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對我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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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舒意識恢復時,已經是一天後的早上了。

  「大師,你終於醒了。」

  妙妙守在床邊,見她醒來,說道:「嚇死我了,你睡了整整一天哎。要不是看你呼吸均勻,我都要叫救護車了。」

  看著眼前酒店房間的布局,葉舒思緒有些恍惚。

  夢境裡的記憶像是罩了一層輕紗,再回想只能記起一些零星的模糊不清的場景,葉舒揉著眉心,緩解頭腦里的陣陣脹痛。

  「發生了什麼,黑洞裡有什麼東西?」妙妙急忙問。

  葉舒一句話都沒說就昏迷過去,妙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守在床邊這一整天都提心弔膽,害怕頭頂的腳步聲和黑洞會再次出現。葉舒昏迷著,要是再出狀況,沒人能救得了她。她也不能把葉舒一個人留在這裡不管,便守著葉舒,在煎熬和害怕中度過了一整天。

  此時妙妙的命格恢復了正常,葉舒避重就輕說:「你安全了,頭頂的黑洞不會再出現。」

  異空間的通道都沒了,即便有虛幻生物不在場,還存活在世間,經此一事,想必也該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再輕易現形。

  妙妙頓時驚喜不已,連連說了好幾句感謝的話。

  緊張的精神放鬆下來,妙妙才覺得餓了。想到葉舒跟自己一樣,都是一天多沒吃東西,妙妙便問了葉舒的喜好,出門去買飯。

  房間裡只剩下葉舒一個人,她沉下心回想了好半晌,卻總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夢到過什麼。

  許久後,房門響了兩聲,妙妙打開門走進來,把手裡提的飯菜一樣樣擺上桌,笑著坐到對面跟葉舒吃飯。

  「對了。」吃飯時,妙妙從一旁的充電器上拔下手機拿給葉舒,說:「有人給你打了電話。」

  葉舒拿過手機,點開通話記錄,看了一眼屏幕里的未接電話。

  妙妙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問:「上面沒備註,我沒敢接,沒耽誤你的事情吧?」

  「沒有。」葉舒按了回撥鍵。

  電話響了不到三秒,對面就接通了。

  電話里的人開口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霍堯一。」

  「嗯,我知道。」

  霍堯一從許淑雅那裡得知葉舒成功擺脫了那只有毒的蟲子,便沒多過問,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方不方便。」

  葉舒知道他要說什麼,提前聲明:「我不算嘉禾道人的行蹤。」

  電話對面沉默了幾秒,又響起了霍堯一的聲音:「那葉安安的下落呢,可以說嗎?」

  「可以。不過她在的位置很特殊,我說了,你們也很難找到。」葉舒輕飄飄地提議:「不如,我帶你們去。」

  有人引路,霍堯一舉雙手贊同,立刻同意下來。

  葉舒好心提醒:「葉安安喜歡跟一些蟲子打交道,如果可以,最好讓去抓捕葉安安的人穿能把全身都遮起來的衣服。」

  霍堯一表示明白,聽從了意見,跟葉舒在電話里約定了時間地點,做好出發前的準備。

  掛斷電話前,葉舒又說了一個地址。

  黑洞裡那個「人」抓到的孩子都被關在那裡,她說明情況,讓霍堯一安排人去救。

  異世界通道里的女孩執念是救哥哥,她能感知到哥哥的情況,等到她哥哥得救,她的執念便會消散,轉入輪迴。

  葉舒放下手機,吃過飯後,跟妙妙告別,到了酒店樓下,霍堯一的車剛好停下。

  車上有六個便衣警察,都穿著長袖長褲,臉上手上戴了特製口罩和手套,褲腳扎得很緊,邊緣塞在鞋子裡,很有防範意識。

  看到葉舒,幾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有口罩的遮掩,才沒表現的太明顯。

  車子順著葉舒指的方向行駛,到市區最繁華的一處街角停下。

  幾人下了車,跟著葉舒七拐八繞地穿過十幾條巷子胡同,最後停在一個堆滿乾草堆的角落。

  葉舒說草堆下面有地道,讓幾人把草堆移開。

  幾個便衣警察覺得扒開草堆就可以了,移不移開都無所謂。霍堯一發話後,幾人才不情願的聽從命令,把草堆搬開移到另一邊。

  空出的地面上露出一個能容人的洞口。

  洞口很深,不用光照判斷不清深度。周圍很髒,地面上到處都是爬行的螞蟻蜘蛛,有很濃的異味,不遠處甚至能看到人類的排泄物。


  霍堯一不確定的問葉舒:「葉安安在這裡面?」

  不是他不信葉舒,主要是眼前這個地方太過髒亂差,他調查過葉安安,知道葉安安喜歡乾淨,最受不了髒亂,就算要躲,也不該會待在這種地方。

  「她現在住在這裡。」說著,葉舒打開手機手電筒,對準洞口往下面照去。

  霍堯一連忙阻止:「地底下很暗,有光會被發現的。」

  要是葉安安真的在下面,看到洞口有光照進去,一定會警覺起來,說不定下面有其他出口,葉安安會在他們下去之前逃走。

  「不會發現。」葉舒舉著手機光源往洞口裡照,神情淡然的說:「洞裡的空間是彎曲的,裡面不知道拐了多少層,光打不到最下面的。」

  聽葉舒這麼說,霍堯一和旁邊幾個便衣都順著洞口往裡看,果然看不到底。

  「拿三根十米長的繩子,把繩子一端綁在對面的樹上,留兩個人在外面接應,其他人拉著繩子進洞。」

  「好。」霍堯一大步走到一旁,拿出繩索開始打結。

  旁邊有人又往洞裡看了幾眼,覺得這洞不太像不到十米的樣子,問葉舒:「這洞只有十米嗎?」

  「不是。」

  那人質問道:「那為什麼只拿十米的繩子?」

  他旁邊的隊友附和說:「這洞一看就不止十米,你讓我們拿十米的繩子,萬一下面深不見底,那不是要害死我們了?我看你就是包藏禍心,存心來搗亂的。」

  還有人低低抱怨:「女人只會壞事,能辦成什麼事,真不知道頭找你來有什麼用。」

  他們本來就不爽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指導著做事,看葉舒有諸多不滿。現在自以為抓到錯處,就一股腦的為難葉舒,想讓她知難而退,別在他們面前繼續指手畫腳。

  葉舒收回看向洞裡的視線,抬眼看向說話的幾人:「你們帶的最長的繩子不就是十米嗎?洞深二十五米,三根繩子打死結放下去,剛好到洞底,有什麼不對嗎?」

  「這······」兩人啞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

  其中一人還在低聲嘀咕:「你怎麼知道有二十五米,瞎猜還有理了。」

  葉舒走到說話那人身前,看著他問:「你對我有意見嗎?」

  「我不敢。」那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吊兒郎當的說:「你是隊長請來的顧問,我怎麼敢對你有意見。」

  他在心裡快要把白眼翻上天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也敢到他面前來跟他耀武揚威,真是腦子有病。

  他本來只想隨便懟幾句,讓這個女人自覺沒趣,灰溜溜的離開就算了,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既然這個女人自己站出來要觸他眉頭,他不介意跟這個女人死磕下去。

  他倒要看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能把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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