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蜀道難
公交車一路疾馳，朝著青城山方向飛速駛去。
「林陌……」
鍾鈴念叨著這個名字，搖搖頭，「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人，話說，他真是青城山的人嗎？」
秦凡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鍾鈴撇撇嘴：「這叫什麼話，模稜兩可的。」
秦凡長出一口氣：「我也是聽人說的，所以沒法肯定。」
「這樣啊……」
鍾鈴有些犯難，「青城山方圓三四百里，想要在這麼大一片地區找人可不容易，更何況山中宗派林立，萬一那人藏到某個門派裡面，咱們就更找不著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不過你也別著急，只要找對了辦法，總能有所收穫。」
秦凡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鍾鈴神秘一笑：「我自幼生長在青城山豐溪鎮，鎮子東邊有個五行門，專門教五行拳的，小的時候我經常去那裡玩，跟門徒都很熟，咱們何不去跟他們打聽打聽，萬一有線索呢。」
秦凡點點頭：「也行，總好過跟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鍾鈴含笑說道：「不瞞你說，我還偷學過一些拳腳呢！」
秦凡道：「我還納悶你的偷盜技術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跟五行門學的。」
鍾鈴有些窘迫：「嗐，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偷學拳腳是為了強身健體，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秦凡嗤笑：「這也算是活學活用了。」
鍾鈴白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好的再也不提這事了呢？
「誒，那個老頭是誰呀？」
鍾鈴瞄了一眼后座上閉目養神的封千絕，小聲問道。
「他……是我僕人。」
秦凡一本正經說道。
「僕人？看著可不像……」
鍾鈴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我看他像是你的仇人。」
秦凡付之一笑。
別說，這姑娘不僅偷術高超，眼睛也這麼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二人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的事以後再慢慢跟你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林陌。」
秦凡輕聲道。
鍾鈴「嗯」了一聲：「放心吧，你幫了我家這麼大忙，我就算翻遍整個青城山也要幫你找到他！」
山路崎嶇難行，幾十里的路程竟然足足行駛了兩個小時。
「呼——可算到了！」
到站下車後，鍾鈴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
她環顧四周，笑著說道，「十幾年沒回來，看著變化不大嘛！」
山區不同於日新月異的城市，這裡十年二十年都未必會有多大變化，有的只是草木枯榮，歲月更替。
「走哪條路？」
看著蜿蜒而上的兩條山路，秦凡無奈道。
「一般人都是走東邊那條大路，又寬又平，不過費時費力，怕是天黑也到不了豐溪鎮，西邊的小路雖然省時，但狹窄難走，淨是些羊腸小道，很危險，走哪條路看你咯。」
鍾鈴把兩條路分別介紹了一遍，把最終選擇權交給秦凡。
秦凡二話不說，徑直走向西邊那條險峻小路。
什麼陡峭難行，什麼崎嶇路不平，在他看來都是坦途大道。
儘快趕到豐溪鎮要緊！
鍾鈴看著秦凡的背影，暗笑，這男人還真夠頭鐵的，外表看著一股書卷氣，內心卻是個莽撞漢子。
嘿嘿，是我喜歡的類型。
沿著小路走了二三里，羊腸小道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椽木搭建而成的棧道。
「這是古蜀人開鑿的棧道，先在石壁上鑿出孔洞，把一根根木椽嵌進去，然後在搭好的椽子上面鋪好木板，這樣就形成了路。」
鍾鈴邊走邊介紹，「傳說中，當中鄧艾就是從條路進入蜀地，一舉把蜀國給滅了。」
她停在棧道旁，指著那些木椽說道，「小時候我們都是這條路進出豐溪鎮，後來大路修好了，就再也沒人走了，瞧，連木板都爛沒了，只剩下木椽，咱們只能踩著一根根木椽往前走。」
說著，鍾鈴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腳下是萬丈懸崖，滔滔江水，掉下去可就死定了，連屍體都找不著。你要是害怕的話，咱們就掉頭去走大路。」
秦凡沒搭話，一個箭步跳上木椽，疾行數十步，回頭招呼身後兩個人：「還愣著什麼，走啊！」
封千絕快步跟了上去，同樣是如履平地。
鍾鈴有些震驚。
真沒想到，這倆人居然都是練家子。
那步伐，那氣息，就一個字，穩！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難怪他們敢深入青城山找人，看來是早有準備。
三人呈一條線踏著木椽蜿蜒而上。
木椽年久失修，踩上去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似乎隨時有可能斷裂。
看了眼腳下奔涌咆哮的江水，鍾鈴心中越發忐忑，有些後悔帶秦凡走這條捷徑了。
本以為秦凡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那叫一個龍行虎步。
「等等我，別走這麼快啊！」
眼見雙方距離越拉越遠，鍾鈴有些慌神，連忙呼喊。
「快點行不行，再磨磨蹭蹭天都要黑了。」
秦凡看了眼西垂的日頭，催促道，「要是天黑之前走不出棧道，那咱們就只能站在這些木椽上過夜了。」
一聽這話，鍾鈴也急了，可越急腳步越慢，根本邁不開步子。
咔嚓！
那根朽爛的木椽經過前兩個人踩踏後，再也承受不住鍾鈴的重量，當即斷裂。
「啊——」
鍾鈴失足墜落，一頭扎向懸崖下面。
「不好！」
封千絕距離鍾鈴最近，剛要施救，卻見秦凡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
他雙腳不斷蹬踩石壁助力，很快就趕上下墜的鐘鈴。
左手摟著她的纖腰，右手如鉤，猛然抓向石壁。
咯嘣嘣！
石壁被抓出道道白痕，碎石飛的到處都是。
索性，二人在滑行了十幾米後終於穩住身形。
鍾鈴嚇得不敢睜眼，雙手死死抱著秦凡的脖子不撒手。
秦凡笑著安慰：「好了，沒事了，睜開眼看看，這裡的風景很美。」
鍾鈴使勁搖搖頭：「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看。」
秦凡嗤笑：「你要是不聽話，那我可就把你扔下去了。」
「別——」
鍾鈴只能緩緩睜開眼，一看之下，當即驚得目瞪口呆。
「林陌……」
鍾鈴念叨著這個名字，搖搖頭，「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人，話說，他真是青城山的人嗎？」
秦凡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鍾鈴撇撇嘴：「這叫什麼話，模稜兩可的。」
秦凡長出一口氣：「我也是聽人說的，所以沒法肯定。」
「這樣啊……」
鍾鈴有些犯難，「青城山方圓三四百里，想要在這麼大一片地區找人可不容易，更何況山中宗派林立，萬一那人藏到某個門派裡面，咱們就更找不著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不過你也別著急，只要找對了辦法，總能有所收穫。」
秦凡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鍾鈴神秘一笑：「我自幼生長在青城山豐溪鎮，鎮子東邊有個五行門，專門教五行拳的，小的時候我經常去那裡玩，跟門徒都很熟，咱們何不去跟他們打聽打聽，萬一有線索呢。」
秦凡點點頭：「也行，總好過跟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鍾鈴含笑說道：「不瞞你說，我還偷學過一些拳腳呢！」
秦凡道：「我還納悶你的偷盜技術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跟五行門學的。」
鍾鈴有些窘迫：「嗐，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偷學拳腳是為了強身健體，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秦凡嗤笑：「這也算是活學活用了。」
鍾鈴白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好的再也不提這事了呢？
「誒，那個老頭是誰呀？」
鍾鈴瞄了一眼后座上閉目養神的封千絕，小聲問道。
「他……是我僕人。」
秦凡一本正經說道。
「僕人？看著可不像……」
鍾鈴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我看他像是你的仇人。」
秦凡付之一笑。
別說，這姑娘不僅偷術高超，眼睛也這麼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二人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的事以後再慢慢跟你說，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林陌。」
秦凡輕聲道。
鍾鈴「嗯」了一聲：「放心吧，你幫了我家這麼大忙，我就算翻遍整個青城山也要幫你找到他！」
山路崎嶇難行，幾十里的路程竟然足足行駛了兩個小時。
「呼——可算到了！」
到站下車後，鍾鈴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
她環顧四周，笑著說道，「十幾年沒回來，看著變化不大嘛！」
山區不同於日新月異的城市，這裡十年二十年都未必會有多大變化，有的只是草木枯榮，歲月更替。
「走哪條路？」
看著蜿蜒而上的兩條山路，秦凡無奈道。
「一般人都是走東邊那條大路，又寬又平，不過費時費力，怕是天黑也到不了豐溪鎮，西邊的小路雖然省時，但狹窄難走，淨是些羊腸小道，很危險，走哪條路看你咯。」
鍾鈴把兩條路分別介紹了一遍，把最終選擇權交給秦凡。
秦凡二話不說，徑直走向西邊那條險峻小路。
什麼陡峭難行，什麼崎嶇路不平，在他看來都是坦途大道。
儘快趕到豐溪鎮要緊！
鍾鈴看著秦凡的背影，暗笑，這男人還真夠頭鐵的，外表看著一股書卷氣，內心卻是個莽撞漢子。
嘿嘿，是我喜歡的類型。
沿著小路走了二三里，羊腸小道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椽木搭建而成的棧道。
「這是古蜀人開鑿的棧道，先在石壁上鑿出孔洞，把一根根木椽嵌進去，然後在搭好的椽子上面鋪好木板，這樣就形成了路。」
鍾鈴邊走邊介紹，「傳說中，當中鄧艾就是從條路進入蜀地，一舉把蜀國給滅了。」
她停在棧道旁，指著那些木椽說道，「小時候我們都是這條路進出豐溪鎮，後來大路修好了，就再也沒人走了，瞧，連木板都爛沒了，只剩下木椽，咱們只能踩著一根根木椽往前走。」
說著，鍾鈴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腳下是萬丈懸崖，滔滔江水，掉下去可就死定了，連屍體都找不著。你要是害怕的話，咱們就掉頭去走大路。」
秦凡沒搭話，一個箭步跳上木椽，疾行數十步，回頭招呼身後兩個人：「還愣著什麼，走啊！」
封千絕快步跟了上去，同樣是如履平地。
鍾鈴有些震驚。
真沒想到，這倆人居然都是練家子。
那步伐，那氣息，就一個字，穩！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難怪他們敢深入青城山找人，看來是早有準備。
三人呈一條線踏著木椽蜿蜒而上。
木椽年久失修，踩上去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似乎隨時有可能斷裂。
看了眼腳下奔涌咆哮的江水，鍾鈴心中越發忐忑，有些後悔帶秦凡走這條捷徑了。
本以為秦凡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那叫一個龍行虎步。
「等等我，別走這麼快啊！」
眼見雙方距離越拉越遠，鍾鈴有些慌神，連忙呼喊。
「快點行不行，再磨磨蹭蹭天都要黑了。」
秦凡看了眼西垂的日頭，催促道，「要是天黑之前走不出棧道，那咱們就只能站在這些木椽上過夜了。」
一聽這話，鍾鈴也急了，可越急腳步越慢，根本邁不開步子。
咔嚓！
那根朽爛的木椽經過前兩個人踩踏後，再也承受不住鍾鈴的重量，當即斷裂。
「啊——」
鍾鈴失足墜落，一頭扎向懸崖下面。
「不好！」
封千絕距離鍾鈴最近，剛要施救，卻見秦凡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
他雙腳不斷蹬踩石壁助力，很快就趕上下墜的鐘鈴。
左手摟著她的纖腰，右手如鉤，猛然抓向石壁。
咯嘣嘣！
石壁被抓出道道白痕，碎石飛的到處都是。
索性，二人在滑行了十幾米後終於穩住身形。
鍾鈴嚇得不敢睜眼，雙手死死抱著秦凡的脖子不撒手。
秦凡笑著安慰：「好了，沒事了，睜開眼看看，這裡的風景很美。」
鍾鈴使勁搖搖頭：「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看。」
秦凡嗤笑：「你要是不聽話，那我可就把你扔下去了。」
「別——」
鍾鈴只能緩緩睜開眼，一看之下，當即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