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暗中
趙嬤嬤雖然暗示將許以豐厚報酬，但卻神神秘秘地只說是一個秘密。先不說這個秘密的功能到底有多大，這個秘密是否真的存在，目前也難以衡量。趙嬤嬤已經許久未曾帶來有用的消息了，她說的話到底能信得過幾分？
再者，趙嬤嬤是什麼人，若是簡單的任務，單憑她王府經營的這些年，又豈會到親自來求的程度？更關鍵的是，這樣的委託，全看趙嬤嬤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線索了。但是，明顯的是趙嬤嬤毫無頭緒。黑衣人打量著趙嬤嬤，心裡估量著趙嬤嬤口中所謂「秘密」的分量和她的請求，很是猶豫。
對黑衣人的猶豫之意，趙嬤嬤自然也看得出來。趙嬤嬤知道自己已經淪為無用的棋子太久了，但她並不戳破，只是簡單地問道：「可是有什麼疑惑？」
黑衣人倒也直白，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既然許諾用一個秘密交換，究竟手上消息成分多少，我如何能夠確定你的秘密值得我接下這個委託？」
趙嬤嬤見黑衣人問的是這個，反而不擔心了，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已經抓到了一個重要的線人。至於這個秘密的分量……」趙嬤嬤已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說，「我且這麼說，哪怕這個秘密不存在，若是你能通過我掌握的線人，把神醫的身份調查出來，那麼，也能拔除敵人的一大勢力。」
黑衣人的眉頭依舊未解開，但看著趙嬤嬤信誓旦旦的模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可以接下你的委託，但如果最終如果你的所謂『秘密』只是誑語，你很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還請閣下放心，老奴自然懂得這個道理。」聽到了黑衣人肯定的答覆，想到左梓玥知道這個消息後的信息表情，趙嬤嬤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一切都拜託閣下了。」
黑衣人點頭，心中想的卻和口中說法並不一致。趙嬤嬤以一個虛無的「秘密」拜託，那麼，他也先答應便是。反正，最終到底是否下手幫忙，什麼時候開始幫忙，又要幫忙多久，這便是另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了。總之，先把事情稟告大將軍便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趙嬤嬤總算不負左梓玥所託。因為著急把這個消息告訴左梓玥，趙嬤嬤並不逗留，向黑衣人躬身行一個禮以後離開了。
等到趙嬤嬤絕塵而去，黑衣人給胭脂鋪里的人吩咐了幾句，自己悄悄地回到了將軍府，尋得將軍府管家，求見魏高傑。
恰好魏高傑在府內書房裡，正拿著底下人上報而來的書簡研究。得知黑衣人求見，順手放下了書簡，讓管家通傳。
黑衣人恭敬地進了書房，並不敢造次，就連眼睛的視線也一直低垂於地面，不敢隨意觀察。黑衣人等了一會兒，魏高傑整理好了書簡，才聽得他發問：「何事？」
來的路上，黑衣人就已經把趙嬤嬤的情況梳理的一遍。趙嬤嬤已然太久沒有給大將軍通傳過消息了，大將軍心思縝密，名義上趙嬤嬤還是大將軍這一邊的人，但私下裡也不知道大將軍是否已經對這名沒有用的棋子有了決斷，自己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的好。
黑衣人稟告道：「方才趙嬤嬤到胭脂鋪來找屬下，請屬下幫忙替她調查一個人。」
魏高傑聽了，冷哼一聲，說：「這個老婦人，平日無用，有事相求的時候倒是想起大將軍府上的人來了。「
黑衣人沉默，因為魏高傑的冷哼而心中一震，並不敢接話。果然大將軍心裡對趙嬤嬤已經開始有了不滿，自己還是小心謹慎地來答話才好。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動了怒氣的緣故，魏高傑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書房裡因為要和黑衣人談事，除了魏高傑和黑衣人，並無其他人伺候。魏高傑伸手正要親自沏茶，黑衣人見了迅速意會，把茶到好，恭敬地遞給魏高傑。
魏高傑的怒意因此有所緩和，手下人總算是辦事有分有寸的多。當下把茶接過，拿起杯蓋撥弄著茶葉問：「她求什麼？」
黑衣人回答：「趙嬤嬤請求我們幫她查一個人，說是事成之後將以一個秘密交換。」
「秘密？」魏高傑重複了黑衣人的話，似乎也在斟酌著趙嬤嬤口中的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分量為何，」她要查什麼人？」
「趙嬤嬤要查神醫，還說要是查到了此人的底細，有助於我們拔除敵人的一大勢力。」
魏高傑聽了，對「有助於拔除敵人勢力」這一點頗是不以為意。畢竟浸淫官場多年了，知道人空口說白話的能力又多強。魏高傑隨意點了點頭，對趙嬤嬤的提議不知可否，簡單回答道：「知道了。」
黑衣人聽了，以為魏高傑還有些什麼下文，靜候他吩咐到底要不要接下趙嬤嬤的委託。只是，魏高傑卻顯然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久久地沒有作聲。
正當黑衣人以為魏高傑言盡於此，想要告退的時候，魏高傑卻忽然開口了，說的卻並非趙嬤嬤，而是左慕：「關於左慕這個人……」魏高傑頓了頓，「你回去後好生注意左慕這個人，他雖然是丞相之子，但非常得皇帝寵幸。性子乖張，極不穩定，心性很不一樣，你好好監察他的一舉一動。」
「左慕。」這個名字黑衣人自然是聽過的，當即就接下了魏高傑的話，問：」大將軍可是要將此人拉攏到我們的陣營來？」
魏高傑聽了，半眯起了眼睛，回答道：「能拉攏是最好的，若是不行，」魏高傑看黑衣人一眼「那就只能除掉。」
黑衣人得命應諾，向魏高傑告辭，馬上便出去辦理此事，趙嬤嬤的委託倒像是一陣風一樣，恰恰應了黑衣人到大將軍府以前的一番打算——趙嬤嬤的委託，他倒是接下了，只是，最終到底是否下手幫忙，什麼時候開始幫忙，又要幫忙多久，這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再者，趙嬤嬤是什麼人，若是簡單的任務，單憑她王府經營的這些年，又豈會到親自來求的程度？更關鍵的是，這樣的委託，全看趙嬤嬤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線索了。但是，明顯的是趙嬤嬤毫無頭緒。黑衣人打量著趙嬤嬤，心裡估量著趙嬤嬤口中所謂「秘密」的分量和她的請求，很是猶豫。
對黑衣人的猶豫之意，趙嬤嬤自然也看得出來。趙嬤嬤知道自己已經淪為無用的棋子太久了，但她並不戳破，只是簡單地問道：「可是有什麼疑惑？」
黑衣人倒也直白，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既然許諾用一個秘密交換，究竟手上消息成分多少，我如何能夠確定你的秘密值得我接下這個委託？」
趙嬤嬤見黑衣人問的是這個，反而不擔心了，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已經抓到了一個重要的線人。至於這個秘密的分量……」趙嬤嬤已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說，「我且這麼說，哪怕這個秘密不存在，若是你能通過我掌握的線人，把神醫的身份調查出來，那麼，也能拔除敵人的一大勢力。」
黑衣人的眉頭依舊未解開，但看著趙嬤嬤信誓旦旦的模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可以接下你的委託，但如果最終如果你的所謂『秘密』只是誑語，你很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還請閣下放心，老奴自然懂得這個道理。」聽到了黑衣人肯定的答覆，想到左梓玥知道這個消息後的信息表情，趙嬤嬤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一切都拜託閣下了。」
黑衣人點頭，心中想的卻和口中說法並不一致。趙嬤嬤以一個虛無的「秘密」拜託，那麼，他也先答應便是。反正，最終到底是否下手幫忙，什麼時候開始幫忙，又要幫忙多久，這便是另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了。總之，先把事情稟告大將軍便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趙嬤嬤總算不負左梓玥所託。因為著急把這個消息告訴左梓玥，趙嬤嬤並不逗留，向黑衣人躬身行一個禮以後離開了。
等到趙嬤嬤絕塵而去，黑衣人給胭脂鋪里的人吩咐了幾句，自己悄悄地回到了將軍府，尋得將軍府管家，求見魏高傑。
恰好魏高傑在府內書房裡，正拿著底下人上報而來的書簡研究。得知黑衣人求見，順手放下了書簡，讓管家通傳。
黑衣人恭敬地進了書房，並不敢造次，就連眼睛的視線也一直低垂於地面，不敢隨意觀察。黑衣人等了一會兒，魏高傑整理好了書簡，才聽得他發問：「何事？」
來的路上，黑衣人就已經把趙嬤嬤的情況梳理的一遍。趙嬤嬤已然太久沒有給大將軍通傳過消息了，大將軍心思縝密，名義上趙嬤嬤還是大將軍這一邊的人，但私下裡也不知道大將軍是否已經對這名沒有用的棋子有了決斷，自己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的好。
黑衣人稟告道：「方才趙嬤嬤到胭脂鋪來找屬下，請屬下幫忙替她調查一個人。」
魏高傑聽了，冷哼一聲，說：「這個老婦人，平日無用，有事相求的時候倒是想起大將軍府上的人來了。「
黑衣人沉默，因為魏高傑的冷哼而心中一震，並不敢接話。果然大將軍心裡對趙嬤嬤已經開始有了不滿，自己還是小心謹慎地來答話才好。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動了怒氣的緣故，魏高傑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書房裡因為要和黑衣人談事，除了魏高傑和黑衣人，並無其他人伺候。魏高傑伸手正要親自沏茶，黑衣人見了迅速意會，把茶到好，恭敬地遞給魏高傑。
魏高傑的怒意因此有所緩和，手下人總算是辦事有分有寸的多。當下把茶接過，拿起杯蓋撥弄著茶葉問：「她求什麼？」
黑衣人回答：「趙嬤嬤請求我們幫她查一個人，說是事成之後將以一個秘密交換。」
「秘密？」魏高傑重複了黑衣人的話，似乎也在斟酌著趙嬤嬤口中的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分量為何，」她要查什麼人？」
「趙嬤嬤要查神醫，還說要是查到了此人的底細，有助於我們拔除敵人的一大勢力。」
魏高傑聽了，對「有助於拔除敵人勢力」這一點頗是不以為意。畢竟浸淫官場多年了，知道人空口說白話的能力又多強。魏高傑隨意點了點頭，對趙嬤嬤的提議不知可否，簡單回答道：「知道了。」
黑衣人聽了，以為魏高傑還有些什麼下文，靜候他吩咐到底要不要接下趙嬤嬤的委託。只是，魏高傑卻顯然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久久地沒有作聲。
正當黑衣人以為魏高傑言盡於此，想要告退的時候，魏高傑卻忽然開口了，說的卻並非趙嬤嬤，而是左慕：「關於左慕這個人……」魏高傑頓了頓，「你回去後好生注意左慕這個人，他雖然是丞相之子，但非常得皇帝寵幸。性子乖張，極不穩定，心性很不一樣，你好好監察他的一舉一動。」
「左慕。」這個名字黑衣人自然是聽過的，當即就接下了魏高傑的話，問：」大將軍可是要將此人拉攏到我們的陣營來？」
魏高傑聽了，半眯起了眼睛，回答道：「能拉攏是最好的，若是不行，」魏高傑看黑衣人一眼「那就只能除掉。」
黑衣人得命應諾，向魏高傑告辭，馬上便出去辦理此事，趙嬤嬤的委託倒像是一陣風一樣，恰恰應了黑衣人到大將軍府以前的一番打算——趙嬤嬤的委託，他倒是接下了，只是，最終到底是否下手幫忙，什麼時候開始幫忙，又要幫忙多久，這又是另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