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上帝之眼
第382章 上帝之眼
但想了想，張恆就不奇怪了。
好歹是在大多數時候都能穩壓清除者聯盟一頭的宇宙一哥，氣勢上當然不會輸給二哥。
到這裡，張恆也沒必要再試探下去了。
因為伊夫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也說明十維田園聯盟根本不在乎他的加入會不會給聯盟帶來收益，又或者是麻煩。
也是，畢竟如此體量的聯盟體，也肯定不會指望區區一個VI級別能給集體帶來什麼。
反之，也不會覺得區區一個VI級別文明能給集體帶來多大的麻煩。
對於它們而言，還有什麼麻煩是比之前與宇宙所有文明為敵還大的？
所以，它們才不會在乎張恆是不是因為遇到了麻煩，為了避禍才加入它們的。
又或者是，抱著其他目的才加入它們的。
它們只在乎一點，那就是理念認同。
生命的多樣性，也造就了多樣性思維的文明，自然每種生命為主的文明，它們的想法也都不是其他其他文明能夠理解的。
但無論什麼樣的生命和文明，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所追求的理念。
畢竟，只要是有欲望的智慧生命文明，就一定會有自己想追求探索的東西，這是生命的原始欲望造就決定好了的。
理念也是唯一一個維持聯盟體存在的重要樞紐，這種樞紐維持的集體也比任何形式形成的集體要穩固和牢靠。
正常時候的任何集體，集體利益都是集體存在的基礎，沒有集體利益，集體就不能存在。
但通過利益捆綁形成的集體，也很容易因為利益而分崩離析。
因為，集體利益又代表著一個個個體的利益。
而集體又不可能會時時刻刻都能滿足到每一個個體的利益，必要的時候為了維護集體，可能還得要犧牲部分個體的利益。
於是，就給集體分崩埋下了伏筆。
不過，靠理念為樞紐的聯盟體就不同了。
驅使個體形成這樣形式集體的，雖然本質上也可以說還是利益，畢竟湊到一塊是為了人多力量大，能更好更快地實現追求。
但也可以說不是利益，因為理念這種東西是無法變現的，集體也無法拿出來分配到每一個個體手裡。
反之，集體也肯定無法從部分個體手裡拿回來，然後犧牲掉部分個體可以變現的利益。
這就等於是在無形之中大大地消除掉了，能影響到集體解散的重要因素。
當然，事無絕對，一個聯盟集體在追求理念的時候，肯定也是有人多付出和有人少付出的。♗🍩 ６❾𝐬ｈùⓧ.𝐜𝐎ｍ 😂😺
就要靠思想高度才能解決了！
但想必以VI級別以上文明的思想高度，也不至於會為這種事情而斤斤計較，從而導致聯盟集體解散。
至少，迄今為止也只聽說有聯盟體被其他聯盟體滅掉，可沒有聽說過哪個聯盟體是自我崩潰而解散的。
言歸正傳，伊夫示意讓張恆去找十維田園聯盟在三體元宇宙的最強大力量後，同時也迅速地將張恆加入的信息告知聯盟上下。
不過，除了同樣在三體元宇宙的歸零者們能很快收到之外，剩下的十維田園聯盟成員得要很久之後才能收到。
畢竟，在宇宙中能夠絕對超越任何倍數光速航行和傳訊的方式，就只有通過宇宙弦。
但即便宇宙弦再快，也不能隔著元宇宙還能繼續使用。
因素有很多，其一就比如當前的三體元宇宙，宇宙弦的控制權限並不屬於十維田園聯盟手中，它們自然就不能用。
而且就算能用，它們也不能通過三體元宇宙的宇宙弦，直接將信息傳達到其他元宇宙。
道理也很簡單，元宇宙與元宇宙雖然還有出入口可以想通，但是各個元宇宙在被創作出來的時候，為了安全考慮宇宙弦可是不相通的。
但也沒事，張恆以前在沒有加入十維田園聯盟之前都能冒充，現在既然都已經加入，就更不會擔憂到了其他地方，自己的身份會被質疑。
況且，眼下在三體元宇宙的事情還沒處理完，短時間內他也離不開，倒暫時也不用擔心會在其他地方遇到聯盟內的其他成員，然後被會對方質疑。
「這是聯盟的宇宙弦使用權限，在元宇宙外的任何區域都能正常使用。」
隨後，伊夫又給了張恆十維田園聯盟內部的宇宙弦使用權限。
這種使用權限就相當於，之前張恆在元宇宙外遇到那個「坤泰」文明時，坤泰文明能使用星者聯盟的宇宙弦權限一樣。
不過，當時的坤泰文明只能簡單地使用星者聯盟的宇宙弦，僅限於用來通訊和航行之類的。
現在伊夫給張恆的可就高級多了。
首先簡單的通訊和航行肯定不用說了。
比較特殊的地方在於，伊夫說；在使用的時候可以進入一種特殊的視角。
怎麼說呢……
按照張恆的理解，可以當作是聯盟給他裝了一個特殊包括但不僅限於帶有導航功能的設備。
還是將每個聯盟的宇宙弦比喻成一條高速公路，那普通聯盟成員在使用的時候，可以理解為是在搭公車。
自然，乘坐公車的普通聯盟成員，是肯定無法改變公車的最終駛向目的地，腦子裡也不會清楚這趟公車會具體經過哪裡。♘🐺 ➅９s𝕙ⓤｘ.ᶜ𝕠Ｍ ඏ🐉
說簡單點，就是普通成員只有上車和下車的權限。
之前那次坤泰文明之所以半道能將張恆送出來，還是因為自己的公車被殲星者聯盟給打爆了，才導致它們會在半道停下。
而伊夫現在給張恆的權限呢，則是等於張恆在高速公路上自己擁有了一台車。
這台車的有一個導航設備，設備里記錄的每一個可以停車上下的點，張恆都能隨時停下來。
這些「點」基本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宇宙弦出入口。
那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它同時也是一張完整的元宇宙之外的地圖。
很難想像，到底是擁有著什麼樣的驚天偉力，才能夠站在上帝視角繪出一張幾乎無限大的星圖。
通過宇宙弦？
或許在元宇宙內還可以，張恆之後也會通過安娜讓自己進入那種上帝視角。
但在元宇宙外還可以這樣麼？
元宇宙外的宇宙弦還能像三體元宇宙的宇宙弦這樣，可以通過智能來控制麼？
即便還能通過智能來控制，但在十維田園聯盟並不能一家獨大碾壓所有聯盟的情況下，自然它們也不可能利用宇宙弦來進入上帝視角。
因為，一旦它們擁有這樣的能力，其他聯盟在它們眼裡，就等於是沒有了任何秘密可言，其他聯盟也肯定不會讓他們能夠做到這樣的。
所以，十維田園聯盟又是怎麼做到，繪出這份星圖的呢？
無法理解！
不過張恆倒也沒有去質疑其的真實性，畢竟宇宙一哥的含金量，無法理解也才是正常的。
再說回到權限上，除了基本代表每一個宇宙弦出入口的點之外，剩下的那些點則都是其他聯盟成員的所在區域。
也就是說，張恆等於是擁有了可以隨時聯絡任何一個聯盟成員的權限。
剩下的這些點還有顏色標註，不過也只是分別兩種顏色而已，有紅有綠。
不過紅色偏少，綠色居多。
「綠色的那些聯盟據點都是你現今的權限可以調動的力量，紅色的那些則是你無法調動的。」
在這裡伊夫也給出解釋道：「同理，你在其他與你擁有同等權限的聯盟成員那裡，所顯示的顏色標註也是紅色的。」
它這麼一說就很好理解了，就是說聯盟內部VI級別以下的成員張恆都可以隨時調動使用，VI級別以上的就不行了。
至於剩下的很多權限伊夫也沒有再去一一介紹，留待張恆自己慢慢摸索。
總而言之，只需知道張恆從它得到的是一個，十維田園聯盟內部管理級別的權限。
明白這點後，張恆也放寬心了不少。
至少，他加入之後並不是小嘍囉，而是權限並不低的管理層。
之前一直憂心加入之後會被當成炮灰的心理，在這一刻也蕩然無存。
「感謝您的幫助以及解惑，伊夫閣下，我們回見。」
張恆真誠地向它表示感謝道。
雖然伊夫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自己在聯盟中擁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張恆也不知道一個聯盟的代表在自己的聯盟中地位有多高。
但是，從伊夫無需經過任何請示，甚至看起來有些草率地就為聯盟納新，就可以看得出來，它在某些時候能直接代表聯盟的意志。
即意味著，它的權限也真的如字面意思上那樣，代表著聯盟。
告別了伊夫，也終於擁有了對抗某個已經擁有了自己宇宙那個聯盟的底氣後，張恆心中的大石也落下。
不過，張恆也並沒有再專門去一趟歸零者那邊。
既然伊夫已經通知過歸零者了，那歸零者現在也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接下來，只要他通過安娜進入上帝視角，驚動所有聯盟代表的同時，也肯定會驚動到歸零者。
屆時，如果那些聯盟代表開始針對他的話，相信不用他開口歸零者自己就會替他攔住那些老六的。
……
視角回到關一帆這邊，張恆離開後，他也很快通知了程心。
得知張恆已經放過自己之後，她才終於放心地再次從小宇宙中出來。
還是駕駛著那顆戰星，她來接關一帆以及那些之前被拋下的失敗。
「謝謝你，也許我真的不適合領導文明，沒有你我可能又再一次讓一個文明陷入萬丈深淵。」
等關一帆回到戰星上後，程心說道。
「你怨恨他麼？」
不過，關一帆卻是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程心知道關一帆問的誰，她想了想，然後才回答道：「按理來說，我應該怨恨他的，從人類的情感道德上來講，他也應該被歸為邪惡的那一類存在當中。」
畢竟，站在她的視角，自己不遠千百萬光年來到這裡，只是想要幫助太陽系裡的人類。
她與邊緣文明開戰，俘虜邊緣文明，也是在為了人類著想。
可是，張恆突然跳出來讓她交出邊緣文明的俘虜。
她不給，有錯麼？
她不認為自己有錯，感性的仁慈也才能讓她始終都是人類，而不被宇宙大環境同化。
「但我現在卻覺得，也許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也不一定是對的，我的做法雖然能夠讓人類保留人性，但是不能保住人類！」
「就像是曾經你們的做法一樣，親手毀滅了自己母星，但人類現在之所以還能繼續存在，也因為你們……」
程心說。
當初的太陽系文明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三十五年，生死攸關的三十五年，被耽誤了，可能正是被她耽誤了。
現在想到這些，她的心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可能已經麻木。
在程心談到曾經，關一帆說：「對人類來說，光速航行是個裡程碑，這可以看成第三次啟蒙運動，第三次文藝復興，因為光速航行使人的思想發生了根本的改變，也就改變了文明和文化。」
「後來的宇宙末日又可以看作是一次里程碑，它讓我們認識到了宇宙的面貌。」
「是啊，進入光速的那一刻，我也變了。」
程心回道：「想到自己可以在有生之年跨越時空，在空間上到達宇宙的邊緣，在時間上到達宇宙的末日，以前那些只停留在哲學層面上的東西突然變得很現實很具體了。」
「再到現在，比如宇宙的終結、宇宙的目的，這些以前很哲學很空靈的東西，現在每一個俗人都不得不考慮了！」
「我有預感，人類將再一次被動地走向下一個里程碑。」
關一帆繼續說道。
「宇宙末日被提前，終究還是沒法避免麼？」
程心問。
儘管之前關一帆就跟她提過，宇宙這一次重啟可能會被提前，但他還是抱著僥倖心理的。
畢竟，主張提前重啟的歸零者們，不是有大部分高等文明在反對它們麼？
即便有一小部分後來又倒向它們，但它們仍然是無法違反大多數文明的意志的。
可是，現在看關一帆的反應，好像就算是如此也仍然沒法阻止歸零者們提起重啟？
不過，還沒等關一帆繼續說什麼，程心就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非要形容的話，那是一種靈魂上的顫慄，整個人甚至是靈魂都如同被剝開一般被擺了出來。
她看向關一帆，關一帆的臉上同樣充滿著驚恐與不解。
可想，關一帆的情況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其實也不止是他們二人，整顆戰星上的人類都有這種感覺
乃至是，整個三體元宇宙的所有生命，都不能逃過被這種未知恐懼的籠罩。
「我感覺到，有一人就在我們的頭頂，他就像上帝一般在注視著我。」
程心臉色煞白試圖形容道。
(本章完)
但想了想，張恆就不奇怪了。
好歹是在大多數時候都能穩壓清除者聯盟一頭的宇宙一哥，氣勢上當然不會輸給二哥。
到這裡，張恆也沒必要再試探下去了。
因為伊夫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也說明十維田園聯盟根本不在乎他的加入會不會給聯盟帶來收益，又或者是麻煩。
也是，畢竟如此體量的聯盟體，也肯定不會指望區區一個VI級別能給集體帶來什麼。
反之，也不會覺得區區一個VI級別文明能給集體帶來多大的麻煩。
對於它們而言，還有什麼麻煩是比之前與宇宙所有文明為敵還大的？
所以，它們才不會在乎張恆是不是因為遇到了麻煩，為了避禍才加入它們的。
又或者是，抱著其他目的才加入它們的。
它們只在乎一點，那就是理念認同。
生命的多樣性，也造就了多樣性思維的文明，自然每種生命為主的文明，它們的想法也都不是其他其他文明能夠理解的。
但無論什麼樣的生命和文明，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所追求的理念。
畢竟，只要是有欲望的智慧生命文明，就一定會有自己想追求探索的東西，這是生命的原始欲望造就決定好了的。
理念也是唯一一個維持聯盟體存在的重要樞紐，這種樞紐維持的集體也比任何形式形成的集體要穩固和牢靠。
正常時候的任何集體，集體利益都是集體存在的基礎，沒有集體利益，集體就不能存在。
但通過利益捆綁形成的集體，也很容易因為利益而分崩離析。
因為，集體利益又代表著一個個個體的利益。
而集體又不可能會時時刻刻都能滿足到每一個個體的利益，必要的時候為了維護集體，可能還得要犧牲部分個體的利益。
於是，就給集體分崩埋下了伏筆。
不過，靠理念為樞紐的聯盟體就不同了。
驅使個體形成這樣形式集體的，雖然本質上也可以說還是利益，畢竟湊到一塊是為了人多力量大，能更好更快地實現追求。
但也可以說不是利益，因為理念這種東西是無法變現的，集體也無法拿出來分配到每一個個體手裡。
反之，集體也肯定無法從部分個體手裡拿回來，然後犧牲掉部分個體可以變現的利益。
這就等於是在無形之中大大地消除掉了，能影響到集體解散的重要因素。
當然，事無絕對，一個聯盟集體在追求理念的時候，肯定也是有人多付出和有人少付出的。♗🍩 ６❾𝐬ｈùⓧ.𝐜𝐎ｍ 😂😺
就要靠思想高度才能解決了！
但想必以VI級別以上文明的思想高度，也不至於會為這種事情而斤斤計較，從而導致聯盟集體解散。
至少，迄今為止也只聽說有聯盟體被其他聯盟體滅掉，可沒有聽說過哪個聯盟體是自我崩潰而解散的。
言歸正傳，伊夫示意讓張恆去找十維田園聯盟在三體元宇宙的最強大力量後，同時也迅速地將張恆加入的信息告知聯盟上下。
不過，除了同樣在三體元宇宙的歸零者們能很快收到之外，剩下的十維田園聯盟成員得要很久之後才能收到。
畢竟，在宇宙中能夠絕對超越任何倍數光速航行和傳訊的方式，就只有通過宇宙弦。
但即便宇宙弦再快，也不能隔著元宇宙還能繼續使用。
因素有很多，其一就比如當前的三體元宇宙，宇宙弦的控制權限並不屬於十維田園聯盟手中，它們自然就不能用。
而且就算能用，它們也不能通過三體元宇宙的宇宙弦，直接將信息傳達到其他元宇宙。
道理也很簡單，元宇宙與元宇宙雖然還有出入口可以想通，但是各個元宇宙在被創作出來的時候，為了安全考慮宇宙弦可是不相通的。
但也沒事，張恆以前在沒有加入十維田園聯盟之前都能冒充，現在既然都已經加入，就更不會擔憂到了其他地方，自己的身份會被質疑。
況且，眼下在三體元宇宙的事情還沒處理完，短時間內他也離不開，倒暫時也不用擔心會在其他地方遇到聯盟內的其他成員，然後被會對方質疑。
「這是聯盟的宇宙弦使用權限，在元宇宙外的任何區域都能正常使用。」
隨後，伊夫又給了張恆十維田園聯盟內部的宇宙弦使用權限。
這種使用權限就相當於，之前張恆在元宇宙外遇到那個「坤泰」文明時，坤泰文明能使用星者聯盟的宇宙弦權限一樣。
不過，當時的坤泰文明只能簡單地使用星者聯盟的宇宙弦，僅限於用來通訊和航行之類的。
現在伊夫給張恆的可就高級多了。
首先簡單的通訊和航行肯定不用說了。
比較特殊的地方在於，伊夫說；在使用的時候可以進入一種特殊的視角。
怎麼說呢……
按照張恆的理解，可以當作是聯盟給他裝了一個特殊包括但不僅限於帶有導航功能的設備。
還是將每個聯盟的宇宙弦比喻成一條高速公路，那普通聯盟成員在使用的時候，可以理解為是在搭公車。
自然，乘坐公車的普通聯盟成員，是肯定無法改變公車的最終駛向目的地，腦子裡也不會清楚這趟公車會具體經過哪裡。♘🐺 ➅９s𝕙ⓤｘ.ᶜ𝕠Ｍ ඏ🐉
說簡單點，就是普通成員只有上車和下車的權限。
之前那次坤泰文明之所以半道能將張恆送出來，還是因為自己的公車被殲星者聯盟給打爆了，才導致它們會在半道停下。
而伊夫現在給張恆的權限呢，則是等於張恆在高速公路上自己擁有了一台車。
這台車的有一個導航設備，設備里記錄的每一個可以停車上下的點，張恆都能隨時停下來。
這些「點」基本每一個都代表著一個宇宙弦出入口。
那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它同時也是一張完整的元宇宙之外的地圖。
很難想像，到底是擁有著什麼樣的驚天偉力，才能夠站在上帝視角繪出一張幾乎無限大的星圖。
通過宇宙弦？
或許在元宇宙內還可以，張恆之後也會通過安娜讓自己進入那種上帝視角。
但在元宇宙外還可以這樣麼？
元宇宙外的宇宙弦還能像三體元宇宙的宇宙弦這樣，可以通過智能來控制麼？
即便還能通過智能來控制，但在十維田園聯盟並不能一家獨大碾壓所有聯盟的情況下，自然它們也不可能利用宇宙弦來進入上帝視角。
因為，一旦它們擁有這樣的能力，其他聯盟在它們眼裡，就等於是沒有了任何秘密可言，其他聯盟也肯定不會讓他們能夠做到這樣的。
所以，十維田園聯盟又是怎麼做到，繪出這份星圖的呢？
無法理解！
不過張恆倒也沒有去質疑其的真實性，畢竟宇宙一哥的含金量，無法理解也才是正常的。
再說回到權限上，除了基本代表每一個宇宙弦出入口的點之外，剩下的那些點則都是其他聯盟成員的所在區域。
也就是說，張恆等於是擁有了可以隨時聯絡任何一個聯盟成員的權限。
剩下的這些點還有顏色標註，不過也只是分別兩種顏色而已，有紅有綠。
不過紅色偏少，綠色居多。
「綠色的那些聯盟據點都是你現今的權限可以調動的力量，紅色的那些則是你無法調動的。」
在這裡伊夫也給出解釋道：「同理，你在其他與你擁有同等權限的聯盟成員那裡，所顯示的顏色標註也是紅色的。」
它這麼一說就很好理解了，就是說聯盟內部VI級別以下的成員張恆都可以隨時調動使用，VI級別以上的就不行了。
至於剩下的很多權限伊夫也沒有再去一一介紹，留待張恆自己慢慢摸索。
總而言之，只需知道張恆從它得到的是一個，十維田園聯盟內部管理級別的權限。
明白這點後，張恆也放寬心了不少。
至少，他加入之後並不是小嘍囉，而是權限並不低的管理層。
之前一直憂心加入之後會被當成炮灰的心理，在這一刻也蕩然無存。
「感謝您的幫助以及解惑，伊夫閣下，我們回見。」
張恆真誠地向它表示感謝道。
雖然伊夫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自己在聯盟中擁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張恆也不知道一個聯盟的代表在自己的聯盟中地位有多高。
但是，從伊夫無需經過任何請示，甚至看起來有些草率地就為聯盟納新，就可以看得出來，它在某些時候能直接代表聯盟的意志。
即意味著，它的權限也真的如字面意思上那樣，代表著聯盟。
告別了伊夫，也終於擁有了對抗某個已經擁有了自己宇宙那個聯盟的底氣後，張恆心中的大石也落下。
不過，張恆也並沒有再專門去一趟歸零者那邊。
既然伊夫已經通知過歸零者了，那歸零者現在也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接下來，只要他通過安娜進入上帝視角，驚動所有聯盟代表的同時，也肯定會驚動到歸零者。
屆時，如果那些聯盟代表開始針對他的話，相信不用他開口歸零者自己就會替他攔住那些老六的。
……
視角回到關一帆這邊，張恆離開後，他也很快通知了程心。
得知張恆已經放過自己之後，她才終於放心地再次從小宇宙中出來。
還是駕駛著那顆戰星，她來接關一帆以及那些之前被拋下的失敗。
「謝謝你，也許我真的不適合領導文明，沒有你我可能又再一次讓一個文明陷入萬丈深淵。」
等關一帆回到戰星上後，程心說道。
「你怨恨他麼？」
不過，關一帆卻是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程心知道關一帆問的誰，她想了想，然後才回答道：「按理來說，我應該怨恨他的，從人類的情感道德上來講，他也應該被歸為邪惡的那一類存在當中。」
畢竟，站在她的視角，自己不遠千百萬光年來到這裡，只是想要幫助太陽系裡的人類。
她與邊緣文明開戰，俘虜邊緣文明，也是在為了人類著想。
可是，張恆突然跳出來讓她交出邊緣文明的俘虜。
她不給，有錯麼？
她不認為自己有錯，感性的仁慈也才能讓她始終都是人類，而不被宇宙大環境同化。
「但我現在卻覺得，也許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也不一定是對的，我的做法雖然能夠讓人類保留人性，但是不能保住人類！」
「就像是曾經你們的做法一樣，親手毀滅了自己母星，但人類現在之所以還能繼續存在，也因為你們……」
程心說。
當初的太陽系文明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三十五年，生死攸關的三十五年，被耽誤了，可能正是被她耽誤了。
現在想到這些，她的心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可能已經麻木。
在程心談到曾經，關一帆說：「對人類來說，光速航行是個裡程碑，這可以看成第三次啟蒙運動，第三次文藝復興，因為光速航行使人的思想發生了根本的改變，也就改變了文明和文化。」
「後來的宇宙末日又可以看作是一次里程碑，它讓我們認識到了宇宙的面貌。」
「是啊，進入光速的那一刻，我也變了。」
程心回道：「想到自己可以在有生之年跨越時空，在空間上到達宇宙的邊緣，在時間上到達宇宙的末日，以前那些只停留在哲學層面上的東西突然變得很現實很具體了。」
「再到現在，比如宇宙的終結、宇宙的目的，這些以前很哲學很空靈的東西，現在每一個俗人都不得不考慮了！」
「我有預感，人類將再一次被動地走向下一個里程碑。」
關一帆繼續說道。
「宇宙末日被提前，終究還是沒法避免麼？」
程心問。
儘管之前關一帆就跟她提過，宇宙這一次重啟可能會被提前，但他還是抱著僥倖心理的。
畢竟，主張提前重啟的歸零者們，不是有大部分高等文明在反對它們麼？
即便有一小部分後來又倒向它們，但它們仍然是無法違反大多數文明的意志的。
可是，現在看關一帆的反應，好像就算是如此也仍然沒法阻止歸零者們提起重啟？
不過，還沒等關一帆繼續說什麼，程心就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非要形容的話，那是一種靈魂上的顫慄，整個人甚至是靈魂都如同被剝開一般被擺了出來。
她看向關一帆，關一帆的臉上同樣充滿著驚恐與不解。
可想，關一帆的情況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其實也不止是他們二人，整顆戰星上的人類都有這種感覺
乃至是，整個三體元宇宙的所有生命，都不能逃過被這種未知恐懼的籠罩。
「我感覺到，有一人就在我們的頭頂，他就像上帝一般在注視著我。」
程心臉色煞白試圖形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