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封歌,我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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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他看著她那雙瀲灩的眸子,嗓音有些啞然問著。

  封歌笑了笑,笑得張揚明媚,「要不,你放我回去吧?」這問得像朋友之間普通閒聊的請求。

  放我回去!放我回A市!!

  「不放!」

  可惜,事與願違。

  司諾看著她這張笑臉,倒是沒有生氣,靜立看著她,許久才開口,「我不會放你回去的。」那聲音淡淡地,卻非常堅定。

  「為什麼!」封歌火大了,什麼狗屁耐性會沒了,立即收回手,抱著身子瑟縮成一團,轉身用屁股對著他,生悶氣開口,「你憑什麼關我這座島嶼里,我以前也沒得罪你——」

  司諾不回答她。

  盛夏,下午的六點,太陽餘暉還留在山邊,灑下一片金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島嶼A區那邊,管家弗農表情有些凝重,他剛接到了下人的匯報,說島嶼內的所有監控都失靈了,「查一下是不是有人人為破壞?」

  弗農在島嶼生活這麼多年,這種事情倒是第一次出現。

  看著眼前十六個屏幕一片漆黑,心底隱隱地覺得不對勁,立即又想起了司諾與封歌今天突然失蹤的事,便更加緊張了起來。

  「你們,你們立即派人在島嶼每個角落位置仔細找找,儘快地找到少主……」管家聲音沉重地吩咐著。

  眼前一行男傭立即點頭,臉色都有些凝重,轉身就準備跑出去搜找……

  「不用找了。」突然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目光朝監控室內的管家看了一眼,像是心虛似的,很快又低下頭。

  「莫爾?」管家看著他突然出現在這裡,想起他今天行色匆匆奇怪模樣,立即意識到了什麼,連聲追問,「莫爾!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是。」

  「跟少主有關的?」管家大步朝他走近,那聲音愈發冷厲。

  「是。」莫爾依舊低著頭。

  管家那蒼老冷厲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莫爾聽著管家那擔心的語氣,心底更加緊張,可是……

  像是下定了決定似的,抬頭,直接開口,「其實今天早上我看見少主和封歌他們……」

  「什麼?」管家老眸睜大,「可我之前碰上你,你卻說沒看見!」弗農了解莫爾,他個性老實勤懇,為人也沒有私慾,平時不說謊。

  「莫爾,你給我說清楚了!」管家的聲音立即疏離冰冷了下去,如果事關司諾的安全,那麼一切的交情都作廢。

  「是少主,是少主他讓我說謊的。」莫爾的聲音低沉醇厚,咬字清晰說著。

  管家和其它幾位男傭都不由深思,目光緊緊地看著莫爾……

  莫爾被他們那灼熱的目光審視著,心底有些慌亂,他從未說謊,可這次,這了安吉麗娜,他只能這麼做了,微微閉上眼睛,繼續開口,「……少主帶著封歌秘密乘船出島嶼了!」

  「你是說,少主帶著封歌回卡達了?」

  ……少主離開了島嶼?

  「你說,管家他們為什麼還沒有找上我們?」封歌看著夕陽的餘暉漸漸地消去,忍不住焦慮了起來。

  司諾則捋起褲子,脫了鞋站在河中,表情認真專注盯著河裡流動的魚兒,他的動作非常迅速,彎下腰,雙手在水裡一撈便又逮到一條肥美的魚兒。

  「我問你呢,你能不能說句話!」

  司諾朝岸邊六條一斤左右的魚看去,抬眸朝封歌看了一眼,「你把這些魚的內臟清理一下……」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弄這些,我不要吃魚了,我想回去……」

  回不去!

  「回不去什麼意思?」封歌這下真的慌了,也不管鞋子有沒有脫,直接下河裡湊近他,「你趕緊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回不去,我們真的,真的被困在這裡了,可是管家他每天晚上都一定會伺候你用晚餐的,他不可能沒派人四處搜找……」

  司諾沒有解釋,倒是低頭看著她的鞋子和褲子都濕了大半,眉宇緊皺著,「回岸上去……」

  封歌見他這不緊不慢的性子,她可是急死了!!

  拽著他右臂,猛地搖晃,「你給我說清楚!我不要在這種地方過夜……」

  司諾右臂被她拽著,像是碰到了什麼傷處,那俊美的臉龐微微皺了一下,不經意地甩開她,「先回岸上去,你衣服都濕了!」


  封歌聽到他這一吼,這才發現,他有些奇怪,他下河裡知道要脫鞋捋褲子,可是他一身白色長襯衫那衣袖卻沒有挽起來,現在他的衣袖都是濕漉漉的在滴水。

  「你手是不是有傷……」她隨意問了一句。

  「不要你管!上岸去!」司諾表情閃過複雜,反手拽著她,將封歌這個大麻煩精拖上岸。

  誰要管你呢。

  封歌被他拖上岸,司諾用目光示意她趕緊動手殺魚,這種事他大少爺沒有操作過,他不知道怎麼清理內臟,免得今晚還要吃那帶著苦腥味的魚。

  「我們今晚……」

  「今晚在這裡過夜。」

  封歌聽到他的話,一臉絕望了,「那是不是說,有人故意想謀害你,那我們兩還要在這座獸園受困多少天,我怎麼這麼倒霉……」

  封歌心情很消沉,處身在這片叢林裡,四處都是兇殘的野生動物橫行,一個不小心就會成了它們腹中之食,再看看天氣漸漸昏暗,鳥獸不時吼叫,心不禁一寒。

  可能是她太悲憤了,所以殺魚那動作也特別粗魯,鮮血濺得她腳上,帶著魚腥味。

  「到底是誰這麼害我們……」她將清理好的魚兒放到邊上,逕自脫了鞋子,趁著還有點太陽餘暉,坐在河邊,雙腿泡在河水裡悶悶地踢水。

  司諾像是在警惕著什麼,轉身卻看見她悠哉悠哉地坐在河邊玩水,頓時朝她瞥了一眼,示意她立即滾上岸!

  可是封歌泡著這清涼的河水,挺舒服的,不想起來,「等一會兒,太陽還沒下山呢,而且我後背那傷疼,我暫時不想動……」說著,繼續肆無忌憚地踢水玩。

  司諾氣極,陰沉著臉,「這附近有很多毒蛇……」

  毒蛇?

  封歌臉色一下刷白,僵硬著身子,她最討厭蛇了,那種冰冷又濕的軟體生物,小時候她被一隻寵物蛇纏過一次手臂,那感覺真的特別毛骨悚然。

  司諾看著她那怕得要死的慫樣,沒氣地瞪她一眼,「你真的很麻煩!」他冷冷地開口,可是腳步卻走到河裡。

  「你做什麼……幹嘛呢……」

  她被他嚇了一跳,因為司諾無端端下河裡,這河裡並不太深及他膝蓋處,然而這時,他並不是捉魚,而是彎著身子,抬起她的腳,那雙白淨修長的大手一點點給她清理腳丫。

  他,他給我洗腳!!!

  封歌像是震驚得七魂丟六魄,渾身繃緊,尤其是她白嫩嫩腳丫處傳來的觸感,簡直簡直要爆了!!

  「你,你,你……」封歌一直斷斷續續地想開口說話,可以大腦像是有些卡鈍了。

  這下那臉皮無敵的封歌連耳根都紅透了。

  司諾的動作很輕目光非常專注認真,他倒是一臉平靜,逕自喃喃,「以前我聽老將臣說,我父親晚上時常給我母親洗腳……原來是這樣……」他眸子盯著這雙泡在清澈河水的腳丫,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封歌大腦里一片空白,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話了,只感覺那份從腳丫傳來的溫柔力道簡直折磨死她了,酥酥麻麻,還有撩人心癢。

  「起來!」直到司諾上了河岸走到她身側扶著她右臂起身,他附在她耳邊那聲音才讓封歌猛地驚醒。

  封歌一臉受驚似的看著這近在咫尺的俊臉,「那個,你為什麼要幫我……」幫我洗腳。

  簡直受驚若寵,差點沒把她小命給嚇沒了。

  「起來,你不是後背疼嗎?」司諾像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妥,催促著。

  她臉蛋倏地漲紅,再也沒有亂說話了,司諾將魚兒放入大鐵桶里,一手提著鐵桶和皮鞭,另一支手則牽著她,那十指相扣帶著她一步步地往小瓦房那邊走去。

  而太陽的最後餘暉也漸漸地沉沒了,映著這最後一縷光線,封歌跟著他的腳步,目光緊緊地看著他卓越的背影,還有這十指相扣……

  小瓦房裡面不能生火因為這原本就是一個臨時站點,裡面放置著獸園控制電箱萬一起火,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們今晚依舊在小瓦房門前搭起了鍋,繼續燉魚湯。

  「你找這麼多柴枝回來做什麼,我們這裡已經足夠了。」封歌蹲在火堆前看火,而司諾在就近拖了許多枯枝回來。

  「該不會往後一段時間我們都要被困在這裡當原始人吧……」封歌表情沉沉地猜測著,司諾依舊不太說話,他逕自坐在她對面,火光映著他們兩人的臉龐。

  餘光朝對面若有所思的男人看去,封歌不由臉蛋有些微紅,想了想,突然秀眉一挑,「這座島嶼是你的,你應該知道怎麼出去對不對?」

  司諾見她這麼吵,抬眸朝她看去,並沒有回答。

  「如果是齊睿搞不好估計不說出去的方法……」封歌低著頭小聲喃喃著,狐疑地目光朝司諾打量。

  「他是慕思玥的老公,我肯定了解他,他就一無恥陰險之人,整天欺負算計慕思玥……」聊起齊睿,封歌倒是有些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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