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神秘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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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花園南路後,雲初語就開始構思莊妍要求的黑色骷髏婚紗。

  其實,婚紗的顏色並不局限於白色系列,只不過白色系列是主流顏色,其中最受歡迎的要數純白和象牙色。新娘結婚時身穿雪白婚紗,頭頂雪白的配飾,這樣的習俗起始於維多利亞女皇時代。因為在那時,白色代表著快樂、聖潔和忠貞的意義。誠然,在這樣的寓意之下,再婚女性一般是不好再穿純白的婚紗了,這才致使白色系列的婚紗在婚姻殿堂中一枝獨秀的崇高地位。

  在白色婚紗盛行之前,希臘雖然也以「白色」作為新娘禮服中的主色調,但並像如今要求那麼嚴格,一定要通體雪白。在古羅馬時期,新娘的面紗就不是白色,而是黃色系。在中國,傳統的新娘禮服自然是鮮艷明麗的紅色系列,象徵吉祥如意。到了二十世紀初,銀色婚紗成為婚紗中最為尊貴的一種顏色,因為它直接彰顯了皇室的尊貴地位。所以說,婚紗的顏色並不局限,只不過各個時期流行的種類不一樣。

  在雲初語看來,婚紗本身是什麼顏色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取決於新娘的膚色,二者要相得益彰才好。例如,東方人的膚色屬於深色系,而且還偏黃,嚴格說起來,穿雪白的婚紗會顯得膚色更暗啞,反倒是象牙白更合適一些,顯得自然。與東方人膚色相稱的顏色還有粉橙和粉綠,至於皮膚白裡透紅,又或者是古銅色的皮膚,穿純白會很好看,特別是後者,配新郎的燕尾服,更能突現一股與眾不同的光采來。

  雪白純潔、鮮紅吉祥、綠色晶瑩、粉紅鮮嫩、藍色寧馨、黑色神秘……

  所以,只要婚紗能夠各適其「色」,襯托出新娘的特點就行,是黑是白都不成問題。再者,看那張照片,莊妍的那位朋友,膚色很是白皙,穿黑色倒也很合適,尤其是有那極富張力的黑色紋身加持,到時候那位身著黑紗的新娘子該是無比的絢麗奪目的存在。

  在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雲初語完成了這款名為「神秘天使」的婚紗設計稿雛形。

  復古奢華的婚紗採用黑色羽毛的一字肩設計,賦予穿著者端莊高雅又性感神秘的氣質。高腰A字型的拖尾裙擺盡顯女性完美的身材比例,上半身的輕透網紗點綴繡花蕾絲,營造交錯的藤蔓視覺,晶瑩透亮,洋溢著浪漫夢幻的色彩。同時,裙擺上錯落有致的骷髏圖案以重工珠繡工藝與蕾絲刺繡共同組成,完美融合之下,閃耀著別具匠心的霸氣神秘的女王范兒。

  至於領口、袖口還有裙擺等細節處的處理還需要再完善,雲初語準備明天和大家討論過後再進行二次設計。

  這天晚上,很多人一夜好夢,但這並不包括遠在B市的黎井然。

  包廂里,黎井然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抽菸。

  同來取樂的一位世家少爺瞧見了,便打趣了兩句,道:「井然,最近怎麼變身憂鬱王子了,是不是缺可愛的姑娘啊,要不要哥幾個給你物色物色?」

  眾人聞言,心照不宣地笑了。

  黎井然哼笑,不懷好意地瞄了那人腹下三寸之地,沒說話。

  那位世家少爺面色一僵,惱羞成怒道:「往哪兒看呢!」

  黎井然忽然覺得很沒意思,一想到他和李真的交易,他就一陣頭疼,再者烏煙瘴氣的地方也呆不住了,乾脆起身離開。

  「哎,怎麼這就走了?」世家少爺納悶道。

  停車場裡,黎井然翻開底下人收集回來的有關於雲初語母女的詳細資料,目光划過一個人的名字,不消片刻,黎井然原本繃著的臉鬆弛下來,因為他總算找到一個「借刀殺人」又兩全其美的辦法。

  拿出手機,給他最得力的副手打電話:「放下你手頭的所有工作,去新陽鎮給我找個人,具體的任務找到人之後我再吩咐你。」

  掛了電話,黎井然口中默念著那個人的名字:李春生。

  隨後不久,雲靜嫻很陳玉也相繼到了店裡。

  雲初語將截至目前為止完成的設計初稿拿出來給她媽媽和陳玉阿姨品鑑。

  仔細看了之後,雲靜嫻對女兒的設計才能深感讚賞,這套婚紗雖然以黑色為主調,輔以骷髏做裝飾,但是女兒巧妙地將這兩者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強烈的高貴神秘又典雅奢華的感覺。

  當然,不是說這婚紗的設計就十全十美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就比如這個領口的設計,雲靜嫻就有自己的一點想法,覺得可以讓其更加完美,遂指著領口的位置建議道:「這個黑色羽毛一字肩設計如果在前胸處輔以小木耳邊做文理修飾會更加典雅靈動一些。」

  陳玉點頭,附和道:「確實,雖然是包袖設計,但還是可以在袖口處點綴幾顆水鑽,裙擺上的釘珠也都可以用水鑽替代,這樣當新娘穿在身上,經由燈光的照射,會更顯璀璨奢華的感覺。」


  雲靜嫻也有此意,朝著心有靈犀的好姐妹投去贊同的笑意。

  得了鼓勵的陳玉,再接再厲,她昨晚可是連做夢都在想這套黑色骷髏婚紗怎麼做才好看,道:「裙擺部分,在保留A字型拖尾設計的同時,我們還可以讓它再挺括一點,防止自然垂感太過帶來的行走不便的弊端。」

  他們兩人每說一句,雲初語就在腦海里重新構建設套「神秘天使」的樣子,果然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樣以討論,這款婚紗將會跟家美輪美奐。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她們三人陸陸續續討論了婚紗的用料材質,水鑽的大小顆數,蕾絲刺繡的位置和繡法等等,基本商定完畢之後,雲初語又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第二稿設計圖畫了出來,另外,還把她們的討論細節單獨列了三張紙。

  雖然出設計圖的速度明顯比雲初語的預期要快,但云初語並沒有立刻就把衣樣圖送過去,反正還有時間,她再打磨打磨,慢工出細活不是。

  這天下午,雲初語厚著臉皮提前半小時下班了。

  雲靜嫻心知女兒應該是去找阿朗,只叮囑兩句路上注意安全就放人離開了。

  等雲初語出了麗雲的門,陳玉神秘兮兮地湊到雲靜嫻耳邊,小聲問:「小語那丫頭是不是處對象啦?」

  雲靜嫻笑道:「你看出來啦。」

  「小玉子,沒想到你除了製版裁衣有一手,這察言觀色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好。」雲靜嫻打趣道。

  「快給我說說,是哪家的小伙子,這麼幸運能得小語丫頭青睞。」

  「是我已故乾媽的外孫。」

  「就是那個逢年過節就給你送禮的半子?」對於黎彥朗,陳玉多少知道一點,這麼多年來,靜嫻偶爾會跟她料到這個孩子,在陳玉心裡,這個叫黎彥朗的小伙子是個很有能力的年輕人,關鍵是對靜嫻一家好,所以,她一直玩笑般的稱呼黎彥朗為靜嫻的半個兒子。沒想到,小語丫頭處的對象就是他。

  「那敢情好啊!親上加親呢靜嫻!」陳玉有些激動,就好像是自己女兒處了個好對象的似得。

  雲靜嫻心裡暖暖甜甜的,如今,她女兒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感情上都有了不錯的歸屬,她這個當媽的,哪有不高興的到道理,說實話,她昨晚做夢都是帶笑的呢!

  雲初語按照之前赫然說過的地址到了AVC的總部,這棟大樓她之前來過,就是她和黎彥朗重逢的地方。

  原來,AVC和雲安集團共用一棟大樓。

  走進大廳,雲初語本想給赫然打電話的,但是拿出一看,手機居然沒電了。她這才想起來,由於昨晚忙著化設計稿,她忘記給手機充電了,今天在麗雲也是在忙著修改設計稿,根本沒想起來這茬兒。

  本來準備打電話讓赫然下來接她上去的,這會兒,她只能去前台那邊走預約程序,碰碰運氣。既然人都已經到他地盤上,不見到他把她憋了兩天的話說出來,就太虧了。

  「您好,我是赫然先生的朋友,有事找他,可否代為通知一聲?」雲初語禮貌的開口。

  在前台工作的兩個是一男一女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男的在看到雲初語的樣貌時,眼神一亮,十分殷勤地上前攀談,倒是那個女孩子自始至終都帶著客氣的微笑,問她:「請問,您有愉預約嗎?」

  雲初語對著那位男士淺淺一笑,並未搭腔,轉頭和那女孩子說話:「抱歉,我來的匆忙,沒有預約,因為手機沒電了,沒辦法通知到他,這才過來請你們幫忙告知一聲。」

  「好的,您稍等,我幫您打個電話。」

  雲初語被男青年抬手指引到旁邊的休息區等待,沒等兩分鐘,那女孩兒就過來說:「雲小姐請您稍等片刻,赫總馬上下來接您。」

  旁邊的男青年聽了這話,趕忙退回原處,因為能讓赫總親自下來接的人,絕不是他能搭訕的。

  女孩也隨之回到工作崗位上,男青年抬手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問:「什麼情況?」

  女孩兒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不知道,上頭的事,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男青年不屑道:「嘁,你懂什麼!」

  話不投機半句多,身為同事,她該做的都做了,別人不聽勸,她也沒辦法。

  赫然一接到樓下的通知,就立刻扔下手頭的文件下來接人了,看到靜靜地坐在大廳角落裡的人,落日餘暉輕輕淺淺地灑在她的半個身子上,讓赫然不禁感嘆道:美人如畫啊!


  將人帶到27樓,赫然讓秘書給泡了杯茶送來。

  「Boss正在和Y國來的負責人開會,應該快結束了,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

  「不用招呼我,你快去忙吧。」雲初語生怕打擾了他們工作,連忙擺手。

  「OK,有事你就叫Amy,我就在隔壁。」

  赫然知道自己要是一直杵在這兒雲小姐肯定不自在,所以很自覺的出去了。

  這會兒快到五點了,按照赫然剛才所說,到六點的時候那人應該能結束工作,到時候他們還可以一起去吃晚飯,正好可以讓她把話說清楚。捏了捏包包里的那一沓文件,雲初語如是想。

  等到黎彥朗結束高強度的工作會議回到辦公室,打開門的一瞬間,借著昏黃的落日餘暉,看到沙發上那個側躺著睡著了的人,他一身的疲憊盡掃而空。

  放輕腳步,黎彥朗來到沙發邊上,蹲下身子,伸手將雲初語臉上那落在鼻樑上的一縷秀髮輕輕捏起,緩緩地放到她的耳後,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記輕柔的吻。

  「看來是累壞了。」黎彥朗喃喃低語,起身去將椅背上脫下的薄外套拿過來蓋在雲初語的身上。

  雲初語是被餓醒的,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抬手的一瞬間,發現身上多了件外套。

  「醒了?」黎彥朗靠在沙發的另一頭閉目養神,聽到動靜,第一時間直起身子。

  雲初語有一點兒懵。

  這呆裡呆氣的傻樣兒他有好久沒見過了,直覺手心發癢,身體快過意識,他的大掌直接按上她的頭頂,一通亂揉。

  頂著一頭「小鳥窩」的雲初語總算清醒了,張著嘴巴實實在在地又打了個大哈欠,問:「幾點了?你結束了嗎?」

  黎彥朗坐近一點,伸手就把人撈到自己懷裡,和她咬耳朵:「快七點了,餓不餓,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居然睡了快兩個小時?難怪這麼餓。

  「感覺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雲初語玩笑道。

  看著她如水洗過般晶亮的眼神,黎彥朗眉眼彎彎,神色溫柔,語帶寵溺道:「好,咱們這就去吃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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