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你瞞我瞞
吳念祖身邊也不缺女人，陳慧林固然挺不錯的，但也不會說強迫她怎麼樣，就先當個玩伴處著唄。
吳念祖握著陳慧林的小腰，笑著問道：「你昨天沒演好是不是故意的？」
陳慧林眨著大眼睛道：「人家幹嘛要故意演不好挨罵？」
「呵呵，明知故問。那麼簡單的戲份，保持高冷就行了，我不信你做不到~」
「切，你以為你是唐僧肉啊，我好鍾意你一樣~」陳慧林吐了吐舌頭。
「吶吶吶，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說哦！」吳念祖哈哈笑道。
陳慧林呆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此地無銀了，然後拍著吳念祖胸膛道：「你真是壞死了~」
兩人這麼相處一番之後，關係自然不比之前，多了不少默契和感覺。等到陳慧林再去拍攝的時候，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順利通過了。
拍攝還在繼續，其實吳念祖本人戲份沒那麼多。畢竟《無間道》本身就是雙男主戲份，兩人一起拍攝戲份還很少，這就導致其實他和黎明每個人的絕對戲份都不算那麼多。
吳念祖也不會因為自己演了陳永仁就搞出加戲這種傻逼操作，這只會破壞整部電影的結構。
因此他也是差不多在劇組呆了20天的時間，就只剩下最後一場的天台對決戲份了。
而開拍之前，吳念祖和劉維強把林家棟叫了過來。
「祖哥，導演。」林家棟過來後先問好，也不知道什麼事情。
吳念祖對劉維強笑了笑，示意他這個導演來說吧。
劉維強拍了拍林家棟的肩膀：「關於你明天的戲份的事情，棟仔，你是不是個好警察？」
林家棟點點頭：「是啊，我一直是個好警察啊。」
「其實你不是，你是韓琛派來的臥底！」劉維強笑著道。
林家棟驚訝地張了張嘴巴，然後擠出笑容：「導演，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我從頭到尾都在演一個盡忠職守的差佬啊！」
「對啊，就是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比正還要正，才能騙過大家嘛！」吳念祖插話道。
林家棟看了看劉維強，又看了看吳念祖：「祖哥，導演，你們真的沒拿我尋開心？」
「當然冇啦！等會要拍陳永仁最後一幕戲份，所以你的身份必須暴光了，順便告訴你，陳永仁是被你一槍爆頭的。吶，這是你的台詞和分鏡，看看吧！」
林家棟從劉維強手中接過劇本，看著關於自己的戲份，這下終於信了，然後苦笑道：「真是瞞得我好苦啊，我一直都以為我是個代表正義的好警察，沒想到竟然……」
這時劉維強道：「不止你不知道，黎明也不知道，而且你不要告訴他，等到你進場的時候，我們要拍劉建明震驚的最真實的反應！」
林家棟聞言心裡舒服了，原來黎明也同樣被蒙在鼓裡，那自己等會可得好好給他一個狼人跳反的「驚喜」！
劉維強最後拍了拍林家棟：「戲份不多，但是很重要，你好好琢磨一下吧。」
林家棟點點頭，拿著自己新的劇本走開了。
等林家棟走了之後，劉偉強又過來到吳念祖面前問道：
「吳生，這最後一場對決，真的一點動作戲都不要啊？」
無怪劉偉強這麼問，因為此時港島商業電影中，尤其是這種犯罪電影，動作戲是最大的看點，打得漂亮是票房的保障。但《無間道》全程你幾乎是看不到什麼打戲的，而且吳念祖本身的動作戲那麼靚，如果能夠動手自然會吸引很多觀眾，作為一個商業片導演劉偉強自然是會有這麼一個想法。
吳念祖笑著搖了搖頭：「阿強，開始就定下的基調，現在就不要猶豫了。我們要拍的就是全程智斗，如果最後這一段我們兩個在天台上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再來那麼一段對話，會怎麼樣？
那觀眾的焦點就會被動作戲分走很多，後面這段對白的味道就會被沖淡，那電影的質感和檔次都會下降。有舍才有得！」
聽到吳念祖講的話，劉偉強點了點頭，反正做決定的是大佬，他聽從就是了。
吳念祖不知道劉偉強有沒有真心聽進去，不過他肯定是不會往上加動作戲的。
前世的時候其實主創團隊有對《無間道》最後一段天台對決設計動作戲的，動作指導就是演韓琛手下那個的迪路哥，人家正職是武指。但是劇組拍了一周時間發現，無論劉德華和梁超偉怎麼對打，都沒法和功夫演員出身的那些人水平相媲美，而且動作戲會拉低影片格局。
就在主創團隊猶豫之際，劉德驊站了出來建議把動作戲都刪掉，經過一番激烈討論後說服了不少人，事後來看確實是很正確的一個決定。
……
「Action！」
黎明被吳念祖用槍頂著後腰，故作輕鬆道：「你們這些臥底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見面。」
吳念祖用從對方身上摸出來的手銬將其拷住後，用略帶嘲諷的語氣道：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我要的東西呢？」
黎明轉過身來，正對著吳念祖，直視著他的雙眼：「我要的你都未必帶來。」
吳念祖低頭嗤笑了一下：「什麼意思，你上來曬太陽的啊？」
黎明看著對方，輕聲道：「給我個機會。」
吳念祖收斂了笑意問道：「怎麼給你機會？」
黎明頓了一刻，用儘量真誠的語氣說出心裡話：「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說完後，黎明便和吳念祖對視著。
鏡頭切換到吳念祖面部，只見其眼珠上下挪動了兩次，顯然在仔細觀察著對方表情，然後他略微頷首：「好啊！」
然後再次用嘲弄的笑容看向黎明：「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黎明見到對方的這幅反應，剛剛臉上呈現出的一絲笑容消失：「那就是要我死？」
吳念祖面上再次浮現出笑容：「對不起，我是警察。」
然而黎明立馬反問：「誰知道？」
而也正是這句話，吳念祖表情僵住，破防了，直接舉起手中的槍對準黎明腦袋，兩人氛圍頓時劍拔弩張。
而就在這時，舉著手槍的林家棟沖了出來：「別動，警察！」
「過！很好！」
這一場天台對決的戲份很重要，拍了不少遍，吳念祖也希望精益求精，有備無患嘛。
說來原版讓劉德華和梁超偉來演這個對決戲也真的是很有意思，因為港島圈裡人都知道這兩人關係很僵的。
在80年代，苗僑偉、湯鎮業、黃日華、劉德華、梁朝偉五人被譽為TVB五虎，當年因為TVB給的薪酬太低，五人商量好集體跳槽，劉德華帶領大家跟其他的電影公司接洽，還有自身前途作賭注，要簽五個人都簽兒，要不簽大家都不簽，所以談判僵持不下。
結果TVB採用了逐個擊破的策略，最好說話的梁超偉第一個投降簽約。不管他是不是當時家中急用錢什麼的，這麼做無疑是把大家賣了，那這個五虎將的攻守同盟無疑就是扯淡了。
其中作為帶頭人的劉德驊最慘，被TVB冷藏，不僅原定下的韋小寶的角色換成了梁超偉，還被安排了一些被整的工作，比如讓其參演自由搏擊的戲份，做被打的角色，就是當沙包，不簽約就一直這麼被搞。
在91年的時候，曾志偉拍了一部電影叫《五虎將之決裂》，就是以他們這事為原型，還把他們5個都請來做了男主角，講述了被稱為「金牌五虎將」的五個警察因為錢相互誤會的故事。這也是劉德驊和梁超偉最後一次合作。
之後劉德驊接受採訪時說過：「我把他當兄弟，不知道他是否把我也當兄弟。」
再到後來吧，2007年劉德驊拍《兄弟》時，五虎將中的黃日華、苗僑偉及湯鎮業都在，唯獨沒有請來梁超偉，而是請了陳奕迅頂替。而2008年梁超偉大婚的時候請了80多個圈內好友，也沒有請劉德驊。兩人私下關係怎麼樣不是傻子應該都明白，更別提圈內人了。
所以吳念祖剛剛演完這段，想起前世《無間道》劇組讓梁超偉和劉德驊兩人演「二五仔」，兩個二五仔對決，最後梁超偉被打死了，再牽涉到那些往事，不知道這算不算宿命，確實是很有意思。
休息的時候，黎明走過來找劉偉強：「導演，現在還不給我最後一段戲劇本嗎？」
劉維強笑著道：「下一幕戲你沒有台詞的，記住你是劉建明嗎，被劫持跟著他們演就行了。」
黎明聽劉維強這麼說便也點了點頭，畢竟港島這邊以前拍戲就經常有讓現場自由發揮的，這並不是什麼怪事。
片刻後就已經繼續拍攝了，吳念祖已經挾持著黎明一步步走到了電梯處，不過依舊被林家棟拿槍指著。
這時電梯聲響起，一直躲在黎明後面的吳念祖邁開一小步橫移動要進入電梯。而恰在這時，一聲槍聲響起，這自然是劇組配的槍聲，不過依舊是讓黎明心下一跳，畢竟只有他不知道劇本。
同時他感覺到了身後本來拽著他的吳念祖手已經鬆開，立馬扭頭看去，只見吳念祖正全身無力癱軟狀倒下。
黎明眼中震驚神色不是裝的，畢竟雖然是雙雄對決，但是他從頭到尾都是壞人來的，而吳念祖這個臥底才是好人。按照正常港島商業片套路，肯定是吳念祖這個好人主角將他繩之以法才對啊！
黎明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結局可能要被一堆警察按倒在地了。但是如今這模樣，分明是吳念祖被一槍打死的戲份，這怎麼能不讓他震驚？
電梯門不斷開合，但是被吳念祖倒地的身體擋住合不上。
黎明這時不由自主扭頭看了走到身邊的林家棟一眼，只見他毫不驚訝，拍了拍黎明胳膊，然後一邊幫黎明解開手銬，一邊說道：
「不用怕，大家同門師兄弟。現在琛哥死了，以後還要你罩著我。」
黎明表情難掩震驚地看著林家棟，他也一直以為林家棟是個好警察來的啊，沒想到竟然同自己一樣是韓琛的臥底！
片刻後，劉偉強那邊喊道：「過！化妝師，道具師上，趕緊化妝，我們再來一次！」
剛剛那一幕主要是為了拍黎明的表情，接下來就是要把吳念祖被一槍爆頭的妝給化上，然後再拍一次。
此時吳念祖已經起身了，走到監視器後看回放，看到黎明的一系列表情後很滿意。這是這段戲最難的一部分，主要就在於劉建明微表情的變化，現在靠著這個方法基本上算是一遍過了，就很好！
這時黎明才苦笑道：「你們瞞我好苦啊，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發展！」
吳念祖配合著化妝師化妝，笑著道：「就是想要拍你的第一反應嘛！」
林家棟也是嘿嘿笑道：「我也是一直都被瞞著，昨天才知道我自己身份的，不過剛剛看到你的表情，我就覺得自己也沒那麼慘。」
這時導演劉偉強走了過來，開始為黎明講接下來的劇情，也就是他要再把林家棟幹掉，把黎明聽得直搖頭，沒想到最後的贏家竟然是他自己。不怪他想不到，這實在是有違港島商業片的套路，而且以吳念祖的身份，竟然甘願自己演的主角最後被打死，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接下來的拍攝就沒什麼好講的了，最難的部分已經過了，順著最後結局的劇情來表演就行了。
第二天，吳念祖又到警察學校拍了一個鏡頭之後，就把自己戲份全部都拍完了。警察學校這裡主要就是黃小明和謝挺鋒的戲份了。
吳念祖見到劉維強等人狀態也都很不錯，就放心下來沒有再繼續盯著，目前來看團隊還是靠譜的。後續第二部第三部也都會交給他們，自己就不來了。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3月多，好萊塢那邊目前奧斯卡即將召開。不過吳念祖這次就不去了，他今年沒有什麼電影入圍的，而且都已經體驗過兩次了，也沒什麼好奇心了。(本章完)
吳念祖握著陳慧林的小腰，笑著問道：「你昨天沒演好是不是故意的？」
陳慧林眨著大眼睛道：「人家幹嘛要故意演不好挨罵？」
「呵呵，明知故問。那麼簡單的戲份，保持高冷就行了，我不信你做不到~」
「切，你以為你是唐僧肉啊，我好鍾意你一樣~」陳慧林吐了吐舌頭。
「吶吶吶，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說哦！」吳念祖哈哈笑道。
陳慧林呆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此地無銀了，然後拍著吳念祖胸膛道：「你真是壞死了~」
兩人這麼相處一番之後，關係自然不比之前，多了不少默契和感覺。等到陳慧林再去拍攝的時候，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順利通過了。
拍攝還在繼續，其實吳念祖本人戲份沒那麼多。畢竟《無間道》本身就是雙男主戲份，兩人一起拍攝戲份還很少，這就導致其實他和黎明每個人的絕對戲份都不算那麼多。
吳念祖也不會因為自己演了陳永仁就搞出加戲這種傻逼操作，這只會破壞整部電影的結構。
因此他也是差不多在劇組呆了20天的時間，就只剩下最後一場的天台對決戲份了。
而開拍之前，吳念祖和劉維強把林家棟叫了過來。
「祖哥，導演。」林家棟過來後先問好，也不知道什麼事情。
吳念祖對劉維強笑了笑，示意他這個導演來說吧。
劉維強拍了拍林家棟的肩膀：「關於你明天的戲份的事情，棟仔，你是不是個好警察？」
林家棟點點頭：「是啊，我一直是個好警察啊。」
「其實你不是，你是韓琛派來的臥底！」劉維強笑著道。
林家棟驚訝地張了張嘴巴，然後擠出笑容：「導演，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我從頭到尾都在演一個盡忠職守的差佬啊！」
「對啊，就是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比正還要正，才能騙過大家嘛！」吳念祖插話道。
林家棟看了看劉維強，又看了看吳念祖：「祖哥，導演，你們真的沒拿我尋開心？」
「當然冇啦！等會要拍陳永仁最後一幕戲份，所以你的身份必須暴光了，順便告訴你，陳永仁是被你一槍爆頭的。吶，這是你的台詞和分鏡，看看吧！」
林家棟從劉維強手中接過劇本，看著關於自己的戲份，這下終於信了，然後苦笑道：「真是瞞得我好苦啊，我一直都以為我是個代表正義的好警察，沒想到竟然……」
這時劉維強道：「不止你不知道，黎明也不知道，而且你不要告訴他，等到你進場的時候，我們要拍劉建明震驚的最真實的反應！」
林家棟聞言心裡舒服了，原來黎明也同樣被蒙在鼓裡，那自己等會可得好好給他一個狼人跳反的「驚喜」！
劉維強最後拍了拍林家棟：「戲份不多，但是很重要，你好好琢磨一下吧。」
林家棟點點頭，拿著自己新的劇本走開了。
等林家棟走了之後，劉偉強又過來到吳念祖面前問道：
「吳生，這最後一場對決，真的一點動作戲都不要啊？」
無怪劉偉強這麼問，因為此時港島商業電影中，尤其是這種犯罪電影，動作戲是最大的看點，打得漂亮是票房的保障。但《無間道》全程你幾乎是看不到什麼打戲的，而且吳念祖本身的動作戲那麼靚，如果能夠動手自然會吸引很多觀眾，作為一個商業片導演劉偉強自然是會有這麼一個想法。
吳念祖笑著搖了搖頭：「阿強，開始就定下的基調，現在就不要猶豫了。我們要拍的就是全程智斗，如果最後這一段我們兩個在天台上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再來那麼一段對話，會怎麼樣？
那觀眾的焦點就會被動作戲分走很多，後面這段對白的味道就會被沖淡，那電影的質感和檔次都會下降。有舍才有得！」
聽到吳念祖講的話，劉偉強點了點頭，反正做決定的是大佬，他聽從就是了。
吳念祖不知道劉偉強有沒有真心聽進去，不過他肯定是不會往上加動作戲的。
前世的時候其實主創團隊有對《無間道》最後一段天台對決設計動作戲的，動作指導就是演韓琛手下那個的迪路哥，人家正職是武指。但是劇組拍了一周時間發現，無論劉德華和梁超偉怎麼對打，都沒法和功夫演員出身的那些人水平相媲美，而且動作戲會拉低影片格局。
就在主創團隊猶豫之際，劉德驊站了出來建議把動作戲都刪掉，經過一番激烈討論後說服了不少人，事後來看確實是很正確的一個決定。
……
「Action！」
黎明被吳念祖用槍頂著後腰，故作輕鬆道：「你們這些臥底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見面。」
吳念祖用從對方身上摸出來的手銬將其拷住後，用略帶嘲諷的語氣道：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我要的東西呢？」
黎明轉過身來，正對著吳念祖，直視著他的雙眼：「我要的你都未必帶來。」
吳念祖低頭嗤笑了一下：「什麼意思，你上來曬太陽的啊？」
黎明看著對方，輕聲道：「給我個機會。」
吳念祖收斂了笑意問道：「怎麼給你機會？」
黎明頓了一刻，用儘量真誠的語氣說出心裡話：「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說完後，黎明便和吳念祖對視著。
鏡頭切換到吳念祖面部，只見其眼珠上下挪動了兩次，顯然在仔細觀察著對方表情，然後他略微頷首：「好啊！」
然後再次用嘲弄的笑容看向黎明：「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黎明見到對方的這幅反應，剛剛臉上呈現出的一絲笑容消失：「那就是要我死？」
吳念祖面上再次浮現出笑容：「對不起，我是警察。」
然而黎明立馬反問：「誰知道？」
而也正是這句話，吳念祖表情僵住，破防了，直接舉起手中的槍對準黎明腦袋，兩人氛圍頓時劍拔弩張。
而就在這時，舉著手槍的林家棟沖了出來：「別動，警察！」
「過！很好！」
這一場天台對決的戲份很重要，拍了不少遍，吳念祖也希望精益求精，有備無患嘛。
說來原版讓劉德華和梁超偉來演這個對決戲也真的是很有意思，因為港島圈裡人都知道這兩人關係很僵的。
在80年代，苗僑偉、湯鎮業、黃日華、劉德華、梁朝偉五人被譽為TVB五虎，當年因為TVB給的薪酬太低，五人商量好集體跳槽，劉德華帶領大家跟其他的電影公司接洽，還有自身前途作賭注，要簽五個人都簽兒，要不簽大家都不簽，所以談判僵持不下。
結果TVB採用了逐個擊破的策略，最好說話的梁超偉第一個投降簽約。不管他是不是當時家中急用錢什麼的，這麼做無疑是把大家賣了，那這個五虎將的攻守同盟無疑就是扯淡了。
其中作為帶頭人的劉德驊最慘，被TVB冷藏，不僅原定下的韋小寶的角色換成了梁超偉，還被安排了一些被整的工作，比如讓其參演自由搏擊的戲份，做被打的角色，就是當沙包，不簽約就一直這麼被搞。
在91年的時候，曾志偉拍了一部電影叫《五虎將之決裂》，就是以他們這事為原型，還把他們5個都請來做了男主角，講述了被稱為「金牌五虎將」的五個警察因為錢相互誤會的故事。這也是劉德驊和梁超偉最後一次合作。
之後劉德驊接受採訪時說過：「我把他當兄弟，不知道他是否把我也當兄弟。」
再到後來吧，2007年劉德驊拍《兄弟》時，五虎將中的黃日華、苗僑偉及湯鎮業都在，唯獨沒有請來梁超偉，而是請了陳奕迅頂替。而2008年梁超偉大婚的時候請了80多個圈內好友，也沒有請劉德驊。兩人私下關係怎麼樣不是傻子應該都明白，更別提圈內人了。
所以吳念祖剛剛演完這段，想起前世《無間道》劇組讓梁超偉和劉德驊兩人演「二五仔」，兩個二五仔對決，最後梁超偉被打死了，再牽涉到那些往事，不知道這算不算宿命，確實是很有意思。
休息的時候，黎明走過來找劉偉強：「導演，現在還不給我最後一段戲劇本嗎？」
劉維強笑著道：「下一幕戲你沒有台詞的，記住你是劉建明嗎，被劫持跟著他們演就行了。」
黎明聽劉維強這麼說便也點了點頭，畢竟港島這邊以前拍戲就經常有讓現場自由發揮的，這並不是什麼怪事。
片刻後就已經繼續拍攝了，吳念祖已經挾持著黎明一步步走到了電梯處，不過依舊被林家棟拿槍指著。
這時電梯聲響起，一直躲在黎明後面的吳念祖邁開一小步橫移動要進入電梯。而恰在這時，一聲槍聲響起，這自然是劇組配的槍聲，不過依舊是讓黎明心下一跳，畢竟只有他不知道劇本。
同時他感覺到了身後本來拽著他的吳念祖手已經鬆開，立馬扭頭看去，只見吳念祖正全身無力癱軟狀倒下。
黎明眼中震驚神色不是裝的，畢竟雖然是雙雄對決，但是他從頭到尾都是壞人來的，而吳念祖這個臥底才是好人。按照正常港島商業片套路，肯定是吳念祖這個好人主角將他繩之以法才對啊！
黎明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結局可能要被一堆警察按倒在地了。但是如今這模樣，分明是吳念祖被一槍打死的戲份，這怎麼能不讓他震驚？
電梯門不斷開合，但是被吳念祖倒地的身體擋住合不上。
黎明這時不由自主扭頭看了走到身邊的林家棟一眼，只見他毫不驚訝，拍了拍黎明胳膊，然後一邊幫黎明解開手銬，一邊說道：
「不用怕，大家同門師兄弟。現在琛哥死了，以後還要你罩著我。」
黎明表情難掩震驚地看著林家棟，他也一直以為林家棟是個好警察來的啊，沒想到竟然同自己一樣是韓琛的臥底！
片刻後，劉偉強那邊喊道：「過！化妝師，道具師上，趕緊化妝，我們再來一次！」
剛剛那一幕主要是為了拍黎明的表情，接下來就是要把吳念祖被一槍爆頭的妝給化上，然後再拍一次。
此時吳念祖已經起身了，走到監視器後看回放，看到黎明的一系列表情後很滿意。這是這段戲最難的一部分，主要就在於劉建明微表情的變化，現在靠著這個方法基本上算是一遍過了，就很好！
這時黎明才苦笑道：「你們瞞我好苦啊，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發展！」
吳念祖配合著化妝師化妝，笑著道：「就是想要拍你的第一反應嘛！」
林家棟也是嘿嘿笑道：「我也是一直都被瞞著，昨天才知道我自己身份的，不過剛剛看到你的表情，我就覺得自己也沒那麼慘。」
這時導演劉偉強走了過來，開始為黎明講接下來的劇情，也就是他要再把林家棟幹掉，把黎明聽得直搖頭，沒想到最後的贏家竟然是他自己。不怪他想不到，這實在是有違港島商業片的套路，而且以吳念祖的身份，竟然甘願自己演的主角最後被打死，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接下來的拍攝就沒什麼好講的了，最難的部分已經過了，順著最後結局的劇情來表演就行了。
第二天，吳念祖又到警察學校拍了一個鏡頭之後，就把自己戲份全部都拍完了。警察學校這裡主要就是黃小明和謝挺鋒的戲份了。
吳念祖見到劉維強等人狀態也都很不錯，就放心下來沒有再繼續盯著，目前來看團隊還是靠譜的。後續第二部第三部也都會交給他們，自己就不來了。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3月多，好萊塢那邊目前奧斯卡即將召開。不過吳念祖這次就不去了，他今年沒有什麼電影入圍的，而且都已經體驗過兩次了，也沒什麼好奇心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