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牽一髮而動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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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老哥哥,您若這般說,元慶可真是要飄飄然了啊。」

  李元慶笑著映襯一句,但正握著雪茄的手指,卻登時用力了數倍。

  李元慶完全沒有想到~,田宏遇竟然會拒絕顏夕姑娘這個簡直仿若『夾心甜餅乾』一般的唯美誘惑。

  這~~,這讓李元慶之前早已經收拾好的計劃,又該如何實施?

  好在,雪茄遠比普通的香菸更為粗大結實,李元慶的手上雖然用力極猛,但卻並沒有異樣。

  而這邊,田宏遇的眼神里卻極為真誠,忙笑道:「元慶,我這當老哥哥的,又怎的能一直占兄弟你的便宜?老哥哥我讀書雖不多,卻也知~,細水才可長流。不過,元慶,不論你想怎麼做~,老哥哥我都會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李元慶一愣,片刻~,卻不由哈哈大笑:「老哥哥,來~,別的不說了!換大碗來,咱們今日個一定要好好喝個痛快!」

  田宏遇也是哈哈大笑,「元慶,老哥哥我能認識你~,真的,打心眼兒里痛快啊!來!快去拿大碗來。」

  「是。」

  身邊侍女怎敢怠慢?趕忙急急出去取來大碗。

  李元慶和田宏遇這邊連幹了三大碗酒,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一旁,范永斗簡直目瞪口呆啊。

  堂堂的田國爺,竟然,竟然與李元慶這般……

  若是此事傳出去……

  一瞬間,范永斗心中簡直閃過了幾十個念頭,後背深處連冷汗都滲出來。

  幸好,幸好啊。

  今日~,他有幸得到了這個契機,得以親眼見識到了這一幕,否則~,鬼知道他到底要走多少彎路喲。

  范永斗心裡登時也下定了決斷。

  好不容易,簡直費盡了心思,他這才爬上了李元慶這條大船,說什麼,他也絕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了。

  好在,這是低度精巧的花雕,並不是太烈的茅台或是遼南老窖,大口吃了幾口菜,已經壓下去,笑著對田宏遇道:「田爺,能結識田爺,也是元慶這些年來最大的榮幸。」

  田宏遇這邊比李元慶可是要痛苦不少,不過,他硬生生強撐著沒有讓劇烈燃燒的胃液湧出來,哈哈大笑道:「元慶,咱們弟兄,再說多了可就虛了。來嘗嘗這驢膠。這可是他們昨夜剛從河間送過來。」

  李元慶笑著點點頭,大口吃了一塊驢膠,忙又吩咐身邊的白二娘,給田宏遇倒杯溫水喝。

  田宏遇這邊喝了幾口溫水,卻是再也無法安耐住,忙道:「元慶,老范,我先出去方便下。」

  李元慶忙想起來,親自過去扶田宏遇,但一時卻有些發蒙,主要是剛才酒喝的太急了,完全是玩命式的喝法,哪怕是李元慶的身體,一時也有些剛不住。

  范永斗這邊登時也反應過來,忙快步起身來,用力扶住了田宏遇,又恭敬對李元慶道:「李帥,您先歇息片刻,我老范扶田爺過去。」

  田宏遇的嘴中已經鼓脹起來,明顯已經忍不住了,忙以眼神示意李元慶好好坐著休息,和范永斗一起,快步出了門外。

  還沒走出半步,便聽到了田宏遇『哇哇』大吐的聲音。

  這邊,白二娘早已經為李元慶準備好了溫水,小心服侍著李元慶喝下去不少。

  隨著溫潤的清水入腹,半晌,李元慶這才感覺好了不少。

  一旁,白二娘卻是委屈的眼淚都在眼圈裡打著轉兒,想要說些什麼,卻根本不敢說出口。

  李元慶笑著握住了白二娘的小手,將她拉在自己身邊,貼在她的耳邊低聲笑道:「二娘,謝謝,謝謝你。」

  白二娘登時再也無法控制,眼淚止不住的翻湧出來,低低道:「爺,您,您這般喝酒,會傷身的。」

  李元慶當然明白白二娘的深意,她在這勾欄場子裡多年,眼界自是遠非是尋常的女人可比。

  白二娘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小心侍立在李元慶身邊。

  李元慶用力吸了一口雪茄,胸腹中、腦海中都已經平靜了不少。

  田宏遇這人,他必須要更加慎重的加上一個等量級了啊。

  而白二娘、顏夕姑娘這邊……

  李元慶忽然搖頭失笑,最難消受美人恩那。他也只能強迫自己更為強大。


  不多時,田宏遇和范永斗回來了,田宏遇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好了不少,哈哈大笑道:「元慶,你沒事吧?別強撐著。」

  李元慶一笑,「喝了點水,總算壓下去了。田爺,范爺,下面,咱們可是不能這般整了,喝點茶吧。小弟我得修養一會兒了。」

  「也好。」

  田宏遇笑道:「這般連著喝,神仙也扛不住啊。咱們喝點茶,聊聊生意。今天這天氣不錯,瑞雪兆豐年那。」

  簡單寒暄了一會兒,李元慶還是出去吐了一次,好好洗了把臉,這才輕鬆了不少。

  在遼地時,這般大碗喝酒,雖是軍中常態,但今日,李元慶的準備難免不夠充裕,加之這幾日『體力勞動量』實在太大,差點陰溝里翻了船。

  好在~,一切隨稍有偏差,但卻依然還盡在掌控之中。

  三人喝了一會兒茶,吃了些飯菜,整個『步步升』商號的骨架,已經逐漸豐滿,三人之間的小圈子,也有了一個比較穩固的雛形。

  李元慶這時分別遞給田宏遇和范永斗一顆雪茄,各自點燃,笑道:「田爺,那邊那幫小伙子們差不多也等急了,讓他們過來聊一聊吧。」

  說著,他笑著看了范永斗一眼。

  范永斗何等精明?忙拱手笑道:「田爺的仁義,我老范銘記於心。」

  田宏遇哈哈大笑:「老范,老話怎麼說的來著?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相信你。更相信元慶的眼力!」

  范永斗不由重重點頭,「田爺,李帥,您兩位,只管看我老范的表現。」

  李元慶這時擺手笑道:「田爺,范爺,你們兩個老爺們,別整的跟娘們兒一樣成不?我這好幾年不來京師了,也不能空著手回去不是?二娘,這樣,你現在去叫這明月樓管事的來,咱們談談為顏夕姑娘贖身的事情。」

  「呃?是。」

  白二娘對此早有準備,昨夜,她為李元慶洗澡時,便已經發現了端倪,又怎還能反抗?忙小心離去。

  田宏遇這時卻低聲道:「元慶,明月樓的後面,好像,好像跟……」

  田宏遇貼在李元慶的耳邊,說了個名字,「元慶,這顏夕姑娘~,他們怕不會輕易放人那。」

  李元慶笑著點了點頭,卻也知道田宏遇這邊為何拒絕的這麼徹底了。

  片刻,哈哈大笑:「田爺,本來,這顏夕姑娘,我是想送您的。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般,便都落到我李元慶的頭上吧。正好,明日後日,我一塊跟皇上解釋了。」

  田宏遇愣了片刻,這才明白了李元慶的心思,去登時簡直要對李元慶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李元慶這心思,這手段……

  那邊~,那位爺,包括他那位老兄弟,怕是就只能吃下這啞巴虧嘍。早知道,他還不如……

  莫說別人,首先他的寶貝女兒這邊,怕是就要不願意……

  不過,這卻是個……

  范永斗這時也想明白了李元慶的深意。

  身為統兵大將,不把自己弄黑點,露出點把柄,天子又怎的可能會放心用?

  哪怕這明月樓後面,站的是那位大人物,連周國爺也在這裡面有份子,但~,卻正衝上了李元慶的鋒芒,他們難道還要為區區一個女人,跟他李元慶明著翻了臉?

  李元慶這心思,簡直是已經出神入化了啊……

  不多時,范二公子、王公子諸人,以及這明月樓的大管事,幾乎一同來到了這邊。

  范二公子、王公子諸人,剛要對李元慶三人見禮,明月樓的大管事卻是已經梨花帶雨。

  「李帥,李帥喲。您,您可不能再拿咱們明月樓開玩笑了啊。您已經帶走了咱們的彩虹姑娘,這,這若是把顏夕姑娘再帶走,咱們明月樓可~,可還怎麼活喲。」

  說著,她連鼻涕帶淚的跪倒在了李元慶身前,簡直仿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就差要上吊了。

  李元慶卻是認識這明月樓的大管事。

  當年,他從這裡、跟天啟小皇帝一起,帶走彩虹姑娘的時候,她還是排在後面的老鴇子,想不到,短短几年時間,她已經升到了大管事。

  她此時才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容貌雖不甚出眾,但保養的顯然非常不錯,不僅皮膚極好,尤其是隱隱綽綽的細腰豐~臀,怕是都快要趕上水蛇了。


  想來~,這裡面,必定手段了得啊……

  「大管事,您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明月樓開門做生意,怎麼?只能進,不能出?我李元慶又不是不出銀子?嗯?」

  裡面,顏夕姑娘早已經忘記了彈琴,眼巴巴的看著這邊。

  雖然李元慶的言語很強勢,氣勢也很沉穩,但事關自己的命運,顏夕姑娘卻還是非常不放心。

  明月樓後面的幾位爺,那可絕不好惹啊。

  尤其是~,一旦後面的爺動了肝火,李元慶這邊又要愛惜羽毛,那她……

  這大管事忙帶著哭腔道:「李帥,這,這又怎是咱們明月樓不肯放人呀。實在是,實在是顏夕姑娘乃是咱們明月樓的頭牌,是咱們明月樓的台柱子啊。您若是帶走了顏夕姑娘,那,那咱們明月樓還怎麼過呀。還請李帥您~,大人大量,能放過咱們明月樓一把啊。李帥……」

  田宏遇這時也回過神來,不由冷笑道:「九娘,你們明月樓的台柱子可真不少啊。怎麼,我兄弟出銀子,你這邊還不賣?難不成,你看不起我們兄弟?」

  「呃?這……」

  明月樓大管事九娘登時不由一愣,萬萬沒有想到田宏遇在這時竟然開了口。

  這是要……這是要跟後面那位爺翻臉了麼?

  就算那位爺的面子,您田爺不給,但周國爺這邊……

  但九娘可不傻~,轉瞬,她已經將一切都串聯起來,哭都不敢再哭了,背後冷汗都滲出來。

  這~,這是要牽一髮而動全身那。

  這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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