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番外:我只說你漏了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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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著她仍是惱怒的模樣,也沒有再過多的勸說,只是笑著嘆了口氣。

  車還沒開回米家,米悅的手機就響了,她從手包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屏幕,是盛西爵主治醫生的電話。

  難道那混蛋的病情有什麼意外了?

  她手指一滑,接了電話,「溫斯頓醫生,有什麼情況嗎?」

  電話那端靜了將近五秒鐘,響起男人沙啞的嗓音,「來醫院。」

  盛西爵。

  她抿唇,再度看向車窗外,也不說話,但也沒掛電話。

  「米悅?」

  她語氣寡淡的道,「怎麼,有事嗎?」

  「你過來。」

  她冷淡的道,「有事就說事,沒事我不想跟你說話。」

  他找她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鬧著要回國麼,她已經讓醫院的護士盯著他,還派了兩個保鏢看著他了。

  又靜了一會兒,男人才在電話里淡淡的道,「我不想住院,你過來給我辦出院手續。」

  「你有本事出院你就自己出,別來找我。」

  男人溫溫淡淡的反問,「回家裡也不行?」

  米悅咬唇,但臉蛋還是扳著的,雖然電話那端的男人壓根看不到,「哪兒是你家?」

  然後她就聽到了一聲輕笑。

  笑笑笑,笑什麼笑?

  「你過來,我在這邊等你。」

  「我不去……嘟嘟嘟。」

  前面的司機看著她氣得不行的表情,還是問道,「小姐,我們改道去醫院嗎?」

  米悅扳著臉,好半響才道,「去吧,免得他一個剛醒來的植物人要死要活。」

  司機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忍得厲害才沒笑出聲。

  分明是自己想去醫院看他,男人都主動打電話過來了,她偏還要扯個不著調的理由。

  夏天的白天很長,等米悅到醫院的時候夕陽都還沒有落下。

  窗簾沒拉,橘色的光線就落到了病床上,安靜的色調有種說不出的祥和美麗,男人垂首,看著桌上擺著的筆記本屏幕。

  她一走進去,他就從屏幕上抬起頭看向她。

  見女人好似不苟言笑一般的臉,他低低長長的笑出聲,「還生氣?」

  她氣了老半天,他就這麼一句還生氣?

  好像她生個氣在他眼裡就像是笑話。

  她雙手環胸,一手拿著包,眼睛看向窗外,冷冷淡淡的道,「住在醫院比住米家更方便你身體的恢復,而且我給你定的是最好的病房,設施條件都是一流的,三餐你不喜歡吃醫院的話我也會讓傭人準時做好送過來。」

  他要回去幹什麼?

  惹她生氣還是相看兩生厭?

  盛西爵看著她冷淡冰涼的俏臉,也不生氣,「我想回去住,你不喜歡?」

  男人安靜的聽她說完,最後還是那句話,「我想回別墅住,到底行不行?」他頓了幾秒,才溫笑著道,「不行的話,晚飯我也不吃了。」

  米悅,「……」

  她環胸擰眉一臉不悅的看著他,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但最後還是沒拗得過他,給他辦了出院手續派專人送他回別墅去了,本來……他想住院是對他身體的恢復更好,但他想回去住她也是不反對的。

  回去的一路,米悅一直在絮絮叨叨的重複別想著她會讓他回國的事情。

  盛西爵只是看著她或者聽她說,沒打斷她但也沒說什麼。

  因為折騰了好一陣,所以吃完晚餐後時間就已經挺晚了,男人沒有再提要回國的事情,米悅臉色稍微好了點,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安排人回國去了解晚安官司的情況。

  米悅除了絮叨這件事情外就不怎麼跟他說話也不怎麼理他了,飯後,盛西爵主動開口,低低的沉啞,「我昏迷的這一年,是看護替我擦洗的身體,還是你?」

  她臉色有短暫的扭捏,很快撇過臉不冷不熱的道,「當然是看護,我每天那麼忙,哪有這個閒工夫。」

  男人一雙眼盯著她,唇上噙著笑,「是麼,怎麼我問她們的時候,她們都說是你親自給我擦的?」


  都問過了還來問她,米悅惱怒至極覺得這男人真是無聊透了。

  她虎著臉,轉身就要走。

  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現在不準備給我擦了?」

  「不擦了。」

  她轉過身,「睡了一年了,少睡點不吃虧。」

  盛西爵看著她的臉,沒說話了。

  她今天基本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米悅見他沒說話了,也就離開了他的臥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了浴袍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舒服的衣服,洗了頭髮又吹了好一會兒時間的頭髮。

  等一切洗漱完,她也沒直接睡下,在床上坐了會兒。

  拿平板隨便的翻了翻,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剛想躺下又還是坐了起來,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那男人沒醒的時候天天盼著他醒來,現在他醒來了……就知道鬧心惹她不高興。

  重重的拍了下床褥,她還是起身決定去看一眼。

  走到次臥的門口,她也沒敲門,就打算看一眼,沒情況的話她就回去睡覺。

  擰開門把,眼前不是她想像中的撲面而來的黑暗,而且已經起來的,正慢慢的咬牙想下床站起來的男人。

  米悅心臟狠狠一跳,然後想也不想的推門衝進去,控制不住的沖他吼道,「盛西爵,你是不是瘋了?」

  盛西爵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進來,眉頭皺起,注意力也跟著分散了,一下就跌回到了床上。

  他看著衝進來站在面前女人,微不可覺的嘆了口氣,但臉上還是淡笑,「你不是不肯給我擦身體,那我只好自己擦。」

  明明知道他說的根本不是真的,他就是強行想讓自己提前站起來,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擦身體的事情,米悅被他氣得說不出來,臉色也是紅白交錯。

  她眼眶泛紅,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偏過臉蛋看著其他的地方。

  她抿著唇,不說話,不理他。

  他又嘆了口氣,只不過好似帶著點笑意,單手環住了她的腰身,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薄唇貼著她的肌膚,低聲問道,「午飯吃了嗎?」

  她一板一眼的回答,「吃了,裴總經理給我帶的。」

  男人的唇仍然印在她的臉頰上,溫熱的氣息撓的人痒痒的,「你吃他的不吃我的?」

  米悅想擺脫這樣的姿勢,但腰被他困在手臂里,她如果用力的話其實也許能掙脫開的,但她也不敢對一個剛醒來的植物人用上很大的力氣,於是就只能繼續被他抱在懷裡。

  「我沒看見你的。」

  「我讓傭人定好給你送上去。」

  「哦,原來是你讓人送的啊,沒吃。」

  他低低的笑著,「都是你最愛吃的,不知道是我送的你還不吃?」

  米悅,「……」

  這混蛋給她下套。

  「放開,我要回去睡覺了。」

  「嗯,可是我身體還沒擦。」

  他淡淡的道,「你不擦我自己去擦。」

  「乖,去接水。」

  米悅順手拿起枕頭往他臉上砸,但還是下樓拿了盆子上來,打了水扔了條毛巾過去。

  這事兒她其實已經輕車熟駕了,但此時男人醒著還能配合她她倒是覺得不自然,只不過不自然歸不自然,她還是硬著頭皮給他解開衣服擦了一遍。

  上本身,腿,嗯……都擦了。

  就是她端著水盆要走的時候,男人叫住了她。

  她屬於氣性來得快但也去得快的性子,這時候已經沒那麼生氣了,回頭看著似笑非笑的男人,「怎麼了?」

  「你是不是漏了什麼地方沒擦?」

  米悅,「……」

  幾秒後她聲音很穩的回答,「沒有,我都擦了,上面跟下面。」

  「你確定?」

  米悅覺得男人的眼神似乎帶著很濃厚的邪氣,以至於她都無法直視,清了清嗓子她才不悅的道,「你要是覺得我擦得不好明天叫看護給你擦,或者我給你打水,你自己擦。」

  他挑了挑眉,「我沒說你擦得不好,我只說你漏了個地方。」

  米悅,「……」


  他還不依不撓上了?

  盛西爵盯著她的臉,繼續道,「難道過去的一年,你都沒給我擦過這兒?」

  米悅,「……」她實在是羞惱得厲害,「沒有。」

  他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那現在還不擦?」

  米悅把水盆又放在她之前放的椅子上,毛巾也扔了進去,「你自己的東西,要擦你自己擦,」說完她抬起了下巴,也很嫌棄的道,「一年都沒擦過,髒死了,我不要碰。」

  盛西爵看了她一會兒,「我要去浴室,自己洗。」

  「水跟毛巾都在這兒,你自己伸手擦就行了,去浴室幹什麼?你存心折騰我?」

  男人好整以暇,有條不紊的道,「一年都沒洗過,是用毛巾擦擦就能幹淨了?而且我手沒什麼力氣。」

  米悅,「……」

  他又淡淡的道,「不然讓看護給我擦好了。」

  米悅正準備說話,又聽他道,「不過我不要男人碰我這兒,給我找個女看護來。」

  「你給我髒著,我不會給你找看護的,流氓。」

  他抬眸看著她,「擦別的地方是乾淨,擦那兒就是流氓?都是皮肉而已,看什麼都是情一色,不是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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