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我沒把你當人
第429章 我沒把你當人
天空的太陽很明亮，加勒比海特有的濕熱天氣讓周圍的生態異常的飽滿。
島嶼反而有點像雨林氣候。
空氣很清晰，踏出飛機的那一刻。
能看到四周的飛鳥。
天堂的景色也不過如此。
人工與自然的結合，讓所有的一切充滿了虛幻的感覺。
「有意思，看來傑弗里的老婆還是花了心思的。」
「為什麼不是傑弗里？」
「因為他只喜歡瀑布。」
李子書輕輕的回答，小秘書歪著腦袋，「從飛機上往下看，地貌不太適合出現瀑布，人工修建的話，成本高，景觀也不會很好。」
疤臉黑著一張臉，「老闆說的不是人工瀑布，人造的，是自然的。」
「是嗎？」秘書掏出了小本本。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你就當成小噴泉就可以了。」唉，疤臉嘆了一口氣。安娜什麼夠好，就是不適合這裡。
三人輕裝走下飛機。
安娜和劉彥開始觀察四周。
機場的跑道邊停車一個車隊。
數量不多，三輛車，中間是一輛保姆車。
前後都是林肯領航員，有八個穿著安保制服的男人，全副武裝。
司機一身西服，戴著墨鏡，搞的和黑超差不多。
「李先生您好。」
車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袖緊身裙的女人，盤起頭髮，顯得很年輕，實際年紀未知。
通過觀察對方眼角的魚尾紋，李子書肯定，這個女人不會低於三十五歲。
對方雙手放在身前，微微彎腰。
「你好。」
聽到李子書的回答，女人這才緩緩抬起頭。
「歡迎來到本島。」
看到對方的說法，李子書嘴角掛著笑。
「你不是傑弗里的老婆吧。她我見過。」
女人笑呵呵的看著這位史上最年輕的教父。
「是的，我是管家，你叫我艾娃就可以了。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意吩咐我。」
女人重重咬著隨意兩個字。
安娜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雖然保養的不錯，但是使用年限太久了。
「謝謝。」
女人拉開了車門。
四人一一上車，坐在車裡，艾娃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香檳，剛要打開，就看到李子書摸著鼻子盯著自己。
「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我不想喝酒。」
「抱歉。」
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
李子書依然看了出來，想起來什麼。
「墨西哥人？」
艾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瞞不過您。」
「職業管家服。」
「是的。」
李子書裂開嘴露出牙齒，「我在灣區的時候見過。巴西也是這類。」
「維多利亞時期的風格。南美比較常見。現在西班牙只有少數貴族家裡能看到。」
有意思，這句話是提醒嗎？
「這裡有南美的投資？」
女人低頭笑笑。
看來不見得是資本的全投入。
如果有南美，那麼。
「黑金！」
「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財富。」
變相回答了嗎？金融資本洗錢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加上勳爵上次的那個島，李子書幾乎可以肯定。
光明和黑暗，地上和地下其實就是一張網。
沒有什麼黑暗不黑暗，只有利益。
只要利益足夠，就是同流合污。
「呵呵！」
「您笑什麼？」
「我在想，傑弗里哪那個白痴難怪會死在監獄裡，他本來就是一個被推到前台的小丑。」
「聽說他入獄前找過您？」
果然不簡單，這些事情都知道。
「是的。」李子書掏出煙，女人立刻離開座位，跪在地上，給他遞上打火機。
「不用，我並不習慣這一套。」
「謝謝！」
女人重新回到位置坐好。
輕輕吸了一口，李子書緩和著神經，這裡遠比想像的要複雜，不過沒關係，不論黑白，皆是凡人。
「我原本打算幫他一把，畢竟有人襲擊了我。」
「那真是遺憾，您選擇中立，也是一件正確的事。」
「你們找的清道夫吧。」
「我並不清楚。」
上次那一槍是獵犬開的，差點打中我，呵呵！
李子書撐著頭看向窗外。汽車在道路上行駛不久，遠處就依稀出現了一些建築。
有風力發電，太陽能。
各種陽光棚，裡面不是蔬菜，而是各種稀有的植物。
【啟動偵察衛星，掃描全島地形，繪製地形，標記重要設施。】
【開啟。】
看到李子書不說話，女人也沒有開口，而是安靜的呆在一邊，慢慢的觀察眼前這個男人。
維恩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好好招呼這位新崛起的大人物。
【繪製完成，開始錄入！】
看著景色，不知不覺間，李子書已經對全島了如指掌，加上信號分析，可以清楚的把握維恩就在距離自己大概三公里的位置。
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不僅不會讓你覺得恐怖，變得不再是人，反而時間久了，會有一種上帝視覺。
有種無所不能的感觸。
當然這種心理想法不是李子書的，而是來自維恩。
信號將對方的腦電波活動，一組組的傳遞過來。
同時也發現，光明會中，做了腦機晶片的人，已經有好幾個，此刻，這群人都在島上，一邊吹噓自己現在多棒，一邊和人暢想未來。
一旦永生成真，這群人對待世界的態度，可能就會變了。
上帝使人瘋狂。
呵呵！
李子書低低的笑著。
「看來您對這次的旅程很期待。」
女人一直觀察著對面。
「是的！」
好的開端。女人手指捏了捏，這一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李子書的眼睛。
家族首領沒有點破，而是下巴一扭，看向窗外。
原來這群人還是怕我，都很緊張，好事！
穿過一棟棟房子，李子書也真正觀察起這座島。
少女島，對於世界來說已經不是秘密。
漂亮國資本影響力大，控制輿論和國會，但是總有正義的傳媒人。
一切曝光之後，這裡從傳說變成現實。
李子書看著不少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在周圍玩耍，眼睛眯了起來。
通過數據分析，他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那些小女孩此刻的狀態是真的發自內心。
開心？
家族首領想起了木偶奇遇記的本質。
謊言和欺騙。
沒那麼簡單。
李子書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玩的很開心。」這群孩子年紀不大，正是最容易被虛假迷惑的時候。
據說這裡有年紀大的。
卻很少看到。
「是的，對她們來說這裡是天堂，不需要上課，沒有作業，可以盡情的玩樂，吃喝不愁，他們能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
他們？
「還有男兒？」
「有，不多！」
嘿！
李子書想到一些說法，據說除了老臘肉，還有一些老蚌殼也會跟著一起來。
「你們想的挺周到。」
「我們只是努力做到最好。」女人聽出了李子書話里的諷刺，卻輕鬆閃過。
「生意就是生意。」
同樣，李子書也聽出女人剖析本質的直白。這玩意兒其實就和歌舞團一模一樣。
賺取的是無形資產。
「是的，僅僅是生意。」
車隊停下。門外早已站著不少人。
車門打開。
地面鋪著地毯，看的出來時是新換的，一塵不染。
當李子書塌地之後。
邊上兩個年紀稍大的姑娘，穿著露出一邊肩膀的緊身群，俯下身子，拿著一雙特質的拖鞋打算為李子書換上。
「不用！」
「李先生，這是她們的工作，另外，拖鞋會更舒適一點。」
舒適？
呵呵！
看著女孩為自己脫下鞋子，換上拖鞋，李子書有點彆扭。
並不是不習慣人伺候，而是覺得，這種事，就是一種浪費，同樣也是徒有其表的顯示自己的地位。
就像炫富一樣，它炫的是，高人一等的特殊。
「無聊！」
哈哈！
小秘書低低的笑著，你們越是這樣，死的越慘。
「這也是生意不是嗎？」
聽到女人低低的說著。
李子書點點頭，「當然，尊嚴也是有價的。」
「哈哈，說得好！」維恩拍著手從裡面走出來，「李，看來伱是個合格的商人，我本來還有一些擔心，看來不用。」
「我只是隨性慣了。」
「這裡如何？」
「風景不錯。」
維恩嘿嘿一笑，「我知道，你可能剛來，還有一些拘謹，跟有些人一樣，不太喜歡和人一起玩，讓別人看到你最真實的一面，當然，有些人就喜歡人多，比如黑馬。」
哈哈！
李子書捂著嘴，「那個老玻璃，我就知道不是好鳥。川普別看嘴巴賤，其實很害羞。」
「你是明白人。」
維恩接過女孩端來的香檳，遞給李子書一杯，「所以我給你安排了獨立別墅，如果你喜歡熱鬧，邊上有電瓶車，距離這邊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是我的房子，人多，隨時歡迎。」
維恩此刻的表現不僅僅展示了他是真正的地主，也從另外一面顯示出公關之王的處事方式，囂張，但全面。
「主人家不出來親自招呼我嗎？」。李子書還是試探的問一句。
「那個女人現在擔心的是我們滅口，能給她留個名頭，每一年基金會給一筆開支，她應該感謝上帝的仁慈。」
「不是你們的嗎？」
「哈哈。你總是這麼直接。」
「因為我不怕得罪人啊。」
嘿，維恩沒想到這個時候，李子書依然桀驁不馴。
身後的管家女則低下頭眼睛閃著光。
「艾娃，好好招呼我的朋友。」
「是的，先生。」
「李，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再來找你。」
跟李子書告別之後，維恩坐上了邊上的電瓶車。
很快耳邊便傳來幾個朋友的聲音。
「維恩，你確定李子書不會發瘋？」
「為什麼這麼說？」
「夏威夷出事了，死了很多人。李子書就是個瘋子，你應該明白的，和他在一起，就像抱著炸彈一下，隨時會沒命。」
想到之前李子書殺了三個會員，維恩的臉上有些難看。
隨即舒展。
「不會的，我不是沒事嗎？而且他向我坦誠了很多東西，這些，足以彌補他的不穩定。」
「好吧，既然你如此說，但還是要小心。」
「他自帶了兩個人，你們就那麼怕他嗎？」
對面的聲音立刻沉默了起來。
嘟，對方掛上了電話。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二世祖。」維恩摸著下巴，「開啟監控！」
艾娃耳中傳來聲音，手臂輕微的顫抖一下。
「我知道了！」
走進維恩安排的別墅，李子書才感受到了對方的用心。
別墅不是很大，但是很獨特。
牆壁，樓梯，地板，很多地方都是水族箱，坐在房間裡，就和站在海洋館一樣，身邊時不時就有各種熱帶魚游過。
別墅里女孩子不多，兩個年紀大的。
這讓李子書有些詫異。
「就只有你們？」
兩個女孩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
「你們在這裡工作？」
「是的！」
「外面招聘的？」
女孩低下了頭。
「來了多久。」
兩人依然沉默。
看來，她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大了之後，還具有一定的價值，所以留了下來。
「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需要我們按摩嗎？」
「不用。」李子書輕輕擺擺手。
對方一消失，小秘書就靠到沙發後，壓低了聲音。「有攝像頭，而且能同步採集音頻，這些傢伙這麼搞。不顯得低級嗎？」
「他們也許不會錄下來，也許。」
「你想說什麼？」
「手段從沒有什麼高低級之分，所謂陰謀陽謀，因勢利導不過是裝逼，自古以來只有一個結局。」
「您是說成王敗寇，所以手段不重要。」
李子書笑了。「再無聊的手段，只要有人吃，就是好的。」
「只是我不懂，他們這樣做，只會樹敵。」
「打不過，就加入！」
嘿疤臉在一邊笑了。
「您需要什麼安排嗎？」
艾娃換上了同樣的露肩裝。
顯得有些高貴，加上特殊的服飾，這個島所有的一切，都在追求一種東西，階級。
「古希臘風？」
聽到李子書這麼說，艾娃再次笑了，「您的見識，的確很廣泛。這裡的服裝按照古希臘貴族制定，輕便，奢華為核心。」
「切，只是單純的信暗示而已，因為她們不穿內衣。」小秘書不屑的說著，你是在跟我擺弄知識嗎？
你也太不給面子了，疤臉低頭笑著。
李子書臉色不變，讓艾娃被揭破秘密的尷尬好上不少。
「我這裡有名單。」
說完艾娃拍拍手。
客廳里降下顯示器上面出現了一群孩子。
年紀，特徵，人種，一一標識出來。
李子書做起身子，雙手五指之間相對，抬頭看著。
「畫面一副一副的切換。」
時間過去很久，這位教父依然這是觀看，沒有絲毫的想法。
「您不滿意？」艾娃有些好奇以前一些人上來就會迫不及待的選角，今天來了個奇怪的人。
「我看著畫面，留意到一個細節。」
我曹！
女管家無語了，你到底是來幹嘛的，玩不玩？
當然這話不適合說。作為一個媽咪，客人不滿意，是必須要換的。
「您留意到什麼？」
「光明是從何而來？」
女管家差點吐血，你是在研究光明會的名字嗎？
不只是她，就連留意著李子書一舉一動的維恩都張著嘴，一口香檳怎麼都吞不下去。
「安娜，光明最早被揭露是哪裡？」
小秘書驕傲的抬起頭，「巴伐利亞。德國！」
「西拔牙伽羅摩爾會是什麼？」
「天主教下屬隱修會。」
「方濟會呢？」
「同樣是！」
「德國是什麼為主？」
「天主！」
看著兩人一問一答。
艾娃震驚了。
維恩放下香檳，這個傢伙在幹嘛啊？你選不選？
這下，不止是媽咪急了，老闆都急了。
客人不選人，不消費，純聊天。
關鍵這個客人還是大客戶。
「您想說什麼？」
嘿，李子書站起身，「光明會其實就是啟蒙主義階段的天主隱修會。
現在為什麼搞成這樣我有點明白了。」
「什麼意思？」
「安娜，告訴他，中世紀到啟蒙思潮，修士最喜歡幹嘛？」
「玩孩子！這是基礎知識。」
「全中，原來就是一群墮落修士搞出來的會所而已嘛！」
小秘書配合的點點頭，開始補充，「歷史比較長的會所。」
疤臉在一邊震驚了，好傢夥，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群傢伙喜歡這個調調，從古到今，已經不是秘密。
噗！
維恩一口香檳噴了出去。
「這個混蛋，有必要故意踩兩腳嗎？」
邊上的朋友好奇的問著，「他難道不是會友？」
維恩真不好回答，是不是，肯定是，都入會了，但是李子書有個毛病，說翻臉就翻臉，這些規矩可無法限制他。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家族首領不屑的站起身。「不用搞那套了，既然了解了起源。我就見識見識。」
嘿！
維恩笑了，艾娃也笑了。
李子書同樣笑了。
小秘書握緊了拳頭，一群白痴，老闆動殺心了。
「帶我去維恩那裡！」
「請。」
跟著艾娃李子書的臉上越來越覺得無聊。
骷髏會是兄弟會，兄弟會就是吃喝嫖賭抽的，只不過加了大學精英聯盟。
共濟會估計就是一群玩不動的老傢伙搞出來的，目的就是娛樂，利用資本和願望。
至於光明會，一群修士把陋習傳出來的，因為天主，當時有著龐大的市場，巨大的財富，更加有權利，當權利失去。
他們利用人脈做起更加隱秘的事情。
建立新的權力遊樂場。
推測是這樣，但是真相不重要。
因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老子捏碎。
這裡的女孩不敢說話，孩子天真無知，這群垃圾就是利用了這些。
不說，沒有關係，眼見為實。
李子書點上煙，坐在電瓶車上。
【C-130起飛，隱身，目標地標記！抵達位置開始投放ML-T!】
【執行指令！】
來到鄰居的地方。
李子書剛剛走進院子，心口就帶著一股憋悶。
兩個不大的女孩，正在清理一個男人的腳趾，這個不特別，關鍵是年紀。
那才多大啊！
畜生！
而且孩子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不情願。
這是？
洗腦嗎？
「她們在做什麼？」
「等價交換！」身後的艾娃低低的說著。
好一個公平原則。
李子書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
「你們的教育很成功！」
艾娃沒有接話。
看來是了！
李子書不動聲色的向著泳池邊走去。
水池裡，幾個半大孩子在嬉戲，十分青澀，說白了，連A都沒有。
年紀多大，一目了然。
如果自己是父親。
李子書握緊了拳頭，他會把所有人的皮都拔下來，鋪在地面！
「朋友，看來我沒有猜透你啊！」維恩站起身，身邊幾個男人也都跟著起來，年紀都在五十上下，他們挺著滿是毛髮的肚子，一點不介意自己的醜態。
畢竟，大家很快就能坦誠相待。
見識了對方的醜惡，那麼自己的也會被無視，一旦加入，就會一輩子洗不掉，然後沉浸其中。
有意思！
所以維恩才一直邀請自己，發掘並展示每一個人的陰暗面。
想到了之後，李子書點點頭。
「朋友有之間，真誠不是應該的？」
「說的對！來，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們！」
「不用了，都認識！」這些臉孔，自己可不陌生，除了大老闆，還有參議員，高管。
除了漂亮國的，還有不少西歐各國的人。
難怪他們不怕李子書搞事，牽一髮動全身，製造地震的傢伙也會死。
看到李子書的融入，所有人都露出笑意。
威斯康辛州的杜卡耶夫同樣笑了。
「沒人分析過李子書的性格，或者說行為準則，他們考慮的都是他的身份和事業。真是悲哀啊！」
「將軍，你是說？」
「他和我一樣，是個有追求的人，財富，權勢，女人，都是可有可無，我們追求的是更加高級的東西！」
上校迷惑的抬起頭。
菲爾德點上雪茄，「夢想，或者說，信念，這也是我們強大的根本，堅不可摧！」
「難道說？」
「殺戮即將來臨！」菲爾德放下雪茄，哈哈大笑。
坐在一群老傢伙的中間。
周圍的女孩為他們輕輕的按摩。
遠處的孩童時不時就跑過來。
這裡除了景色之外，一切的畫面，都是那麼不和諧。
一個小女孩湊到李子書的身邊。
「哥哥，你要我幫忙嗎？」
「做什麼？」
「做消除煩惱的事，你們是不是也很苦惱，我們就不會，很快樂，幫助你們是好孩子該做的。」
李子書的眼皮開始跳動，心口有一股壓抑，讓肌肉不停的抽搐，孩子天真的話，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斷。
謊言！
「你想幫我嗎？」
小姑娘點點頭。
「我是好孩子！」
好孩子有糖吃，信念的輸入，加上獎勵，這就是遊樂園。而充當仙女的角色，李子書猛的看向艾娃。
這個女管家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那種冰冷不帶感情的目光，讓她有些恐懼。
正想著詢問，邊上一對上年紀的夫妻站起身，領著三個孩子走進裡面。
一邊走一邊說。
「你們都很乖啊。」
「是啊，乖孩子能實現願望。」
兩夫妻一邊笑一邊走。
李子書看著，呼吸變的緩慢，這些小傢伙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甚至天真的以為是好事。
而那些上年紀的，懂事的，要麼消失，要麼淪為領班。
負責教導下一代。
「哥哥想要和我單獨呆一會兒嗎？」
聽著身邊的童音，李子書留意到小姑娘看了艾娃一眼，對方投過來一個眼神。
鼓勵的目光。小孩甚至在接收到目光後開心的笑了。
小朋友需要鼓勵和肯定，這就是他們骯髒的手段。
該死的！
李子書內心有一股無法訴說的噁心感。
他見過無數悲傷和難受的事情，從沒和今天這樣。
一口氣憋在心口說不出的鬱悶。
謊言不可怕，可怕的是利用的對象。
第一次，家族首領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霧氣。
然後靜靜的站起身，調整著呼吸。
安娜低著頭，慢慢站到李子書的身後。
疤臉早已有些按耐不住。
雖然他們是惡人是壞人，卻從沒壞到骨子裡。
小孩牽著李子書的手，感受到李子書輕微的顫抖。
「哥哥，你怎麼了？」
「我很好。」
「不開心嗎？」
「開心！」李子書笑了。
一把鬆開孩子。
「李？如果不滿意！」
家族手裡抬起手，「我很滿意！」
「是嗎？那就好！」
「當然，我從沒像今天這麼開心過！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看過來，李子書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優雅而鎮定，這麼狂放的大笑還是第一次。
用手遮住臉頰，慢慢放下，露出笑容。
「我喜歡這裡！」
「是嗎？」
「是的。我第一次可以毫無顧忌的釋放我的殺意！」
「你！」維恩猛的站起身。
剛要開口。
「跪下！」
聲音很輕。
卻無法阻擋。
維恩臉色難看，他發現自己撲通一聲就跪在李子書的面前。
該死的，怎麼回事？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走上前，點上煙。
「抬頭！」
維恩艱難的扭動，想要阻止自己的脖子，可惜，十分的無力。
「你是什麼人？」
「我！」
「狗！就要有狗的樣子。」李子書緩緩吐出一口煙。
維恩趴在了地上。
什麼情況？
我曹，周圍遠處的其他人看呆了，維恩瘋了?喜歡這個調調？
李子書這小子隱藏的很深啊。
「叫！」
維恩死的心都有了，李子書這是不把他當人啊。
他很抗拒，可惜沒用。
腦機接口直接傳達了李子書的命令，轉變成生物信號，欺騙了他的大腦。
「汪汪。」羞恥，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充斥著維恩的心頭。
「我沒把你當人。」
雖然知道了這個答案。但是對方親口說出來，傷害不高，侮辱極強。
李子書伸出手。
安娜配合的遞過來一把手槍。
李子書輕輕拉動扳機，丟在地上。
這一下周圍的觀眾發現不對了。
「殺了他們！」
「我曹尼瑪的李子書，你讓我來？」
「難道你想髒我的手？」
「媽的法克！」
維恩撿起了手槍，對準了邊上。
他不想這樣，可是沒法控制自己。
砰砰砰砰1
「維恩瘋了。」
「我曹。」
(本章完)
天空的太陽很明亮，加勒比海特有的濕熱天氣讓周圍的生態異常的飽滿。
島嶼反而有點像雨林氣候。
空氣很清晰，踏出飛機的那一刻。
能看到四周的飛鳥。
天堂的景色也不過如此。
人工與自然的結合，讓所有的一切充滿了虛幻的感覺。
「有意思，看來傑弗里的老婆還是花了心思的。」
「為什麼不是傑弗里？」
「因為他只喜歡瀑布。」
李子書輕輕的回答，小秘書歪著腦袋，「從飛機上往下看，地貌不太適合出現瀑布，人工修建的話，成本高，景觀也不會很好。」
疤臉黑著一張臉，「老闆說的不是人工瀑布，人造的，是自然的。」
「是嗎？」秘書掏出了小本本。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你就當成小噴泉就可以了。」唉，疤臉嘆了一口氣。安娜什麼夠好，就是不適合這裡。
三人輕裝走下飛機。
安娜和劉彥開始觀察四周。
機場的跑道邊停車一個車隊。
數量不多，三輛車，中間是一輛保姆車。
前後都是林肯領航員，有八個穿著安保制服的男人，全副武裝。
司機一身西服，戴著墨鏡，搞的和黑超差不多。
「李先生您好。」
車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袖緊身裙的女人，盤起頭髮，顯得很年輕，實際年紀未知。
通過觀察對方眼角的魚尾紋，李子書肯定，這個女人不會低於三十五歲。
對方雙手放在身前，微微彎腰。
「你好。」
聽到李子書的回答，女人這才緩緩抬起頭。
「歡迎來到本島。」
看到對方的說法，李子書嘴角掛著笑。
「你不是傑弗里的老婆吧。她我見過。」
女人笑呵呵的看著這位史上最年輕的教父。
「是的，我是管家，你叫我艾娃就可以了。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意吩咐我。」
女人重重咬著隨意兩個字。
安娜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雖然保養的不錯，但是使用年限太久了。
「謝謝。」
女人拉開了車門。
四人一一上車，坐在車裡，艾娃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香檳，剛要打開，就看到李子書摸著鼻子盯著自己。
「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我不想喝酒。」
「抱歉。」
女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
李子書依然看了出來，想起來什麼。
「墨西哥人？」
艾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瞞不過您。」
「職業管家服。」
「是的。」
李子書裂開嘴露出牙齒，「我在灣區的時候見過。巴西也是這類。」
「維多利亞時期的風格。南美比較常見。現在西班牙只有少數貴族家裡能看到。」
有意思，這句話是提醒嗎？
「這裡有南美的投資？」
女人低頭笑笑。
看來不見得是資本的全投入。
如果有南美，那麼。
「黑金！」
「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財富。」
變相回答了嗎？金融資本洗錢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加上勳爵上次的那個島，李子書幾乎可以肯定。
光明和黑暗，地上和地下其實就是一張網。
沒有什麼黑暗不黑暗，只有利益。
只要利益足夠，就是同流合污。
「呵呵！」
「您笑什麼？」
「我在想，傑弗里哪那個白痴難怪會死在監獄裡，他本來就是一個被推到前台的小丑。」
「聽說他入獄前找過您？」
果然不簡單，這些事情都知道。
「是的。」李子書掏出煙，女人立刻離開座位，跪在地上，給他遞上打火機。
「不用，我並不習慣這一套。」
「謝謝！」
女人重新回到位置坐好。
輕輕吸了一口，李子書緩和著神經，這裡遠比想像的要複雜，不過沒關係，不論黑白，皆是凡人。
「我原本打算幫他一把，畢竟有人襲擊了我。」
「那真是遺憾，您選擇中立，也是一件正確的事。」
「你們找的清道夫吧。」
「我並不清楚。」
上次那一槍是獵犬開的，差點打中我，呵呵！
李子書撐著頭看向窗外。汽車在道路上行駛不久，遠處就依稀出現了一些建築。
有風力發電，太陽能。
各種陽光棚，裡面不是蔬菜，而是各種稀有的植物。
【啟動偵察衛星，掃描全島地形，繪製地形，標記重要設施。】
【開啟。】
看到李子書不說話，女人也沒有開口，而是安靜的呆在一邊，慢慢的觀察眼前這個男人。
維恩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好好招呼這位新崛起的大人物。
【繪製完成，開始錄入！】
看著景色，不知不覺間，李子書已經對全島了如指掌，加上信號分析，可以清楚的把握維恩就在距離自己大概三公里的位置。
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不僅不會讓你覺得恐怖，變得不再是人，反而時間久了，會有一種上帝視覺。
有種無所不能的感觸。
當然這種心理想法不是李子書的，而是來自維恩。
信號將對方的腦電波活動，一組組的傳遞過來。
同時也發現，光明會中，做了腦機晶片的人，已經有好幾個，此刻，這群人都在島上，一邊吹噓自己現在多棒，一邊和人暢想未來。
一旦永生成真，這群人對待世界的態度，可能就會變了。
上帝使人瘋狂。
呵呵！
李子書低低的笑著。
「看來您對這次的旅程很期待。」
女人一直觀察著對面。
「是的！」
好的開端。女人手指捏了捏，這一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李子書的眼睛。
家族首領沒有點破，而是下巴一扭，看向窗外。
原來這群人還是怕我，都很緊張，好事！
穿過一棟棟房子，李子書也真正觀察起這座島。
少女島，對於世界來說已經不是秘密。
漂亮國資本影響力大，控制輿論和國會，但是總有正義的傳媒人。
一切曝光之後，這裡從傳說變成現實。
李子書看著不少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在周圍玩耍，眼睛眯了起來。
通過數據分析，他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那些小女孩此刻的狀態是真的發自內心。
開心？
家族首領想起了木偶奇遇記的本質。
謊言和欺騙。
沒那麼簡單。
李子書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玩的很開心。」這群孩子年紀不大，正是最容易被虛假迷惑的時候。
據說這裡有年紀大的。
卻很少看到。
「是的，對她們來說這裡是天堂，不需要上課，沒有作業，可以盡情的玩樂，吃喝不愁，他們能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
他們？
「還有男兒？」
「有，不多！」
嘿！
李子書想到一些說法，據說除了老臘肉，還有一些老蚌殼也會跟著一起來。
「你們想的挺周到。」
「我們只是努力做到最好。」女人聽出了李子書話里的諷刺，卻輕鬆閃過。
「生意就是生意。」
同樣，李子書也聽出女人剖析本質的直白。這玩意兒其實就和歌舞團一模一樣。
賺取的是無形資產。
「是的，僅僅是生意。」
車隊停下。門外早已站著不少人。
車門打開。
地面鋪著地毯，看的出來時是新換的，一塵不染。
當李子書塌地之後。
邊上兩個年紀稍大的姑娘，穿著露出一邊肩膀的緊身群，俯下身子，拿著一雙特質的拖鞋打算為李子書換上。
「不用！」
「李先生，這是她們的工作，另外，拖鞋會更舒適一點。」
舒適？
呵呵！
看著女孩為自己脫下鞋子，換上拖鞋，李子書有點彆扭。
並不是不習慣人伺候，而是覺得，這種事，就是一種浪費，同樣也是徒有其表的顯示自己的地位。
就像炫富一樣，它炫的是，高人一等的特殊。
「無聊！」
哈哈！
小秘書低低的笑著，你們越是這樣，死的越慘。
「這也是生意不是嗎？」
聽到女人低低的說著。
李子書點點頭，「當然，尊嚴也是有價的。」
「哈哈，說得好！」維恩拍著手從裡面走出來，「李，看來伱是個合格的商人，我本來還有一些擔心，看來不用。」
「我只是隨性慣了。」
「這裡如何？」
「風景不錯。」
維恩嘿嘿一笑，「我知道，你可能剛來，還有一些拘謹，跟有些人一樣，不太喜歡和人一起玩，讓別人看到你最真實的一面，當然，有些人就喜歡人多，比如黑馬。」
哈哈！
李子書捂著嘴，「那個老玻璃，我就知道不是好鳥。川普別看嘴巴賤，其實很害羞。」
「你是明白人。」
維恩接過女孩端來的香檳，遞給李子書一杯，「所以我給你安排了獨立別墅，如果你喜歡熱鬧，邊上有電瓶車，距離這邊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是我的房子，人多，隨時歡迎。」
維恩此刻的表現不僅僅展示了他是真正的地主，也從另外一面顯示出公關之王的處事方式，囂張，但全面。
「主人家不出來親自招呼我嗎？」。李子書還是試探的問一句。
「那個女人現在擔心的是我們滅口，能給她留個名頭，每一年基金會給一筆開支，她應該感謝上帝的仁慈。」
「不是你們的嗎？」
「哈哈。你總是這麼直接。」
「因為我不怕得罪人啊。」
嘿，維恩沒想到這個時候，李子書依然桀驁不馴。
身後的管家女則低下頭眼睛閃著光。
「艾娃，好好招呼我的朋友。」
「是的，先生。」
「李，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再來找你。」
跟李子書告別之後，維恩坐上了邊上的電瓶車。
很快耳邊便傳來幾個朋友的聲音。
「維恩，你確定李子書不會發瘋？」
「為什麼這麼說？」
「夏威夷出事了，死了很多人。李子書就是個瘋子，你應該明白的，和他在一起，就像抱著炸彈一下，隨時會沒命。」
想到之前李子書殺了三個會員，維恩的臉上有些難看。
隨即舒展。
「不會的，我不是沒事嗎？而且他向我坦誠了很多東西，這些，足以彌補他的不穩定。」
「好吧，既然你如此說，但還是要小心。」
「他自帶了兩個人，你們就那麼怕他嗎？」
對面的聲音立刻沉默了起來。
嘟，對方掛上了電話。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二世祖。」維恩摸著下巴，「開啟監控！」
艾娃耳中傳來聲音，手臂輕微的顫抖一下。
「我知道了！」
走進維恩安排的別墅，李子書才感受到了對方的用心。
別墅不是很大，但是很獨特。
牆壁，樓梯，地板，很多地方都是水族箱，坐在房間裡，就和站在海洋館一樣，身邊時不時就有各種熱帶魚游過。
別墅里女孩子不多，兩個年紀大的。
這讓李子書有些詫異。
「就只有你們？」
兩個女孩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
「你們在這裡工作？」
「是的！」
「外面招聘的？」
女孩低下了頭。
「來了多久。」
兩人依然沉默。
看來，她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大了之後，還具有一定的價值，所以留了下來。
「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需要我們按摩嗎？」
「不用。」李子書輕輕擺擺手。
對方一消失，小秘書就靠到沙發後，壓低了聲音。「有攝像頭，而且能同步採集音頻，這些傢伙這麼搞。不顯得低級嗎？」
「他們也許不會錄下來，也許。」
「你想說什麼？」
「手段從沒有什麼高低級之分，所謂陰謀陽謀，因勢利導不過是裝逼，自古以來只有一個結局。」
「您是說成王敗寇，所以手段不重要。」
李子書笑了。「再無聊的手段，只要有人吃，就是好的。」
「只是我不懂，他們這樣做，只會樹敵。」
「打不過，就加入！」
嘿疤臉在一邊笑了。
「您需要什麼安排嗎？」
艾娃換上了同樣的露肩裝。
顯得有些高貴，加上特殊的服飾，這個島所有的一切，都在追求一種東西，階級。
「古希臘風？」
聽到李子書這麼說，艾娃再次笑了，「您的見識，的確很廣泛。這裡的服裝按照古希臘貴族制定，輕便，奢華為核心。」
「切，只是單純的信暗示而已，因為她們不穿內衣。」小秘書不屑的說著，你是在跟我擺弄知識嗎？
你也太不給面子了，疤臉低頭笑著。
李子書臉色不變，讓艾娃被揭破秘密的尷尬好上不少。
「我這裡有名單。」
說完艾娃拍拍手。
客廳里降下顯示器上面出現了一群孩子。
年紀，特徵，人種，一一標識出來。
李子書做起身子，雙手五指之間相對，抬頭看著。
「畫面一副一副的切換。」
時間過去很久，這位教父依然這是觀看，沒有絲毫的想法。
「您不滿意？」艾娃有些好奇以前一些人上來就會迫不及待的選角，今天來了個奇怪的人。
「我看著畫面，留意到一個細節。」
我曹！
女管家無語了，你到底是來幹嘛的，玩不玩？
當然這話不適合說。作為一個媽咪，客人不滿意，是必須要換的。
「您留意到什麼？」
「光明是從何而來？」
女管家差點吐血，你是在研究光明會的名字嗎？
不只是她，就連留意著李子書一舉一動的維恩都張著嘴，一口香檳怎麼都吞不下去。
「安娜，光明最早被揭露是哪裡？」
小秘書驕傲的抬起頭，「巴伐利亞。德國！」
「西拔牙伽羅摩爾會是什麼？」
「天主教下屬隱修會。」
「方濟會呢？」
「同樣是！」
「德國是什麼為主？」
「天主！」
看著兩人一問一答。
艾娃震驚了。
維恩放下香檳，這個傢伙在幹嘛啊？你選不選？
這下，不止是媽咪急了，老闆都急了。
客人不選人，不消費，純聊天。
關鍵這個客人還是大客戶。
「您想說什麼？」
嘿，李子書站起身，「光明會其實就是啟蒙主義階段的天主隱修會。
現在為什麼搞成這樣我有點明白了。」
「什麼意思？」
「安娜，告訴他，中世紀到啟蒙思潮，修士最喜歡幹嘛？」
「玩孩子！這是基礎知識。」
「全中，原來就是一群墮落修士搞出來的會所而已嘛！」
小秘書配合的點點頭，開始補充，「歷史比較長的會所。」
疤臉在一邊震驚了，好傢夥，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群傢伙喜歡這個調調，從古到今，已經不是秘密。
噗！
維恩一口香檳噴了出去。
「這個混蛋，有必要故意踩兩腳嗎？」
邊上的朋友好奇的問著，「他難道不是會友？」
維恩真不好回答，是不是，肯定是，都入會了，但是李子書有個毛病，說翻臉就翻臉，這些規矩可無法限制他。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家族首領不屑的站起身。「不用搞那套了，既然了解了起源。我就見識見識。」
嘿！
維恩笑了，艾娃也笑了。
李子書同樣笑了。
小秘書握緊了拳頭，一群白痴，老闆動殺心了。
「帶我去維恩那裡！」
「請。」
跟著艾娃李子書的臉上越來越覺得無聊。
骷髏會是兄弟會，兄弟會就是吃喝嫖賭抽的，只不過加了大學精英聯盟。
共濟會估計就是一群玩不動的老傢伙搞出來的，目的就是娛樂，利用資本和願望。
至於光明會，一群修士把陋習傳出來的，因為天主，當時有著龐大的市場，巨大的財富，更加有權利，當權利失去。
他們利用人脈做起更加隱秘的事情。
建立新的權力遊樂場。
推測是這樣，但是真相不重要。
因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老子捏碎。
這裡的女孩不敢說話，孩子天真無知，這群垃圾就是利用了這些。
不說，沒有關係，眼見為實。
李子書點上煙，坐在電瓶車上。
【C-130起飛，隱身，目標地標記！抵達位置開始投放ML-T!】
【執行指令！】
來到鄰居的地方。
李子書剛剛走進院子，心口就帶著一股憋悶。
兩個不大的女孩，正在清理一個男人的腳趾，這個不特別，關鍵是年紀。
那才多大啊！
畜生！
而且孩子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不情願。
這是？
洗腦嗎？
「她們在做什麼？」
「等價交換！」身後的艾娃低低的說著。
好一個公平原則。
李子書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
「你們的教育很成功！」
艾娃沒有接話。
看來是了！
李子書不動聲色的向著泳池邊走去。
水池裡，幾個半大孩子在嬉戲，十分青澀，說白了，連A都沒有。
年紀多大，一目了然。
如果自己是父親。
李子書握緊了拳頭，他會把所有人的皮都拔下來，鋪在地面！
「朋友，看來我沒有猜透你啊！」維恩站起身，身邊幾個男人也都跟著起來，年紀都在五十上下，他們挺著滿是毛髮的肚子，一點不介意自己的醜態。
畢竟，大家很快就能坦誠相待。
見識了對方的醜惡，那麼自己的也會被無視，一旦加入，就會一輩子洗不掉，然後沉浸其中。
有意思！
所以維恩才一直邀請自己，發掘並展示每一個人的陰暗面。
想到了之後，李子書點點頭。
「朋友有之間，真誠不是應該的？」
「說的對！來，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們！」
「不用了，都認識！」這些臉孔，自己可不陌生，除了大老闆，還有參議員，高管。
除了漂亮國的，還有不少西歐各國的人。
難怪他們不怕李子書搞事，牽一髮動全身，製造地震的傢伙也會死。
看到李子書的融入，所有人都露出笑意。
威斯康辛州的杜卡耶夫同樣笑了。
「沒人分析過李子書的性格，或者說行為準則，他們考慮的都是他的身份和事業。真是悲哀啊！」
「將軍，你是說？」
「他和我一樣，是個有追求的人，財富，權勢，女人，都是可有可無，我們追求的是更加高級的東西！」
上校迷惑的抬起頭。
菲爾德點上雪茄，「夢想，或者說，信念，這也是我們強大的根本，堅不可摧！」
「難道說？」
「殺戮即將來臨！」菲爾德放下雪茄，哈哈大笑。
坐在一群老傢伙的中間。
周圍的女孩為他們輕輕的按摩。
遠處的孩童時不時就跑過來。
這裡除了景色之外，一切的畫面，都是那麼不和諧。
一個小女孩湊到李子書的身邊。
「哥哥，你要我幫忙嗎？」
「做什麼？」
「做消除煩惱的事，你們是不是也很苦惱，我們就不會，很快樂，幫助你們是好孩子該做的。」
李子書的眼皮開始跳動，心口有一股壓抑，讓肌肉不停的抽搐，孩子天真的話，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斷。
謊言！
「你想幫我嗎？」
小姑娘點點頭。
「我是好孩子！」
好孩子有糖吃，信念的輸入，加上獎勵，這就是遊樂園。而充當仙女的角色，李子書猛的看向艾娃。
這個女管家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那種冰冷不帶感情的目光，讓她有些恐懼。
正想著詢問，邊上一對上年紀的夫妻站起身，領著三個孩子走進裡面。
一邊走一邊說。
「你們都很乖啊。」
「是啊，乖孩子能實現願望。」
兩夫妻一邊笑一邊走。
李子書看著，呼吸變的緩慢，這些小傢伙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甚至天真的以為是好事。
而那些上年紀的，懂事的，要麼消失，要麼淪為領班。
負責教導下一代。
「哥哥想要和我單獨呆一會兒嗎？」
聽著身邊的童音，李子書留意到小姑娘看了艾娃一眼，對方投過來一個眼神。
鼓勵的目光。小孩甚至在接收到目光後開心的笑了。
小朋友需要鼓勵和肯定，這就是他們骯髒的手段。
該死的！
李子書內心有一股無法訴說的噁心感。
他見過無數悲傷和難受的事情，從沒和今天這樣。
一口氣憋在心口說不出的鬱悶。
謊言不可怕，可怕的是利用的對象。
第一次，家族首領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霧氣。
然後靜靜的站起身，調整著呼吸。
安娜低著頭，慢慢站到李子書的身後。
疤臉早已有些按耐不住。
雖然他們是惡人是壞人，卻從沒壞到骨子裡。
小孩牽著李子書的手，感受到李子書輕微的顫抖。
「哥哥，你怎麼了？」
「我很好。」
「不開心嗎？」
「開心！」李子書笑了。
一把鬆開孩子。
「李？如果不滿意！」
家族手裡抬起手，「我很滿意！」
「是嗎？那就好！」
「當然，我從沒像今天這麼開心過！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看過來，李子書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優雅而鎮定，這麼狂放的大笑還是第一次。
用手遮住臉頰，慢慢放下，露出笑容。
「我喜歡這裡！」
「是嗎？」
「是的。我第一次可以毫無顧忌的釋放我的殺意！」
「你！」維恩猛的站起身。
剛要開口。
「跪下！」
聲音很輕。
卻無法阻擋。
維恩臉色難看，他發現自己撲通一聲就跪在李子書的面前。
該死的，怎麼回事？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走上前，點上煙。
「抬頭！」
維恩艱難的扭動，想要阻止自己的脖子，可惜，十分的無力。
「你是什麼人？」
「我！」
「狗！就要有狗的樣子。」李子書緩緩吐出一口煙。
維恩趴在了地上。
什麼情況？
我曹，周圍遠處的其他人看呆了，維恩瘋了?喜歡這個調調？
李子書這小子隱藏的很深啊。
「叫！」
維恩死的心都有了，李子書這是不把他當人啊。
他很抗拒，可惜沒用。
腦機接口直接傳達了李子書的命令，轉變成生物信號，欺騙了他的大腦。
「汪汪。」羞恥，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充斥著維恩的心頭。
「我沒把你當人。」
雖然知道了這個答案。但是對方親口說出來，傷害不高，侮辱極強。
李子書伸出手。
安娜配合的遞過來一把手槍。
李子書輕輕拉動扳機，丟在地上。
這一下周圍的觀眾發現不對了。
「殺了他們！」
「我曹尼瑪的李子書，你讓我來？」
「難道你想髒我的手？」
「媽的法克！」
維恩撿起了手槍，對準了邊上。
他不想這樣，可是沒法控制自己。
砰砰砰砰1
「維恩瘋了。」
「我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