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嶄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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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皇帝的死雖是在預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事到此時,大家都明白,以崇禎皇帝這種性格,雄才偉略的梟雄李元慶,又怎可能會真的容的下他?

  李元慶君臨,大家既能保持既得利益,還能升官發財,誰又會傻到跟李元慶過不去?跟新的天下王者作對?

  只是,原本皆大歡喜之事,因為王承恩的死,被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悲涼色彩……

  但很快,隨著崇禎皇帝的幼子朱慈烺,被捧著登上了新帝位,李元慶監國攝政,整個京師的秩序,很快便被安穩了下來。

  但大明的遺老遺少,顯然並不甘心如此便喪失了這百年基業。

  三個月後,他們在南京,擁立福王朱常洵為帝,史書稱之為『南明』,妄圖與李元慶的『北明』劃江而治,再謀天下!

  只可惜,讓人無言的是,在南明僅僅成立一個半月後,隨著李元慶的親衛艦隊抵達南京,一切的泡影,瞬時灰飛煙滅。

  朱常洵自縛雙手雙腳,在宮中跪著,等待著孔有德的接收。

  這場鬧劇,緊緊持續了不足兩月……

  隨著南明小朝廷的覆滅,天下人也皆見識到了李元慶的真正實力。

  那一艘艘巨艦,裝滿了黑黝黝的炮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新皇元年夏末。

  西北的大旱,雖是得到了新朝的大力輸血救治,但以高迎祥、混天王等三十六王為首的流民軍,卻依然打著闖王的幌子,要革了新朝的命,氣勢洶洶,簡直要鋪天蓋地。

  卻不料,新朝忠王陳忠的主力,早已經在延綏鎮等候多時。

  面對朝廷王師的十幾萬鐵騎,不出一月,高迎祥兵敗被部下殺害,三十六王死的死,投降的投降,瞬時灰飛煙滅。

  但新朝監國、遼王、五軍都督府大都督李元慶,卻是親自抽時間,接見了流民軍中一個叫做李自成的小首領,又接見了一個叫張獻忠的,一個叫羅汝才的,還有一個綽號叫馬回回的老漢。

  沒有人知道李元慶究竟與他們聊的什麼,但一個月後,這幫人卻是組成了一支叫做『華夏共和軍』的奇怪軍隊,足有兩千餘人,先行前往南洋,而後,他們將要前往一片叫做新大陸的新世界!

  正值壯年、屢被情商的李自成對此充滿了期待,實際上的皇帝老兒李元慶,竟然答應了他一個、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可思議的事情。

  …………

  一晃~,三年已經過去。

  在經過了三年的征討和平復之後,李元慶改元換代,摒棄了舊的大明旗號,正式登基為帝,建國號為華夏帝國。

  只是,有些微微不妙的是,華夏帝國元年三月,寧遠伯吳三桂,在征討極北的西伯利亞汗國時,『不幸』染了風寒,死在了戰場之前。

  華夏帝國皇帝李元慶對此深表痛心,輟朝三日,以示哀悼。

  並蔭封吳三桂之子吳應熊,繼承寧遠伯之位,繼續為國效力。

  五月,臨近盛夏,金州伯張攀,不幸染恙,御醫雖是用盡了手段,拼命醫治,只可惜,還是未能挽救回金州伯的性命。

  半月後,李元慶親自主持,為其進行了國葬。

  但在國葬當晚,東江侯陳繼盛,卻是秘密求見李元慶,在張攀的棺材前淘淘痛哭。

  沒有人知道皇帝跟東江侯到底聊的什麼,但在次日,東江侯陳繼盛辭去了在軍中的一切職務,返回家中,頤養天年。

  六月初,靖海侯鄭芝龍父兄數人,在前往澎湖與薩摩藩舉行談判時~~,船隊突然遭遇到了風暴,船毀人亡。

  消息傳回京師,李元慶依舊親自主持了鄭家的國葬。

  很快,在整個朝內,都掀起了一股將官的辭職熱潮,各人紛紛想要解甲歸田。

  但李元慶卻是嚴厲批評了一眾將官,甚至,在大朝上,當眾抽了威武大將軍孔有德的鞭子。

  …………

  華夏帝國開元五年。

  華夏帝國的疆域已經占據了整個東亞的絕大多數土地,皇帝李元慶對外,不斷的通過戰爭,大肆掠奪著周邊的財富,對國內,則是實行開明的政治方略,休養生息,鼓勵商業,鼓勵農業,鼓勵學業。

  不以民言而論罪,大肆倡導新學,科學,持續加大對外交流的力度。


  一時間,整個華夏,到處都滿了旺盛的生機,潮氣蓬勃,年輕人鬥志一時無兩。

  七月末的一天。

  華夏帝國開府封祥符縣,張家大宅的門外,忽然來了一隊近五百人的精銳官軍。

  周圍百姓本想圍過來看看熱鬧,但很快,這些高大的帝國將士們,卻是已經在街口設置了哨卡,嚴禁生人靠近。

  一輛外在樸素,內在卻極為奢華的馬車內,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恭敬對馬車內的華貴美婦道:「母妃,您先稍待,待孩兒先去看過姥爺、姥娘。」

  美婦人微微嘆息一聲,「致兒,也好。不過,母妃已經十數年未曾回過家鄉,你莫要失了禮數。」

  少年忙恭敬道:「母妃放心,孩兒一定記得禮數。」

  不多時,張家家主,老邁的張國紀有些步履蹣跚,在幾個後輩子侄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來到了門外,看著眼前這有些陌生、卻又說不出熟悉的少年道:「這位,這位公子,您,您來到老朽府上,可為何事?」

  張國紀今年已經快要七十。

  當年,他雖是堂堂的國丈爺,但時間的沉澱,卻使得他早已經沉下心來,絕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

  但張國紀可絕不敢貿然。

  這少年,只看其衣著氣度,那可絕非是凡人啊。

  普通人家,哪怕是豪門大戶,想養出這樣的公子哥來,也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但片刻,這少年卻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了張國紀眼前,深深的接連對他磕了十幾個響頭。

  沒錯,是響頭。

  這華貴少年的頭結結實實的貼在了地面上,他潔白高貴的皮膚上,都滲出血來,恭敬的帶著哭腔道:「不孝外孫兒李致,給外祖父磕頭了!」

  「這,這,這……」

  張國紀一時簡直懵了,片刻,本能的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外翻湧落下,「孩兒,你,你,你……」

  他很想說些什麼,卻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忙示意身邊子侄奴僕,趕緊將這少年扶起來。

  但這少年卻擺了擺手,「外祖父面前,孩兒怎敢站立。孩兒十二年未曾對外祖父敬孝,還請外祖父大人讓孩兒跪著。」

  「這……」

  周圍一眾張家的子侄奴僕,都被這少年的雍容氣度震住了,又怎敢亂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張國紀說不出嘶啞的道:「好孩兒,你,你這是……」

  李致又恭敬的對張國紀磕了個頭,低聲道:「外祖父,孩兒的生母,是當今寶貴妃、張寶珠。」

  李致此言一出,整個張府門外,登時鴉雀無聲。

  片刻,身後幾個張家小輩子侄,小臉兒都快要被漲紅的爆炸了!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的姑姑,當年的皇后娘娘,竟然,竟然成為了當今天子李元慶的寶貴妃……

  要知道,寶貴妃在宮內、在華夏帝國的排名,那可是第四位啊……

  這,這豈不是說,他們張家,依然還是皇親國戚?

  尤其是眼前這少年,他們的家族……

  這時,馬車內的張寶珠再也忍不住了,忙在兩個嬌美宮女的服侍下,急急從馬車內跑出來,恭敬跪倒在張國紀面前,「父親。不孝女~寶珠,給父親磕頭了!」

  「姑姑!真的是姑姑啊!姑姑,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小六兒啊!」

  身邊一個少年,小心肝都要歡欣鼓舞的炸裂開來。

  他才不管那麼多呢,他的姑姑竟然是當今寶貴妃,那~,那他不依然是皇親國戚麼?

  看那些狗雜碎,誰還敢看不起他!

  張國紀這時終於回過神來,他早該想到,早該想到啊!

  忙親手將寶貝女兒扶起來,「乖女,乖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老婆子,快,快來看看啊!快來看看是誰回來了啊!」

  …………

  夜色漸漸深了,一桌豐盛的家族晚宴,剛剛落下了尾聲。

  李致雖是年輕,卻是極為老辣純熟的與他的諸多平輩張府後輩們寒暄,交流著感情。

  而張國紀和張寶珠,則是來到了書房裡。


  張寶珠親手為張國紀倒滿了熱茶,羞愧道:「父親,這些年,女兒,女兒一直想來看您,只是,時機還不成熟……」

  張國紀含著眼淚笑著點頭道:「乖女,乖女,為父都知道。為父都知道。只是,你,你怎的會跟李元慶……你不是……」

  張寶珠俏臉上止不住的升騰起一片紅暈,「父親,這事情,這事情說來話長了……」

  面對自己的老父親,張寶珠也不多隱瞞,將她與李元慶的事情,緩緩對老父親敘述一遍。

  聞言後,張寶珠擔憂的看著她的老父親,老人家的臉色已經漲的血紅。

  張寶珠被嚇壞了,忙道:「父親,您,您沒事吧?」

  張國紀緩緩卻又堅定的搖了搖頭,「為父沒事,為父怎麼可能會有事?但為父,為父要去京師,跟李元慶這個……這個卑賤小人,討回這個公道!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的女兒!」

  張寶珠俏臉登時越來越紅,雖是已經年近四十,風韻卻是比少女都不遜色,忙急急解釋道:「父親,這事情,這事情也不能都怪皇上,是,是女兒也……」

  張國紀活了一輩子,到了此時,他又怎還能看不明白女兒的心思?

  忍不住長嘆息一聲道:「作孽,作孽,真是作孽啊!老夫早就說過,李元慶此人,狼子野心,狼子野心那!他竟然……」

  張國紀還想枕著臉,但卻再也忍不住,露出了孩子般的笑意,「還算李元慶這廝懂事!但他這毛腳女婿,什麼時候來拜訪我老人家?」

  張寶珠忙笑道:「父親,元慶現在,現在就在開封呢?不出意外,明日中午,他將微服私訪,來拜會您。」

  「哼!」

  張國紀冷哼一聲,卻是狠狠瞪了張寶珠一眼,「丫頭,這事兒你怎麼不早說。快,快把小六兒他們都叫來,今晚趕緊殺好豬、宰好羊!祖宗開眼,我張家,命不該絕啊!」

  …………

  華夏開元十二年秋。

  醞釀了近二十年的南洋大戰,終於打響了。

  經過了近半年的艱苦鏖戰,帝國南國公官滄海率領的帝國五大艦隊主力,徹底擊潰了英吉利、法蘭西、荷蘭、西班牙、葡萄牙等十餘國的聯合艦隊,徹底占據了帝國在南洋的統治性優勢!

  消息傳回京師,登時歡聲雷動。

  帝國國防大學、帝國科技大學、帝國師範大學、京師大學等京師近百所高校,在巍峨的長安街,展開了盛大規模的遊行。

  「打到歐洲去,教訓白毛番鬼!」的口號,此起彼伏。

  也將整個華夏帝國的軍心士氣,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頂點。

  由此而推動的,關於皇子境外就藩的倡議,也開始在內閣引爆開來,隨即,又蔓延到了整個朝堂。

  但此時,太液湖上,李元慶卻完全沒有被這些紛擾『小事兒』,影響了他的興趣。

  不過,陪著遊玩了一會兒,李元慶卻是拉著一個身材極為窈窕嬌媚的美少婦,來到了中艙的小隔間,笑著道:「如是,咱們前幾日可是說好了,你什麼時候,再為朕生一個?」

  柳如是雖早已經過了豆蔻,但聽到天子如此粗暴的問話,俏臉兒還是忍不住紅透了,低聲啐道:「皇上,姐妹們還在外面呢。若,若是讓她們知道了,臣妾還怎麼做人?」

  李元慶嘿嘿一笑:「她們又不是沒有過。大姐不笑二姐。」

  柳如是登時無言,卻只能隨了李元慶的願。

  很快,這狹小的艙室內,溫度止不住的升騰起來。

  只是,正沉浸在極度隱忍中的柳如是並沒有發現,李元慶看向艙室外壯闊湖面的眼睛裡,說不出的豪邁。

  他李元慶今年不過四十有五,談及太子和下一代的傳承,還為時尚早!

  只恨不能向天多借五百年!

  那~~,就讓他最優秀的血脈,繼續得以傳承吧!

  一旦分封製得以成型,就算是再不濟,總歸也會有優秀的皇子湧現出來!

  大浪淘沙。

  就讓這嶄新的時代,來的更猛烈,更粗暴些吧!

  他李元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迎接他的兒子們的挑戰了!

  ………………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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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直接寫感言,但今天碼了兩萬多字,實在是累壞了。

  等明後天吧。

  小船爭取在五月中就發新書,跪謝兄弟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那我們,稍後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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