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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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清梓見有些效果了,便跪著到了謝淳的面前,就一邊哭一邊開始磕頭了,也不說什麼求祖父成全,只拼命地說是自己的錯。

  一旁的謝清檸也跟著就哭了起來,說道:「祖父,都是孫女這個做姐姐的不好,沒有好好看住妹妹,請祖父懲罰。」

  謝淳這下可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因他在家嚴厲,這些孫女在他面前也都是乖巧聽話的模樣,哪裡會像今日這樣呢。

  偏偏宮長樂卻還跟著可憐巴巴地說道:「外爺,長樂日日都與清梓姐姐在一處,卻沒能好好看住表姐,長樂也有過錯,請外爺懲罰。」

  謝淳垂眸,旋即卻反應過來了,這三個丫頭分明是聯合起來了,還想矇騙自己?

  「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謝淳只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屋子的三姐妹面面相覷。

  看來,這薑還是老的辣,怎麼都沒逃過謝淳的法眼。不過,既然謝淳都這麼說了,想必是會好好考慮考慮的了。

  「長,殿下,清梓謝謝您了。」謝清梓一開口,但旋即卻想到了當日的事情,說話的時候便有些謹慎了。

  宮長樂面色有些難堪,但想到這也的確是自己出口傷人的,無論當時有沒有意識,這事情也都做下了,必須得承擔起來。

  「清梓表姐,你我之間不需要如此見外的,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的不是。」宮長樂坦誠地說道,並未有半分的推諉。

  謝清梓有些驚訝,但卻又想到從前的許多事,她們之間雖隔著身份的差距,可宮長樂卻從不在意這些,私底下也都是以彼此的閨名相互稱呼的。

  上次的事情的確是讓她又驚又氣的,但想想卻又還是覺得是自己逾越了,宮長樂怎麼說也都是長公主殿下,她從前的確是太過放肆了。

  後來,知曉了宮長樂中了蠱毒的事情,謝清梓心中就隱隱有些猜測了,會不會是因為蠱毒才造成了。可即便是驗證了這猜想了,可這中間終究還有些什麼說不過去的東西。

  今日,宮長樂能夠親自來謝家,即便不是只為了自己,她也已經很感動,卻沒想到,宮長樂還是這般為自己考慮,甚至沒有任何架子地說出這番話來。

  就憑宮長樂的這份赤誠之心,這個姐妹,她也是認定了的。

  「長樂……」此時,再多的話也不需再說了,三個年輕的女孩都不由得有些感動,彼此的友情無疑是得到了最大的認可了。

  宮長樂當天便趕回了宮裡,預備著第二日就去王府看看煥王和雲桑。

  聽太后說,雲桑已經產下了一位小公子,煥王十分疼愛,都已請旨只等過了滿月就冊封為小世子了。

  想到這裡,宮長樂便讓人預備了不少給小孩子的稀罕玩意,想著明日一同帶過去。

  其實,她倒不僅僅是因為煥王是自己的王叔,更因為雲桑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若不是有她給了雲相大師那些書籍,恐怕自己也不一定能被治好的。

  即便是雲桑顧念著自己曾出手相助的恩情,也該是要交給太后或是謝家的,交給雲相大師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通的。

  除非,雲桑和雲相大師早已是相識的。

  宮長樂很快就否定了這種猜測,但她的腦海里卻冒出了一個人——雲衡。她隱約還記得,雲衡似乎與雲相大師關係還不錯的。

  若是這樣一來,那便可以說得通了。

  這幾日,她也打聽過自己所中的是什麼蠱毒,竟是苗疆之蠱,而雲衡又恰好會些醫術,這會不會只是個巧合呢?

  那位神秘的張先生到底是與雲相大師有關,還是與雲衡有關呢?

  眼前的一切還是一團迷霧,但宮長樂心中已隱約認定了答案了,即便那人不是雲衡,雲衡也肯定來看過自己的,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煥王府這段時日一直都是閉門謝客的,但門房聽說了是長公主殿下之後,還是猶豫了一下向煥王請示了一番。

  雲桑正在月子中,也不能出門,想必是接見不了宮長樂的了,只能由煥王來做主了。

  原本,煥王為了麻煩是想閉門不見的,可是念及從前與這小侄女的幾分交情,又想到宮長樂還曾幫過雲桑,煥王最終還是鬆了口了。

  宮長樂一來了,也不提什麼戰事的事情,只是問起了雲桑和小公子的事情,煥王一提起他們倒是滿面紅光的,都高高興興地答了。

  煥王便是個隨性的人,也沒什麼氣,與宮長樂三兩句聊得來以後,之前的那些隔閡仿佛也少了許多了。


  因小公子還不足月,也不太能見風,煥王便親自領著她去看了小公子了。

  而讓宮長樂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公子這會兒就正在雲桑的房中,不過是隔了一道屏風罷了。

  即便是她小時候,也只能勉強住在棲鳳宮中,後來大了一些,也就有了自己的宮殿了,只好搬了出去了。

  看雲桑這架勢,是要自己養著孩子麼?

  看來,換王叔的確是很喜歡雲桑和這孩子的了,雖生在帝王家,卻沒有帝王家那般的冷漠與無情,這個換王叔還真是個特例了。

  雲桑一聽見動靜,頗有些不好意思,煥王平日裡不怎麼在意這些禮節的,即便是自己正在月里,他也是常常過來瞧瞧看看的,有時候只是什麼也不做,便陪著自己和孩子一整日了。

  可今日卻是有貴客在的,煥王怎麼能如何無禮呢?

  「妾身儀容不整,不能起身拜見殿下,還請殿下包涵一二。」雲桑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屋子裡到底還有幾分不太好聞的味道的,而宮長樂的身份又是尊貴的很。

  煥王面色有些難堪,這才想起來不合適來,方才是與宮長樂聊得太過高興了,只當她還是從前那個機靈可愛的小侄女,沒有多想什麼了。

  正當煥王準備請罪的時候,雲桑卻適時地說道:「屋子裡污穢,殿下還是去外面坐著吧,王爺一時高興壞了,這才失禮了,還請殿下海涵。」

  宮長樂聽著只是有些發笑,看來,雲桑對煥王也不是無情啊,這話里話外可都是在維護著煥王的。

  「嬸嬸說得哪裡的話呢,哪裡有侄女來瞧瞧幼弟還需要避嫌的?莫非是嬸嬸嫌棄長樂麼?」宮長樂倒真不在意這些虛禮,也是真心羨慕煥王與雲桑這種平淡夫妻的相處模式的。

  煥王聞言,心中也是高興的,「正是這個理,長樂今天是來看幼弟的,王妃就不要推辭了。」

  雲桑本有些不放心,但聽見宮長樂的話中並無什麼不高興之意,倒也放下心來了。

  煥王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直了一些,若是在軍中,倒算是豪爽,也是好事,可在朝堂的勾心鬥角之中,還真不是什麼好事了。

  雲桑垂眸想了想,既然這宮長樂已經來了,自己也有必要做些什麼了。

  幾人閒談幾句之後,煥王本想帶著宮長樂出去,但卻聽雲桑說道:「我這些日子正煩悶的厲害,長樂好不容易想著來看看我,卻被王爺給搶了先了……」

  雲桑這話只是打趣,但在場的人也都聽出了這意思了,雲桑這是有話想和宮長樂說了。煥王不以為意,宮長樂和雲桑本就算是有些交情的,要說些什麼私房話也不足為奇。

  恰逢這時候,小公子正好醒了,雲桑也就有了足夠的理由了,直接將煥王打發去偏廳哄小公子玩去了。

  「不知嬸嬸想與長樂說些什麼?」宮長樂笑笑,在旁邊的錦凳上坐下說話。

  雲桑雖與她見面次數不多,可總有親切之感,後又知曉了她與雲衡的事情,心中不免更是多了幾許親近了,「長樂可不必和我這般生分了,咱們還像從前便是了。」

  聽到這話,宮長樂也算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了,她在中蠱之後還真是做了許多讓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如今這爛攤子也要慢慢地收拾起來了。

  「還未曾多謝桑兒救命之恩。」宮長樂神色嚴肅地說著,也不管雲桑有沒有看見,便愣是對著屏風做了個揖。

  「我也沒能幫上什麼忙,全靠雲相大師了。」雲桑因一直在坐月子,對後續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只後來知曉了宮長樂醒來了,這心也就放下了。

  宮長樂細細思索,可還未來得及問些什麼,就聽得那邊的雲桑接著說道:「方才你也瞧見了,我們王爺這個性子,往好聽了說,那倒是個真性情的。只是,這在上京城中未免有些格格不入了,說到底,這最適合他的到底還是沙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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