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又是一年春
「確實不需要了，很明顯。」，厲無妄道。
是啊，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
祁野答道：「那皇上叫臣過來，是想說什麼？」
「放不下嗎？」，厲無妄道。
祁野不願回答。
「你明知你爭不過去。」，厲無妄道。
「我沒說要爭。」，祁野低下頭道。
他想過爭嗎？有想過，但是放棄了，白以雲的果決讓他涼了心，他完全沒有一絲機會。
厲無妄戳破了他：「因為她不給你機會，若是說對你有些意思，你會不爭？」
祁野完全不知如何回答，因為厲無妄說的是真的。
若是當初白以雲，別說對他有些意思了，就算她只是隨意將那支銀簪留在他這，他都不會這般心死。
「皇上無事的話臣便回去了。」，祁野道。
他不想再待在這同厲無妄說話了。
厲無妄擺擺手道：「記住你的位置，別越界了。」
「是，皇上。」，他恭敬應著。
怎麼會越界呢？她絲毫不給他越界的機會。
他只能待在這個位置上，一個讓他很難受的位置。
若是他一意孤行，便是要越界了，厲無妄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全家，雖說他全家現在只剩他一個了，阿和算是他的家人嗎？他不知道。
不對，厲無妄不是那麼仁慈的人，他不會殺他全家，他會誅他九族。
祁野轉身，走出了承天殿，頭還是那樣疼。
他騎著馬回到將軍府，一進府，阿和便迎了上來：「將軍，今日怎回來得有些遲了？」
她好像一直這般，喜歡等著他回來，他一回來，她就上前來迎他。
祁野應道：「皇上叫了我。」
說著，他便開始往裡走，阿和也跟在他身邊一起走。
阿和問道：「皇上？叫你去說了什麼嗎？」
反正這件事阿和也知道了，祁野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說了皇后的事。」
祁野走到涼亭處坐下，想著吹吹風頭便不會這樣痛了。
阿和也跟著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嗎？皇上沒有生氣吧？」
祁野自嘲笑道：「我還不夠格能讓他為此生氣。」
阿和只是淺淺笑著，轉頭四處看了看：「將軍，在府中多種些花吧。」
將軍府中沒什麼花，倒都是樹，與皇宮中不一樣。
她之前在皇宮住著，雲姐姐的寢宮中都是花，叫人眼花繚亂，顏色繁多，卻一點兒不顯雜亂，倒是賞心悅目，讓人心曠神怡，那般花團錦簇，說是花海也不為過，花香都能飄到她的寢宮裡去，特數玉蘭花最多，她問宮人為何如此皇后宮中種了如此多的花，是不是因為雲姐姐喜歡？宮人說是因為雲姐姐喜歡，所以皇上特意命人種了如此多。
皇上對雲姐姐很是用心。
她總去找雲姐姐的寢宮閒談，一來二去便看慣了多彩，如今來到將軍府，入眼便只有鬱鬱蔥蔥樹木的綠，倒是有些看不順了。
祁野淡淡道：「你是將軍夫人，想做什麼便讓下人去做便是，不必再問我了。」
祁野的回答倒是讓阿和很高興，他說她是將軍夫人，是不是就是接受她的意思了？
她輕輕答道：「嗯。」
祁野用手掌蓋著眼睛，頭還是疼，罷了，忍著吧，忍過去了便不疼了。
涼風徐徐吹進，倒也悠閒。
少年微微嘆了口氣，忘不掉便忘不掉吧，起碼他還能留在這京城中，他們還會有機會見面，見一眼也是好的，阿和是他的妻子，就算不愛，他也不會讓她過得不好，能滿足的他也儘量去滿足，也是為了讓皇宮中的那個人安心。
阿和抬頭看著今日的好天氣，突然覺得以後的路也能走下去了。
就算走不下去，她和祁野也是一樣的人，倒也能過活。
皇宮，承天殿中。
祁野走了之後，厲無妄便繼續處理著國事，直到了下午時分。
他放下最後一本奏摺，去了皇后寢宮。
一進去，便看到白以雲還躺在床上，拿著一本話本饒有興致看著，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身上，好看極了。
「咳咳。」，白以雲看得入迷，他故意咳嗽了兩聲。
白以雲轉過頭，開心道：「夫君。」
厲無妄走過去，與她一同躺著，他將她拉入懷中：「小沒良心的，這麼久不見我回來也不知道去尋我？就在這躺著？」
白以雲攬住厲無妄的脖子，聞著熟悉的氣味，輕聲道：「你那麼大個人，難道還能走丟不成？還要我去尋？」
厲無妄又往下挪了挪，進了她的懷。
男人道：「頭疼。」
白以云為他揉著太陽穴，柔聲道：「誰讓你昨夜喝那麼多酒，回來還不知節制，現下便知道疼了？」
厲無妄笑道：「方才疼，現下進了溫柔鄉，便不疼了。」
白以雲輕輕打了他一下：「不正經。」
隨後問道：「對了，你今日怎晚了些回來，事情很多嗎？」
厲無妄答道：「我與祁野談了會兒。」
「你與他說什麼了？」，白以雲問道。
她擔心厲無妄又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去激他。
厲無妄低聲道：「怎麼，擔心我把他怎樣？」
白以雲揪著他的耳朵：「再亂彆扭我把你耳朵扯下來。」
男人一改不悅，低聲笑著：「小沒良心的，放心，我沒與他說什麼，我只是告訴他...」
厲無妄從她懷中出來，往上挪了挪，與她平視。
「告訴他什麼？」，白以雲追問道。
「我告訴他，少打你的主意。」，厲無妄道。
看來他們是直接說開了，一切都擺到明面上了。
白以雲問：「他沒什麼反應吧？」
厲無妄搖搖頭：「沒有。」
隨後又道：「你管他呢，他又不會一蹶不振去尋死，只要他老實著些，將軍府便一世無憂，他也可以一輩子當他的祁大將軍。」
白以雲看出厲無妄又有些彆扭了，便鑽進他懷裡，道：「他沒有反應便好，給他些時間吧，會好起來的，他還年少，不知情事，倒是你，總吃味兒。」
「我們不說他了好不好，反正他也已經娶妻了，他們自有他們自己的活法，他們是年少沒錯，但我們又不是他們的爹娘，管那麼多做什麼？」，厲無妄道。
「你說得不錯，我便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我又不像你，誰都不在乎。」，白以雲道。
厲無妄掐了一下她的腰：「雲兒，莫說我誰都不在乎，你心中知，我便只在乎你罷了。」
還不等白以雲回話，厲無妄又道：「頭好疼，我要抱著你睡會兒，你不許再跟我提他了，也不許再問他了。」
白以雲笑道：「好，睡吧，我不說了，也不問了。」
厲無妄不再說話，雙臂收緊，困住她，氣息漸漸平穩。
白以雲此時卻睡不著，她睡得已經夠多了，不過這樣也不錯。
如今，一切都已有了定數，她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陽光和煦，春風微拂，慵懶愜意。
她那會兒，便是在這種日子裡嫁給厲無妄的。
是啊，太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
祁野答道：「那皇上叫臣過來，是想說什麼？」
「放不下嗎？」，厲無妄道。
祁野不願回答。
「你明知你爭不過去。」，厲無妄道。
「我沒說要爭。」，祁野低下頭道。
他想過爭嗎？有想過，但是放棄了，白以雲的果決讓他涼了心，他完全沒有一絲機會。
厲無妄戳破了他：「因為她不給你機會，若是說對你有些意思，你會不爭？」
祁野完全不知如何回答，因為厲無妄說的是真的。
若是當初白以雲，別說對他有些意思了，就算她只是隨意將那支銀簪留在他這，他都不會這般心死。
「皇上無事的話臣便回去了。」，祁野道。
他不想再待在這同厲無妄說話了。
厲無妄擺擺手道：「記住你的位置，別越界了。」
「是，皇上。」，他恭敬應著。
怎麼會越界呢？她絲毫不給他越界的機會。
他只能待在這個位置上，一個讓他很難受的位置。
若是他一意孤行，便是要越界了，厲無妄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全家，雖說他全家現在只剩他一個了，阿和算是他的家人嗎？他不知道。
不對，厲無妄不是那麼仁慈的人，他不會殺他全家，他會誅他九族。
祁野轉身，走出了承天殿，頭還是那樣疼。
他騎著馬回到將軍府，一進府，阿和便迎了上來：「將軍，今日怎回來得有些遲了？」
她好像一直這般，喜歡等著他回來，他一回來，她就上前來迎他。
祁野應道：「皇上叫了我。」
說著，他便開始往裡走，阿和也跟在他身邊一起走。
阿和問道：「皇上？叫你去說了什麼嗎？」
反正這件事阿和也知道了，祁野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說了皇后的事。」
祁野走到涼亭處坐下，想著吹吹風頭便不會這樣痛了。
阿和也跟著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是嗎？皇上沒有生氣吧？」
祁野自嘲笑道：「我還不夠格能讓他為此生氣。」
阿和只是淺淺笑著，轉頭四處看了看：「將軍，在府中多種些花吧。」
將軍府中沒什麼花，倒都是樹，與皇宮中不一樣。
她之前在皇宮住著，雲姐姐的寢宮中都是花，叫人眼花繚亂，顏色繁多，卻一點兒不顯雜亂，倒是賞心悅目，讓人心曠神怡，那般花團錦簇，說是花海也不為過，花香都能飄到她的寢宮裡去，特數玉蘭花最多，她問宮人為何如此皇后宮中種了如此多的花，是不是因為雲姐姐喜歡？宮人說是因為雲姐姐喜歡，所以皇上特意命人種了如此多。
皇上對雲姐姐很是用心。
她總去找雲姐姐的寢宮閒談，一來二去便看慣了多彩，如今來到將軍府，入眼便只有鬱鬱蔥蔥樹木的綠，倒是有些看不順了。
祁野淡淡道：「你是將軍夫人，想做什麼便讓下人去做便是，不必再問我了。」
祁野的回答倒是讓阿和很高興，他說她是將軍夫人，是不是就是接受她的意思了？
她輕輕答道：「嗯。」
祁野用手掌蓋著眼睛，頭還是疼，罷了，忍著吧，忍過去了便不疼了。
涼風徐徐吹進，倒也悠閒。
少年微微嘆了口氣，忘不掉便忘不掉吧，起碼他還能留在這京城中，他們還會有機會見面，見一眼也是好的，阿和是他的妻子，就算不愛，他也不會讓她過得不好，能滿足的他也儘量去滿足，也是為了讓皇宮中的那個人安心。
阿和抬頭看著今日的好天氣，突然覺得以後的路也能走下去了。
就算走不下去，她和祁野也是一樣的人，倒也能過活。
皇宮，承天殿中。
祁野走了之後，厲無妄便繼續處理著國事，直到了下午時分。
他放下最後一本奏摺，去了皇后寢宮。
一進去，便看到白以雲還躺在床上，拿著一本話本饒有興致看著，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身上，好看極了。
「咳咳。」，白以雲看得入迷，他故意咳嗽了兩聲。
白以雲轉過頭，開心道：「夫君。」
厲無妄走過去，與她一同躺著，他將她拉入懷中：「小沒良心的，這麼久不見我回來也不知道去尋我？就在這躺著？」
白以雲攬住厲無妄的脖子，聞著熟悉的氣味，輕聲道：「你那麼大個人，難道還能走丟不成？還要我去尋？」
厲無妄又往下挪了挪，進了她的懷。
男人道：「頭疼。」
白以云為他揉著太陽穴，柔聲道：「誰讓你昨夜喝那麼多酒，回來還不知節制，現下便知道疼了？」
厲無妄笑道：「方才疼，現下進了溫柔鄉，便不疼了。」
白以雲輕輕打了他一下：「不正經。」
隨後問道：「對了，你今日怎晚了些回來，事情很多嗎？」
厲無妄答道：「我與祁野談了會兒。」
「你與他說什麼了？」，白以雲問道。
她擔心厲無妄又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去激他。
厲無妄低聲道：「怎麼，擔心我把他怎樣？」
白以雲揪著他的耳朵：「再亂彆扭我把你耳朵扯下來。」
男人一改不悅，低聲笑著：「小沒良心的，放心，我沒與他說什麼，我只是告訴他...」
厲無妄從她懷中出來，往上挪了挪，與她平視。
「告訴他什麼？」，白以雲追問道。
「我告訴他，少打你的主意。」，厲無妄道。
看來他們是直接說開了，一切都擺到明面上了。
白以雲問：「他沒什麼反應吧？」
厲無妄搖搖頭：「沒有。」
隨後又道：「你管他呢，他又不會一蹶不振去尋死，只要他老實著些，將軍府便一世無憂，他也可以一輩子當他的祁大將軍。」
白以雲看出厲無妄又有些彆扭了，便鑽進他懷裡，道：「他沒有反應便好，給他些時間吧，會好起來的，他還年少，不知情事，倒是你，總吃味兒。」
「我們不說他了好不好，反正他也已經娶妻了，他們自有他們自己的活法，他們是年少沒錯，但我們又不是他們的爹娘，管那麼多做什麼？」，厲無妄道。
「你說得不錯，我便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我又不像你，誰都不在乎。」，白以雲道。
厲無妄掐了一下她的腰：「雲兒，莫說我誰都不在乎，你心中知，我便只在乎你罷了。」
還不等白以雲回話，厲無妄又道：「頭好疼，我要抱著你睡會兒，你不許再跟我提他了，也不許再問他了。」
白以雲笑道：「好，睡吧，我不說了，也不問了。」
厲無妄不再說話，雙臂收緊，困住她，氣息漸漸平穩。
白以雲此時卻睡不著，她睡得已經夠多了，不過這樣也不錯。
如今，一切都已有了定數，她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陽光和煦，春風微拂，慵懶愜意。
她那會兒，便是在這種日子裡嫁給厲無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