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銘王對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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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驚訝道:「可是……這麼多郎中都說是寒症啊……王爺,您是不是……」

  「診錯了」三個字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陳逍遙收回了手,斜著眼睛:「這麼多郎中,看好了嗎?有用嗎?」

  咔嚓——一句話懟的春花無言以對。

  「表徵寒症,是因為虛里寒氣所致。但其本質卻是熱症。說白了,你家小姐乃是熱毒。」

  「我且問你,你家小姐年幼的時候是不是身體孱弱,總是生病,尤其在冬末春初之時,每每總要服藥才能壓制?」

  春花猶如看天神一般!

  「王爺高見!您怎麼知道的?」

  陳逍遙的白眼都快翻出來了!

  「這不是寒症,是熱毒!」

  熱……熱毒?!

  「那……王爺,我家小姐這病可能痊癒?」

  陳逍遙點了點頭。

  「不是什麼複雜的病症,一針便能釋放出寒氣,但也足有身體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七日後還需一針。至於熱毒化解,則需要更長的時間。」

  「今天不過開了個頭。回去你將這事告訴你家主子,若是想好了,後續確定在我這裡治療,便帶著帖子登銘王府。若是不治,就將這藥給你家小姐服下。雖然保不了性命,但至少每月月圓之日,可保夜間安穩。」

  「不至於……丟了性命……您是說我們家小姐她……」

  陳逍遙的眼中充滿了惋惜。

  如此美人,就此凋零,實在可惜。

  「剛剛那人雖然沒什麼醫術,但有一句話說的不錯——你家小姐病勢沉重,若讓我治,自然無礙。若是信不著我,命不久矣。」

  「生死有命,全看你家大人怎麼選擇了。」

  陳逍遙會醫術,但是地球一世,看到忘恩負義的人並不少。多少病人被治癒之後,非但不感激救他狗命的醫生,反而持刀相向。

  他想救人,但也要看這人願不願意被他救。

  雖然是行善積德的事,但總不能熱臉去貼冷屁股。

  凡事上趕著,總沒好結果。

  半柱香後,陳逍遙將那銀針拔去,針口處依舊發黑。

  「回去之後,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要沾水。飲食上切忌清淡,最好弄只燒雞、肘子什麼的,給她吃多補一補,人都瘦成什麼樣了。」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走?

  春花望著依舊陷入沉睡的小姐。

  「這……」

  「哦,我忘了。」

  說完,陳逍遙便隨身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只拔開那塞子,在姑娘的鼻子面前晃了晃——

  「咳咳……」

  那姑娘悠悠轉醒,看著眼前的景象,腦袋只覺得「嗡」的一聲——

  自己躺在一輛封閉的馬車上,侍女在旁邊滿臉憂愁,甚至眼角還掛著淚珠兒。旁邊近距離的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這……

  莫非她——

  她猛地坐了起來,卻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竟是有些看不清!

  「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中毒了?春……春花!我們我們這是在哪裡?我怎麼了?」

  春花立馬扶住自家小姐的手。

  「小姐別怕,春花在這裡。銘王……是銘王大人救了我們!」

  「可是我的眼睛為什麼……為什麼會……」

  「你的眼睛怎麼了?小姐……小姐你別嚇我啊!」

  春花伸出一根手指,在姑娘的眼前晃了晃——

  「小姐,你能看到我嗎?王爺,我家小姐她是不是瞎了?」

  完了!

  她自作主張讓銘王給小姐診病,結果寒症沒治好,反倒給小姐治瞎了!

  這可怎麼好?

  陳逍遙看著大驚失色的主僕二人組,一陣無語。

  「瞎什麼瞎,昏了這麼長時間,乍然甦醒,又突然起身,能看清就怪了!」


  「放心吧!不過是腦中缺氧,一會兒就好了。」

  缺……缺氧?

  何謂缺氧?

  姑娘眼前只看到一團小星星在來回來去地跳,沒有安全感,只好靠著春花,縮在馬車一角,生怕陳逍遙會對她怎樣。待靜靜聽到春花陳述了剛才的一切,方才慢慢放下戒備心。

  此時姑娘眼前清明一片,原本冰冷的身體,如今只感覺有了陌生的暖意在肆意流動。

  「銘王大人……」姑娘終於緩緩開口,「小女子感激王爺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不知……王爺可否……送小女子回府?」

  陳逍遙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曾聽人說,一女子被人所救,若是恩人長得俊俏,就說「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若奇醜無比,則會說「無以為報,願來世做牛做馬」。

  陳逍遙點了點頭:「家住何處?」

  「西街,裴府。」

  西街的裴府?

  那豈不是……

  「你是裴墨軒的妹妹?叫什麼名字?」

  聽到「裴墨軒」的名字,主僕二人皆是神情一震!

  「小女子……裴墨扉。王爺認識我哥哥?」

  還真是裴家人。

  「算不上認識,就是知道,朝上有過幾面之緣,沒說過話。若是裴墨軒的妹妹,估摸著以後我們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你這病……一路走好吧!」

  裴墨扉:……???

  「王爺何出此言?我家哥哥他……」

  「他不喜歡我。」

  此話一出,裴墨扉和春花相視一眼,皆是不敢再說話。

  這語氣……莫名有點茶啊!

  陳逍遙閉目養神。他素來知道裴墨軒有個妹妹,容貌一絕,卻從未見過。京城當中從未聽過這位裴小姐的名聲,想來便是被這隱疾所礙,否則以她的才氣,早已在京城當中嶄露頭角了。

  西街本離著不遠,沒一會兒的功夫,馬車就穩穩停在了府門前。

  裴墨扉咬了咬嘴唇:「請王爺移步寒舍,用杯茶吧~」

  「不必了。」陳逍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裴墨軒的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雖然沒打過什麼交道,但這種世家子弟向來難纏,若是再遇上什麼清冷孤傲的性子,更是無趣。

  他才不會自找不痛快。要不是看在裴墨扉的相貌上,他早溜了。

  「送你回來,完全是出自君子之義。你既已平安到家,我們就此道別。不送。」

  這……

  裴墨扉還想再說些什麼,奈何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在自己門口痴纏人家。裴墨扉只好眼巴巴地、一步三回頭望向馬車。但剛走出兩步,那馬車便逃跑一樣,疾馳而去。

  裴墨扉心中記掛著陳逍遙,有些傷感,又有些懊惱,想著與銘王相識一場,怎麼也應該留下一些信物的。

  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面,銘王他還會不會記得自己。

  裴墨扉轉過頭正要入府,一道聲音猶如閃電直接劈了下來!

  「銘王對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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