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唔…快看啊…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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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羅抱著文件直呼完了,差點昏厥,好在被千歲藤扶住了,

  「次奧,這麼多天過去了,為什麼沈大俠還是上套了呢!到底是哪裡不對!」

  千歲藤忍不住崇拜道,

  「我認為最大的可能是,舒緩香對沈大俠一直沒什麼用,只不過她在等事情辦完,沈大俠的意志力真的好強大,太讓人佩服了!!」

  *...........

  籠罩光罩內的萬族聚合營北門。

  灰色的天空慵懶而低沉,淤青似的浮腫著。

  沈君瀾眺望遠處的刀劍爭鳴,地面上是一灘灘廝殺的血泊,四周空氣腥臭令人作嘔。

  蒼溟沒騙她,萬族聚合營的戰鬥完全沒有因為末日而停止過。

  今天龍烈他們對付的是巨獸人,準確的說是被不死修羅控制的巨獸人。

  明明斷肢裂骨了,還能起來作戰。

  目前的戰況是魔族占上風,所以沈君瀾沒管,邁入聚合營大門。

  憑著世人皆知的臉,手裡的刀,沒人敢攔,不,是敢找死。

  許多工匠正在雕欄玉砌的修羅魔殿前進行廣場修復。

  之前廣場是類似溫潤白玉的材質。

  這會兒換成瑰麗剔透的紅寶石長磚了。

  沈君瀾不知道這種艷麗奪目寶石值多少錢,又有什麼功效,但她覺得蒼溟的審美降低了。

  工匠們以及守衛魔兵們見沈君瀾直接翻牆進來,先是心下一驚,隨後齊刷刷跪了一片。

  「你們大魔王呢?」

  沈君瀾問向鋪磚的工匠,她沒有感受到蒼溟氣息,在吸收蒼溟血液後。她對蒼溟那股蓮花香以及血氣也是敏感的。

  何況她的精神力已經籠罩整個修羅魔殿了。

  工匠不知道如何開口,侍衛長立刻抱拳彎腰,回道,

  「在光塔,自從您離開後,君上一直在光塔閉關,不曾出面過。」

  沈君瀾抬眸掃了眼不遠處的末日光塔。

  九瓣青蓮在光罩下熠熠生輝。

  閉關?他的解困辦法就是躲在光塔里修心養性【守株待兔】。

  「需要屬下去通報嗎?雖然君上嚴令禁止打攪,但…您的事該是大於一切。」

  侍衛長小心問道,順便拍了下沈君瀾馬屁。

  畢竟他們不瞎,鼻子也靈。

  蒼溟對沈君瀾的喜歡是史無前例的。

  例外,就是偏愛。

  「不用,你們先離開,通知廚娘晚上做些甜點就好。」

  沈君瀾笑了笑,清嫵傾城的眉眼讓侍衛不敢抬頭,立刻應下。

  侍衛領著數十位工匠離開後,沈君瀾隨意坐在暖玉階梯上。

  不急不緩的拿出一把蛇形匕首,漂亮的指尖溫柔在鋒利的刃邊一划,幾滴鮮血墜落在階梯上,化開後是瑰麗濃烈的紅色。

  炎夏習武之人,順境修力,逆境修心,缺一不可。

  她的心性,夠好。

  起碼她不需要躲起來閉關,再難受也是可以忍的。

  沈君瀾反思過憑自己的心性怎麼可能失控,難不成真被美色誘惑?

  她猜想大概率是因為她吞咽了大量蒼溟的欲望信息素的血液,因為她原本就喜歡蒼溟,所以生理上不受控制了。

  還是那一句,不是所有的生理行為都能控制,餓到極致要麼死要麼吃,渴到極致也是,欲望到極致也不例外。

  前提是,她喜歡蒼溟,本身就無法拒絕他。

  反之她的血對蒼溟應該也有一樣的效果。

  她已經在心裡倒計時了。

  蒼溟說過,她的血氣,他隔著千米都能感受到。

  濃郁勾魂的香,因風而來。

  香得那樣令人心慌意亂,擾亂神經,蒼溟意識不醒,但身體被逼的情慾沸騰。

  就算是憑著身體本能都一定會尋找肇事者。

  「3……2…………」

  沒能數到1。

  沈君瀾興味滿滿地望著從百米光塔之上自由落體的灰霧。

  空氣中的氣息甜蜜、美妙、神聖。

  對於蒼溟來說,從封閉五感開始,時間的流逝就不再有意義。

  他的身體也依舊停留在她走的那個早上。

  此刻,他站在台階下,鬆散的衣襟貼著修長的身軀,露出領口大塊瑩白起伏的胸肌。

  空氣中讓他發瘋的血腥味,迫使他喉結忍不住的滾動。

  「大魔王,不,我的未婚夫,七日不見,你過的怎麼樣?」

  沈君瀾雙指摩挲,碾了碾指間血跡,語氣隨性,極為明媚柔和,一點都不像是來報復人的。

  蒼溟望著她的染血的手指,喉嚨乾澀的厲害,靈妙清澈眸里幽深一片,矜貴清冷的臉龐上,雙頰都泛著緋靡艷麗的顏色。

  醒來後,一切感官復甦,他依舊處於初獻祭狀態。

  完全沒想到竟然會過去那麼久了。

  魔人獻祭也就半個月時間,時間久了,信息素的效果也會淡化消失,意識到計劃大概率失敗的了蒼溟心慌了。

  但欲望是恬不知恥的野獸,會一口口吞噬理智。

  明知道沈君瀾來的目的不再是完成獻祭,她不可能再對自己做什麼。

  但他還是一步步上前,渴望滿足陰暗欲望將她抓住,替她將手指上的血舔乾淨。

  明知道現在的身體狀態不可以這樣,但魔…是受不了愛人誘惑的。

  他依舊這麼做了。

  不過是剛誠服的蹲到她面前,下一秒,就毫無防備的被她反扣住雙手,以黑玄晶石的鎖鏈綁上。

  沈君瀾得手了,橫抱著大魔王踹開宮殿大門。

  「你做什麼?這種東西對吾無用。」

  蒼溟心驚。

  被她抱著,嗅著屬於她的氣息,感受著她胸口的體溫,她用力的手指擁著他的腰。

  火燃燒的就更烈了,嗓子被燒啞了,發出的聲音還有些綿綿的。

  「沒用你倒是掙脫看看?」

  沈君瀾唇邊的笑意隱去,就算是蒼溟想要完成空間移動也需要集中精神力。

  他現在呼吸急促得像溺死的魚兒,拿什麼掙脫。

  蒼溟忍著燥熱的欲望,妄想分析她的異常,既然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她為什麼要對付自己?生氣什麼?

  難不成反悔簽婚書的事?

  「你因為什麼生氣?」

  「我怎麼會生氣,沒有,我這是特地來抱抱你。」

  沈君瀾敷衍地回了句,她琢磨著蒼溟還有理智應該是因為還沒喝她的血。

  自己那時候,可是清醒的墮落了。

  她將蒼溟丟到床上,拿出核心盛滿她血液的玄鐵魔方塞進他手裡,清冷低緩的聲音帶著一絲脅迫,

  「托你的福,我的心臟基本恢復,我們人類講究禮尚往來嘛,送你個禮物,不過勞你自己拆開。」

  ??

  蒼溟腦子僵硬一片。

  如果不是能看到沈君瀾的靈魂,他甚至會覺得她被調包了!

  被奪舍了!

  他被她迷得精神力都集中不了,怎麼可能解開上百個碎片魔方?

  「吾究竟如何惹你不悅?你要折辱於吾?」

  蒼溟聲音因為欲望沙啞卻含上幾分清冷的薄怒,戲弄他的人……沒出現過,沈君瀾絕對是在挑戰底線。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可太喜歡你了,我的未婚夫。」

  沈君瀾坐在被五花大綁的蒼溟腰間,她伸出溢血的手指去撫摸蒼溟泛白的唇,鮮紅香甜的血液瞬時覆在男人的唇上。

  她卻惡作劇般的在男人想舔去血液前,幫他舔掉了,

  「因為喜歡你,差點茶飯不思。」

  這把蒼溟素日裡平靜的眉眼逼出了妖冶的水色,眸光瀲灩,眸底跳躍著驚人的火焰,整張禁慾的臉龐潮紅一片,喘息的煽情又誘惑。

  但黑玄晶石鐵不是鬧著玩的,連力大無窮的阿爾斯塔獸王都可以綁住,蒼溟想要掙脫,得集中注意力。


  起碼需要沈君瀾得先從他腰上下來。

  事情發生的很離譜,蒼溟想像中,沒有這種灰色【粉紅】劇情。

  「對了,我來的時候看到邊境受到侵擾,作為你的未婚妻打算幫你去清理一下,你記得在我回來前把魔方開了,不然我就……」

  沈君瀾說到這裡俯下身用牙齒貪婪的描畫著蒼溟的生命象徵,嗓音暗了幾分,

  「不然我就不回來了找你了。」

  她以綿軟的唇蹭了蹭他的大動脈又在他的喉結上留下微痛的烙印。

  咬得不重,但讓蒼溟心臟停跳,悶哼出聲。

  他略濕的睫毛長而濃密,在臉上投下了兩片蝴蝶翅膀一樣的顫動的陰影,脆弱可憐的得令人心疼。

  魅惑蓮香勾人依舊,讓人心蕩神搖,靈魂舒適。

  沈君瀾忍著同情他的欲望,提著焚三世一本正經地走了。

  從守正無邪變得行事惡劣,蒼溟就沒挑戰她的底線嗎?

  沈君瀾在炎夏脫不開身,他為了套路她,刻意不聲不響,毫無回應,惹得沈君瀾神魂不安,產生從未有過的心煩意燥。

  沈君瀾厭惡套路,如今十倍奉還的感覺,讓她覺得爽了,甚至她還聽見了,蒼溟求她別走的低吟聲,更爽了。

  玄鐵魔方憑蒼溟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開啟。

  何況裡面裝的是要他命的催情「毒藥」。

  此時此刻,蒼溟還不知道沈君瀾到底在生什麼氣。

  但不可能打開的魔方,他必須打開。

  遠在戰場砍殺的龍烈收到君主召喚的時候還有些發懵,立刻向蒼溟匯報邊境戰場的情況,意思是蒼溟這幾天不在,對方見狀氣焰大漲,今天又來了不少人。

  蒼溟:

  【寥量叛軍不夠吾妻練刀,你速歸來,本尊另有要事。】

  ……

  龍烈急吼吼的趕回宮殿,發現自家君主身體以及手腕竟都被以玄鐵綁著。

  此刻,正難掩暴戾的對床角狠砸魔方。

  實在沒忍住…笑場了……

  沈君瀾……未來的君後,這手段實在是太絕了!

  雖然不知道事情經過,但頭一回看到自家君主吃癟到這個地步。

  蒼溟千年來戰無不勝,立於不敗之地,從未窘迫到此刻境地。

  龍烈只能感嘆,世間從無永恆,一山總比一山高。

  「君上,要不要屬下幫您一起去抓沈君瀾回來?」

  龍烈快速扭動魔方,恭敬提議道。

  蒼溟倚在床頭呼吸依舊凌亂,身體的麻癢感如潮如浪層層疊疊翻湧不息,無處可去的燥熱壓迫神經,手背青筋膨出緊繃。

  他揪緊床單,繃緊的面孔如同千年寒冰,嗓音沉冷駭人,

  「她敢綁本尊,就有本事讓本尊不是她的對手。」

  「那……君上…該…怎麼解決?您繼續閉關??」

  龍烈是真愁了,除非生離死別,完全沒有血魔交纏獻祭一半就結束的道理。

  這不得把魔折磨死。

  這可不是隨便找幾個女人就能替代的事。

  乾熬著??

  傍晚。

  陰雲密布的天空中傳來了隱隱的雷聲,空氣中蘊含著的沉重水汽,一聲響徹雲霄的雷鳴後,暴雨驀然降臨。

  層出不窮的美食被送到了臥室,蒼溟佇立窗前,狠心捏碎掌心盛滿鮮紅液體的玻璃瓶。

  他壓制著游曳於狂暴邊緣的欲望,重重舔舐指間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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