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拓跋銘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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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嬌俏的女聲,容琛抬手掩著唇咳了幾聲,寬大的衣袖頓時遮了大半張臉,他低著頭,極力隱藏自己的存在感,畢竟他不比拓跋銘,不能跳窗而逃,是以,還是莫要惹人注目的好。

  拓跋燁眼觀鼻鼻觀心,端著茶盞輕輕吹了吹上面的浮葉,端是不為所動。

  衛茵滿心歡喜而來,進門後掃了一圈都沒瞧見拓跋銘,不禁急了,沖著領路的小廝道:「你不是說三哥哥在這兒?人呢!」

  「回小姐的話,這的確是男賓處。」小廝回道。

  「你……!」衛茵欲動手打人,隨即意識到到不妥,揚到半空中的拳頭堪堪停住,深吸了口氣,道:「算你走運!」轉而,又看了一眼屋內的幾人,待瞧見拓跋燁後,不情不願地喊了聲:「二哥哥也在啊。」

  「嗯。」拓跋燁淡淡應了一聲,臉上沒什麼情緒。衛茵本就覺得他性子孤僻冷清,也不愛同他說話,目光落在正在喝茶的阿蠻身上,怒道:「不是說這裡是男賓處麼?你怎麼在?!」

  「我嗎?」阿蠻放下茶盞,伸手指了指自己,無辜的眨了眨眼。心下卻道:這是我家,我哪兒不能在?!

  「不是你,還能有誰!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衛茵打量完阿蠻,瞧見她身旁空了的椅子以及那喝了一半兒的茶盞,頓時氣惱非常,也不等阿蠻答話,便指著阿蠻的鼻子大罵:「賤人!竟然勾|引三哥哥!你可知我三哥哥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個,你這樣的賤人,怎麼配得上我三哥哥!」

  阿蠻小臉垮下來,原本她想發一發好心告訴這不知禮數不懂禮貌的女子拓跋銘的下落,如今被她劈頭蓋臉罵了一番後,完全沒有半分想要告訴她的意思,反倒是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殿下看得上我,不瞞你說,剛剛你進來之前,三殿下剛剛說要娶我的,奈何我瞧不上他,他傷心的緊,這才抹著眼淚走了!」

  屋子裡左右不過這麼幾人,一個是大姐夫,一個是二姐夫,剛剛衛茵責罵她的時候,拓跋燁既然不管,那就代表他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如此,自然也不會幫衛茵。

  「你!你胡說!三哥哥才不會喜歡你呢!」衛茵氣惱的厲害,指著阿蠻的手都抖了。

  見她氣紅了臉,阿蠻心下說不出的高興,矯揉造作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笑道:「姑娘心裡既明白,便無須我廢話了,再說了,三殿下若真的不喜歡我,我又如何會坐在這裡?」瞧著衛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見衛茵氣了個半死,忍不住又加了一把火。

  「若不喜歡,又為何會帶我來男賓處呢?那必定是極為喜愛的。」說這話時,阿蠻還頗為嬌嗔的眨了眨眼睛。

  「你……你……」不管衛茵嘴上多不情願,可此情此景容不得她不信,就連拓跋燁都單獨坐著,沒有蘇雲蘭作陪,可拓跋銘卻獨獨帶了這女子來,這不是格外看重,又是什麼?雖說她一向知曉拓跋銘的風|流,卻也知他萬花叢中過,從不把誰放在心上。可如今……

  看著阿蠻臉上自信又得意的笑容,衛茵瞬間氣紅了雙眼,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三哥哥才不會喜歡你呢!嗚嗚……」說完這話,抹著眼淚轉身跑了出去,其婢女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領路的小廝愣怔了一瞬後,恭敬地行了禮退了下去。魚魚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驚嘆於自家小姐胡扯的本事,三殿下哪兒像是喜歡小姐的?兩人鬥嘴鬥了半晌,若說拓跋銘喜歡阿蠻她是不信的,但若說拓跋銘想要弄死阿蠻,那她多半是信的。

  將衛茵氣跑後,阿蠻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意,看向坐在對面始終未出聲的兩人,笑道:「方才多謝殿下和世子了,小妹這廂,有禮了。」說著,抬手揖了一揖。

  容琛瞧了她一眼,心道:這小丫頭倒是個聰明的,輕笑道:「自家人,不必多禮。」

  阿蠻滿意的笑了下,轉而看向拓跋燁,拓跋燁難得笑了下,道:「小事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想到這兒,阿蠻眸中一閃而過的譏笑。

  ……

  容珂帶著蘇雲月匆匆趕到時,正好瞧見衛茵抹著眼淚從院子裡跑出來,當即落入地上,迎上前道:「衛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衛茵溫聲抬氣淚水氤氳的眼,瞧見蘇雲月和容珂後,一把將蘇雲月推開,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錯!」說著,便要動手去打蘇雲月,卻是被容珂一把抓住了手腕。

  「阿茵住手!」

  蘇雲月原本是能穩住身子的,想到拓跋明珠在身後,曉得墨竹、墨音在,便直直地往後倒去,姐妹二人見狀穩穩地扶住了她。


  「放開我!」衛茵素來瞧不上容王府這個異姓王,更瞧不上容珂,如今被容珂制住,越發生氣,偏又掙扎不開,頓時眼淚流的更凶了。

  容珂嫌棄瞥了她一眼,一把甩開她的手。

  衛茵踉蹌了兩步,被身後追來的小丫鬟扶住。

  「怎的這般任性?」拓跋明珠帶著拓跋雨煙從半空中落下,看著衛茵皺眉斥道:「今日是月兒和蘭兒的大婚,你這般不管不顧來鬧,將你祖母的臉面置於何地?又將你爹娘的臉面置於何地?」

  衛茵看見自家人,心中的委屈瞬間決堤,一把撲到拓跋明珠懷裡,痛哭起來……

  ……

  屋子裡,待衛茵跑出去不久,拓跋銘又打開窗戶翻了進來。

  阿蠻眼瞅著他施施然回到椅子上坐下,哼笑了一聲,道:「你怎麼又進來了?」

  「咳咳……外面有些冷,方才走得急,忘了穿裘衣。」拓跋銘啜了口茶,笑容尷尬。

  因屋內燃著火爐,溫度比外面高上許多,進來時便將裘衣脫了,如今拓跋銘身上只一身華麗貴氣的衣裳,阿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尋思他方才應是未走遠,多半是躲在窗戶下偷聽,心下不由多了一層鄙視,嫌棄地掃了他一眼,道:「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嗯。」拓跋銘放下茶盞,誠懇的點了點頭,笑看阿蠻拱手道:「蘇三小姐好口才!」

  阿蠻哼唧了一聲,忽然扯開嘴角笑了,道:「哪裡比得上三殿下,逃跑的動作如此流暢,堪比采|花賊和江洋大盜。」

  拓跋銘風|流一笑,眨了眨眼睛,道:「蘇三小姐過獎了,哪裡比得上您信口胡謅的本事,簡直堪比茶樓說書唱戲的。」

  阿蠻哼笑一聲,翻了翻眼皮,道:「能說書唱戲也是本事,總比被個女人追的躲到窗台下來得強!」

  只一句,便一舉擊敗拓跋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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