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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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登門拜訪?大伙兒互相瞅著,眼神里滿是疑惑和驚訝,尤其是謝岩,心裡更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蘇晨表面上故作鎮靜,內心卻跟翻江倒海似的,心想門外那位,肯定不簡單!

  他沉著嗓子問道:「誰啊?」

  外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回應:「開門,查水錶的。」

  這理由爛得簡直沒邊兒了,誰大晚上來旅館查房的水錶?可門外那人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好像這事兒再正常不過。

  眾人還在面面相覷,蘇晨卻一個箭步衝上前,快如閃電地拉開門,不由分說把來人拽進來,隨手關門,笑眯眯地問:「哈哈,老許,你怎麼悄無聲息地來了?這麼急,有啥好消息吧?」

  來者正是站都站不穩的許恪。被蘇晨這麼一拽,他原本就不穩的身形更是踉蹌了幾步,急得直叫喚:「放手,快放手,哎呀媽呀,再這麼拽,我腿都得被你拽斷了!」

  蘇晨這才反應過來,這哥們兒腿腳不利索,連忙改為扶著,嬉皮笑臉地又問了一遍:「老許,有啥好事不?」

  許恪對蘇晨這套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充耳不聞,反而饒有興趣地環視一圈,笑道:「別急,我先猜猜你們各位是誰。」

  說著,他一指謝啟東:「這位長輩,必然是謝啟東謝廠長無疑;再指鄭東來,這位文雅的,肯定是鄭東來鄭大王。

  再看這位,滿臉的煞氣,剛從戰場下來的勇士,那肯定是謝家的少主,謝岩;最後這位女士,不用猜,謝家的媳婦,鮑師長的妹子,鮑語燕。」

  眾人被他這番表演驚得一愣一愣的,謝岩沉聲問道:「這位仁兄是哪路神仙?為何對我們如此熟悉?」

  蘇晨撇撇嘴,打趣道:「你們沒發現他走路腿腳不一嗎?這傢伙走的路子,自然不那么正統。」

  聽蘇晨這麼一說,還顯得挺自在,大伙兒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松。謝岩趕忙接過話茬:「蘇晨,你朋友就是我們朋友,要不你給引薦引薦?往後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蘇晨卻不太樂意:「他背景複雜,還是他自己介紹吧。」

  許恪二話不說,往床上一躺,笑眯眯地說:「別糾結我啥來頭了,我叫許恪,有啥想找華夏搭橋的事兒,儘管告訴我。」

  這話一落,身份不言而喻,屋裡的人心照不宣,謝岩立刻擺出一副恭敬樣,小心翼翼地問:「許同志,能透露一下你的來意嗎?我這次來,本想悄無聲息的!」

  許恪冷笑一聲:「你想低調,可你們那點動靜,我們能不注意?實話告訴你,你們一進境,我們就盯著了。好在你們還算安分,不然早就動手了。謝岩,我勸你,在這兒,最好安分守己,別惹事兒。」

  這話直接又不留情面,謝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憋屈地說:「我們在緬玉那也是間接幫著華夏啊!再說了,我怎麼也算半個華夏人,你們咋這樣對我們?」

  許恪冷言冷語:「你過去是華夏人沒錯,可當初讓你們回來,怎麼不回?販賣毒品也算是幫華夏?」

  謝岩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搬個板凳到角落生悶氣去了。

  蘇晨見狀趕緊打圓場:「老許,岩哥他們也是生活所迫,才走了歪路。

  這幾天我給他上課,他已經想明白了,打算回去勸大家改邪歸正,徹底禁毒。你就別揪著過去不放了,誰還沒個年輕糊塗的時候呢?」

  謝啟東也賠著笑臉:「許同志,蘇晨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們剛還在討論,不僅要自己禁毒,還要動員緬玉的抵抗力量一起行動。你得向上反映反映,多給些支持,讓這些年輕人早日走上正軌。」

  許恪鼻子裡哼了兩聲,一副得意模樣。蘇晨最看不慣他這副德行,斜眼一瞥,說:「得了得了,裝也裝夠了,說正事兒。我問你的那事,幫還是不幫,給個痛快話!」

  許恪沒好氣地嘟囔著:「幫,當然要幫,難不成你以為我大冷天的,火燒屁股似的飛過來,是為了賞雪景不成?」

  蘇晨一聽樂開了花,立馬指揮鄭東來:「東來,別發呆了,快給許恪泡壺上好的茶來。」說完,他屁顛屁顛地搬個小板凳湊到許恪旁邊,問道:「上級都怎麼個說法?具體怎麼個辦法?」

  許恪難得逮著機會逗逗蘇晨,心裡那個美啊,「蘇總啊,我跟你說,為了你的事兒,我可是跑斷了腿,特地跑到省里,好不容易才給你磨來了點政策。不過呢,這事兒敏感,辦起來棘手得很。」

  「有老許您出馬,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兒還不手到擒來?說說看,能幫上啥?又是哪裡難辦了?」


  許恪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問題在於,咱們華夏和緬玉是正式建交的,明面上的事不能搞得太張揚,得找個民間渠道疏通關係。

  至於物資嘛,頂多也就是藥品糧食之類的,還得打著聯合國扶貧的旗號才能出手。所以,這事兒,真不好辦。」

  蘇晨一聽,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臉色一沉,厲聲道:「就這些?」

  許恪還沉浸在享受中,閉著眼睛反問道:「還少嗎?我這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搞到的!」

  蘇晨起身走到床邊,拉開小包翻找一番,掏出一張紙,回到許恪面前,「啪」的一聲拍在他臉上,吼道:「我要的是這些東西,少一樣都不行!」

  許恪被紙一拍,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扯下臉上的紙,展開一看,在燈光下,紙上赫然列著:武器清單。

  「哎喲喂,你這是要上天啊,整個師的裝備都張羅?你算過這筆帳沒?再說,咱們現在原則是,一槍一彈都不能給啊!」

  蘇晨嘴角一翹,「對,就是武裝一個師,咋樣?我掏錢,賣不賣?」

  許恪長舒一口氣,拍著胸口,誇張得像演戲:「你這一說,我心裡石頭落地了,還以為又要無償援助呢,嚇得我小心臟砰砰跳。

  不過,他們這情況特殊,有錢也不能賣啊。我們的規矩,武器只給正規政府,為的是世界和平,地區安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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