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戰王中意於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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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夏回頭看了江弋一眼,江弋連忙低下頭,扣著手指。

  商夏倒也沒說他什麼,只是加快速度回院子,直接送宗寰去休息。

  宗寰說她不用送,反而要送商夏回房。

  商夏覺得矯情來矯情去沒意義,還不如趕緊完事回去休息,也就沒拒絕,點了點頭。

  到了門口,商夏回頭看向宗寰:「我到了,陛下請回吧。」

  宗寰猶豫著道:「姐姐,你背上的傷……」

  「我有藥。」商夏語氣很輕,卻堅決果斷地打斷了宗寰。

  宗寰不禁一陣苦笑,姐姐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宗寰頓了一下,再次開口:「傷口在後背,姐姐怕是不方便……」

  「方便。」商夏聲音冷冽,說話直接,並且,不怎麼給宗寰情面。

  宗寰知道商夏脾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有時候靠得太近,姐姐反而會將他推得更遠。

  不如就這樣,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他還能有更多的機會見到姐姐。

  眼看著皇帝在主子面前也吃了癟,江弋莫名的就心情好了些。

  「那我回了。」

  「好。」商夏也不客氣,轉身回屋,直接關門。

  宗寰往前走了兩步,大門傳來「砰」的一聲響動,差點就撞到了宗寰鼻子。

  江弋差點笑出豬叫。

  等宗寰回頭看他之時,他已經止住笑意,正煞有介事地低垂著頭,似乎剛剛發聲的人不是他。

  下一瞬,他抬起頭來,面帶得體笑意:「陛下,夜深了,您也該去休息了。」

  皇帝輕輕眯了眯眼睛,隨後,臉上露出同樣燦爛的笑容:「江弋兄?」

  「陛下,不敢,您叫我江弋就行。」江弋一陣惶恐。

  伴君如伴虎,和陛下稱兄道弟,要小心自己的腦袋。

  宗寰朝著江弋走了過來,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早就聽說江弋兄是皇姐手下最為厲害之人,朕心中很是傾佩,今日一見,江弋兄果然是相貌堂堂,氣宇不凡。」

  江弋:……

  皇帝和他稱兄道弟,還拍他馬屁,這是什麼怪事兒?

  「臣惶恐。」江弋拱手行禮,收斂了身上的匪氣,一副謙卑的樣。

  宗寰狀似隨意地看了看院子,看著旁邊一間屋子:「對了,江弋兄,姐姐隔壁這間房是誰在住啊?」

  「我啊。」江弋齜牙一笑,能和主子住隔間屋,他很驕傲。

  「江弋兄介不介意,和朕換一個房間啊?」

  江弋:……

  介意!

  非常介意!

  不等他開口,宗寰又道,「姐姐讓你為朕安排一間房,你應當知道朕的房間在哪兒,朕就不過去了,朕就睡你這屋……」

  「陛下,臣……臣房裡很亂……」江弋話沒說完,就看到皇帝朝著龐琅遞了個眼色,龐琅立刻就走上前去,推開了江弋的房門。

  房間裡面整整齊齊,甚至還有一股子的清香味。

  「江弋兄,麻煩了。」宗寰禮貌地說了一句,就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龐琅就跟一座門神一般守在那兒,其他皇宮禁軍也列隊整齊,排列站在門口。

  江弋:……

  狗皇帝搶他房間!

  他有點想爆粗口,並打爆他的狗頭,但是他知道,他要是敢罵人,主子一定會衝出來,教訓他:「不就是個房間嗎?睡哪兒不是睡?」

  可他想說,那是距離主子最近的一間房啊!

  他原本給陛下安排的房間,可是隔了一個院子啊!

  江弋眼珠子轉了轉,就盯上了商夏房間另外一邊的那間房。

  這時,商陽披著一件厚厚的黑色大氅,手裡提著一盞油燈,正站在那兒攏著衣服看著院子裡。

  「商陽兄,你還沒睡啊?」

  江弋如狐狸一般眨了眨眼睛,腳底一滑,就溜了過去。

  「這就準備睡了。」商陽說著,轉身往回走。

  江弋一把握住他手臂,笑得不懷好意:「嘿!商陽兄你不是怕冷嗎?我們今天一起睡吧,正好我體熱,給你暖暖被子。」


  商陽:……

  這想蹭他的床,就蹭他的床,暖被子什麼的,聽著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江弋說完,就嘿嘿笑著,把商陽推進了房裡:「外面風大,快進去休息吧。」

  商陽嘴角抽了抽,被強行推了進去,推上了床。

  江弋沒過一會兒就睡死了,鼾聲如雷。

  商陽:……

  好在他現在白天晚上都在休息,不然,他真想用盡全身之力,將這傢伙踹出去,雖然,他沒什麼力氣。

  **

  此時,南黎國軍中,大家就別想睡了。

  明月皎皎,夜風呼呼,南黎國中軍大帳中,卻是一片死氣沉沉。

  戰場上二皇子戰天野下令鳴金收兵,南黎國皇大怒,把刀都架到了二皇子脖子上。

  「你太讓朕失望了,就為了你的一雙廢腿,你竟然在我軍大占優勢,包圍敵軍之時,置萬千將士的努力於不顧,下令鳴金收兵,這是誰給你的權利?」

  戰天野早已挨了父皇兩耳光,兩邊臉頰高高腫起,一片通紅。

  他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只是站在原地,一聲未吭。

  可是,父皇的反應還是讓他有些心涼。

  就為了他的一雙廢腿?

  如果殘廢的是父皇自己呢,他還會不會這麼說?

  驕傲如父皇,他一定會說,朕絕不會被商夏毒殘了雙腿。

  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不能感同身受。

  大帳主位的位置上,南黎國皇臉上陰雲密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桌角都拍碎了一塊。

  他們好不容易有希望滅了天幽國的最後一支大軍主力,卻沒想到,就這麼被商夏給破了。

  「陛下,二皇子其實也並無過錯,二皇子只是想站起來,如常人一般走路。」

  容王在旁喝著茶,輕輕開口,「我倒是覺得戰王有失職之罪啊,商夏既然已入我軍包圍圈中,戰王不但沒速戰速決解決了商夏,聽說還和商夏在戰場上磨磨唧唧地說著話,最後才被商夏手底下的三員猛將拖住,讓商夏有機會接近二皇子。」

  容王自從上次被南黎國皇訓斥,便知道自己遭了陛下厭棄,最近一直老老實實待在軍中,也沒作。

  此時,看到陛下和戰王一起針對二皇子,不由得站出來為二皇子說話。

  二皇子是陛下最為看重的皇子,眼下雖然惹惱了陛下,但是,二皇子已經服了解藥,雙腿勉強能夠站起來了,很快就會恢復正常行走。

  以二皇子的聰慧,他一定會重新贏得陛下的喜愛,將來定會繼承皇位。

  陛下御駕親征,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說不定會直接傳位給二皇子。

  他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替二皇子說說情,將來對自己的前途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南黎國皇聽了這話有點火冒三丈,他驀地轉眸,冷冷看向戰九州。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商夏已經深入軍中,你為何不及時斬殺她?」

  戰九州吐了口氣,慢悠悠地解釋道:「陛下,臣被商夏手下三名悍將拼死纏著,一時沒能找到機會解決商夏。」

  「你還沒學聰明啊?」南黎國皇一陣惱怒,「商夏知道讓人纏著你,你就不知道讓人纏著她?」

  戰九州沒吭聲,他該怎樣告訴南黎國皇,他根本無法斬殺商夏。

  他和商夏誰也沒法斬殺誰,更何況,商夏身邊還有許多強悍的將領,極為團結地保護著商夏。

  容王在旁火上澆油地說道:「陛下,微臣聽說,戰王好像在戰場上還和商夏解釋,說這用毒的主意不是他出的?」

  南黎國皇面色頓時一變:「戰王,容王所說可是真的?」

  「是。」戰九州沒想到容王還派人監視他,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的也是實話。」

  「放肆!」南黎國皇勃然大怒,拍著桌子道,「你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戰九州嗎?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王?

  「你逞什麼威風?如今能有辦法對付商夏就已經不錯了,你現在還怕商夏說你用毒卑鄙不成?你何至於如此在意商夏對你的看法?」

  這話戰九州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默的一瞬,容王嗤笑一聲,語氣嘲諷地開了口:「陛下,臣聽聞有人說,戰王對商夏有意。」

  「有什麼意?」

  南黎國皇皺著眉頭,一時沒反應過來容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戰王中意於商夏,喜歡商夏。」容王解釋了一句。

  他這話,簡直膽大包天!

  容王幾乎立刻就迎來了戰九州殺人一般的眼神。

  南黎國皇面色也陰沉下來。

  「容王,藥不可以亂吃,話也不能亂說。」南黎國皇冷冷瞥向容王,滿含警告地說道。

  話落,他轉頭看向戰九州,神色狐疑地問道,「戰王,可有此事?」

  「純屬無稽之談。」戰九州當場否認。

  這種事情,他就是死也不能承認。

  他要是承認了,怕就不是死在戰場上了,陛下現在就能一刀砍死他。

  容王正要反唇相譏,就在這時,二皇子突然語氣平靜地開口:「父皇,眼下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殺了商夏,滅了天幽國大軍。」

  戰天野的識大體,讓南黎國皇臉色好了一些。

  罷了,已經這樣了,追究誰的責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容王也忙跟著點頭:「對對對,二皇子說的是,陛下,還是大戰要緊。」

  戰九州對這兩人感到有點噁心,卻不得不露出微笑。

  南黎國皇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扭頭看向沉默的戰九州。

  「戰王,你不是說你還有人在商夏身邊嗎?怎麼還沒動作?」

  戰九州輕輕抬眸,目光幽黑,語氣沉沉說道:「馬上就有動作了,應該就在這兩日。」

  他的人在特種兵中埋了這麼久,這麼深,也該有大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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