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鬼靈根源 天命姬源 【閻羅】
第390章 鬼靈根源 天命姬源 【閻羅】
隨著話音落下。
天空裂開一道巨大的破口。
一道道青光從中飛出，沖入那些黑棺之中。
對於那些青光，姬源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鬼靈界的鬼靈們！
曾被人間王朝視作大惡的種族，每隔一個輪迴都要藉機進入人間霍亂。
如今……他們竟然是大幽人？或者該叫大幽亡靈？
饒是如今的姬源早已經見多識廣，也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到了。
難怪世間沒有關於大幽王朝的文獻和古史記載，原來大幽王朝在鬼靈界嗎？
思緒間，
那些黑棺中的身形已經站起身。
他們的體魄趨近於小一號的天人族，渾身有著黃金版的鮮血構築成紋路，在皮膚表面流淌著。
這些鬼靈……不，應該叫大幽人雙眼冒著綠光，腳踩黑棺走出來。
恐怖的氣勢借著越發濃郁的黑雲朝著京城內激盪。
「這最後一朝的京城，第一個就被破了嗎？」
領頭的一人輕笑一聲，「就這還敢自稱大乾。」
話音落下。
那人朝前壓了壓手掌。
身後那些氣勢恐怖的大幽高手呼嘯而下。
出手間，渾然天成。
仿佛這黑棺中不知停放了多少年的體魄，本就是他們的一樣。
這些大幽高手，個個強的恐怖。
光看出手，一般的小異象宗師都頂不住。
無論是其原本不知修行了多少年的靈體，還是這堪比天人族的體魄，都是世間一等一的……『兵器』。
轉瞬間，
剛剛平息沒多久的京城就再度陷入戰火之中。
區區幾十人，殺的那幫靈神國的將士人仰馬翻。
姬源懸著的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他腦海中想到了師父曾打去鬼靈界尋找真相，掀翻了好幾座天罡鬼王的飛地。
回來後卻也沒細說，老是打啞謎。
如今謎底揭曉了。
想來師父那時候就知道鬼靈界的鬼靈的真實身份了。
拖著不講，應該是想要當一張底牌吧。
也難怪了……
那群鬼靈也會有自己的姓名，自己的姓氏傳承，習俗、房屋樣式也跟人族的某些朝代相同。
「是自己人就好。」
姬源伸了個懶腰。
「天驕王姬源？」那領頭的身形，鬼魅般出現在姬源的身邊。
近距離再看。
那渾身裸露在外的血管里，流淌著的滾燙的黃金血液，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傑作，美的讓姬源驚嘆。
「敢請教您是？」
「天罡鬼王……放在大幽王朝，應該叫我大幽天雷部大將，張凡。」
中年男人中氣十足。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但先等我拿下這座京城再說吧。」
「之後再跟你道謝！」
中年男人朝著姬源拱了拱手，然後縱身飛出，殺了出去。
又過了數天。
遠空中又有十餘道黑棺飛來加入戰場。
這些大幽強者，將黑棺當做盾與劍，堪稱作弊，將靈神國原本就不甚高亢的氣勢徹底殺崩。
再加上剛被姬源斬殺了一眾強者，碎了一件王道重器，死了一位家主，戰力大減三大王族。
一切的不利和眼前的未知，層層疊加在靈神國上空。
又一旬。
姬源再度殺入戰場，隨著這些大幽『超人』們並肩作戰。
昔日的大乾京城，昨日的靈神國都，今日已然變成了一片鮮血淋漓的廢墟……
不知過了多久。
姬源才和那位名叫張凡的大幽天雷部大將，坐在一塊。
兩人身上皆是皮開肉綻，但都絲毫不影響此時此刻的豪氣干雲和意氣風發。
「大命滅於攻上靈界，被死神在靈界中將其中強者滅殺乾淨。」
「留在人間的無不是老弱病殘……這些天人有些人心灰意冷，化作山河湖泊，滋潤大地。如那一鯨落萬物生般，希望後來人能重整旗鼓。」
「少部分英才，則用大神通將己身化作『靈骨』，可以隨著靈魂轉世投胎，希望蟄伏到可以復仇之日。」
「天人們血脈強悍，他們從一出生就掌握有強大的神通和禁術，就像是強悍的妖族那般。只是越往後延續，血脈之力越弱，天人之落後原本剩下的大多數就是老弱病殘，故而雪上加霜。神通與禁術逐漸消失……」
「殘破的大命王朝，帶著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走向滅亡。」
「新生的大幽，繼承了屈辱和仇恨，在天人之落中新生。」
「大幽人則沒有，不過我們開創了靈修、武道。」
「最重要的是，我們學會了學習。」
「我們學習了神通和禁術，不依靠血脈，研發出了許許多多的秘術、禁術，還有一些強大天人所擁有的神通術。」
張凡的語氣突然開始高亢起來了，「直到大幽王朝末期，我們大幽的戰力達到了頂峰。」
「毫不誇張的說，當時的大幽哪怕比起天人族統治的大命王朝，也絲毫不遜色。」
「大幽帝學著大命帝王那般，出征靈界。」
「我們自認為吸取了失敗的經驗，在靈界中無往不利，殺的眾神凋零。」
「但我們還是敗了……」
「不過我們敗給的不是實力，而是那無窮無盡的歲月，和永不枯竭的力量，還有不死不滅的生命。」
張凡深深的嘆氣。
「我們翻閱古史，最終找到了天人的預言。」
「地至極、天之始，萬道皆開，脫離苦海……」
「我們終於知道了時間不對，討伐眾神不在我們這個時代。」
「故而開始了一邊想辦法殺死四大神，一邊想辦法如何蟄伏。」
「我們察覺到眾神的靈魂在靈界中似乎有著幾乎永生不滅的生命力，雖然我們做不到，但至少可以延長靈魂存活的時間，可我們的肉體卻會老去。」
「故而我們打造出可以在靈界中漂浮，且不會被察覺出的黑棺。帝王獻祭了整座大幽的氣運，保證其中的肉身不朽。」
「鬼靈界反倒是個意外。」
「它原本是一塊塊用來在靈界中征討眾神的跳板，船隻。」
「不曾想最後變成了我們靈魂的棲息地。」
「代價就是我們變成了孤魂野鬼，只能躲藏在鬼靈界，不人不神。」
「因為大幽氣運全被放在了黑棺中的肉體上，所以鬼靈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降下大災厄。」
「無奈，我們也只能去人間躲避。」
「三十六天罡鬼王，七十二地煞鬼王，都是我大幽天雷部、地火部的大將，我們雖然知道真相，但下面的那些人卻不知道。」
「為了最終誅殺眾神的目的，我們自然也不會去講。」
「如此，便有了人間的鬼禍。」
「再有，就是兩界時間不對，我們這些大將也需要去查看人間的時機是否成熟。」
張凡說完這些。
與姬源同時唏噓。
「大命、大幽、大隱、大靈、大炎、大乾……人間的每一座王朝，都在跟眾神廝殺啊。可惜，強如大命和大幽，能打到靈界去，都贏不了。」
「這就叫，天命難違。」張凡唏噓，「無盡歲月，我見過無數驚才絕艷的頂級強者。」
「但都如那花般，總會迅速的衰敗。」
「有些頂級強者會憤怒的沖向靈界，列如你們大乾的開國皇帝。也有人投向眾神懷抱，獲得永生。」
「可結果是不會變的。」
「唯有等待天機。」
「那現在，天機到了嗎？」姬源問道。
張凡搖搖頭，「我不知道，預言中的時機應該就是現在的時代了。但到底是幾年後還是幾十年後又或者是幾百年後，那都不好說。」
「那你們為何來呢？怎麼不繼續藏著等待時機？」
姬源眉頭一皺。
「人間的陣法，和鬼靈界的陣法產生了某種聯繫，讓我們的靈魂受到牽引，甚至不需要甬道，就能夠更加順暢的通過，而且不會受到天道意志的壓制了。」
「我們想著這應該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應該就是我們要等的機會，所以就過來了。」
張凡開口，「但落地後，我就看見你在布陣，所以又不確定了。」
「哈哈哈……」
姬源突然爽朗大笑起來。
「天驕王為何發笑？」張凡一臉疑惑。
「我名姬源。」
「怎不是你鬼…大幽王朝的一場機緣？」
「既然能讓你們不受壓制的從鬼靈界降臨人間，那後面的自然是天道順應，自然而成嘍。」
張凡聞言，無奈的笑著搖頭。
「沒想到，傳聞中天下無敵的天驕王，竟然是個信命的。」
「這在頂尖強者之中，可是很罕見的。」
姬源回應道，「不是你說，天命難違嗎。我尋思，應該就是如此了。」
「那若是不准呢？」張凡反問道。
「那便不信。」
姬源當即回答，逗得張凡哭笑不得。
果然，本質還是一樣的。
「還沒問，天驕王布下的陣法是？」
「地府大陣中的其中一環。」
「地府？！」
張凡瞪大了眼。
隨後，姬源就將自己的計劃講給了這位天雷部大將聽。
良久之後，唯有張凡的驚嘆聲在耳邊久久不息。
「難怪，難怪您要隻身殺入京城！」
「此陣若成，靈界四神不死不滅的神話也就又希望被打破了！」
「至少，至少眾生不會再被當做血食，圈養了。」
「妙啊妙~」
張凡連連讚嘆。
「那接下來，天驕王是否要跟隨我一起去古州觀戰？」
「觀戰？」
姬源又疑惑。
張凡回話，「你師父當初破空，將古州上空搞出一個『大窟窿』。」
「眾神和我們，降臨都很輕鬆。」
「大幽二十位天雷部大將，都在古州降臨。」
「二十人，皆有王者戰力。」
「這還是我大幽受到了詛咒，不然的話……這三十六天雷部大將融合身體之後的戰力，絕對不只是初入藩王的水準，而會有不少封疆王級別的戰力存在。可惜啊……」
張凡感慨。
但姬源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大幽三十六天雷部大將，皆是王者戰力？
七十二地火部大將，俱是五洗大宗師戰力……
好誇張的陣容啊。
就這還是受到氣運影響。
難怪大命和大幽王朝敢攻打靈界。
「三十六藩王，也夠了……夠解燃眉之急。」
姬源點頭。
隨即馬不停蹄地跟隨張凡啟程。
而京城之內，只留下了數位大幽將士。
而姬源也將那個領路小鬼，交付給了大幽高手。
星夜兼程。
姬源還不忘修行。
「天驕王真是勤勉啊。」
張凡飛行的過程中看著姬源一心二用的修行，忍不住感慨，「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
「勤勉些，方便追得上天命嘛。」
姬源半是打趣。
自己的王者路註定是水到渠成，他要做的不過是將水缸中的水填滿，僅此而已。
故而這一路走走停停，打打殺殺，其實絲毫不影響姬源破境的速度。
常人眼中遙不可及的王者之境。
在姬源這兒，很可能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四十歲以下的王者。
不過這樣的成就，
在姬源璀璨的前半生來說，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並不會引起什麼世人的大驚小怪。
但注水，也有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眼下自然是爭分奪秒的關口。
三十六位藩王級別的戰力，解渴，但不夠解渴。
一行人風風火火。
還沒到古州境內，就看見了天上地下的各色神通術法。
一位位流淌著黃金血的大幽超人們，揮舞著神通術，破開大地和雲霧，斬向那些同樣不斷從天上下凡的眾神。
姬源看到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
那口子背後，是黑紅色的混沌。
那是靈界……
但在靈界中，也是戰場。
有神明在兩界的破口處戰力，和天雷部大將對轟。
驚人的大戰，將整個古州都徹底點燃。
雙方總的來說，竟還是勢均力敵的模樣。
不過姬源可高興不起來。
「古州王就是因為人間與靈界之間的薄弱，故而引來慈父出手而死……」
「如今天開大洞，恐怕……」
張凡眉頭緊皺，「那眾神有意用身體阻擋，恐怕……」
「這兒交給你們了。」
姬源撂下眼前的戰場，轉身就走。
張凡自然知道，姬源這是去布陣了。
「放心吧。」
「我們死之前，是不會有神明打攪你的。」
張凡這話聲音不大，甚至姬源大概率都不會聽見，但沒所謂了，反正這話也不是說給姬源的……
而是給自己的。
張凡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天空衝殺過去。
而背向而行的姬源，則看著眼前浮現出的文字。
【閻羅】……
(本章完)
隨著話音落下。
天空裂開一道巨大的破口。
一道道青光從中飛出，沖入那些黑棺之中。
對於那些青光，姬源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鬼靈界的鬼靈們！
曾被人間王朝視作大惡的種族，每隔一個輪迴都要藉機進入人間霍亂。
如今……他們竟然是大幽人？或者該叫大幽亡靈？
饒是如今的姬源早已經見多識廣，也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到了。
難怪世間沒有關於大幽王朝的文獻和古史記載，原來大幽王朝在鬼靈界嗎？
思緒間，
那些黑棺中的身形已經站起身。
他們的體魄趨近於小一號的天人族，渾身有著黃金版的鮮血構築成紋路，在皮膚表面流淌著。
這些鬼靈……不，應該叫大幽人雙眼冒著綠光，腳踩黑棺走出來。
恐怖的氣勢借著越發濃郁的黑雲朝著京城內激盪。
「這最後一朝的京城，第一個就被破了嗎？」
領頭的一人輕笑一聲，「就這還敢自稱大乾。」
話音落下。
那人朝前壓了壓手掌。
身後那些氣勢恐怖的大幽高手呼嘯而下。
出手間，渾然天成。
仿佛這黑棺中不知停放了多少年的體魄，本就是他們的一樣。
這些大幽高手，個個強的恐怖。
光看出手，一般的小異象宗師都頂不住。
無論是其原本不知修行了多少年的靈體，還是這堪比天人族的體魄，都是世間一等一的……『兵器』。
轉瞬間，
剛剛平息沒多久的京城就再度陷入戰火之中。
區區幾十人，殺的那幫靈神國的將士人仰馬翻。
姬源懸著的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裡。
他腦海中想到了師父曾打去鬼靈界尋找真相，掀翻了好幾座天罡鬼王的飛地。
回來後卻也沒細說，老是打啞謎。
如今謎底揭曉了。
想來師父那時候就知道鬼靈界的鬼靈的真實身份了。
拖著不講，應該是想要當一張底牌吧。
也難怪了……
那群鬼靈也會有自己的姓名，自己的姓氏傳承，習俗、房屋樣式也跟人族的某些朝代相同。
「是自己人就好。」
姬源伸了個懶腰。
「天驕王姬源？」那領頭的身形，鬼魅般出現在姬源的身邊。
近距離再看。
那渾身裸露在外的血管里，流淌著的滾燙的黃金血液，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傑作，美的讓姬源驚嘆。
「敢請教您是？」
「天罡鬼王……放在大幽王朝，應該叫我大幽天雷部大將，張凡。」
中年男人中氣十足。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但先等我拿下這座京城再說吧。」
「之後再跟你道謝！」
中年男人朝著姬源拱了拱手，然後縱身飛出，殺了出去。
又過了數天。
遠空中又有十餘道黑棺飛來加入戰場。
這些大幽強者，將黑棺當做盾與劍，堪稱作弊，將靈神國原本就不甚高亢的氣勢徹底殺崩。
再加上剛被姬源斬殺了一眾強者，碎了一件王道重器，死了一位家主，戰力大減三大王族。
一切的不利和眼前的未知，層層疊加在靈神國上空。
又一旬。
姬源再度殺入戰場，隨著這些大幽『超人』們並肩作戰。
昔日的大乾京城，昨日的靈神國都，今日已然變成了一片鮮血淋漓的廢墟……
不知過了多久。
姬源才和那位名叫張凡的大幽天雷部大將，坐在一塊。
兩人身上皆是皮開肉綻，但都絲毫不影響此時此刻的豪氣干雲和意氣風發。
「大命滅於攻上靈界，被死神在靈界中將其中強者滅殺乾淨。」
「留在人間的無不是老弱病殘……這些天人有些人心灰意冷，化作山河湖泊，滋潤大地。如那一鯨落萬物生般，希望後來人能重整旗鼓。」
「少部分英才，則用大神通將己身化作『靈骨』，可以隨著靈魂轉世投胎，希望蟄伏到可以復仇之日。」
「天人們血脈強悍，他們從一出生就掌握有強大的神通和禁術，就像是強悍的妖族那般。只是越往後延續，血脈之力越弱，天人之落後原本剩下的大多數就是老弱病殘，故而雪上加霜。神通與禁術逐漸消失……」
「殘破的大命王朝，帶著熊熊燃燒的復仇之火走向滅亡。」
「新生的大幽，繼承了屈辱和仇恨，在天人之落中新生。」
「大幽人則沒有，不過我們開創了靈修、武道。」
「最重要的是，我們學會了學習。」
「我們學習了神通和禁術，不依靠血脈，研發出了許許多多的秘術、禁術，還有一些強大天人所擁有的神通術。」
張凡的語氣突然開始高亢起來了，「直到大幽王朝末期，我們大幽的戰力達到了頂峰。」
「毫不誇張的說，當時的大幽哪怕比起天人族統治的大命王朝，也絲毫不遜色。」
「大幽帝學著大命帝王那般，出征靈界。」
「我們自認為吸取了失敗的經驗，在靈界中無往不利，殺的眾神凋零。」
「但我們還是敗了……」
「不過我們敗給的不是實力，而是那無窮無盡的歲月，和永不枯竭的力量，還有不死不滅的生命。」
張凡深深的嘆氣。
「我們翻閱古史，最終找到了天人的預言。」
「地至極、天之始，萬道皆開，脫離苦海……」
「我們終於知道了時間不對，討伐眾神不在我們這個時代。」
「故而開始了一邊想辦法殺死四大神，一邊想辦法如何蟄伏。」
「我們察覺到眾神的靈魂在靈界中似乎有著幾乎永生不滅的生命力，雖然我們做不到，但至少可以延長靈魂存活的時間，可我們的肉體卻會老去。」
「故而我們打造出可以在靈界中漂浮，且不會被察覺出的黑棺。帝王獻祭了整座大幽的氣運，保證其中的肉身不朽。」
「鬼靈界反倒是個意外。」
「它原本是一塊塊用來在靈界中征討眾神的跳板，船隻。」
「不曾想最後變成了我們靈魂的棲息地。」
「代價就是我們變成了孤魂野鬼，只能躲藏在鬼靈界，不人不神。」
「因為大幽氣運全被放在了黑棺中的肉體上，所以鬼靈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降下大災厄。」
「無奈，我們也只能去人間躲避。」
「三十六天罡鬼王，七十二地煞鬼王，都是我大幽天雷部、地火部的大將，我們雖然知道真相，但下面的那些人卻不知道。」
「為了最終誅殺眾神的目的，我們自然也不會去講。」
「如此，便有了人間的鬼禍。」
「再有，就是兩界時間不對，我們這些大將也需要去查看人間的時機是否成熟。」
張凡說完這些。
與姬源同時唏噓。
「大命、大幽、大隱、大靈、大炎、大乾……人間的每一座王朝，都在跟眾神廝殺啊。可惜，強如大命和大幽，能打到靈界去，都贏不了。」
「這就叫，天命難違。」張凡唏噓，「無盡歲月，我見過無數驚才絕艷的頂級強者。」
「但都如那花般，總會迅速的衰敗。」
「有些頂級強者會憤怒的沖向靈界，列如你們大乾的開國皇帝。也有人投向眾神懷抱，獲得永生。」
「可結果是不會變的。」
「唯有等待天機。」
「那現在，天機到了嗎？」姬源問道。
張凡搖搖頭，「我不知道，預言中的時機應該就是現在的時代了。但到底是幾年後還是幾十年後又或者是幾百年後，那都不好說。」
「那你們為何來呢？怎麼不繼續藏著等待時機？」
姬源眉頭一皺。
「人間的陣法，和鬼靈界的陣法產生了某種聯繫，讓我們的靈魂受到牽引，甚至不需要甬道，就能夠更加順暢的通過，而且不會受到天道意志的壓制了。」
「我們想著這應該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應該就是我們要等的機會，所以就過來了。」
張凡開口，「但落地後，我就看見你在布陣，所以又不確定了。」
「哈哈哈……」
姬源突然爽朗大笑起來。
「天驕王為何發笑？」張凡一臉疑惑。
「我名姬源。」
「怎不是你鬼…大幽王朝的一場機緣？」
「既然能讓你們不受壓制的從鬼靈界降臨人間，那後面的自然是天道順應，自然而成嘍。」
張凡聞言，無奈的笑著搖頭。
「沒想到，傳聞中天下無敵的天驕王，竟然是個信命的。」
「這在頂尖強者之中，可是很罕見的。」
姬源回應道，「不是你說，天命難違嗎。我尋思，應該就是如此了。」
「那若是不准呢？」張凡反問道。
「那便不信。」
姬源當即回答，逗得張凡哭笑不得。
果然，本質還是一樣的。
「還沒問，天驕王布下的陣法是？」
「地府大陣中的其中一環。」
「地府？！」
張凡瞪大了眼。
隨後，姬源就將自己的計劃講給了這位天雷部大將聽。
良久之後，唯有張凡的驚嘆聲在耳邊久久不息。
「難怪，難怪您要隻身殺入京城！」
「此陣若成，靈界四神不死不滅的神話也就又希望被打破了！」
「至少，至少眾生不會再被當做血食，圈養了。」
「妙啊妙~」
張凡連連讚嘆。
「那接下來，天驕王是否要跟隨我一起去古州觀戰？」
「觀戰？」
姬源又疑惑。
張凡回話，「你師父當初破空，將古州上空搞出一個『大窟窿』。」
「眾神和我們，降臨都很輕鬆。」
「大幽二十位天雷部大將，都在古州降臨。」
「二十人，皆有王者戰力。」
「這還是我大幽受到了詛咒，不然的話……這三十六天雷部大將融合身體之後的戰力，絕對不只是初入藩王的水準，而會有不少封疆王級別的戰力存在。可惜啊……」
張凡感慨。
但姬源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大幽三十六天雷部大將，皆是王者戰力？
七十二地火部大將，俱是五洗大宗師戰力……
好誇張的陣容啊。
就這還是受到氣運影響。
難怪大命和大幽王朝敢攻打靈界。
「三十六藩王，也夠了……夠解燃眉之急。」
姬源點頭。
隨即馬不停蹄地跟隨張凡啟程。
而京城之內，只留下了數位大幽將士。
而姬源也將那個領路小鬼，交付給了大幽高手。
星夜兼程。
姬源還不忘修行。
「天驕王真是勤勉啊。」
張凡飛行的過程中看著姬源一心二用的修行，忍不住感慨，「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
「勤勉些，方便追得上天命嘛。」
姬源半是打趣。
自己的王者路註定是水到渠成，他要做的不過是將水缸中的水填滿，僅此而已。
故而這一路走走停停，打打殺殺，其實絲毫不影響姬源破境的速度。
常人眼中遙不可及的王者之境。
在姬源這兒，很可能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四十歲以下的王者。
不過這樣的成就，
在姬源璀璨的前半生來說，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並不會引起什麼世人的大驚小怪。
但注水，也有個時間長短的問題。
眼下自然是爭分奪秒的關口。
三十六位藩王級別的戰力，解渴，但不夠解渴。
一行人風風火火。
還沒到古州境內，就看見了天上地下的各色神通術法。
一位位流淌著黃金血的大幽超人們，揮舞著神通術，破開大地和雲霧，斬向那些同樣不斷從天上下凡的眾神。
姬源看到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
那口子背後，是黑紅色的混沌。
那是靈界……
但在靈界中，也是戰場。
有神明在兩界的破口處戰力，和天雷部大將對轟。
驚人的大戰，將整個古州都徹底點燃。
雙方總的來說，竟還是勢均力敵的模樣。
不過姬源可高興不起來。
「古州王就是因為人間與靈界之間的薄弱，故而引來慈父出手而死……」
「如今天開大洞，恐怕……」
張凡眉頭緊皺，「那眾神有意用身體阻擋，恐怕……」
「這兒交給你們了。」
姬源撂下眼前的戰場，轉身就走。
張凡自然知道，姬源這是去布陣了。
「放心吧。」
「我們死之前，是不會有神明打攪你的。」
張凡這話聲音不大，甚至姬源大概率都不會聽見，但沒所謂了，反正這話也不是說給姬源的……
而是給自己的。
張凡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天空衝殺過去。
而背向而行的姬源，則看著眼前浮現出的文字。
【閻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