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喜帖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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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蕭不知中了哪門子的邪,自打寄了第一封信之後,便陸續寄了第二封和第三封。信上多是在問她的婚事,且每封信都要說來喝她的喜酒,蘇雲月看的哭笑不得,心道:這位三皇子有時間寫信,怎麼就沒時間想一想,天業同東越分列兩國,她要如何給他回信?

  ……

  「殿下,又給我家小姐寫信麼?」春葉一身鵝黃色裙襦端著熱茶進來,見夏侯蕭正執筆寫信,嘴角微微向上飛揚,笑著問了一句。

  「是啊。」夏侯蕭抬眸瞧她,笑道:「聽說你家小姐不日便要大婚,我自是要送封信去,好提醒她給我送喜帖不是?」話落,笑了下,垂眸繼續寫信。

  春葉放下茶盞,往信紙上掃了一眼,瞧見「月兒」兩個字,嘴角的笑意頓住,須臾,才道:「殿下,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侯蕭聞言抬眸笑看她,道:「你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因他這一句話,春葉小臉驀然紅了紅,羞赧地垂了眉眼,這才紅著臉道:「據我所知,天業和東越並沒有專門負責送信的人,殿下一直同我家小姐寫信,雖是十分的誠懇,卻是從未收到回信,先不說我家小姐有沒有給殿下寫回信,單單是寄信這件事,奴婢便覺得,小姐她並不知該如何寄信給殿下。」

  夏侯蕭聞言皺了眉頭,道:「這倒真是個難題。早知道我讓人送信過去的時候,就等著她回信好了。」懊惱了一番,道:「你家小姐不是挺聰明的麼?她莫不是連送信來的本事都沒有吧?」

  春葉哭笑不得,道:「我家小姐的確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送信這件事,奴婢是真真不曉得。」

  「也是。」夏侯蕭嘆了口氣,隨即笑道:「無妨,如今正是第四封信,實在不行,我讓人等著你家小姐回信便是。」

  春葉聞言表情僵了一僵,尚未開口答話,便聽見小廝的聲音。

  「殿下,外面送來一封信,說是給您的。」

  「啊?」夏侯蕭挑眉,飛揚的嘴角上揚,帶著一抹笑意。

  春葉當即放下托盤,走出去接了信,又掀開簾幕進來,蹙著眉疑惑道:「這信好生奇怪,信封上怎的也沒個字?想要知曉誰的信都不能。」

  「我看看。」夏侯蕭伸手接過,打量了一眼,同春葉道:「若我所料不錯,這封信應是你家小姐寄來的。」

  「我家小姐?」春葉愣了一愣。

  「對!你家小姐。」夏侯蕭說著,伸手撕開了信封,待看到信封里的東西,嘴角的笑意瞬間濃郁了幾分,從中抽出一封喜帖道:「看來,你家小姐是個夠意思的。」

  春葉看著他夾在指縫間的大紅請帖,當即愣了一愣,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扯著嘴角,艱難地笑了下。

  夏侯蕭從信封里掏出信展開來,看到上面寥寥幾字,不由失笑,道:「看來,你家小姐不光夠意思,還很簡潔。」他說著,抬起頭看向春葉,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春葉見狀一愣,忙上前雙手接過信紙,便看到蘇雲月熟悉的字跡:婚期臘月初九,蘇雲月敬上。

  「哎,我看她啊,不是簡介,是不想同我說話。嘖嘖……」夏侯蕭靠在楠木椅子上,仰著頭,雙手交錯背在頸後,看著頭頂的虛空笑道:「當初我讓你家小姐嫁到東越來,做我的皇子妃,日後我若做了皇帝,還能封她個皇后,奈何你家小姐不願意,非要嫁給容王府的那個病秧子,真不知那病秧子有什麼好。」

  春葉垂首站在一旁,聞言眸中暗流涌動,道:「奴婢在上京城時,時常聽人說容小世子容顏絕美,是難得的美男子,還聽說,他幼時出門,因為生的太過俊美,被人盯著看,當時街上熙熙攘攘,把容小世子嚇得不輕,加上身子不好,這才不大出府。」

  「本皇子長得也很好看,怎麼就不見你家小姐對我另眼相待?」夏侯蕭盯著頭頂的雕花道。

  春葉愣了一愣,道:「小姐她……似乎並不想嫁入皇室。」

  「你怎麼知道?」夏侯蕭目光從雕花上移開,看向春葉。

  春葉被他看得一怔,道:「小姐她,曾經說過的。」

  「哦……」夏侯蕭再度將目光移到雕花上,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先前在天業時,我勸她嫁來東越,她便格外不喜,言談之間,對皇室似乎格外不喜。」頓了頓,輕笑道:「這天下無數女子想方設法地要嫁入皇室,你家小姐倒是個特別的。」

  春葉聞言抿了抿唇,沒有答話,衣袖下的手卻是微微攪緊。卻是聽夏侯蕭幽幽道:「我先前便覺得你家小姐是個聰明的,不成想真的把請帖送來了,我倒是好奇,她是找了何人幫忙。


  ……

  蘇雲月能找何人幫忙?自然是翠玉閣的梅三娘。如今,她認識的人里,就只有梅三娘在東越開了分店,因時常要往東越送貨,蘇雲月這才擺脫她將請帖捎帶過去。她如今身邊就那麼幾人,自不會特意讓身邊人往東越跑上一趟。

  ……

  自左埕跟著蘇雲澤去平蘭城後,左弛便格外孤單,尤其是晚上守夜時,時常坐在屋頂上嘆氣。墨音發現了幾次,也沒在意,這日夜裡,墨音給蘇雲月送完茶出來,見左弛又一個人嘆氣,忍不住飛身躍上屋頂,來到他身邊:「你這都嘆了幾天氣了,知道的是左埕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娘子同人私奔了呢!」

  左弛聞言,喪著一張臉道:「我如今尚未成家,你莫要這般咒我。」

  墨音聞言撇撇嘴,在他身旁坐下,道:「左埕說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如今小姐這裡就你一個,你可要打起精神來,再過幾日就是小姐生辰,說不定世子會趕回來,小姐生辰之後,便是大婚,你若不謹慎下,回頭小心兩罪並罰。」

  「你說的有道理。」左弛點點頭,沒什麼精神地轉過頭來看墨音,道:「希望主子不要讓我跟你一樣去瀑布峭壁上掛肥魚,縱使我輕功不錯,我也掛不上去。」

  一想到瀑布峭壁上掛肥魚,墨音便止不住地打哆嗦,那種瀑布兜頭而下,她卻要迎難而上的痛苦再度襲上心頭。忍不住道:「左弛,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問……」左弛有氣無力道。

  墨音見他喪著一張臉,不由皺眉,道:「你這樣,別人會以為你害了相思病,真不知道左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惦記。」

  「你不懂。」左弛搖搖頭,道:「對了,你要問我什麼?」

  聞言,墨音笑了笑,湊上去問道:「我想問一下,就瀑布上掛肥魚那個懲罰,有人掛上去過麼?」

  左弛搖了搖頭。

  墨音見狀猛然一喜,道:「你的意思是沒人掛上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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