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又輸了
楚鈺的心提到嗓子邊上，緊緊摟著蕭長歌深怕她出事。
「歌兒歌兒。」
蕭長歌莞爾，手拍著楚鈺的後背：「已經結束了。」
溫柔的聲音讓楚鈺安心下來，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蕭長歌在自己身邊。
「紅袖有沒有對你怎樣。」
楚鈺鬆開蕭長歌，上下檢查蕭長歌有沒有受傷，蕭長歌搖頭。
「太子謀反殺害皇上，如今太子已死，國不可一日無君，臣懇請王爺擔此大任。」
蕭永德跪下，其他人見狀也放下武器臣服楚鈺，浩浩蕩蕩，聲音響徹整個皇宮。
「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
外面還有人喊著，那些人聽得楚皇帝駕崩也都放下手上的兵器投降。
楚鈺看著這一幕，輕嘆一聲。
蕭永德有威望，他這麼說那些人肯定贊同他當皇帝，只可惜他沒這心思。
「國不可一日無君，可這皇帝卻不是本王該當的，有個人比本王更適合當皇帝。」
楚鈺說著，老裴推著輪椅站在台階下，楚緒看著楚鈺，，兩人四目相對。
青垣著道袍，站在楚緒身邊。
他站在哪邊已很明顯。
「王爺的意思是說六皇子？可他…」
蕭永訣不敢相信，楚鈺做了這麼多事兒竟不想當皇帝？
既不想當皇帝那他為何帶兵殺入宮！
他們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楚鈺而是楚緒，為他人做嫁衣？
蕭永訣將希望寄托在蕭長歌身上，希望蕭長歌能勸一勸楚鈺。
楚鈺拆穿楚言的陰謀而且楚鈺本就是有勇有謀之人，若他當皇帝，楚國一定會比現在好。
「抱歉，我勸不了。」
蕭長歌聳肩，她勸不了而且她一直支持楚鈺的決定，楚鈺想做的事她都不會阻止。
蕭永訣氣得不行，指著在台階下還坐在輪椅上的楚：「六皇子可是個殘疾，如何做皇帝！」
「訣兒，不得無禮！」
蕭永德臉色拉黑，怎麼說楚緒也是皇子，他是臣，怎能這麼對六皇子說話。
「蕭副將，只有六皇子最適合當皇帝，他就是除太子外另一顆帝王星。」
站在楚緒身後的青垣開口，支持楚緒。
當年楚皇帝逼宮，眾人都反對讓楚崇當皇帝，清道人一句話就讓楚皇帝在朝廷中站穩腳跟。
「你是他的人，自然是站在六皇子那邊，就算是四王爺不想當皇帝那還有三皇子，三皇子也比六皇子好！」
蕭永訣氣憤道，想到自己拼死打下來的皇位要讓給一個什麼都沒做的人，他不甘心。
心裡也氣憤，怎麼到手的肥肉楚鈺都不要。
他現在士氣高，他若想當皇帝一定一群人擁護，這是個大好機會。
楚緒手握著輪椅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站起來，讓人驚訝。
蕭永訣還有一堆想說的話噎在喉嚨里。
他看著楚緒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蕭副將是覺得本皇子天生殘疾不能成為好皇帝，那現在呢？」
「本皇子雖不及四王爺有勇有謀但也不是個傻子，本皇子在這裡與你們保證，若將來本皇子做的不好，這項上人頭任你們取走，若本皇子不適合當皇帝，楚國也沒人適合當。」
一步一步，語氣緩慢，楚緒走到蕭永訣面前跟他保證，口氣猖狂卻讓人信服。
明明只是空口說白話，卻能讓人相信他說的。
青垣皺眉，他一直給楚緒治雙腿，楚緒什麼時候好的他這個大夫卻不知。
楚緒是連他也瞞著，而且一瞞就是這麼多年。
「你的腿。」
蕭永訣低頭看著楚緒雙腿，不用坐在輪椅上而是能走路。
傳聞六皇子天生殘疾，從出生開始就是個殘疾，只能坐在輪椅上。
「想要騙得過敵人那就得先騙自己。」
楚緒低頭一看，輕描淡寫道。
「你們的皇帝在這兒，本王性子懶散又喜花天酒地不適當皇帝，而他適合。」
楚鈺慵懶道，鳳眸落在蕭永訣身上，上下打量。
現在的他昂首挺胸，器宇軒昂倒真像個皇帝。
楚緒也沒謙虛，轉頭掃向那些還在互相殘殺不肯鬆手的侍衛。
「皇上駕崩，太子試圖謀反失敗自刎，從即日起朕便是緒帝，以前蕭將軍說過兵刃是對外面倭寇對敵人而不是對著自己人，你們還不放下手上的兵器！這場戰鬥死傷太多，朕不希望還有人死去，朕在這與你們保證，有朕在一天必不會再出現今日這種場面，有朕一口飯就有你們有百姓一口飯。」
楚緒底氣十足道，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其他人也跟著放下兵器喊道。
聲勢浩蕩。
蕭永德掃向楚鈺，他心裡的人選也是楚鈺但楚鈺不想他也不勉強。
何況當皇帝要背負太多，至少後宮不可能只有個皇后，他不希望自己女兒整日在宮內與那些女子鬥來鬥去。
蕭永德放下銀槍，跪在地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還納悶的人見蕭永德跪下也跟著跪下。
蕭永訣無奈，只能跟著跪下。
朱紅色的城門緩緩打開，楚鈺牽著蕭長歌的手緩緩走出，從星月殿一路走到這隻見血流成河的屍體，令人難受，腥味也作嘔。
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些人在試圖接納楚緒。
楚緒可能會當個好皇帝也有可能會重蹈楚皇帝的後路，未來的事她們也不清楚，只有一點能確定，她們不能待在王爺府不能呆在京城。
「王爺拱手讓位，這京城也待不下去，王爺想去哪？」
蕭長歌詢問。
她的夢想就是吃飽睡睡飽吃，現在夢想破滅了。
「天大地大，哪都是容身之地，本王在各個地方都有點產業，歌兒想去哪都行。」
楚鈺緊牽蕭長歌的手溫柔到，有蕭長歌在的地方，去哪都行。
滿天火光，硝煙瀰漫，死傷無數，終於得出個結果落了幕。
院子內，一侍衛見在地上有顆黑漆漆的丹藥，好奇拿起又送入嘴裡嘗了一口，剛吃下，整個人抽搐，侍衛掐著脖子，面目猙獰。
驟然，黑髮瞬間發白，面露蒼老之態，連手上的皮跟身上的皮都發皺，老得像個八十旬的老人。
「啊啊啊。」
侍衛尖叫，沒叫幾句，整個人倒在地上，與楚崇躺在一起再也起不來。
苦意是，他人也是。
鳳歡殿內，皇后還在期待楚言能奪位自己能當上太后，但等來的卻是楚言自刎在星月殿門前，楚緒登基的消息。
楚言死了，她這當母后的也離死期不遠了。
這裡離星月殿不遠，一聲聲的恭喜緒帝她聽的一清二楚。
等楚言慶祝完一定會派人來抓她，一定會報復她，報復她當初害死他母妃。
不行，本宮不能坐以待斃。
皇后起身從衣櫃內拿出幾件衣服又扒拉著以前存的銀子首飾，還未收拾完就聽後面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
「皇后娘娘想去哪？」
皇后驚訝，往後一看。
德妃穿著一襲鳳衣站在她面前，頭上盤著她平日裡盤著的頭髮還戴著鳳凰流蘇簪子，神采奕奕，精神好得很，也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諾諾。
「德妃，你這裝扮難不成想造反不成！」
皇后見德妃的穿戴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德妃是想頂替她！
德妃撫了撫頭髮，輕蔑看著皇后。
「造反的可是太子，太子死了，變天了。」
薄唇輕張，德妃一字一字清晰說著，提醒皇后。
太子死了，楚緒也不可能會扶持皇后當太后，而只要皇后死了，她就有可能成太后，她的兒子也能活得好好的，就算以後不能當皇帝也能當個王爺之類的，至少，能高枕無憂。
德妃眼裡划過一抹毒辣，看著皇后就跟看著個死人一樣。
「原來皇后身上藏了這麼多銀子，富得很吶，只可惜只能留到黃泉下用了。」
皇后是過來人，一看德妃那眼神就明白她想做什麼。
她是想殺了她，讓楚緒扶持她當太后。
「你想做什麼！」
皇后明知故問，連連後退，直到後背頂著桌邊無路可退時候一臉驚恐。
德妃身後還帶著兩個侍衛一個貼身宮女，她怎可能是她的對手。
德妃冷笑：「做你以前對那些後宮妃子們做過的事，來人。」
話音一落，身邊的宮女拿出手帕緩緩走到皇后跟前，手帕往皇后鼻子一捂。
皇后掙扎，手揮擺著將金銀珠寶揮開，腳下蹭著卻是徒勞。
她這身子養尊處優，力氣哪可能比個整天敢粗活的宮女大。
「恩，皇后見太子大勢已去也跟著自殺了，我們走。」
德妃輕描淡寫道，反正不管什麼理由去世的楚緒都不會追究。
她忍了這麼多年，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望著那雙驚恐的眼盯著她，德妃皺眉，找懷中掏出手帕蓋在皇后臉龐上，這手帕還是她第一次入宮時皇后送給她的，現在也算物歸原主，不過那時因這條手帕上下了點東西害的她沒了兒子。
那會兒她入宮第五年，懷上了，皇后對她好，她誤以為皇后是個好人，但是皇后送給她的手帕上塗了麝香，她何時見過這種東西，直孩子沒了後才後知後覺。
她的孩子沒了，娘家那邊嫂子用將自己剛出生的兒子偷偷抱入宮，為了讓她在宮內能站穩腳跟，娘家那邊犧牲不小，但她有了楚天后也當不了貴妃，要不是那會太后為了阻止讓紅袖成貴妃而提拔她，她這輩子或許只能是個妃。
入宮十二年，生了皇子卻不如燕安無跟李紅袖這種剛入宮不久的。
娘家那邊也給她壓力甚至放棄了她。
她無時無刻都記得，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是因皇后而沒的。
本來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她不爭不搶，但有些人非要逼著她去搶去爭，如今皇后這下場，只能怪絕她自己。
「靜妃呢？」
「靜妃娘娘察覺到不對，逃出宮了。」
宮女老實回答，見德妃有些不悅連忙補道：「可需命人找回來？」
「罷了，一個當慣妃子的人就算出宮了又能做什麼，等銀子花完，她就會餓死，看著她顛沛流離成個乞丐，不是更好。」
德妃想著，嘴角揚起一笑。
邁著小步踏出鳳歡殿。
「歌兒歌兒。」
蕭長歌莞爾，手拍著楚鈺的後背：「已經結束了。」
溫柔的聲音讓楚鈺安心下來，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蕭長歌在自己身邊。
「紅袖有沒有對你怎樣。」
楚鈺鬆開蕭長歌，上下檢查蕭長歌有沒有受傷，蕭長歌搖頭。
「太子謀反殺害皇上，如今太子已死，國不可一日無君，臣懇請王爺擔此大任。」
蕭永德跪下，其他人見狀也放下武器臣服楚鈺，浩浩蕩蕩，聲音響徹整個皇宮。
「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
外面還有人喊著，那些人聽得楚皇帝駕崩也都放下手上的兵器投降。
楚鈺看著這一幕，輕嘆一聲。
蕭永德有威望，他這麼說那些人肯定贊同他當皇帝，只可惜他沒這心思。
「國不可一日無君，可這皇帝卻不是本王該當的，有個人比本王更適合當皇帝。」
楚鈺說著，老裴推著輪椅站在台階下，楚緒看著楚鈺，，兩人四目相對。
青垣著道袍，站在楚緒身邊。
他站在哪邊已很明顯。
「王爺的意思是說六皇子？可他…」
蕭永訣不敢相信，楚鈺做了這麼多事兒竟不想當皇帝？
既不想當皇帝那他為何帶兵殺入宮！
他們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楚鈺而是楚緒，為他人做嫁衣？
蕭永訣將希望寄托在蕭長歌身上，希望蕭長歌能勸一勸楚鈺。
楚鈺拆穿楚言的陰謀而且楚鈺本就是有勇有謀之人，若他當皇帝，楚國一定會比現在好。
「抱歉，我勸不了。」
蕭長歌聳肩，她勸不了而且她一直支持楚鈺的決定，楚鈺想做的事她都不會阻止。
蕭永訣氣得不行，指著在台階下還坐在輪椅上的楚：「六皇子可是個殘疾，如何做皇帝！」
「訣兒，不得無禮！」
蕭永德臉色拉黑，怎麼說楚緒也是皇子，他是臣，怎能這麼對六皇子說話。
「蕭副將，只有六皇子最適合當皇帝，他就是除太子外另一顆帝王星。」
站在楚緒身後的青垣開口，支持楚緒。
當年楚皇帝逼宮，眾人都反對讓楚崇當皇帝，清道人一句話就讓楚皇帝在朝廷中站穩腳跟。
「你是他的人，自然是站在六皇子那邊，就算是四王爺不想當皇帝那還有三皇子，三皇子也比六皇子好！」
蕭永訣氣憤道，想到自己拼死打下來的皇位要讓給一個什麼都沒做的人，他不甘心。
心裡也氣憤，怎麼到手的肥肉楚鈺都不要。
他現在士氣高，他若想當皇帝一定一群人擁護，這是個大好機會。
楚緒手握著輪椅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站起來，讓人驚訝。
蕭永訣還有一堆想說的話噎在喉嚨里。
他看著楚緒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蕭副將是覺得本皇子天生殘疾不能成為好皇帝，那現在呢？」
「本皇子雖不及四王爺有勇有謀但也不是個傻子，本皇子在這裡與你們保證，若將來本皇子做的不好，這項上人頭任你們取走，若本皇子不適合當皇帝，楚國也沒人適合當。」
一步一步，語氣緩慢，楚緒走到蕭永訣面前跟他保證，口氣猖狂卻讓人信服。
明明只是空口說白話，卻能讓人相信他說的。
青垣皺眉，他一直給楚緒治雙腿，楚緒什麼時候好的他這個大夫卻不知。
楚緒是連他也瞞著，而且一瞞就是這麼多年。
「你的腿。」
蕭永訣低頭看著楚緒雙腿，不用坐在輪椅上而是能走路。
傳聞六皇子天生殘疾，從出生開始就是個殘疾，只能坐在輪椅上。
「想要騙得過敵人那就得先騙自己。」
楚緒低頭一看，輕描淡寫道。
「你們的皇帝在這兒，本王性子懶散又喜花天酒地不適當皇帝，而他適合。」
楚鈺慵懶道，鳳眸落在蕭永訣身上，上下打量。
現在的他昂首挺胸，器宇軒昂倒真像個皇帝。
楚緒也沒謙虛，轉頭掃向那些還在互相殘殺不肯鬆手的侍衛。
「皇上駕崩，太子試圖謀反失敗自刎，從即日起朕便是緒帝，以前蕭將軍說過兵刃是對外面倭寇對敵人而不是對著自己人，你們還不放下手上的兵器！這場戰鬥死傷太多，朕不希望還有人死去，朕在這與你們保證，有朕在一天必不會再出現今日這種場面，有朕一口飯就有你們有百姓一口飯。」
楚緒底氣十足道，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其他人也跟著放下兵器喊道。
聲勢浩蕩。
蕭永德掃向楚鈺，他心裡的人選也是楚鈺但楚鈺不想他也不勉強。
何況當皇帝要背負太多，至少後宮不可能只有個皇后，他不希望自己女兒整日在宮內與那些女子鬥來鬥去。
蕭永德放下銀槍，跪在地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還納悶的人見蕭永德跪下也跟著跪下。
蕭永訣無奈，只能跟著跪下。
朱紅色的城門緩緩打開，楚鈺牽著蕭長歌的手緩緩走出，從星月殿一路走到這隻見血流成河的屍體，令人難受，腥味也作嘔。
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些人在試圖接納楚緒。
楚緒可能會當個好皇帝也有可能會重蹈楚皇帝的後路，未來的事她們也不清楚，只有一點能確定，她們不能待在王爺府不能呆在京城。
「王爺拱手讓位，這京城也待不下去，王爺想去哪？」
蕭長歌詢問。
她的夢想就是吃飽睡睡飽吃，現在夢想破滅了。
「天大地大，哪都是容身之地，本王在各個地方都有點產業，歌兒想去哪都行。」
楚鈺緊牽蕭長歌的手溫柔到，有蕭長歌在的地方，去哪都行。
滿天火光，硝煙瀰漫，死傷無數，終於得出個結果落了幕。
院子內，一侍衛見在地上有顆黑漆漆的丹藥，好奇拿起又送入嘴裡嘗了一口，剛吃下，整個人抽搐，侍衛掐著脖子，面目猙獰。
驟然，黑髮瞬間發白，面露蒼老之態，連手上的皮跟身上的皮都發皺，老得像個八十旬的老人。
「啊啊啊。」
侍衛尖叫，沒叫幾句，整個人倒在地上，與楚崇躺在一起再也起不來。
苦意是，他人也是。
鳳歡殿內，皇后還在期待楚言能奪位自己能當上太后，但等來的卻是楚言自刎在星月殿門前，楚緒登基的消息。
楚言死了，她這當母后的也離死期不遠了。
這裡離星月殿不遠，一聲聲的恭喜緒帝她聽的一清二楚。
等楚言慶祝完一定會派人來抓她，一定會報復她，報復她當初害死他母妃。
不行，本宮不能坐以待斃。
皇后起身從衣櫃內拿出幾件衣服又扒拉著以前存的銀子首飾，還未收拾完就聽後面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
「皇后娘娘想去哪？」
皇后驚訝，往後一看。
德妃穿著一襲鳳衣站在她面前，頭上盤著她平日裡盤著的頭髮還戴著鳳凰流蘇簪子，神采奕奕，精神好得很，也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諾諾。
「德妃，你這裝扮難不成想造反不成！」
皇后見德妃的穿戴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德妃是想頂替她！
德妃撫了撫頭髮，輕蔑看著皇后。
「造反的可是太子，太子死了，變天了。」
薄唇輕張，德妃一字一字清晰說著，提醒皇后。
太子死了，楚緒也不可能會扶持皇后當太后，而只要皇后死了，她就有可能成太后，她的兒子也能活得好好的，就算以後不能當皇帝也能當個王爺之類的，至少，能高枕無憂。
德妃眼裡划過一抹毒辣，看著皇后就跟看著個死人一樣。
「原來皇后身上藏了這麼多銀子，富得很吶，只可惜只能留到黃泉下用了。」
皇后是過來人，一看德妃那眼神就明白她想做什麼。
她是想殺了她，讓楚緒扶持她當太后。
「你想做什麼！」
皇后明知故問，連連後退，直到後背頂著桌邊無路可退時候一臉驚恐。
德妃身後還帶著兩個侍衛一個貼身宮女，她怎可能是她的對手。
德妃冷笑：「做你以前對那些後宮妃子們做過的事，來人。」
話音一落，身邊的宮女拿出手帕緩緩走到皇后跟前，手帕往皇后鼻子一捂。
皇后掙扎，手揮擺著將金銀珠寶揮開，腳下蹭著卻是徒勞。
她這身子養尊處優，力氣哪可能比個整天敢粗活的宮女大。
「恩，皇后見太子大勢已去也跟著自殺了，我們走。」
德妃輕描淡寫道，反正不管什麼理由去世的楚緒都不會追究。
她忍了這麼多年，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望著那雙驚恐的眼盯著她，德妃皺眉，找懷中掏出手帕蓋在皇后臉龐上，這手帕還是她第一次入宮時皇后送給她的，現在也算物歸原主，不過那時因這條手帕上下了點東西害的她沒了兒子。
那會兒她入宮第五年，懷上了，皇后對她好，她誤以為皇后是個好人，但是皇后送給她的手帕上塗了麝香，她何時見過這種東西，直孩子沒了後才後知後覺。
她的孩子沒了，娘家那邊嫂子用將自己剛出生的兒子偷偷抱入宮，為了讓她在宮內能站穩腳跟，娘家那邊犧牲不小，但她有了楚天后也當不了貴妃，要不是那會太后為了阻止讓紅袖成貴妃而提拔她，她這輩子或許只能是個妃。
入宮十二年，生了皇子卻不如燕安無跟李紅袖這種剛入宮不久的。
娘家那邊也給她壓力甚至放棄了她。
她無時無刻都記得，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是因皇后而沒的。
本來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她不爭不搶，但有些人非要逼著她去搶去爭，如今皇后這下場，只能怪絕她自己。
「靜妃呢？」
「靜妃娘娘察覺到不對，逃出宮了。」
宮女老實回答，見德妃有些不悅連忙補道：「可需命人找回來？」
「罷了，一個當慣妃子的人就算出宮了又能做什麼，等銀子花完，她就會餓死，看著她顛沛流離成個乞丐，不是更好。」
德妃想著，嘴角揚起一笑。
邁著小步踏出鳳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