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禍事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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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器乃一國重中之重,武器署造出的每一樣東西都要呈上御前,讓禎和帝親自過目,故禎和帝對這鐵鋌自不會陌生。

  他盯著那鐵鋌,風雲在他沉沉的眸中涌動著,轉瞬之間,一場狂暴的風雨已經釀成了。

  「你覺得,該怎麼辦?」

  軍器船案三番幾次被押下去,查不出真正有用的東西,禎和帝自是想到了,走私軍器的背後是條碩大的魚在攪弄江海,舞亂風雲,再提三司,已經沒有任何用了。

  淺靈道:「臣女不敢妄言。」

  「朕恕你無罪。」

  淺靈這才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該是三司的職責,仍讓三司去做,查出什麼結果都無所謂。聖上再另選一部信得過的人,暗中察訪,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你覺得選誰好?」

  「臣女對朝中百官知之甚少,不敢隨口胡言。但臣女有一法子,可以幫陛下鑒明,誰是耿直之臣。」

  「說來聽聽。」

  淺靈便輕輕道來,禎和帝一一聽取了。

  定王府。

  崔澎崔湃聯手把一人提進了屋。

  「稟王爺,人已經帶來了。」

  衛晏洵微一點頭,崔澎便扯走了那人頭上的麻袋,拔出了他口中的布團。

  那人看到衛晏洵,先是一驚:「定王殿下,您捉拿小的作甚?小的是聖上手下的神御軍的一等軍士!」

  「吳威是吧?」衛晏洵道,「前日你在花園中與雲樂郡主的對話,本王沒有聽夠,所以請你過來,再給本王好好講一講。」

  吳威大駭,渾身戰慄起來。

  「王爺……王爺你說笑了……前日我不曾去過公主府,我也不曾認識雲樂郡主。」

  「你不是說小縣主是你的女兒?要本王把人偷過來,跟你驗一驗麼?」

  吳威嚇得連連磕頭:「不,不要,王爺饒命!」

  「十一年前,你在長公主府的花園裡聽到了什麼,又見到了什麼,從實招來!」

  吳威抿著唇,把記憶倒回了十一年前,他跟雲樂郡主一起共赴巫山的山洞裡……

  「嗯……郡主年已十九,再晚明年也要出嫁了,郡主看我行麼?」

  年少的雲樂郡主在他身下如花綻放,臉頰酡紅,時不時淺淺呻吟。

  「你……你個賤骨頭,如何配得上我……」

  「配不上,不也日日出入郡主的床幃麼,郡主已非完璧,不如招我為婿,我定能像現在一樣,日日讓郡主快活……」

  「死鬼……」

  山洞外忽然有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吳威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低笑道:「郡主小聲些,如此貪刺激,叫旁人發現了,郡主豈不是不嫁我也得嫁?」

  雲樂郡主閉上嘴,忍受著刺激與疼痛,兩人無聲交合著,但外面的聲音卻清晰地入耳而來:

  「……聖上執意親征,這會子只怕已經到了邊關,你手下的事務可收束好了?」

  雲樂郡主一愣,用口唇道:「是爹爹的聲音。」

  吳威暗笑:「那豈不是更刺激?」

  雲樂郡主推了他一把,手扒著假山的小洞,半仰起身,一眼就看見了榮盛駙馬對面的人。

  「啊,是將作監的趙少監啊,不得了了,他妹妹可是給聖上生了個三皇子呢。」

  雲樂郡主歪著頭看:「長得倒是還不錯。」

  「郡主,跟小的在一起,就別想旁的男人了唄……」

  二人繼續快活,而外面的人道:「譚大人,生意鋪太大了,頂上自然早就叫停,但下面的人每過手一次貨,總會捋一遍,手裡必定存貨多多,想趁著戰事,把軍械都賣出去,大賺一筆呢。」

  「叫陛下知悉了你我倒賣軍械,可如何了得?快快叫他們停手!」

  「譚大人,財帛動人心,這不是我想管就能管的。自從把軍械販往邊陲小國始,大人哪個月不是數十乃至上百萬兩錢銀入囊,大人難道捨得這麼停手?」

  「少給本官打馬虎眼,你不能管也得管。別忘了,軍器雖是我弄到手的,運賣的人手和路線卻都是你給的。朝廷上下,誰沒跟你一起做過生意?誰不知你趙五郎學得好一通生意經?若叫聖上目睹敗露,我不定會如何,你卻是死路一條!」


  「是,下官明白了,定會約束好那些人。」

  ……

  二人交流了一番,便遠去,而吳威和雲樂郡主也結束了歡愛,杵在洞口穿衣服。

  「皇舅!」

  淳王忽然走到此,與衣衫不整的雲樂郡主四目相對,彼此都嚇了一大跳。

  「雲樂,你這……」

  淳王在她和吳威之間看了兩個來回,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雲樂郡主推開吳威,讓他先走,昂著頭對淳王道:「皇舅,我勸你當自己是個瞎子!」

  淳王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道:「雲樂,你還沒出嫁,怎可幕天席地與人私交?姑娘家家,要記得廉恥二字!你這般亂來,往後如何擇婿?皇姐難道沒有教你自尊自愛麼?」

  雲樂郡主大怒:「關你何事?不去管你自己的王妃,管我?你配嗎?」

  「王妃賢良淑德,非你可以比擬的,我言盡於此,這就走了。」

  他轉身離去,留下雲樂郡主一人原地跺腳,又是羞,又是惱。

  這時趙禛突然折返,撿拾起掉落的玉佩,突然看到雲樂郡主站在一旁,大驚失色。

  「雲樂郡主!您如何在此?」他兩眼骨碌著,「郡主剛剛一直在花園麼?」

  雲樂郡主眨了眨眼,道:「沒有,我剛來的,倒是淳王舅舅將才鬼鬼祟祟躲在這假山後面,看那樣子,倒像是偷聽別人說話呢。」

  她留下這句,扭腰而去,留下趙禛在原地,面色陰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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