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他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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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曦雨以前不喜歡下廚,現在也談不到喜歡,她享受的是我做菜給心愛的人吃,在我烹飪的過程中,我的男人忙完外面的事情回到家,進門之後,感受到的是家庭煙火氣。

  運動褲,t恤,扎著圍裙,她認真的在廚房裡準備晚飯。

  在她回來後,魏濤給安順街的樓上住宅,又多請了兩個保姆,目前是四個保潔阿姨,兩個烹飪阿姨,都是細緻考察過的,身份證複印件有存根,家在哪,家裡幾口人,都是誰,家裡人在什麼地方上班或是做小買賣,都調查的清楚。

  魏濤還專門僱傭了一位『老油條』,叫做何勝利,是唐岑介紹的,一名退伍老兵,也算是許朗的戰友,以前合作過幾次,不隸屬一個部門,最後一次合作,對方斷了一條手臂,左腿也瘸了,轉業回地方多年。

  許朗也是當初調任到松江,心裡想起這位多年不見的老站友他家是松江周邊的,專程去探望。

  到了地方這才得知,怎麼說當初也是後方作戰面對過各種各樣危險的兵王級老兵,是有股子傲氣的,不在部隊接受照顧,堅持轉業,回來後沒有好的分配,也不計較,回家跟爹娘一起種地。

  家裡不富裕,加上他的狀態,年紀也大了,就算給介紹對象,那基本上也都是離過婚的,還不一定對他滿意。

  何勝利一氣之下,不就是搭夥過日子嗎?不找了,還要彩禮錢,還看不上自己家,老子慣你毛病呢。

  他的倔脾氣一上來,爹娘也管不了,三口人就這麼生活著,十年一眨眼就過去,何勝利今年四十二歲,父母在短短兩年內相繼離世。許朗來看望他時,就一個人,守著家裡那幾畝薄田,脾氣火爆的他,因為這些人雞毛蒜皮一些小事,加上當初的一些矛盾,面對著親戚們的冷嘲熱諷,早就已經關係生硬。

  許朗想要照顧他,何勝利不願意,如果需要嗟來之食,可能他剛轉業的時候,找找老站友,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要想找你,早都找了,還至於這樣?」

  面對著這樣的何勝利,許朗也只能是跟其在一起暢飲,憶往昔,唱著軍歌,將自己徹底喝多,那才是他們認為最痛快的生活。

  魏濤的金鋒安保公司成立,這一次許朗再去找他,可就不是我照顧你了,而是求你出山,給這幫年輕人掌掌舵,順帶的,幫我看看那幫女兵,還需不需要繼續深造補充。

  一個人在鄉下也無聊的何勝利,來看了看,發現真的是憑本事賺錢,經驗也是本事,他就留了下來。

  不到兩年時間,許朗調走了,如今在奉天,何勝利也跟金鋒安保辭職,表示自己的經驗都貢獻出來了,現在再留下來,就是混日子了,那可不行。

  許朗親自回來勸,唐岑帶著一期女兵和教官們勸,沒用。

  「老何,跟我去奉天,你不在,都沒人跟我喝酒。」

  何勝利那黝黑的面龐,滿臉風吹日曬十年土地里刨食給面部留下的深深皺紋,透著一股子滄桑感,可面對許朗時,到還保留幾分活潑。斜眼看了看他:「你可趕緊滾吧,你不結婚是不想結婚,倆老光棍湊一起算怎麼回事,你要是結婚了,有家了,家裡缺個看門的,我去給你打工。」

  象棋,將!

  激將法這種事,許朗見得多了,家裡老人都不知道使用多少回了,三十六計恨不得都翻來覆去使用多少回了,他個人屬實是沒興趣,不是對女人沒興趣,是覺得女人很麻煩。

  最近也是實在受不了了,四十歲了再不結婚實在說不過去了,讓家裡看著給安排吧,什麼人都行,條件就一個,溫婉一些,老子幹什麼別指手畫腳,在家裡別給我惹禍。

  要回家的何勝利,讓魏濤給攔了下來。

  「老何,不行啊,你得給我幫幫忙,我現在有迫害妄想症,總感覺有刁民想要害朕。」

  拉著對方到安順街一號,表示側門和側樓梯的電梯,他不放心,我這麼有錢,萬一有人圖摸不軌呢,光有安保和保安不夠,還缺一個火眼金睛。

  「老何,你先給我盯著點這些保姆阿姨,你看人准,給我相一相。」

  真的是有所求,關鍵是魏濤下鉤子,要比許朗厲害多了,他有時候晚上回家不出去了,就會讓祝喜春和陸江,或是一起,或是輪番,去找在金鋒安保上班的何勝利喝酒。

  祝喜春是活得簡單,給家裡置辦幾個店,知足了,有點類似曹曦雨的生存需求態度。

  陸江是渾愣,跟他對撇子的,會覺得他有意思,但多數還是覺得不願意跟他接觸,覺得他不好接觸。


  何勝利還挺喜歡他們倆,加上在魏濤那,自己也確實算是一個有用之人,也就點頭了。

  安順街一號的辦公樓,最左側靠近前院的一個房間,空出來,側樓體牆壁上也開了一扇足夠大的窗戶,坐在房間裡,何勝利能看到側門,能看到側電梯,另一扇窗戶能看到前面院和正門。

  側電梯一樓雙向開門,裡面就對著辦公樓的一樓,也開了一扇門。

  何勝利拖著瘸腿,從自己房間出來,比上對面的廁所都方便,左手邊就是一樓側門,推開就是側電梯的電梯間。

  側門有保安室,雙方透過窗戶都看得清對方,何勝利不管這些事,甚至什麼事都不分配給他,他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住在這個房間,吃飯到食堂或是五樓,平時在院子裡來回熘達,誰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看到祝喜春和陸江,時不時跑到他的房間,或是三個人就在牆根地下小馬扎也能喝點酒,沒人敢小瞧這個斷臂瘸腿的男人,雷平更是會做人,第一個開啟給何勝利送公司福利的先河。

  不是什麼貴重的,發的一箱啤酒和兩桶花生油。

  隨後沒幾天的一次會議,談正事累了,大家一起食堂吃飯,魏濤笑著跟雷平說:「你安排送東西的人腦子不會轉?老何也不開火,要麼食堂,要麼我五樓,給他送油幹什麼?」

  這之後,各個部門,各個分公司,消息就傳開了,每當年節有一些福利給總部員工發放時,都會記得,給老何發一份。

  樓上雇保姆和阿姨的時候,魏濤有想過,找興隆鄉東順鄉一些本鄉本土知根知底的,找自己員工家裡的一些實在親戚,這樣也有保障。

  後來把老何請來之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最近距離,還是不要太過熟悉。

  何勝利只讓魏濤直接換過一個保姆阿姨,剩下即便他看出有些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也只是提醒,哪有完人,你又不是找聖人呢,找個保姆阿姨,別手腳不乾淨嘴不嚴,活兒給你幹得認真,這就夠完美了,你還指望她琴棋書畫精通品德高尚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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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何不抽好煙,給也不抽,也不合好酒,就喜歡本鄉本土最純正的小燒。

  魏濤只要想起來,不從正門走,在側門下車,會走幾步到一個小超市,去買幾塊錢的煙,一買就是兩三條,直接扔給老何。

  「老何,一會兒上來吃飯。」

  扔完煙,魏濤自己上樓,祝喜春和陸江,鑽進老何的房間,都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個直接躺在老何那板板整整鋪設的床上,一個直接坐在巨大的單人沙發內,腿一搭,搭在沙發前的椅子上,這是老何看電視的位置。

  老何不允許別人坐他的床,可碰上陸江這麼個虎玩意兒,說也不聽,時間長了,爺們之間處好了,也就任由他們倆去坐去躺,大不了等他們走了之後,再去鋪設好。他本人,不到熄燈睡覺,絕不會身體跟床鋪有任何接觸。

  「老何,跟我們講講,關於跟蹤和反跟蹤的事。」祝喜春是要求進步的,陸江是為了更好服務老闆,我想要不被替代,那光是不要命是不夠的,你得讓老闆知道,你是在進步,缺了你,他會不適應,會不習慣,進而在工作生活中離不開你。

  何勝利坐在正對著正院和正對著側門附近的兩扇成九十度角窗戶中間擺放的桌子前,挪動椅子,轉過來面對二人:「記住,離得遠了,看行動軌跡,離得近了,看眼神……」

  四個保姆阿姨里,有一個如今是專門收拾七樓的,接下來可能多一片區域就是曹曦雨的練舞室,剩下三人,負責五樓和六樓的衛生打掃。

  兩個烹飪阿姨,做飯,吃不吃的不一定,但一定要有。她們還需要負責自己工作區域的一畝三分地衛生。

  外部沒有張揚,自己生活品質這方面,從來不湖弄,也就是母親不願意過來,還是喜歡『鮮時光』那份街里街坊湊在一起的市井氣,不然這裡魏濤還想要加保姆。

  錢給的不少,他也不差那點,更希望她們能夠長時間的為自己工作,大家形成真正的僱傭情誼,他是不介意隨行就市的給她們漲工資,也不介意給她們繳納三險一金,就在自己身邊來迴轉,乾淨利索別看著不舒服,各司其職能做好自己本職工作,花錢這種事,魏濤從不在意。

  烤羊排,燉羊肉,搭配羊雜湯,曹曦雨獻寶的讓魏濤嘗嘗自己調製秘制小料醃製烤熟的羊排。

  「好吃嗎?」

  生活的一份樂趣,比起在燕京被人推崇是未來舞蹈藝術家,曹曦雨更享受此時此刻的生活,他回來了,他喜歡吃我做的菜,他覺得我今天的菜是失敗的,晚上沒有事,他陪著我一起回家,他忙的時候,我跟父母一起住。

  他白天不在,那我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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