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你是想跟我老陳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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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過年了。小船提前預祝兄弟姐妹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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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承祚這幫毛文龍的親兵們雖被控制住,但袁督師卻依然不敢有片刻怠慢大意。

  因為他深深明白,毛承祚這幫人,不過只是小雜魚,真正的大魚,還在山下這片連綿疊伏的營帳里。

  不過,毛承祚的俯首跪地,卻是給了袁督師極大的信心。

  他雖是一時激憤失手、將毛文龍當場斬殺,但他畢竟坐擁著朝廷的大義。

  不過是殺了一個卑賤的泥腿子軍頭而已,這幫小泥腿子,難道還敢造他的反?

  他們不想要這身皮、不顧他們的家小了?

  古往今來,文臣入軍營斬將奪權,簡直不知凡幾,而且幾乎無一例外,皆是千古佳話!

  做都已經做下了,毛文龍的首級都已經被他割下來,他袁督師又還怎的還能後悔?

  但袁督師也非常明了,他必須要趁熱打鐵,在第一時間內,將整個大勢徹底掌控,徹底消化掉這個勝利果實。

  而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徹底封鎖消息,請君入甕!

  …………

  長生營營地。

  李元慶得到袁督師召見的消息時,就快要午時,他和陳忠剛剛跑完一個四十里的小強度恢復性越野,正準備洗澡吃飯。

  此時畢竟才是趕到雙島的第二天,即便李元慶對袁督師有著很強的防備之心,但他也沒多想。

  依照大明陳舊的官僚體制,不成文的潛規則,再加之李元慶的慣性思維,李元慶下意識的便感覺,最壞的事情要真正發生,怎麼著也得再過個三五天,等袁督師和毛文龍真正談崩了之後。

  加之這幾天李元慶身體有異,他迫切需要充裕的休息和恢復性訓練,調整他的身體狀態。

  等毛文龍這邊跟袁督師真正談崩了,他再去好好勸一勸毛文龍,再不濟,也要保全毛文龍的性命。

  但他和陳忠剛剛在舒適的浴桶里泡了還沒有兩分鐘,一人剛剛點上一顆雪茄,正準備舒暢的吞雲吐霧呢,袁督師的人便已經過來,邀請他們去袁督師的營地吃午宴。

  陳忠不由嘿嘿笑道:「元慶,這袁蠻子,倒也不是那麼傻犟、沒有那麼不會來事嘛?正好,咱們的午飯,可以省下一頓了。」

  看著李元慶的身體好轉,陳忠心裡最大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再加之跑了這麼多地兒,接著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簡直賽神仙啊。

  李元慶一笑,卻並沒有陳忠這麼樂觀,「大哥,他袁蠻子的飯可不好吃啊。保不定這廝已經給咱們設了什麼套兒、等著咱們往裡鑽呢。」

  陳忠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笑道:「元慶,怕個球子的。他袁蠻子不過就這點鳥人,咱們遼南、東江,這麼多弟兄,還怕他耍么蛾子?真他娘的把老子惹急了,老子非要把這狗日的丟海里餵了鯊魚!」

  陳忠說著,忽然也反應過來,忙又道:「元慶,今兒中午你還要不要過去?你身體剛好,要不要再拖幾天?」

  李元慶當然明白陳忠的意思。

  畢竟,『有恙在身』,這就是個最大的『免死金牌』,諸多繁瑣的糾結,李元慶都可以暫時安全的避開。

  但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後,李元慶卻搖了搖頭,「大哥,這事情,老是逃避也不是辦法。還是要儘快尋得解決之道啊。咱們速度些,先去會會這袁蠻子再說!」

  …………

  李元慶和陳忠很快收拾完畢,換上了大紅官袍,腰掛佩刀,腳蹬華貴的鹿皮靴,每人帶著十幾名親兵,大步朝著小山下袁督師這邊的營地奔過來。

  但剛走到營門口,李元慶便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一把扯住了陳忠的脖子,裝作言語的模樣,停住了腳步。

  陳忠被李元慶嚇了一跳,忙道:「元慶,咋的了?」

  李元慶低聲道:「大哥,你昨日來過袁蠻子的營地沒有?我怎麼看著,今天的防禦人手這麼多呢?」

  關內的這幫大爺們,雖然表面上看著非常嚴謹,但李元慶卻一眼就看明白,他們這些玩意兒,唬唬人還可以,但真要論起實用,卻不過是繡花枕頭。

  哪怕是曹文詔呢,在這方面,比之長生營的兒郎們,也差的實在是太遠太遠了。


  「呃?」

  陳忠登時一愣。

  李元慶不說,他還真沒有注意,此時,聽李元慶說起這事兒,他忙朝前方看去,果然看到,里里外外,關寧軍的守衛力量比昨日時,明顯要加強了不少,而且皆是全副武裝。

  「元慶,你是說,這袁蠻子沒安好心?」陳忠壓低了聲音,貼在李元慶耳邊道。

  李元慶低聲道:「大哥,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樣,咱們每人調三百親兵,留後待命。」

  「也好。」

  陳忠忙點頭,「陳長友,你回去召集親兵,以信號彈為號。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是。」陳長友忙迅速離去。

  李元慶這邊也知會楊磊回去,留金回子護衛在身邊。

  這時,袁督師營地里,正在等候的謝尚政也看到了兩人,忙大步笑著迎出來,「李帥,陳帥,您二位來了啊。快快有請。」

  謝尚政簡直是說不出的謙卑,笑容滿臉,連連拱手作揖。

  陳忠不由冷哼著笑道:「喲。這不是謝爺麼?謝爺今個怎麼這麼清閒?不用伺候督臣他老人家麼?」

  李元慶卻笑道:「謝爺,還不著急。這還不到午時中刻嘛。對了,謝爺,怎的不見曹文詔曹兄啊?」

  謝尚政本就有些不太敢面對李元慶的威勢,此時又做賊心虛,登時不由一愣,片刻,這才反應過來,忙笑道:「李帥,您,您又不是不知道,老曹這人,有點不太……不太合拍啊。李帥,陳帥,請。」

  「呵呵。今日,那可真是有勞謝爺了。」

  李元慶對陳忠使了個眼色,慢斯條理的走進營中去。

  陳忠卻用力拍了拍謝尚政的肩膀,笑道:「老謝,其實吧。咱們都是吃這口飯的,犯不上誰難為誰不是?不過~,老謝,你知道你陳爺我,最討厭什麼人麼?」

  謝尚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尷尬道:「陳帥,您,您可不要拿卑職開涮啦。」

  陳忠哈哈大笑:「老謝。你這人其實還是不錯的。不過,以後啊,不管是做人做事,最好把招子擦得更亮些。要不然---。」

  「啪。」

  陳忠忽然用力一拍手,登時將謝尚政嚇了一大跳,身子一個不穩,差點就要栽倒在地上。

  但陳忠早有準備,大手一把就將謝尚政又扶正回來,笑道:「你看你,老謝,下盤不紮實了吧?」

  說著,陳忠的大手笑眯眯拍了拍謝尚政臉上的肥肉,大步跟在李元慶身後,朝營內走去。

  「………」

  謝尚政簡直想罵娘啊!

  陳忠這狗日的,簡直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心底里狠狠啐著,謝尚政卻不敢怠慢,忙快步追了上去。

  李元慶和陳忠來到袁督師的大帳外,門外有袁督師的一個親兵把總忙恭敬拱手:「請兩位將軍解下佩刀。督臣已經為弟兄們準備了午飯。」

  「哦?」

  李元慶點了點頭,笑道:「元慶便多謝督臣美意了。不過,金子,你吃過午飯了麼?」

  李元慶故意回頭看向金回子。

  金回子忙笑道:「回大帥的話,卑職和弟兄們都已經吃過午飯。鮮魚湯就白米飯,那叫一個鮮那。現在還飽著那。」

  陳忠也笑著問他的心腹千總陳長亮道:「亮子,你們吃過午飯了麼?」

  陳長亮年紀雖不大,只有二十一二,卻是陳忠當年在鎮江收養的孤兒,他即是陳忠的心腹愛將,又是陳忠的乾兒子,為人相當靈透。

  陳長亮此時又怎會明白陳忠的意思?

  忙笑道:「回大帥話。卑職今兒跟金子哥他們一起吃的。那條大黃花,還是卑職昨晚上親手撈上來。卑職和弟兄們都吃飽了。」

  李元慶不由笑著看向這袁督師的親兵把總,「這位兄弟,你看。元慶和陳帥的弟兄們,都已經吃過午飯了,真是麻煩督臣操勞了啊。就讓他們在帳外候著吧!」

  說著,李元慶大步就要進入帳內。

  這袁督師的親兵把總哪想到李元慶竟然這麼難纏啊?

  忙本能的將刀柄橫在了李元慶身前,「李帥,這……您,您還未解下佩刀呢,不能入帳內。」

  陳忠的臉色登時就寒下來,大手直接指著這親兵把總的臉上大罵道:「狗~娘~養的的小~比~崽子,你把刀對著誰呢?啊!!老子們在戰場上搏命的時候,你他娘的還在你娘胎里吃屎呢!」

  這時,恰巧謝尚政也急急趕過來,陳忠直接指著謝尚政的臉上大罵道:「姓謝的,這他娘的就是你帶的兵?好啊!好嘛!竟然拿刀對著我老陳了!怎麼著?你是想跟我老陳拼一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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