聽說什麼了?」申時末,墨音從玲瓏衣閣回來,一頭便鑽進了喜房內。

  彼時,容琛正坐在錦榻上看書,聞言幽幽地瞧了墨音一眼,瞧的墨音猛地打了個哆嗦。蘇雲月則坐在書案前一手執書一手拿筆的畫樣子。

  「聽說什麼了?」蘇雲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溫聲問道。

  聽見蘇雲月的話,墨音方才回過神來,但因容琛在,還是有些害怕,就連情緒都不如先前興奮。

  「我在街上買糖葫蘆的時候聽人說衛國公府的衛小姐害了怪病,還衝撞了貴客!而且,我還聽說,衛小姐鬧著要讓咱們老王爺給她看病,被舞樂公主給回絕了。」

  蘇雲月畫畫的手停住,看了容琛一眼,見他無甚異樣,轉而看向墨音,問道:「那你可聽說她是害了什麼病?」

  「這個倒是不清楚,大家說法不一樣,有的說是衛小姐臉上長了東西毀了容,還有的說,衛小姐說話無忌諱,得罪了神仙,嘴上長了東西,每個人都說的真真的,奴婢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墨音蹙著眉頭,一臉的迷茫。


  蘇雲月思慮了片刻,轉而看向容琛,道:「衛國公府可有人來過?」

  「昨日舞樂公主倒是派人來送了賀禮,除此之外再無旁人。」容琛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笑了下:「當日衛茵在尚書府口無遮攔,舞樂公主多半是知曉,如今,想來是沒臉來容王府了,至於衛夫人,那就不一定了。」

  蘇雲月點頭,笑道:「既是不關咱們的事,便瞧個熱鬧就好,另外,吩咐府上的人,出門在外,莫要同人議論此事。」

  「是。」墨音應聲退下。

  容琛目光從書上移開,落在蘇雲月身上,一錯不錯地瞧著她。

  察覺到他的視線,蘇雲月抬眸看他,笑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莫不是我臉上有字?」

  「何止是有字?還是無字天書!」容琛笑著起身來到蘇雲月書案前,道:「為夫眼拙,直到方才才發現,原來夫人這般有當家主母的天分。」

  「什麼天分?不過是些瑣事罷了!」蘇雲月好笑,心道:哪兒有什麼天分?不過是前世嫁人數載,積累了些經驗罷了!

  「誒……話不能這麼說,人人都著眼大事,殊不知小事才能見真章!」容琛笑著將手中書捲成一卷,道:「我瞧月兒行為做事,處處沉穩,從不意氣用事,當真乃女中豪傑!」

  蘇雲月心下哭笑不得,道:「今個兒容世子是怎麼了?晌午的時候還在鬧脾氣,如今尚未天黑,世子這一張嘴便如同抹了蜜似的,當真是叫人驚奇呢!」

  「夸自家夫人,何至於驚奇?」容琛笑著靠在書案前,道:「不過月兒,你覺得衛茵生病這件事,衛國公府會不會求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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