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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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梁山聚義廳大開筵席。

  秦明位於首席,一旁有晁蓋、花榮、林沖、劉黑子、黃信作陪,只是喝得東倒西歪,若不是黃信阻止,只怕都要大醉。

  等到月上枝頭,早有人候著安排住宿。

  秦明拉著黃信,問道:「你住哪裡?無須再尋安排,我住你那裡就是了。」

  黃信尷尬一笑:「師父,換做往昔,那自然沒有問題,只是今日只怕是不行了。」

  秦明一愣:「那小子這話啥意思?莫不是上了山,咱們便生疏了?」

  「豈敢豈敢!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黃信沒什麼大的本事,可是這點還是心中有分寸的。」黃信好言說道。

  秦明不耐煩道:「你小子說話,就一口氣把它說完,莫要說半頭話!」

  黃信笑嘻嘻道:「不瞞師父說,弟子最近有了個小妾,也算是才納入家門,這家中也是亂七八糟,只怕師父去了,實在不是很方便。」

  秦明恍然:「原來如此,那你支支吾吾的,男子漢大丈夫,有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瞧你這鳥樣,著實讓老子來氣!過些日子,等我回家了,我再送你一份禮物,權當師父的一點心意。這會想給你,那也沒有了!

  身上衣服都給扒得精光,全給人家當戰利品了。」

  黃信又是想笑,又是感動,趕忙道:「師父待我向來不薄,無需如此。」

  「少廢話,師父自有主張,既然你有娘子了,我就不去了。」秦明說到這裡,環視一圈。

  一旁嘍囉趕忙道:「還請秦統制隨小人一起。」

  黃信也道:「我一併送師父回去。」

  秦明一擺手:「聒噪,老子又不是三歲孩子,再說有人陪著,你早些回去吧。這個點也晚了,趕緊滾回去抱你那娘們!」

  黃信無奈,只好點頭道:「那便如此吧!師父早些歇息,可以再歇數日。」

  秦明搖了搖頭:「不可久待,明日一早,我就要回去了。」

  「這樣啊?」黃信只好道,「師父素來有主見,那我就不多勸了。」

  「嗯,早些安歇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秦明折騰了兩日,這會酒勁上頭,這會精神放鬆,只感覺身體格外疲勞,恨不得馬上倒頭就睡。

  兩人寒暄一陣,秦明便有嘍囉護送,漸漸遠去。

  黃信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恍惚,只覺得今日跟做夢一樣。

  便是他都以為,這一次師父要在劫難逃。

  可是最後呢?

  晁蓋哥哥居然大方地化解恩仇,還要釋放師父!

  這是何等的胸懷!

  黃信甚至覺得,如果他是晁蓋的位置,都無法做出這樣的決定,縱然不殺死秦明,好歹也會找個理由,將他關押在山中。

  畢竟,這樣的一員將領,若是放下山去,那就是放虎歸山啊。

  黃信想了一陣,終究想不明白,剛要離開,忽而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黃信兄弟,精神不錯啊!」

  黃信一聽聲音,趕忙道:「原來是花榮哥哥!」

  「哥哥不敢當!」花榮笑了笑,「今日兄弟統籌全局,安排死甚是妥當,天王哥哥多次誇你呢。」

  「不敢當!實在是愧不敢當!」黃信現在懊悔啊,當初為了一個娘們,何苦要跟花榮鬧矛盾呢。

  這花榮可是晁蓋哥哥看中的心腹。

  花榮道:「你家師父,乃是人中龍鳳,武將中的佼佼者。若是能入我梁山,那就好了啊!」

  黃信心中咯噔一響,難道晁蓋哥哥嘴上說得好聽,實則還是要留下師父?

  不對!

  不止這麼簡單,還有得不到就要毀掉!

  只是,今日毀掉的可能會很小,莫不是要想辦法留下師父?

  黃信眼珠子亂轉,斟酌道:「花榮哥哥的意思,莫不是想讓我師父留在山中,為梁山效力?」

  花榮道:「當然!晁蓋哥哥對秦統制頗為欣賞,只是哥哥素來不喜歡勉強他人!黃信兄弟,你若是能好好勸說,那就是大功一件。」

  黃信苦笑道:「我也想如此啊,只是師父素來威嚴,白日乘船時候,我便苦勸多時,他將我訓斥多時。」


  花榮點點頭:「你師父忠勇,不投降也是骨氣!你先勸說一二,若是真的下山,那只能這麼辦了。」

  黃信一聽這話,登時鬆了口氣:「花榮哥哥,過幾日想請你到我家宅中小聚一番,不知能否賞臉?」

  「你家就算了吧!換個地方還行。」

  黃信妙懂,想必花榮不想見那娘們。

  「那就莫要糾纏!有些事情,還是晁蓋哥哥說得對,順其自然,順勢而為,要有耐心一點。」花榮說到這裡,「我先走一步。你也早些休息。」

  「好,那我就不送了!」黃信趕忙說道。

  目送花榮離開,黃信心中遲疑,這花榮素有籌謀,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師父前腳就走,後腳他就來了。

  到底是他一個人的意思,還是說,花榮是代表著晁蓋哥哥的意思呢?

  這是希望他扮演什麼角色呢?

  換做以前,黃信還不能理解,只是如今在山中,作為一名降將,很多事情,都需要謹慎持重才是。

  黃信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臉色有些陰沉,順勢回了家中。

  等到家中,發現屋子中還亮著燈。

  黃信有些納悶,推門一看,發現何氏居然坐在廳中,手中正做著針線活。

  「夫君回來了!妾身做了醒酒湯,您嘗一嘗?」何氏殷勤地說道,神色之間,滿是討好。

  黃信坐在位子上,一眼望去,見她原本挨打的臉蛋,早就消腫,那俏麗的容顏,給人一種別樣的誘惑。

  這娘們,幾乎是他耗費了性命才弄回來的!

  黃信眼中竄出一股慾火:「你過來!」

  何氏聽話地走過來,不敢有所違背:「夫君是想打我嗎?」

  黃信:「????」

  何氏乖巧地跪在地上:「夫君,請您用力地打我,只要你開心就好。」

  黃信慢慢地張大嘴巴,心中嘀咕:「今天還真是離譜到家了!這娘們是個變態吧?居然求著老子揍她?還有這種要求?」

  黃信一時之間,有些腦子沒有跟上,僵硬地站在原地。

  何氏昂起頭,露出修長而白皙的脖頸,猶如一隻白天鵝。

  「夫君,您不想打我嗎?我今日準備了一個皮鞭,今晚只管打死妾身!我知道夫君嫌棄、恨我,只要夫君能開心,只管打我!」何氏說到這裡,雙眼發光,臉蛋發紅。

  娘的!

  這娘們腦子一定是有病!

  居然喜歡挨打!

  黃信不敢置信地低下頭:「你確定?」

  何氏道:「只要夫君能開心,妾身就開心!」

  「你還真是賤啊!」

  終於,黃信腦子中冒出這個詞。

  「對,我是夫君的賤貨,您一個人的賤貨!打我吧!」何氏拿出一把鞭子,雙手高高舉起。

  黃信:「......」

  這娘們到底是生病了?還是失心瘋了?

  居然有這個特殊而奇怪的愛好!

  黃信徹底不會了,只是當他望見鞭子,莫名想到為了這個娘們,付出的那些慘重代價,差點失去了晁蓋哥哥的信任。

  一股無名之火,莫名竄起。

  黃信一把抓起鞭子,二話不說狠狠抽過去!

  何氏慘叫一聲,忽而趴在地上,側過身子:「用力點!打死我!」

  黃信手一抖,破口大罵道:「老子打死你!」

  這一夜,黃信很忙,何氏慘叫一晚上,後半夜他也累得夠嗆,睡得跟死豬一樣。

  ..........

  秦明從睡夢中甦醒,他平素都喜歡早起。

  不知道為何,這一夜睡到日上三竿,他撐起身子,望向窗外,發現太陽高懸,陽光明媚。

  「我這睡得太晚了,只怕是昨晚喝的太多。咦?」秦明摸了摸腦袋,這才回過神來。

  昨晚的酒,明顯跟他常喝的酒水不同,而且這酒喝了第二日居然不會頭疼。

  他平常在青州若是喝多,第二天必然頭疼無比。


  「這梁山的門道這麼多嗎?居然連酒水都釀造得如此之好?」秦明自言自語一陣,緩緩起身。

  等他走到院子,發現院子站著兩個婢女,一見秦明,馬上見禮,便又從廚房端來早餐。

  秦明簡單洗漱過,坐在石凳上,感慨道:「辛苦你們了!」

  一女道:「我們是奉天王之命,來此伺候將軍,將軍若還想吃什麼,我們再做便是。」

  秦明低頭望著一桌子的早餐,頗為豐收,有麥餅,有肉餅,還有饅頭,並且還煮了一盆白粥。

  這會端出來,還冒著熱氣,想必這兩女早就做飯,保溫著呢。

  「你們也一起吃吧!」

  兩女忙道:「我們吃過了。將軍只管慢慢吃。」

  秦明點點頭,也不客氣,便開始享用早餐。

  他胃口甚好,吃了八個饅頭,又喝了三碗粥,順帶將桌子其他的餅一起掃空。

  「飽了!一會要下山,還是少吃一些。」秦明擦了擦嘴,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一旁兩女瞧得目瞪口呆,驚如天人。

  這也太厲害了吧!

  秦明笑了笑道:「怎麼?沒見過吃這麼多的?」

  兩女羞澀地低頭,然後搖了搖頭。

  秦明哈哈一笑:「今日沒有機會賞你們了,若以後有機會,我再賞你們了!」

  兩女趕忙行禮,領頭地道:「我們都有月俸,這都是我們該做的,山中上下,規矩森嚴,我們只是伺候人,並不存苛待。若不是晁天王收留,我們這些可憐人,早就餓死了。」

  秦明一聽這話,動容道:「你們不是劫持而來的?」

  領頭粉衣女子搖頭道:「並不是,梁山從不會做這種事,我們的莊子遭遇饑荒,便是一路流氓,被梁山收留,現在每個月都有月俸,還能吃飽肚子。」

  「晁天王,原來有這麼大的胸懷,倒是我淺薄了。」

  所謂見微知著,很多東西,如果從表象上看,還真的能夠遮掩很多東西。

  然而,若想要從細節層面去遮掩,卻又是很不容易的。

  秦明發現了梁山大不同的地方,這個叫晁蓋的寨主,有家國胸懷之心。

  最關鍵,他沒有仰仗地位,壓迫凌辱這些可憐人,而是建立了一套秩序。

  這個念頭一出,秦明眼神一變!

  「晁蓋這個人!只怕能成大事!」秦明心中震撼,正思慮間,院子外一陣響動。

  秦明循聲望去,發現黃信領著幾個衛兵趕過來。

  「師父,晁寨主有請,讓你到軍寨小敘。」黃信拱手說道,只是他說話的聲音,頗有些無力。

  秦明上下打量一眼:「你昨晚沒睡好?都黑眼圈了?還是你那娘們折騰你了?」

  黃信尷尬一笑:「怎麼可能,一個小妾而已,我說啥,她就要聽啥,不聽話就打死她。」

  「打一頓就行了!我雖然對晁天王不熟,但是你若是打死人,出了人命,以我對晁天王做事風格的了解,那你一定往後的前程,只怕也要斷絕了。」秦明告誡說道,「要把人命當回事。」

  黃信嘿嘿一笑:「這個師父放心,我那娘們不會打死的,她很有意思的。」

  秦明聽得稀里糊塗,擺了擺手:「走吧!先去拜見晁天王,正好向他告別。」

  「師父,真的想好了嗎?」

  「那麼多將士,我終究要負擔責任!」秦明大聲說道,「若是逃避推辭,那些死去的人,又怎麼辦?」

  「可是慕容知府,肯定要問罪!」

  「失敗,自然要承擔責任!」秦明想了想,「人嘛,總得有自己的堅持!」

  黃信心中的話,都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秦明心情很好,或許是死裡逃生,又可能是吃飽了,心情也變得好了。

  「走吧!逃避是沒用的,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的。」秦明認真說道。

  黃信也沒多言,跟著秦明一起到了軍寨。

  兩個人趕到時,晁蓋的政務廳中,除了護衛之外,還有吳用、林沖。

  秦明上前見禮,寒暄一陣,秦明開口道:「多謝晁寨主盛情款待,秦明酒足飯飽,打算請辭了!」


  這話一說,晁蓋眉頭一皺。

  秦明觀察得仔細,心中咯噔一響。

  莫不是昨日說的話,都是場面話?

  現在就要反悔了?

  一旁林沖道:「秦統制,我們收到一些消息,只怕兄弟下山的事情,恐怕要延遲一些。」

  秦明心中一怒,下意識認為梁山是要刁難他,他剛要爆發,卻是黃信將他衣衫一拉!

  秦明扭過頭,見黃信眼神凝重,他悚然一驚!

  是啊!

  不管如何,他終究是個俘虜,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行決定也不遲。

  「敢問出了什麼事嗎?還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支援?」清明小心翼翼問道。

  晁蓋搖了搖頭:「此事說來,跟秦統制有很大關係!我們也算到有這種可能,只是沒想到慕容彥達這麼兇殘!當然,此事恐怕跟與宋江也有關聯。」

  秦明聽得一頭霧水,下意識問道:「什麼事情?」

  林沖道:「秦統制,這個消息說來,你還要有心理準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話一出,秦明心中咯噔一響,一個不好的念頭竄出,然而,他還是狠狠搖頭。

  「不會的!不可能的!」

  林沖深吸一口氣,朗聲道:「我們今日一早收到緊急消息,有不明人士,在青州傳播你戰敗消息,還說你投降我梁山。

  那青州知府慕容彥達大怒,信以為真,將您一家老小,全部誅殺,而且.....你的妻子的人頭,還掛在青州城牆之上!」

  「蒼天啊!」

  秦明眼前一黑,慘叫一聲,急怒攻心,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啊!!!!!!慕容彥達!」

  秦明踉蹌數步,眼看就要摔倒,黃信趕忙上前,一把扶住,哀聲道:「師父,節哀啊,師父,此事還要細細探查,說不定還有轉機!」

  一瞬間,秦明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

  到底是誰?

  難道是梁山故意為之?

  到底是誰?

  誰是兇手?

  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梁山嗎?

  還是誰?

  剛才說的宋江是誰?

  「我秦明到底犯了什麼錯?蒼天要這樣懲罰我?誰?誰出賣我?!晁天王,慕容彥達我要殺了他!可是那些散播消息的人,比慕容彥達更加可恨啊!」秦明也不管了,事到如今,借刀殺人,同樣可惡。

  他索性豁出去了,這一次,哪怕是死,也要搞清楚事情真相。

  黃信在一旁站著,嚇得臉色都綠了!

  師父啊!

  你這還是衝動了啊!

  你這麼一說,一個不好,我黃信都要和你一起陪葬啊。

  果然,這話一出,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安靜,窒息一樣的氣息。

  晁蓋緩緩站起身,眼神瞬間銳利!

  黃信猛地跪在地上:「晁天王,我師父不是懷疑梁山,而是悲傷過度,言辭失度,還請寨主寬恕!」

  晁蓋道:「黃信兄弟,你莫要惶急,我怎麼會怪罪秦明兄弟呢?秦統制,我梁山從上到下,還不至於做此等卑賤之事情!若是真的我們梁山做的,勉強留下兄弟在我山中,那我們之間的關係,肯定會有隔閡!

  我晁蓋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此等卑劣之事,還不至於我來做!」

  黃信一聽這話,登時鬆了一口氣,拉著秦明的褲腿,哭喊道:「師父,您聽見了嗎?這件事情一定有別的人在圖謀,梁山仁義無雙,豈會做這種卑鄙之事呢?」

  晁蓋一聽這話,心中暗想,那是你們沒有遇到宋江和吳用,這兩個人為了得到想要的人才,那可是無所不用其極!

  縱然讓對方家破人亡,那也是手到擒來,隨意而為。

  秦明定在原地,猶如被人下了咒語,直接給定住了。

  他恍惚一陣,忽而單膝跪地,痛哭流涕道:「晁寨主,敢問消息可靠呢?」

  「八九成是真的!梁山有自己的密衛,這個消息今早急匆匆傳來,若無緊急消息,無需如此。」一旁吳用緩緩說道。


  秦明趴在地上,嚎叫道:「慕容彥達,我與你勢不兩立!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吳用道:「此事跟宋江那幫人有莫大關係!至於他們為何要傳播此事,動機何在,還是不好說,有可能想要嫁禍我們梁山身上,只是他們沒想到,梁山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否則的話,若是秦統制下山,等到青州,到那個時候,只怕會以為是我們梁山故意動的手!」

  秦明道:「此事還要從長計議,若是真的是宋江那廝所為,我也要殺了他。」

  晁蓋來回踱步:「此事只是一個消息,若是秦統制不相信,還是先下山查看一番,或者,再等一等消息。我已讓人再去打探。」

  秦明苦笑道:「晁天王考慮周全,只是我現在心亂如麻,實在是.....」

  「我明白!那就先在山中待幾天再說!」

  「好吧!」秦明一臉悲痛之色。

  「報!報!報!有新消息!」突然外面有衛兵來報。

  「什麼?」

  「有隱秘消息傳來!」那衛兵提著一個竹筒!

  吳用一見竹筒,臉色一變,急忙上前接過,然後又查看封條和蠟印,轉而鬆了口氣。

  「兄長,此物?」吳用轉過身,將竹筒遞過去。

  晁蓋道:「你打開看看就行。」

  吳用登時心中一暖,哎嘿,瞧瞧,這娘的是什麼待遇?

  他乾咳兩聲,小心翼翼打開竹筒,裡面藏著一封密信。

  吳用打開,細細一看,臉色微變,順勢遞過去。

  晁蓋接過,上下一掃,終究長嘆一聲。

  他也算是安排得巧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宋江啊宋江,你還真的是陰險歹毒啊!

  「秦統制!你先看吧!」晁蓋抬手。

  吳用趕忙接過密信,送到秦明手中。

  秦明趕忙接過,細細一看,他的一雙手不斷顫抖,到了最後,目眥欲裂,眼淚橫流:「慕容彥達,宋江!你們兩個狗賊!我秦明誓殺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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