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戰場
「嗯。」，白以雲也不拐彎抹角了。
只見祝氏一臉無奈道：「唉，女大不由娘，這事我是沒有意見，你爹在書房，你去和你爹說吧。」
得了祝氏的應允，白以雲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她來到書房門口，撫平自己的氣息，推門走了進去。
白大人一見到她便喜出望外，說出的話都與祝氏一樣：「雲兒，回來了，好好好，這次回來便不用走了，皇上同意讓你回白府了。」
白以雲心虛地笑了兩聲，訕訕道：「那個，爹，我...」
「別說話。」，白大人一改面色，語氣沉重，就這樣打斷了她。
白大人重重「哼」了一聲，道：「肯定又沒好事，說吧。」
「我要隨王爺一同走。」，白以雲直接道。
就算被罵被罰她也認了。
可是白大人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惱羞氣急，而是一臉早有預料模樣。
白大人沒好氣道：「我就知道，你怎會看著那南王被流放，隨後安安分分回家。」
白以雲不敢說話，只當白大人是默許了。
「雲兒，想必南王也不會老老實實接受流放這一結果吧，他豈是這般逆來順受之人？」，白大人話鋒一轉。
白以雲也知道自己的爹是猜到了些什麼，便也不隱瞞了：「如果，我說，他想造反呢？」
「什麼！」，白大人大喊一聲。
白以雲咬著唇，觀察著白大人的反應，安慰道：「爹，你別激動，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白大人氣得吹鬍子瞪眼：「什麼八字沒一撇？他厲無妄想幹什麼都不奇怪！他就是明天將我的頭砍了也正常！」
看來真是氣得狠了，南王也不叫了，直接叫大名了。
白以雲正想再次開口，卻聽得白大人又不忿道：「哼，這個厲無妄，從前我就看他不順眼，嗜血成性，不顧禮法，如今，我同意了你與他在一起，他竟還如此大膽，這種事都想做，我以為他頂多只是會為自己平反罷了，看來還是小看他了。」
看來她爹對厲無妄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
白以雲無奈道：「爹，他就算對旁人再怎樣不好，對我也是頂好的。」
白大人深深嘆了口氣，道：「唉，皇上如今年老式微，朝中大臣已紛紛開始壓寶了，那個位置，最後不是南王的便是北王的，白家也不得不站隊了，只是如今這般情況，是非站了南王不可了，至於何家，想來是要支持北王了，我們兩家，怕是要疏離了。」
白以雲想到何微月：「離就離，有什麼可稀罕的，何微月她對我從無情誼，只是哄騙我罷了。」
白大人欣慰點點頭：「你能這般想便再好不過。」
「我們兩家好幾代的交情，怕是要斷在我這一代了，罷了，他家的女兒將我的女兒往火坑裡推，我也無需再給他們什麼臉面，你便讓你那好夫君去做吧，南王如今失勢，大臣叛離的多，這些你爹會打點好的，讓南王不必擔憂。」
白以雲還是有些懷疑：「爹，你，這般想得通？」
白大人突然又罵道：「想不通也得通！不然我便被你們兩個祖宗氣得折壽了！趕緊回去找你的王爺去，少來氣我！」
白以雲連忙彎腰耍寶道：「好嘞爹，我這就滾。」
翌日，南王府空了許多，許多下人都被打發走了。
厲無妄讓孟掌柜用金錢接管了南王府這塊地，只留下了劉管家，戴鳶和明玉在此。
白以雲在屋中翻箱倒櫃。
厲無妄在一旁坐著，倒是悠閒道：「帶這許多做什麼？」
白以雲將許多金銀首飾塞進包袱中，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道：「你知道什麼？出遠門，自是要多帶些錢，沒錢寸步難行。」
「我還以為你會多帶兩身好看的衣裳。」，厲無妄笑道。
「那個也要帶，不過主要是帶錢，錢能換衣裳，衣裳可不能換錢。」，白以雲低著頭收拾，認真道。
好一會兒，白以雲撿了大包小包，讓明玉和戴鳶將那大包小包抬上了馬車。
孟掌柜在王府門口一臉憂愁，看著她道：「王妃，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替您看好王府的。」
白以雲拍了拍他的肩，點點頭，隨後便上了馬車。
厲無妄披著黑披風，戴著斗笠，黑布蒙了半邊臉，騎在馬車前頭的黑馬上，他除了白以雲，不帶任何人。
門口的戴鳶躲在明玉懷裡就要哭成淚人了，明玉也有了淡淡的憂愁，劉管家也是少有地露出了長輩對小輩的擔憂。
白以雲不禁撩開轎簾，對著眾人道：「好了，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等我。」
說罷，便躲回馬車裡。
其實她真的不是特別傷心，她覺得只是出一趟遠門罷了，她有一種莫名的信心，一定會回來的。
隨著一聲鞭響，馬車緩緩駛出京城。
走了好久，直至郊外，已荒無人煙。
白以雲喊道：「夫君，我也要到外頭去，好悶啊！」
馬車停了下來。
白以雲胸悶得緊了，趕忙一下便跳下了馬車，走到馬車前頭，見到了剛下馬的厲無妄。
厲無妄此時也摘下了黑布斗笠。
她道：「我也要騎馬走。」
厲無妄便也由著她，掐著她的腰將她舉上了那匹高大的黑馬。
馬背上，厲無妄將頭搭在她的肩上，她拿起黑馬的鬃毛編著小辮，兩人似乎真的是要去遊玩一般。
白以雲沒算日子，只知道二人走了許久，住了很多家客棧，見了許多形形色色的景和人，她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只是在外頭久了，難免會覺得舟車勞頓。
又過了很久，就在白以雲的新鮮勁過去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出這麼遠的遠門的時候，終於有了好消息。
兵戈戎馬，刀光劍影，馬蹄嘶鳴，喊殺沖天，這邊是戰場。
白以雲和厲無妄終於趕到軍營，這裡的血腥氣與鐵鏽氣比以前她聞到過的都要濃重。
兩個士兵將他們攔下，其中一個道：「何人來此？」
厲無妄只是道：「你們是新兵？」
只見祝氏一臉無奈道：「唉，女大不由娘，這事我是沒有意見，你爹在書房，你去和你爹說吧。」
得了祝氏的應允，白以雲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她來到書房門口，撫平自己的氣息，推門走了進去。
白大人一見到她便喜出望外，說出的話都與祝氏一樣：「雲兒，回來了，好好好，這次回來便不用走了，皇上同意讓你回白府了。」
白以雲心虛地笑了兩聲，訕訕道：「那個，爹，我...」
「別說話。」，白大人一改面色，語氣沉重，就這樣打斷了她。
白大人重重「哼」了一聲，道：「肯定又沒好事，說吧。」
「我要隨王爺一同走。」，白以雲直接道。
就算被罵被罰她也認了。
可是白大人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惱羞氣急，而是一臉早有預料模樣。
白大人沒好氣道：「我就知道，你怎會看著那南王被流放，隨後安安分分回家。」
白以雲不敢說話，只當白大人是默許了。
「雲兒，想必南王也不會老老實實接受流放這一結果吧，他豈是這般逆來順受之人？」，白大人話鋒一轉。
白以雲也知道自己的爹是猜到了些什麼，便也不隱瞞了：「如果，我說，他想造反呢？」
「什麼！」，白大人大喊一聲。
白以雲咬著唇，觀察著白大人的反應，安慰道：「爹，你別激動，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白大人氣得吹鬍子瞪眼：「什麼八字沒一撇？他厲無妄想幹什麼都不奇怪！他就是明天將我的頭砍了也正常！」
看來真是氣得狠了，南王也不叫了，直接叫大名了。
白以雲正想再次開口，卻聽得白大人又不忿道：「哼，這個厲無妄，從前我就看他不順眼，嗜血成性，不顧禮法，如今，我同意了你與他在一起，他竟還如此大膽，這種事都想做，我以為他頂多只是會為自己平反罷了，看來還是小看他了。」
看來她爹對厲無妄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
白以雲無奈道：「爹，他就算對旁人再怎樣不好，對我也是頂好的。」
白大人深深嘆了口氣，道：「唉，皇上如今年老式微，朝中大臣已紛紛開始壓寶了，那個位置，最後不是南王的便是北王的，白家也不得不站隊了，只是如今這般情況，是非站了南王不可了，至於何家，想來是要支持北王了，我們兩家，怕是要疏離了。」
白以雲想到何微月：「離就離，有什麼可稀罕的，何微月她對我從無情誼，只是哄騙我罷了。」
白大人欣慰點點頭：「你能這般想便再好不過。」
「我們兩家好幾代的交情，怕是要斷在我這一代了，罷了，他家的女兒將我的女兒往火坑裡推，我也無需再給他們什麼臉面，你便讓你那好夫君去做吧，南王如今失勢，大臣叛離的多，這些你爹會打點好的，讓南王不必擔憂。」
白以雲還是有些懷疑：「爹，你，這般想得通？」
白大人突然又罵道：「想不通也得通！不然我便被你們兩個祖宗氣得折壽了！趕緊回去找你的王爺去，少來氣我！」
白以雲連忙彎腰耍寶道：「好嘞爹，我這就滾。」
翌日，南王府空了許多，許多下人都被打發走了。
厲無妄讓孟掌柜用金錢接管了南王府這塊地，只留下了劉管家，戴鳶和明玉在此。
白以雲在屋中翻箱倒櫃。
厲無妄在一旁坐著，倒是悠閒道：「帶這許多做什麼？」
白以雲將許多金銀首飾塞進包袱中，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道：「你知道什麼？出遠門，自是要多帶些錢，沒錢寸步難行。」
「我還以為你會多帶兩身好看的衣裳。」，厲無妄笑道。
「那個也要帶，不過主要是帶錢，錢能換衣裳，衣裳可不能換錢。」，白以雲低著頭收拾，認真道。
好一會兒，白以雲撿了大包小包，讓明玉和戴鳶將那大包小包抬上了馬車。
孟掌柜在王府門口一臉憂愁，看著她道：「王妃，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替您看好王府的。」
白以雲拍了拍他的肩，點點頭，隨後便上了馬車。
厲無妄披著黑披風，戴著斗笠，黑布蒙了半邊臉，騎在馬車前頭的黑馬上，他除了白以雲，不帶任何人。
門口的戴鳶躲在明玉懷裡就要哭成淚人了，明玉也有了淡淡的憂愁，劉管家也是少有地露出了長輩對小輩的擔憂。
白以雲不禁撩開轎簾，對著眾人道：「好了，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等我。」
說罷，便躲回馬車裡。
其實她真的不是特別傷心，她覺得只是出一趟遠門罷了，她有一種莫名的信心，一定會回來的。
隨著一聲鞭響，馬車緩緩駛出京城。
走了好久，直至郊外，已荒無人煙。
白以雲喊道：「夫君，我也要到外頭去，好悶啊！」
馬車停了下來。
白以雲胸悶得緊了，趕忙一下便跳下了馬車，走到馬車前頭，見到了剛下馬的厲無妄。
厲無妄此時也摘下了黑布斗笠。
她道：「我也要騎馬走。」
厲無妄便也由著她，掐著她的腰將她舉上了那匹高大的黑馬。
馬背上，厲無妄將頭搭在她的肩上，她拿起黑馬的鬃毛編著小辮，兩人似乎真的是要去遊玩一般。
白以雲沒算日子，只知道二人走了許久，住了很多家客棧，見了許多形形色色的景和人，她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只是在外頭久了，難免會覺得舟車勞頓。
又過了很久，就在白以雲的新鮮勁過去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要出這麼遠的遠門的時候，終於有了好消息。
兵戈戎馬，刀光劍影，馬蹄嘶鳴，喊殺沖天，這邊是戰場。
白以雲和厲無妄終於趕到軍營，這裡的血腥氣與鐵鏽氣比以前她聞到過的都要濃重。
兩個士兵將他們攔下，其中一個道：「何人來此？」
厲無妄只是道：「你們是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