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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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靜嫻腦袋上受到猛力,一個趔趄,向後倒去,直接砸在梳妝檯上,登時玻璃碎了一地。

  齊慶國兩步跨過去抓緊雲靜嫻的衣領,邊用力地扇她耳光,一邊惡狠狠地說道:「雲靜嫻,我讓你作!讓你作!老子在外面裝孫子賣乖,憋屈得不行,你倒好,還給我可著勁兒地作死,我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不安分的,說,哪個野男人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找到他,老子非讓他做太監,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嫌命長是吧!說!」

  雲靜嫻一邊奮力掙扎,一邊護住自己的頭,閉著眼睛,儘量不讓齊慶國傷到自己的要害。這麼多年的打挨下來,她也算是頗有心得,等齊慶國發泄完,他自己就會停下。

  可是,雲靜嫻錯估了一個誤以為自己被戴綠帽子的男人的心情,那是一種強烈到極致的憤怒,尤其是對齊慶國這樣大男子主義異常嚴重的人來說,雲靜嫻的沉默在齊慶國眼中無疑就是一種默認,更甚至她的沉默是在保護那個姦夫!這讓齊慶國氣紅了眼,理智盡失。

  故而,這次的出手,他是使出了全力,可想而知,雲靜嫻會遭受怎樣一番殘忍的對待。

  等雲初語按照計劃把村長、生產隊幹部們都喊到家裡時,眾人都被齊慶國的殘暴嚇住了。

  還是村長第一個回過神來,立刻讓幾個身強體壯的人把齊慶國拉住。

  早在村長進門的時候,距離比較近的齊衛國看到了,趕緊知會一聲老婆去喊齊老太太和二哥他們一家過來,好像老四家出事了。

  齊衛國老婆很是看不慣齊家人,尤其是齊老太太和林翠,兩個人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老四媳婦挨打,哪次沒有那兩個人的事。可恨自己這個丈夫,雖然入了贅,但是那愚孝的特點怎麼也改不掉,她跟著也受死了。哎,這回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竟然連村長都驚動了,她只能忍著不快去通知齊老太太他們。

  齊衛國扒開前面擋著的兩個人,伸頭往裡張望,目光觸及裡屋房門口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的雲靜嫻時,嚇得大叫一聲:「死人啦!」

  村長正在氣頭上,一看是齊家老三,厲眼一掃,立馬讓人閉了嘴。

  雲初語跑到媽媽身邊,推了推,見她媽媽沒有反應,試著探了探鼻息,好像也沒有了,雲初語嚎啕大哭:「媽媽,別死,求你!求你!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媽媽,老天爺啊,嗚嗚嗚……」

  屋子裡的人被雲初語的悲傷感染,眼眶多少有些濕了。幾個人紛紛盯著齊慶國,很是氣憤!

  齊慶國沒想到自己這次會把人給打死,他好像沒怎麼用力,怎麼就死了?他會不會被抓去坐牢?他還年輕,不能坐牢,怎麼辦?怎麼辦?要不逃跑?對,跑了他們就抓不到,是了,逃,必須逃!

  想到此處,齊慶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正在他想辦法逃跑的時候,他媽和二哥一家也過來了。

  齊慶國好像看到了救星,沖著門外的齊老太太大喊:「媽,二哥,二嫂快救我,我不是故意打死她的,是她自己偷人,覺得對我有愧,自己撞牆的,對,就是這樣!是她自己撞牆的,不是我打的!」

  村長被齊慶國這不知死活的話氣得夠嗆,血直衝腦門,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震得眾人心中一悸。

  「齊家老四,且不說小雲同志今天是不是自殺,光是我們進門所見,你的責任就少不了!想撇乾淨,門兒都沒有!」

  齊老太太一聽村長要為難她兒子,現在他們家老頭子去山裡了,沒個三五天回不來,她一個人恐怕鬥不過村長和村長帶來的這些幹部,斜眼示意了一下二兒子一家,齊忠國會意,悄悄退出人群,快步狂奔去了靈山上的寺廟,想把他的大哥請回來。

  如果說,齊家四個兒子中還有一個明白人,那就一定非齊家老大莫屬,雖然齊家老大對齊老太太也非常孝順,但是他不是愚孝,所以,在忠孝不能兩全的情況下,齊家老大選擇去了靈山上的寺廟做看門的,也算眼不見心不煩。和老婆兩個人在山上過著平靜安寧的日子。

  林翠不願意丈夫去搬救兵,她打心眼兒里妒忌老四一家,老四有些手段,人又有些小聰明,嘴巴會來事兒。在鎮上做事,體面不說,還有實打實的好處可以拿。哪裡像自己這個,嘴巴笨的要命,還膽小,撐不起事來。很多事情要不是她從旁提點,他被賣了都不知道。今天這事,她從剛剛到現在也大概聽明白了,雲靜嫻因為出軌,所以跟老四鬧。呵,這事兒可新鮮,她這個新河村消息通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齊慶國竟然知道,稀奇。

  齊老太太對村長一行人不依不饒,說理說不過,也說不通,只能拿出她的殺手鐧:一哭二鬧三上吊。

  村長對齊老太太的做法很是厭惡,出聲喝止道:「周紅英同志請你端正思想!這是一條人命,不是阿貓阿狗,說算了就算了,你家老四打死了人,就得負責!就得償命!」

  村長寸步不讓,這讓齊老太太沒招了,這下是真哭了。雖然她偏心老實聽話的二兒子,但是也不表示她不疼四兒子,他們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真要出了事,她還是捨不得啊。

  雲初語守在媽媽身邊,冷笑著看著齊家人,一個個粉墨登場,這一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雲初語繞過堂屋裡爭執的眾人,去了廚房,拿了一把最大、最鋒利的刀,親自伸手試了試,果然輕輕一碰就能見血,很好,非常好!

  雲初語轉身,盯著背對著她的罪魁禍首齊慶國,舉著菜刀用力的往他腰間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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