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較量
徐遠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歐陽敬國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對徐遠舟說：
「書記，省委黨校第一批後備力量培訓班的學員明天下午舉行畢業典禮，黨校副校長董益陽同志今天找我，說學員們都希望您能夠參加明天下午的畢業典禮，不知您是否有時間出席？」
時間過得真快，歐陽敬國不說，徐遠舟確實不知道第一批幹部後備力量培訓班的學員竟然都要畢業了。
就像當初自己在行政學院市委書記進修班一樣，當初ZY對大家也是寄予厚望，劉校長親自出席了結業典禮。
對這批學員，徐遠舟也是寄予厚望。
所以這批學員的畢業典禮，自己肯定是要參加的。
於是他微笑著給歐陽敬國說：「敬國同志，明天的畢業典禮我一定參加。」
得到了徐遠舟確定會參加畢業典禮，歐陽敬國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
劉暢離開徐遠舟的辦公室後，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劉可欣，把他向徐書記推薦、徐書記同意提拔他為省GA廳廳長的消息告訴了劉可欣。
劉暢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劉可欣也是被壓制多年的人，提前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的同時，也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劉暢沒有說，這也是官場上的一個潛規則。
檢察院和法院都是副省級單位，雖然從法律層面上來講權力很大，但要論實權，還沒有GA廳廳長的權力大，雖然GA廳廳長只有一個廳局級，全省幾萬名警察，掌握了GA廳，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才不是光杆司令，才真正的有了底氣。
現在都是人情社會，官場上，你在關鍵時刻幫了人家一下，大家心裡個個都心知肚明，那自己就是那一條線上的人了。
所以每個領導後面都有幾個自己的人，哪怕你做的再好，有些工作，沒有自己的人，根本都沒法推進下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就像徐書記，如果沒有張常安、歐陽靖國、馮子良、陳月玲和自己這幫人，他的不少施政綱領，恐怕在常委會上就不會那麼容易通過，即使通過了，那也是令不出江北，根本就貫徹執行不下去。
所以在這個官場上混，你就得適應這個官場規則，如果不能適應這個官場規則，就像自己之前一樣，被邊緣化，直至被無情的淘汰。
畢竟像徐遠舟這樣的領導是不常有的。
這些道理他劉暢懂，劉可欣當然也懂。
昨天警苑春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這個江北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自然有的忙活，上午他去了警苑春天現場，下午市委書記鄧在洋開完常委擴大會後，他又去了市委向鄧書記匯報，匯報完畢後，在回市公安局的路上，接到了劉暢的電話。
「劉書記，有何指示？」劉可欣一看是政法委書記劉暢的電話，以為他可能是要詢問昨天夜裡警苑春天的事。
劉暢進成了常委和省政法委書記，劉可欣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兩人之前在工作上有過一些交集，他知道劉暢和范英傑不同，為人比較正派，不那麼唯利是圖，由這樣的人主抓春江省的政法戰線，當然是好事一樁。
「可欣同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剛省委徐書記徵詢我省GA廳廳長人選，我向他推薦了你，徐書記也表示同意了，祝賀你呀。」劉暢語氣歡快的說道。
突然被幸福一下子砸中，劉可欣懵了。
從副廳局走上正廳，這麼多年了，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擋在自己面前，就是無法跨越。
跑官要官一直是他所不屑的。
范英傑這樣的人劉可欣一直不太看得起，讓自己抱他的大腿他自己都覺得不恥。
幸好，市委書記鄧在洋對他還挺認可，他才在副市長和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能夠順順利利的幹這麼多年，但要再想前進一步，在常委會裡，鄧在洋勢單力孤，也幫不上太多的忙。
「劉、劉書記，是真的嗎？」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對劉可欣的反應，劉暢十分理解。
自己當初得知要擔任省政法委書記時，不也這樣嗎？
這是一個被壓制了多年的幹部突然聽到提拔時的正常反應。
「可欣同志，當然是真的。」劉暢十分肯定的說。
「劉書記，謝謝您！」劉可欣內心如同涌動的激流，澎湃激盪，激動的如同狂風肆虐，那份狂野和激動，讓他忍不住想要馳騁在遼闊的原野上.........
劉暢笑了笑，話裡有話的說：「到了公安廳以後好好工作，配合我這個政法委書記抓好全省的治安，打造平安春江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劉書記，您放心！這是必須的。」劉可欣毫不猶豫的回答。
..........
江北市公安局灕江分局審訊室。
杜有鵬斜靠在審訊椅上，雙目微閉，面對劉宇翔的問話一言不發。
杜輝走進審訊室。
劉宇翔對杜有鵬說：「杜有鵬，這位是我們刑偵局杜輝局長。」
聽到杜輝二字，杜有鵬放下了架著的二郎腿，睜開微閉著的眼睛，盯著杜輝看了足足有幾秒。
作為廳長，杜輝的辦案經歷，杜有鵬是曾經聽說過的，知道是個厲害角色。
杜輝在公安系統累積起來的名望也是一種無形資產，他往往在關鍵的時候，不經意間會起到作用。
杜有鵬盯著杜輝看的時候，杜輝的目光也在審視著杜有鵬。
四目相望，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較量。
杜輝沒有坐下，而是徑直走到杜有朋身邊，左手扶著杜有鵬邊上的桌子，居高臨下、目光如炬地問道：「不想說？」
如何讓犯罪分子開口，審問過程中是很有策略的。
不想說三個字是個中性詞，
但又是一句充滿了內涵的問話。
直接把矛盾、變數、不確定性交給了對手。
整個審訊室里靜悄悄的，瀰漫著濃烈的壓迫感。
「你想怎麼樣？」杜有鵬沉默了一陣，漫不經心地回答。
歐陽敬國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對徐遠舟說：
「書記，省委黨校第一批後備力量培訓班的學員明天下午舉行畢業典禮，黨校副校長董益陽同志今天找我，說學員們都希望您能夠參加明天下午的畢業典禮，不知您是否有時間出席？」
時間過得真快，歐陽敬國不說，徐遠舟確實不知道第一批幹部後備力量培訓班的學員竟然都要畢業了。
就像當初自己在行政學院市委書記進修班一樣，當初ZY對大家也是寄予厚望，劉校長親自出席了結業典禮。
對這批學員，徐遠舟也是寄予厚望。
所以這批學員的畢業典禮，自己肯定是要參加的。
於是他微笑著給歐陽敬國說：「敬國同志，明天的畢業典禮我一定參加。」
得到了徐遠舟確定會參加畢業典禮，歐陽敬國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
劉暢離開徐遠舟的辦公室後，還是忍不住打電話給劉可欣，把他向徐書記推薦、徐書記同意提拔他為省GA廳廳長的消息告訴了劉可欣。
劉暢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劉可欣也是被壓制多年的人，提前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的同時，也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劉暢沒有說，這也是官場上的一個潛規則。
檢察院和法院都是副省級單位，雖然從法律層面上來講權力很大，但要論實權，還沒有GA廳廳長的權力大，雖然GA廳廳長只有一個廳局級，全省幾萬名警察，掌握了GA廳，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才不是光杆司令，才真正的有了底氣。
現在都是人情社會，官場上，你在關鍵時刻幫了人家一下，大家心裡個個都心知肚明，那自己就是那一條線上的人了。
所以每個領導後面都有幾個自己的人，哪怕你做的再好，有些工作，沒有自己的人，根本都沒法推進下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就像徐書記，如果沒有張常安、歐陽靖國、馮子良、陳月玲和自己這幫人，他的不少施政綱領，恐怕在常委會上就不會那麼容易通過，即使通過了，那也是令不出江北，根本就貫徹執行不下去。
所以在這個官場上混，你就得適應這個官場規則，如果不能適應這個官場規則，就像自己之前一樣，被邊緣化，直至被無情的淘汰。
畢竟像徐遠舟這樣的領導是不常有的。
這些道理他劉暢懂，劉可欣當然也懂。
昨天警苑春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這個江北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自然有的忙活，上午他去了警苑春天現場，下午市委書記鄧在洋開完常委擴大會後，他又去了市委向鄧書記匯報，匯報完畢後，在回市公安局的路上，接到了劉暢的電話。
「劉書記，有何指示？」劉可欣一看是政法委書記劉暢的電話，以為他可能是要詢問昨天夜裡警苑春天的事。
劉暢進成了常委和省政法委書記，劉可欣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兩人之前在工作上有過一些交集，他知道劉暢和范英傑不同，為人比較正派，不那麼唯利是圖，由這樣的人主抓春江省的政法戰線，當然是好事一樁。
「可欣同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剛省委徐書記徵詢我省GA廳廳長人選，我向他推薦了你，徐書記也表示同意了，祝賀你呀。」劉暢語氣歡快的說道。
突然被幸福一下子砸中，劉可欣懵了。
從副廳局走上正廳，這麼多年了，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擋在自己面前，就是無法跨越。
跑官要官一直是他所不屑的。
范英傑這樣的人劉可欣一直不太看得起，讓自己抱他的大腿他自己都覺得不恥。
幸好，市委書記鄧在洋對他還挺認可，他才在副市長和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能夠順順利利的幹這麼多年，但要再想前進一步，在常委會裡，鄧在洋勢單力孤，也幫不上太多的忙。
「劉、劉書記，是真的嗎？」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對劉可欣的反應，劉暢十分理解。
自己當初得知要擔任省政法委書記時，不也這樣嗎？
這是一個被壓制了多年的幹部突然聽到提拔時的正常反應。
「可欣同志，當然是真的。」劉暢十分肯定的說。
「劉書記，謝謝您！」劉可欣內心如同涌動的激流，澎湃激盪，激動的如同狂風肆虐，那份狂野和激動，讓他忍不住想要馳騁在遼闊的原野上.........
劉暢笑了笑，話裡有話的說：「到了公安廳以後好好工作，配合我這個政法委書記抓好全省的治安，打造平安春江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劉書記，您放心！這是必須的。」劉可欣毫不猶豫的回答。
..........
江北市公安局灕江分局審訊室。
杜有鵬斜靠在審訊椅上，雙目微閉，面對劉宇翔的問話一言不發。
杜輝走進審訊室。
劉宇翔對杜有鵬說：「杜有鵬，這位是我們刑偵局杜輝局長。」
聽到杜輝二字，杜有鵬放下了架著的二郎腿，睜開微閉著的眼睛，盯著杜輝看了足足有幾秒。
作為廳長，杜輝的辦案經歷，杜有鵬是曾經聽說過的，知道是個厲害角色。
杜輝在公安系統累積起來的名望也是一種無形資產，他往往在關鍵的時候，不經意間會起到作用。
杜有鵬盯著杜輝看的時候，杜輝的目光也在審視著杜有鵬。
四目相望，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較量。
杜輝沒有坐下，而是徑直走到杜有朋身邊，左手扶著杜有鵬邊上的桌子，居高臨下、目光如炬地問道：「不想說？」
如何讓犯罪分子開口，審問過程中是很有策略的。
不想說三個字是個中性詞，
但又是一句充滿了內涵的問話。
直接把矛盾、變數、不確定性交給了對手。
整個審訊室里靜悄悄的，瀰漫著濃烈的壓迫感。
「你想怎麼樣？」杜有鵬沉默了一陣，漫不經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