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四八章 倒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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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人要問了,贔屓由何而來?

  為什麼會有這種像龍又像龜的神物?

  從圖騰上來看,贔屓的形成大概和上古社會的原始崇拜有關。

  這個部落,當是以龜圖騰為主,以龍圖騰為輔,於是龜身龍首的贔屓便成了這個部落的族徽,後來雖然融入華夏民族,但卻保留了自己的特色。

  從文化上來看,贔屓大概和我國位居北方的神獸玄武有一定的歷史淵源。

  根據古書記載,玄武「為龜蛇,位在北方曰玄,身有鱗甲故曰武」。

  在我國較早的文化中,龍和蛇是統一的,龍便是蛇,蛇便是龍。

  漢代的大文學家張衡在《西京賦》中,有「綴以二華,巨靈贔屓,高掌遠跖,以流河曲,厥跡猶存」句,看來,在漢代便有「贔屓」這種稱呼了。

  而根據三國時的學者吳薛綜對《西京賦》的注釋「贔屓,作力之貌也」可知,在當時,贔屓便是力大無窮的代名詞。

  贔屓既然愛馱石碑,為什麼會馱著一座塔呢?細細想來,也是理所當然。

  贔屓為龍子之一,又是玄武的變體,是古代的神獸,由它馱著的東西肯定是根基紮實,四平八穩,不倒不塌的。

  而塔是我國的宗教建築,最早是用來存放佛像、佛經、佛骨和僧人遺體等神聖物品的。

  後來,隨著塔在我國的流傳開來,更多的被賦予降妖伏魔的含義,像明代作家吳承恩撰寫的神魔《西遊記》中,李靖便被稱作「托塔天王」,手托寶塔;

  在民間傳說《白蛇傳》中,白蛇所變化的白娘子便被鎮壓在雷峰塔下,而在革命樣板戲《智取威虎山》中,「寶塔鎮河妖」就已經成為土匪之間的暗語,可見,寶塔鎮妖的說法流傳甚廣。

  下面是喜愛負重的神物贔屓,上面是鎮魔降妖的象徵寶塔,鎮宅伏魔、保衛家中平安的意味十分明顯。

  當然最妙的是,這件青銅器它並非後世的作品,雖然不是商周的,但卻是三國時期的玩意兒。

  再加上雕工精細,上面還留有一段文字,雖然模糊不清了,可以張天元補字訣的能力,自然是能夠修復完全的。

  這東西的價值,那絕對是不一般的。

  張天元給簡單估了個價,最少也值個七八十萬人民幣。

  儘管跟他以前得到的那些東西沒什麼可比性,可這東西它足夠稀有啊。

  「不知道辛佳迪警長,這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張天元一邊看,一邊笑著問道。

  「哎,不瞞你說,這是以前英國人走的時候留下的東西,我們就給收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如果張先生喜歡,那就給您了。」

  辛佳迪急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

  張天元想了想,英國人當時不光是在中國有殖民地,而且在阿三國,也是大面積的殖民。

  這東西從中國到阿三國,也不是沒可能的。

  「那就多謝了,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鬧鬼的事兒,我未必能夠解決,這東西你還送嗎?」

  他這自然是戲弄辛佳迪了。

  就是要看看這傢伙有沒有誠意。

  辛佳迪愣了一下,旋即便哈哈笑道:「張先生說笑了,就算無法成功,只要您盡力了,這東西依然送您。」

  關於張天元的事兒,他也是聽說過的,就算這一回無法驅邪成功。

  結交了這樣的人,總是不吃虧吧。

  「好,那另外一件東西,等驅邪成功之後再看,我先幫你把問題解決了吧。」

  辛佳迪寢居中出現女鬼,是最近一段日子的事情。

  辛佳迪好歹也是邁索爾的大警長,負責整個邁索爾的警務工作。

  雖然很難說這傢伙是個勤勉之人。

  但很多事情,他還是要處理的,有時候回到家也不例外。

  有一天夜裡,辛佳迪警長正在燈光之下看著一份案卷,忽然聽到門外環佩叮咚,似乎有女子走動的聲音,辛佳迪皺了皺眉,問道:「外邊是誰?」

  「是我啊。」一個很是柔媚的聲音回答道。

  聽著跚跚的腳步之聲,那女子竟然向著辛佳迪警長的書房走來。


  莫非是家裡新收的女傭,怎麼如此不知禮?

  大警長的書房,豈是女流之輩可以擅闖的?

  辛佳迪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吱呀一聲,書房的門已經推開,那女子竟然走了進來。

  那女人生得相貌極是古怪,兩隻眼睛分得很開,修眉極長,額心際還貼著一星海棠花,長長的臉頰,不能說是一個俏麗的女子,但於午夜時份出現在辛佳迪警長的書房裡,多少也會有些與眾不同吧?

  「辛佳迪警長,」那女子說道:「你每夜翻閱案卷,一定非常勞累吧?」

  「唔,是有點……」辛佳迪點頭說道。

  「那麼辛佳迪警長,如果把身體倒過來看,應該會感到輕鬆一些吧?」女子道。

  「把身體倒過來……」辛佳迪吱唔道:「這樣會不好吧?」

  「沒關係的,」那女人勸道:「不過是把身體倒過來而已,警長就不必推辭了……」

  說著話,那女人吐出來一根細長的繩子,把辛佳迪警長倒吊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啊……」雙腳被提到空中,腦袋衝下,辛佳迪警長抱怨了起來。

  「警長,你就不必抱怨了。」那女人的聲音,同她那閃著可怕妖芒的眼睛同樣的冰冷。

  「自從那天夜裡起啊,那女人每天夜裡都要把辛佳迪警長倒吊起來。」

  跟著張天元的柳若寒喝了口飲料,笑道:「姐夫,你好象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

  「是這樣啊……」張天元的指尖動了一下,一隻秋蜢從草叢中蹦了出來,跳到了他的指尖上,兩條後腿摩挲著羽翅,吱吱的鳴叫起來。

  「真好聽啊。」柳若寒說:「秋蛩的鳴叫。「

  「那辛佳迪警長一定是非常的苦惱吧?」張天元問。

  「那還用說?」辛迪加嘆了口氣道:「想一想啊,每天夜裡被一個陌生的女子用繩子倒吊起來,那恐怕是許多人都不喜歡的事情吧?」

  「所以辛佳迪警長非常的苦悶,很多案卷根本就看不完,所以工作也無法順利完成,應該會受到上司的責問吧?

  不可以把這些事情告訴上司……真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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