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亂世用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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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麼這樣啊。」

  葉開再一次見識到了人心冷漠,頓時無比沮喪。

  「所以不要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小葉開,越是兵荒馬亂之時,你越是要靠自己。」

  陳勝揉了揉葉開的小腦袋瓜。

  小孩子是天真的,哪怕是經歷了很多殘酷的事,心裡依舊有著美好。

  對美好的嚮往沒有什麼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那得是在盛世,在這戰亂時期,你得告訴他,這世界上沒有光,或者說你得自己成為那束光才行。

  「聽到沒有!小子,趕緊把錢交出來,或者把騾子當做抵押,不然我可不會放你們進城的,你們就等著在荒郊野地里喝西北風吧!」

  守門士兵氣焰極度囂張。

  這就是投靠大賢良師的好處啊,哪怕是成為守門士兵,一般人都不敢得罪我,我還可以對來這避難的人吆五喝六,哈哈哈……

  「你這麼囂張,就不怕那天踢到鐵板,得罪惹不起的人嗎?」

  陳勝反問道。

  他倒是很好奇,在這兵荒馬亂之時,定然是狠人輩出,你一個守門士兵,萬一碰到個愣的,一刀給你攮了,你再為自己囂張跋扈而後悔也來不及了。

  「哈哈哈……」

  守門士兵聞言大笑道:「你看著像是惹不起的人嗎?你的眼睛瞎了,爺爺我的眼睛可沒瞎!」

  「可是你的腦子瞎了啊。」

  陳勝語氣淡然道:「你自己都說了,距離這裡最近的城池,普通人趕一天的路也趕不到,就沒有想過,我是如何帶著這一頭騾子,完好無損地來到你面前嗎?」

  「這……」

  守門士兵聞言眉頭微皺,越想越覺得陳勝的話說得有道理,隨後豆大的汗水從額角滑落。

  是啊,這上百里的路,路上不知道有多少餓急眼的饑民會盯上陳勝的騾子,畢竟他們一行人看上去就是很好欺負的樣子,一個瞎子,一個小孩,一個婦女,沒有青壯,上百里的路,沒點本事,早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怎麼可能完好地抵達郡城?

  唯一的解釋,就是陳勝一行人當中有武藝傍身,這才能走過百里路,到達北耀城。

  那我豈不是得罪了一個武者?

  不,不對……

  守門士兵看著站在陳勝身後繃著張臉不說話的張翠翠,覺得她肯定也是個武者。

  天吶,哪怕是九品武者,投靠黃巾軍,至少也能混個軍侯噹噹,管理手底下一曲五百多號人,再積攢點軍功,升為司馬,那就是管理一部千人的規模。

  這樣的人,哪裡是一個小小的守門士兵能得罪起的?

  士兵此刻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偏偏又要做出一副諂媚的樣子。

  「這,這,這位少俠,您,您,您大人有大量……」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不是嗎?」

  陳勝話音剛落,腳下一點,飄然來到士兵面前。

  他的真的是武者!

  士兵大驚失色,剛想跪地求饒,陳勝的手就已經印在他的胸膛。

  「呃!」

  守門士兵心脈被震斷,嘴角溢血,瞪大雙眼,不甘心地倒下。

  殺人啦,殺人啦!

  另一名士兵見勢不妙,丟下武器就跑。

  但他怎麼可能跑得過陳勝。

  下一秒就後背中掌,吐血而亡。

  「殺人了,快跑!」

  周邊的百姓先是一驚,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撒開腿狂奔。

  在這亂世,看到人被殺十分正常,大家心裡都演練出了一套獨有的逃跑方式,見勢不妙就開溜,潤得那叫一個快。

  「能被我一掌打死,這是你們的榮幸。」

  陳勝神情淡漠,說的話跟大反派似得。

  不過這確實是實話實說,這倆士兵敢勒索一個三品武者,能留個全屍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把他們整個人都揚了,也不過是吹口氣的事。

  守門士兵的話讓陳勝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偽裝的身份有些過低了,總是有不知死活的阿貓阿狗找上門來挑釁,得顯露一些本領,才能震懾部分宵小之徒。


  當然,也不能表現得太強,在陳勝的感知中,現在北耀城最強的也不過是一名先天六品的武者,所以他沒有動用勁力外放之類的任何招式,用俊美青年傳承的掌法拍死了兩名守門士兵,以震斷心脈的殺人手法,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七品武者再適合不過了。

  「走,我們進城,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陳勝說道。

  他是個好吃的人。

  鎮妖關的濃縮妖獸血肉丹能給武者提供巨大能量供身體消化,但味道方面著實有些一言難盡,很多武者吃這玩意兒都是一口吞的,生怕嚼碎了一股子血腥味兒順著鼻腔直衝腦門。

  陳勝來到郡城,自然是要打打牙祭的。

  因其城池的位置與地理環境,還有防禦屬性,北耀城現在的人口甚至比往常還要多,附近來自四面八方的難民全往這裡涌,有大幾百萬人之多,畢竟這可是虹吸了一整個郡,甚至還有隔壁郡的現存人口。

  整個北耀郡萬萬人口,現如今因為戰爭動亂,十不存一,郡城便成為最後一點繁榮之地,客棧酒樓什麼的,自然也不缺,就是價格比較貴,貴到了城裡九成九以上百姓都消費不起的地步。

  「大哥哥,我們就這麼進去嗎?我可是殺了守門的士兵啊。」

  葉開納悶道。

  這時候不應該是跑路嗎?

  「葉開,在這亂世,誰拳頭大,誰就有理,我們占著理,殺一個屢次挑釁我們的人完全沒有問題。」

  陳勝諄諄教誨道:「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只會讓你覺得你很好欺負,只有欺負你的人付出生命代價,才不會有人再來欺負你。」

  亂世用重典,這北州都還沒誕生一個話事人,連大家都認同的典都沒有,像那兩名守衛,那麼熟練的勒索方式,平日裡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

  既然仗著守衛的身份勒索他人,那陳勝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用武者身份,要他們倆的命了。

  「哦,我懂了。」

  葉開點頭。

  他明白了,只有變強,才不會有人欺負自己,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才能逍遙自在。

  「喂喂喂,幹什麼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這泥腿子能來的嗎?」

  客棧門口兩名打手攔住了陳勝等人。

  酒樓客棧,四方迎客,本不該有打手站在門外趕人,會給食客留下一種蠻橫不講理的壞印象,但奈何饑民太多,每天都有臭要飯的在飯點時擱門口要飯,影響生意。

  東家是個心善的,見不得窮人受苦,就在門口安排了兩個家奴,誰敢在門口要飯,就把誰的腿打斷。

  陳勝等人雖然有老馬,但穿著實在太寒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地主家拉貨的呢。

  「看,我就說嘛,這個世界總有狗眼看人低者。」

  陳勝笑著對葉開說道:「你偶爾得露一兩手,省得阿貓阿狗找上門,不過記得,別把底牌全漏了。」

  「哦,那大哥哥你漏了幾手啊?」

  葉開似懂非懂地問道。

  他知道大哥哥很強,但具體有多強,見識少的他根本想像不出來。

  「啊,我啊?」

  陳勝思考片刻,然後揉了揉葉開的小腦袋瓜。

  「問得很好,下次不許再問這麼難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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