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被家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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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春麗一愣,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我……,我說錯了,我女兒是叫悠然······」

  看到在場幾人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戴春麗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又改口說:「其實,悠然是我女兒的小名,我在家經常這麼叫她,招娣是大名。」

  常吉祥臉色不太好看。

  他見過太多人表演,知道人說謊時下意識會做出的很多細微表情。

  比起他見過的那些明星演員,戴春麗的演技只能算得上拙劣,他都不用細析,就知道戴春麗在說謊。

  雖然不清楚葉舒兩次提起鐲子是什麼用意,但他還是配合著葉舒,語氣很沖的警告戴春麗:「別編了。你在我家工作了這麼多年,知道我的為人,該明白我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現在我問你,鐲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戴春麗被常吉祥嚴肅地態度嚇到了,心裡一緊,不自覺就想說實話。

  可話到了嘴邊,戴春麗想起來不能說,又連忙擺手:「我沒說謊,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鐲子真的是我買的,你們不能因為上面刻的名字不是我本人就懷疑我。」

  眼看常吉祥臉色越來越難看,戴春麗知道自己反駁的話行不通,快步向裴如雪在的方向走去:「夫人,我背井離鄉,獨自一個人,在這裡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幾年,從來不是多事的人,你不能因為這個丫頭一句話就懷疑我啊?」

  她知道裴如雪向來心善,只要說動裴如雪,這件事就能揭過去,常吉祥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然而,裴如雪並沒有像她預想的那般出聲安慰她,而是語氣平淡的對她說:「戴姐,你說實話,這鐲子是從哪裡來的?」

  「夫人,你非要這麼逼我嗎?」見裴如雪沒有心軟,戴春麗換了方式,她拉住裴如雪的衣袖,雙腿一彎,作勢就要下跪。

  察覺到她的動作,裴如雪微蹙起眉頭。

  「戴姐,正說著話,你突然跪我算怎麼回事。」裴如雪臉上是少有的不悅,扶著戴春麗的肩膀,沒讓她跪下去。

  葉舒幾次問起鐲子的由來,裴如雪本就心有疑慮。

  現在看到戴春麗反常的舉動,足有說明她戴的鐲子來路不正,沒辦法拿到明面上來說。

  常吉祥著急想要葉舒幫忙解決掉妻子身上的問題,並不想在戴春麗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戴春麗從裴如雪身前拉開,厭煩的說:「要跪去外面跪,別在這裡打擾如雪。」

  戴春麗被拽得一個趔趄,抓到機會,順勢就往地上躺,捂著後腰哭喊說自己閃到腰了。

  常吉祥被哭嚎的一陣頭疼,緊接著,就聽到葉舒的聲音響起。

  「戴春麗,農村戶口,今年三十九歲,結婚十五年,家裡有一兒一女,女兒叫招娣,兒子名叫耀祖。」

  隨著葉舒話音響起,戴春麗的哭叫聲變小,眼睛不時向葉舒這邊瞟過來,在聽她說的話。

  「作為母親,你極度偏心,對兒子有求必應,對女兒非打即罵。即便外出打工多年,一有假期,你回到家也會對女兒施加諸多折磨。」

  迎著在場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戴春麗不得不為自己做出辯解,她手捂著後腰,大聲喊道:「你胡說,你又不認識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家裡的事,這些都是你胡說的。」

  葉舒並不理會她,接著說:「一周前的晚上,你出門倒垃圾,經過路口的一處暗地時,聽到有人在說話。你走近,看到一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女人正在打電話求救。」

  聽到這裡,戴春麗像是忽然被捏住了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驚愕的看著葉舒。

  「女人長期遭受丈夫家暴,好不容易有機會逃出來,想要報警回家,因傷勢過重,倒在了這裡。

  見有人出現,她求你救她,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你,讓你告訴電話那頭的人具體地址。

  你看到她手腕上戴的金手鐲,心生貪念。知道她無力反抗,便奪走鐲子,搶走了她的手機,任由她自生自滅。

  這裡是郊區,來往人流很少,女人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生命。」

  葉舒眼神很冷的看著戴春麗,說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做許悠然。」

  正廳里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戴春麗更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葉舒,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丫頭片子能知道這麼多東西。


  她確實看到那個女人身上都是傷,像是快死了。

  那個女人拿給她一個按鍵的手機,說身上的傷都是被丈夫打的,讓她跟電話那頭的警察說地址,找人來救命。

  她當時看到女人手上戴著那麼大一個金鐲子,想也不想的就把鐲子揣進了自己兜里。

  那個女人還掙扎著說鐲子不重要,就當送給她了,跟她求救。

  她反手就把手機關機,和鐲子一起裝進了衣服口袋,轉身走了。

  一個能被自己丈夫打到半死的女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不然她丈夫也不會那麼對她。

  這種女人,死就死了。

  她完全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即便第二天聽說那個女人死了,她也覺得是活該。

  但眼前面對著這麼多人,她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暴露出來,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戴春麗強裝鎮定,臉上心虛的表情卻暴露了她此刻的緊張。

  她顧不得再扶著後腰裝腔,全部心力都用來指控葉舒:「你是在說我殺人奪寶嗎,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這是在誣賴。」

  葉舒:「哦。」

  戴春麗等了一會,沒再聽到聲音,才確定葉舒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就不打算開口了。

  她愣了足足三秒,才指著葉舒說:「你怎麼不說話?」

  葉舒淡淡看她,並不開口。

  戴春麗以為葉舒是無話可說,緊張的情緒逐漸消散,態度蠻狠起來:「別以為你不說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這件事情沒完,我一······」

  「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做了這些事情的嗎?」葉舒出聲,阻止了戴春麗喋喋不休的言論。

  「你是怎麼知道的?」話問出口,戴春麗又欲蓋彌彰的找補說:「你別想誣賴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葉舒淡淡道:「是許悠然告訴我的。」

  「你胡說,她都死了,一個死人,怎麼會說話,簡直謊話連篇。」

  「誰告訴你,死人就不會說話了。」葉舒視線停在戴春麗手腕上戴的手鐲上,冷笑著說:「你戴著鐲子這麼久,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戴春麗心裡警鈴大作,警惕道:「能有什麼不對。」

  她不自覺摸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鐲,只感覺這鐲子像是會散發涼氣一樣,手心都涼涼爽爽的。

  「許悠然就在鐲子上呢。」葉舒唇角帶起一抹笑,說道:「她跟在你身邊,每時每刻都在看著你。」

  不知是心裡有鬼還是被葉舒的話嚇的,再感覺到鐲子上的涼意時,戴春麗心裡直發毛,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想起來那個女人盯著她的眼神,戴春麗一哆嗦,渾身血液都涼了幾分,她手忙腳亂的摘下鐲子,扔到了一邊。

  她反常的舉動被在場眾人看在了眼裡,所有人都明白過來,葉舒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戴春麗確實從垂死之人手裡搶走了手鐲,還斷絕了對方的生路。

  「戴姐。」裴如雪表情凝肅,語氣嚴厲的問:「事情真相倒底是什麼樣的,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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