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七章 春湖秀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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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那青煙凝聚而成的人形飛往各家各戶,幾乎每一個缺少魂魄的家裡,都散發出了璀璨的金光。

  這金光足足持續了數分鐘的時間,才漸漸消散而去。

  「張哥,我感覺舒服多了,之前還昏昏沉沉的,現在精神倍兒棒啊。」

  「我也一樣!」

  展飛和柳若寒的情況並不嚴重,所以恢復的速度也很快。

  至於其他人,好在也是發現的及時,都開始陸續轉醒。

  但也有一些昏迷時間較長的,這情況也比較嚴重。

  久久不見清醒。

  張天元便道:「那些還沒有甦醒的家屬聽著,抓住你們親人的手,喊他們的名字,他們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如果是之前,或許村子裡的人還不會那麼相信他的話,但這會兒情況卻有些不同。

  張天元已經讓很多人醒了過來。

  他們自然相信張天元也有能力讓其他人醒過來。

  眾人想到這裡,便開始照做。

  艾西瓦婭的母親也抓著艾西瓦婭的小手,不斷重複地喊著:「艾西瓦婭!艾西瓦婭,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一臉喊了好幾遍,艾西瓦婭的小手終於有了反應,開始動彈了。

  見到這種情況,艾西瓦婭的母親更激動了,連續又喊了好多遍。

  艾西瓦婭終於睜開了眼睛,雖然感覺到眼皮無比的沉重,可是終究睜開了。

  剛剛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自己死了,自己的魂魄被困在了一個大葫蘆里。

  這一刻醒來之後,抱住自己的母親就大哭了起來。

  「艾西瓦婭,你沒事兒,你沒事兒吧?」

  她母親一看這情況,也有些嚇住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艾西瓦婭也有些不解道:「母親,我只是做了個噩夢,沒有什麼問題的。」

  很顯然,她非常困惑,並不知道自己之前經歷的那些事情,並非噩夢,而是親身經歷啊。

  「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怎麼搞不懂了呢?」

  她看著自己的母親,希望母親可以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

  艾西瓦婭的母親卻看向了張天元,對艾西瓦婭說道:「快感謝大老爺,是他救了你的命啊。」

  隨著艾西瓦婭的甦醒,其餘人也都紛紛醒了過來。

  張天元看到這裡也是鬆了口氣。

  第一次招魂,雖然很自信,可畢竟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他其實還是非常擔心的。

  萬一有哪個不靈,那他可就出醜了。

  現在的他,是絕對不能出醜的,一旦出醜,這權威就會立時下降,以後達利特村里,還有誰願意聽他的話,相信他所說啊?

  這一次,他成功了。

  自然鬆了口氣。

  看到全部跪在地上的那些達利特村民,張天元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得意。

  畢竟對他來說,能夠受到崇拜,也是一種享受嘛。

  當然更重要的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他絕對相信,這村子裡的人,絕對沒有人敢再違背他的命令了。

  甚至有些人已經把張天元當成了濕婆或者佛祖轉世。

  當然,當成什麼,那跟每個人的信仰有關。

  好了,都回去吧,好好休息,有什麼古怪的事情,記得提前告訴我,這一次的事情就是貴在發現及時,才沒有釀成大錯。

  眾人紛紛應諾,回到各自屋中。

  而張天元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攤開了一幅畫。

  這幅畫是他在那個老巫女的住宅里順手牽羊拿走的。

  從那種人手裡盜取這玩意兒,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幅畫,還是咱們中國人的名畫。

  在「清初六大家」中,吳歷的畫風、人格和品行都是別樹一幟的,也是唯一在布局、明暗等方面吸收了西洋畫法的山水畫大師。

  其用筆沉著謹嚴,善用重墨、積墨,山石富有立體感,運用西洋畫的明暗、透視等技法,使作品從題材到風格技巧都具有與眾不同的特色,又不失中國畫的傳統韻味。


  王翬評價道:「每見其墨妙出宋入元,登峰造極,往往服膺不失。」

  吳歷創作的《春湖秀景圖》,就是一幅清潤秀麗的代表作,也是最能體現他作畫特色的精心之作。

  《春湖秀景圖》是一件十分抒情的作品,皴染工致細麗,敷色淡雅華滋,真實地描繪了江南水鄉的綺麗春色。

  畫家站在小山崗上,俯視湖岸的一角,但見彎彎坡岸上的柳樹婀娜多姿,樹下布滿綠茵,水塘中蘆葦叢生,有鵝在遊動覓食,幾隻春燕歡快地掠過水麵……

  朦朧的遠山起伏,似乎被籠罩在一層薄薄的煙霧之中。

  畫家傳達了清新的春天氣息,新綠的草坡、嫩芽,使整個畫面以綠色調為主,充滿了悅目的生命力。

  此圖構圖十分别致,不再是傳統的散點透視,著色上也吸收了西洋畫的方法。春山綿邈,蒼翠欲滴,好像是隨手拈來的江南一帶到處可見的水鄉一角,使人感到相當的親切、自然。

  吳歷以山水畫馳名於世,畫中透露出的「山林氣」更顯示出了孤傲獨立、不俯仰權勢的氣度。

  他既不把繪畫看作晉身之階,也不把繪畫當作筆墨遊戲,有著崇高的畫品。

  無論從筆墨的運用或心境意象的表達,吳歷都已超脫了古人的藩籬。

  《春湖秀景圖》反映出的吳歷,是參透世間百味、道歸天然的自由之境。

  難怪清代書畫評論家秦祖永說:「此老高懷絕俗,獨來獨往,不肯一筆寄人籬下。觀其氣韻沉鬱,魄力雄傑,自足俯視諸家,另樹一幟。」

  他將吳歷列入董其昌等書畫大家一類,並將其畫標為「神品」,足見吳歷受推崇的程度之高。

  這幅畫,張天元之所以會順手牽羊,正是因為他知道這是吳歷的名作。

  既然是吳歷的畫兒,他當然不會放過。

  總不能讓中國名家的畫兒,淪落到異域他鄉吧。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張天元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門外傳來激烈的犬吠聲。

  而且還不是一個狗再叫,是達利特村中所有的狗都在吠叫。

  時而高亢,時而低咽,時而悲悽,時而惶惑。

  讓人心中總是感覺有些詭異。

  他站了起來,走出們,將帕梅拉叫了過來。

  又把村老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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