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雨夜驚魂
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澆灌下來，漆黑的夜色中，雨聲空遠淅瀝，濕潤的南風吹進半掩的窗戶，將屋裡的血腥味衝散開去。
香爐里點上了薰香，徹底掩蓋住了屋裡的血腥味和藥味。
因為下雨的緣故，金甲衛到來的時間比預想中晚了一些。
然而，當馬蹄噠噠，紛亂雜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外響起粗暴的拳頭捶門聲時，還是驚得屋子裡的人心神一顫。
按照計劃，行蹤未曾暴露過的小月和商晴，扮作月華公主身邊伺候的兩個小丫頭。
游林子扮作院子裡的小廝，商洲則提前出了院子，自己尋找高處隱藏起來。
院子裡的其他下人各自在自己的屋子裡待著。
商夏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
「開門！開門！」
「官府搜查！快開門！」
門外的砸門聲越來越響，「嘭嘭嘭」在雨夜聽起來格外的駭人，聽這架勢就要破門而入。
「來了，來了！」寒月樓駐南黎國皇城的負責人秋柏披了件件蓑衣，手裡提著一盞燈，戴著頂斗篷走過去。
院門一打開，外面金甲衛面無表情，全副武裝地沖了進來。
秋柏被一個身材魁梧的金甲衛擠到一旁，腳步踉蹌了一下，雙腿站立不穩，就滑倒在了泥土之中。
「官爺，你們不是搜查嗎？搜查就搜查，怎麼欺負人呢？」
秋柏掙扎著站起身，甩著滿手的泥，追了上去。
金甲衛如若未聞，徑直往前走去，他們攏共二十餘人，在院子裡四處散開，仔仔細細地搜查起來。
院子裡所有能掀的東西，都掀開了，到處被翻得亂七八糟，一部分人衝進後院，去搜下人們的屋子。
另外七八個金甲衛朝著商陽所在的屋子，就沖了過去。
清荷匆匆走上前來，手中亮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金甲衛才堪堪停止了腳步。
「月華公主在此，誰敢造次？」清荷高高舉起金牌，拿出大宮女的氣勢。
金甲衛們面露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兒遇到了月華公主。
不是說月華公主失蹤了嗎？原來竟是在別院。
幾個金甲衛面面相覷，又交頭接耳地商量了一陣，最終，幾人的目光落到了緊閉的門上。
清荷一見他們不走，頓時拉下臉來，疾言厲色道：「怎麼？你們還不走？莫非你們竟想搜查公主的閨房？」
金甲衛也不是沒搜過各種高門大戶，他們歸陛下直接管轄，如今由驃騎大將軍華戎親自帶隊，清荷這氣勢嚇不住他們。
為首的一個金甲衛往後退開一步，恭恭敬敬地朝著清荷手中令牌行了一禮。
「陛下有令，嚴查天幽國奸細，還請月華公主理解。」
話落，他便越過清荷走到門口，朝著屋裡說道，「敢問公主殿下是否在裡面？還請公主殿下開門，待末將搜查過無可疑之人之後，即刻離開，末將職責所在，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這房門緊閉，實在讓他們生疑。
雖然月華公主包庇天幽國奸細的可能性不大，但在這兒遇到月華公主，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這次上頭是嚴令，他們必須得仔仔細細地搜查一番，任何地方也不能錯過。
「什麼狗也敢在這兒亂吠？」安靜至極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嬌喝，「本公主在這別院小住，本想好好地靜養一下身體，沒想到竟然也有不長眼的前來叨擾，怕是不想要自己狗命了，還不快滾？」
為首金甲衛面色微微一變，卻是站著沒動，他眉頭緊擰，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大著膽子看向燭火搖曳的房裡，他總覺得這屋裡有古怪。
「還請公主見諒，末將們這次是提著腦袋為陛下辦事，陛下之命大於公主命令，還請公主開門。」
「狗東西，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本公主？」
月華公主隔著房門在里怒斥，房間裡一個花瓶被她狠狠地砸在了門上，「砰」的就是一聲。
眾金甲衛心神一顫，只看著他們的頭領。
「末將不敢。」為首金甲衛拱手行禮，卻並不退縮，「公主若是不開門，小的們便在這裡不走，等公主什麼時候出來了，我們再進去搜查。」
月華公主冷笑一聲，沒好氣地道：「好啊，那你們就在外面等著吧。」
門外金甲衛急著搜人，眼見月華公主不配合，也不禁有些著急。
裡頭月華公主掌心裡滿是冷汗，看著躺在自己身旁床上的男子，強自鎮定。
小月和商晴也極力保持著鎮定，目光緊緊地盯著大門。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金甲衛面色陰沉，來回踱步。
大雨沖刷著院子裡的泥土，匯成一條條小河流走，夜色中雨幕遮天，雨水噼啪打在屋檐下的聲音讓人變得焦灼。
金甲衛將院子裡到處搜了一遍，都沒有搜到可疑之人，正愁眉不展。
突然，原本躺在月華公主身旁的商陽無意識地悶哼了起來。
「公主房裡有刺客，公主一定是被刺客威脅了。」
為首金甲衛大喊一聲，第一反應就是拔出刀破門而入。
「你們做什麼？」清荷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金甲衛幾腳踹開了門，沖了進去。
「啊——」
裡面傳來兩聲尖叫，小月和商晴看到衝進來的男人們，嚇得面色慘白，紛紛衝過去護住坐在床邊的月華公主，一併擋著有些拱起的被子。
「有人闖入公主閨房啦！」
「來人！快來人！」
金甲衛頭皮一麻，頓時僵在原地，裡面是月華公主本人沒錯，可……可她剛剛只穿了一件粉色肚兜，罩了一件透明的白紗，那白紗下的肌膚盡入眼底。
幾個金甲衛嚇得跌出門外，看了公主身子，他們幾條命都不夠砍的。
為首金甲衛也是嚇得懵了，他只以為月華公主知道他們在外面，怎麼也是穿了衣服，沒想到竟然……
他終究還是太大意了。
「暗衛！暗衛！本公主的暗衛呢，保護本公主！」
月華公主在屋裡驚慌地大喊，緊接著，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
一群金甲衛正不知所措，商夏一身暗衛裝扮從天而降，一腳踹在為首暗衛胸口，將他肋骨都踹斷了兩根。
「還不快滾？」商夏控制著嗓子，沉聲怒喝。
「這……末將這就滾，這就滾……」一隊金甲衛連滾帶爬離開了院子，臨走前還不忘把院子門關上。
為首金甲衛渾身冷汗靠在門外牆壁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公主的閨房都敢闖。
月華公主連忙穿好衣服，回頭就去看身旁商陽，一垂眸，只見床上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著自己。
他顫抖著手，似乎想要替她拉好衣服，月華公主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緊緊抓住商陽纏滿紗布的手，又不敢太用力，只是又哭又笑地安慰：「商陽哥哥，沒事了，他們都走了。」
月華公主臉色微紅，為了救商陽，她不得不如此……被人看了身子。
商陽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說，他沒想到她為了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月華公主只覺得身旁之人氣若遊絲，不禁伸手探了探商陽額頭，他身上燒得跟火一樣。
「大夫！大夫！」月華公主驚呼一聲，朝外喊道。
游林子穿著一身小廝的衣服，急急忙忙走了進去。
自從上次商夏高熱不退之後，他現在一想到退熱就有點頭皮發麻，但還是認認真真吩咐小月和商晴去拿酒，端水，他則拿出一套銀針，開始給商陽施針。
門外，商洲去而復返，走到商夏身旁：「姐，我們還是得撤。」
金甲衛一批一批，正交替著搜索整個皇城，這撥人走了，下一撥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再來。
時間長了，定會有人起疑。
而且，月華公主在這兒的消息也會泄露出去，到時候，南黎國驃騎大將軍華戎親自搜過來，就完蛋了。
「讓其他人先撤，小陽這邊等今晚退了熱，傷勢好一點之後，再想辦法轉移。」
「嗯。」商洲點了點頭。
「小洲，你跟我來。」
商夏抬眸看了眼身旁褪去稚嫩，轉變成熟的青少年男子，大步往書房裡走去。
商洲不由一愣，姐看他的眼神，有點像當初他離開天幽國時看他的眼神。
商洲跟在商夏身後走進書房，就聽商夏直接開口：「你……該回國了。」
「姐，那你呢？」商洲顯得格外的鎮定，卻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還有事兒要辦，辦完了就會回去。」
「姐……」
商夏抬起手，制止了商洲還沒開口的話：「今晚上好好休息，明晨一早就走，姐送你到城外。」
商洲鄭重地點了點頭，終是掩下眸中情緒，沒再多說什麼。
眼下姐在南黎國很危險，他更想留在姐身邊。
可他知道，姐在這種時候讓他離開，定是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商夏提起桌上水壺，正要倒水，商洲把她的杯子遞了過來。
商夏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喝下，才緩緩抬眸看向這個自己最為看重的弟弟。
「順便，你帶個人走。」
「姐放心，我會照顧好二皇子。」商洲回看著商夏，微笑說道。
香爐里點上了薰香，徹底掩蓋住了屋裡的血腥味和藥味。
因為下雨的緣故，金甲衛到來的時間比預想中晚了一些。
然而，當馬蹄噠噠，紛亂雜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外響起粗暴的拳頭捶門聲時，還是驚得屋子裡的人心神一顫。
按照計劃，行蹤未曾暴露過的小月和商晴，扮作月華公主身邊伺候的兩個小丫頭。
游林子扮作院子裡的小廝，商洲則提前出了院子，自己尋找高處隱藏起來。
院子裡的其他下人各自在自己的屋子裡待著。
商夏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
「開門！開門！」
「官府搜查！快開門！」
門外的砸門聲越來越響，「嘭嘭嘭」在雨夜聽起來格外的駭人，聽這架勢就要破門而入。
「來了，來了！」寒月樓駐南黎國皇城的負責人秋柏披了件件蓑衣，手裡提著一盞燈，戴著頂斗篷走過去。
院門一打開，外面金甲衛面無表情，全副武裝地沖了進來。
秋柏被一個身材魁梧的金甲衛擠到一旁，腳步踉蹌了一下，雙腿站立不穩，就滑倒在了泥土之中。
「官爺，你們不是搜查嗎？搜查就搜查，怎麼欺負人呢？」
秋柏掙扎著站起身，甩著滿手的泥，追了上去。
金甲衛如若未聞，徑直往前走去，他們攏共二十餘人，在院子裡四處散開，仔仔細細地搜查起來。
院子裡所有能掀的東西，都掀開了，到處被翻得亂七八糟，一部分人衝進後院，去搜下人們的屋子。
另外七八個金甲衛朝著商陽所在的屋子，就沖了過去。
清荷匆匆走上前來，手中亮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金甲衛才堪堪停止了腳步。
「月華公主在此，誰敢造次？」清荷高高舉起金牌，拿出大宮女的氣勢。
金甲衛們面露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兒遇到了月華公主。
不是說月華公主失蹤了嗎？原來竟是在別院。
幾個金甲衛面面相覷，又交頭接耳地商量了一陣，最終，幾人的目光落到了緊閉的門上。
清荷一見他們不走，頓時拉下臉來，疾言厲色道：「怎麼？你們還不走？莫非你們竟想搜查公主的閨房？」
金甲衛也不是沒搜過各種高門大戶，他們歸陛下直接管轄，如今由驃騎大將軍華戎親自帶隊，清荷這氣勢嚇不住他們。
為首的一個金甲衛往後退開一步，恭恭敬敬地朝著清荷手中令牌行了一禮。
「陛下有令，嚴查天幽國奸細，還請月華公主理解。」
話落，他便越過清荷走到門口，朝著屋裡說道，「敢問公主殿下是否在裡面？還請公主殿下開門，待末將搜查過無可疑之人之後，即刻離開，末將職責所在，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這房門緊閉，實在讓他們生疑。
雖然月華公主包庇天幽國奸細的可能性不大，但在這兒遇到月華公主，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這次上頭是嚴令，他們必須得仔仔細細地搜查一番，任何地方也不能錯過。
「什麼狗也敢在這兒亂吠？」安靜至極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嬌喝，「本公主在這別院小住，本想好好地靜養一下身體，沒想到竟然也有不長眼的前來叨擾，怕是不想要自己狗命了，還不快滾？」
為首金甲衛面色微微一變，卻是站著沒動，他眉頭緊擰，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大著膽子看向燭火搖曳的房裡，他總覺得這屋裡有古怪。
「還請公主見諒，末將們這次是提著腦袋為陛下辦事，陛下之命大於公主命令，還請公主開門。」
「狗東西，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本公主？」
月華公主隔著房門在里怒斥，房間裡一個花瓶被她狠狠地砸在了門上，「砰」的就是一聲。
眾金甲衛心神一顫，只看著他們的頭領。
「末將不敢。」為首金甲衛拱手行禮，卻並不退縮，「公主若是不開門，小的們便在這裡不走，等公主什麼時候出來了，我們再進去搜查。」
月華公主冷笑一聲，沒好氣地道：「好啊，那你們就在外面等著吧。」
門外金甲衛急著搜人，眼見月華公主不配合，也不禁有些著急。
裡頭月華公主掌心裡滿是冷汗，看著躺在自己身旁床上的男子，強自鎮定。
小月和商晴也極力保持著鎮定，目光緊緊地盯著大門。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金甲衛面色陰沉，來回踱步。
大雨沖刷著院子裡的泥土，匯成一條條小河流走，夜色中雨幕遮天，雨水噼啪打在屋檐下的聲音讓人變得焦灼。
金甲衛將院子裡到處搜了一遍，都沒有搜到可疑之人，正愁眉不展。
突然，原本躺在月華公主身旁的商陽無意識地悶哼了起來。
「公主房裡有刺客，公主一定是被刺客威脅了。」
為首金甲衛大喊一聲，第一反應就是拔出刀破門而入。
「你們做什麼？」清荷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金甲衛幾腳踹開了門，沖了進去。
「啊——」
裡面傳來兩聲尖叫，小月和商晴看到衝進來的男人們，嚇得面色慘白，紛紛衝過去護住坐在床邊的月華公主，一併擋著有些拱起的被子。
「有人闖入公主閨房啦！」
「來人！快來人！」
金甲衛頭皮一麻，頓時僵在原地，裡面是月華公主本人沒錯，可……可她剛剛只穿了一件粉色肚兜，罩了一件透明的白紗，那白紗下的肌膚盡入眼底。
幾個金甲衛嚇得跌出門外，看了公主身子，他們幾條命都不夠砍的。
為首金甲衛也是嚇得懵了，他只以為月華公主知道他們在外面，怎麼也是穿了衣服，沒想到竟然……
他終究還是太大意了。
「暗衛！暗衛！本公主的暗衛呢，保護本公主！」
月華公主在屋裡驚慌地大喊，緊接著，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
一群金甲衛正不知所措，商夏一身暗衛裝扮從天而降，一腳踹在為首暗衛胸口，將他肋骨都踹斷了兩根。
「還不快滾？」商夏控制著嗓子，沉聲怒喝。
「這……末將這就滾，這就滾……」一隊金甲衛連滾帶爬離開了院子，臨走前還不忘把院子門關上。
為首金甲衛渾身冷汗靠在門外牆壁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公主的閨房都敢闖。
月華公主連忙穿好衣服，回頭就去看身旁商陽，一垂眸，只見床上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著自己。
他顫抖著手，似乎想要替她拉好衣服，月華公主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她緊緊抓住商陽纏滿紗布的手，又不敢太用力，只是又哭又笑地安慰：「商陽哥哥，沒事了，他們都走了。」
月華公主臉色微紅，為了救商陽，她不得不如此……被人看了身子。
商陽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說，他沒想到她為了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月華公主只覺得身旁之人氣若遊絲，不禁伸手探了探商陽額頭，他身上燒得跟火一樣。
「大夫！大夫！」月華公主驚呼一聲，朝外喊道。
游林子穿著一身小廝的衣服，急急忙忙走了進去。
自從上次商夏高熱不退之後，他現在一想到退熱就有點頭皮發麻，但還是認認真真吩咐小月和商晴去拿酒，端水，他則拿出一套銀針，開始給商陽施針。
門外，商洲去而復返，走到商夏身旁：「姐，我們還是得撤。」
金甲衛一批一批，正交替著搜索整個皇城，這撥人走了，下一撥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再來。
時間長了，定會有人起疑。
而且，月華公主在這兒的消息也會泄露出去，到時候，南黎國驃騎大將軍華戎親自搜過來，就完蛋了。
「讓其他人先撤，小陽這邊等今晚退了熱，傷勢好一點之後，再想辦法轉移。」
「嗯。」商洲點了點頭。
「小洲，你跟我來。」
商夏抬眸看了眼身旁褪去稚嫩，轉變成熟的青少年男子，大步往書房裡走去。
商洲不由一愣，姐看他的眼神，有點像當初他離開天幽國時看他的眼神。
商洲跟在商夏身後走進書房，就聽商夏直接開口：「你……該回國了。」
「姐，那你呢？」商洲顯得格外的鎮定，卻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還有事兒要辦，辦完了就會回去。」
「姐……」
商夏抬起手，制止了商洲還沒開口的話：「今晚上好好休息，明晨一早就走，姐送你到城外。」
商洲鄭重地點了點頭，終是掩下眸中情緒，沒再多說什麼。
眼下姐在南黎國很危險，他更想留在姐身邊。
可他知道，姐在這種時候讓他離開，定是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商夏提起桌上水壺，正要倒水，商洲把她的杯子遞了過來。
商夏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喝下，才緩緩抬眸看向這個自己最為看重的弟弟。
「順便，你帶個人走。」
「姐放心，我會照顧好二皇子。」商洲回看著商夏，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