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挖心
白以雲知道厲無妄在外名聲如何，見這些人這樣也不奇怪，只是又說了一句：「好了王爺，他們沒對我做什麼，還救了我，我們回家吧。」
「嗯，走吧。」，厲無妄倒是沒有執著於殺人這件事。
白以雲被厲無妄攬著腰往外走，但是她的手在身後做了個小動作。
她掏了一些銀兩往身後扔去，算是謝禮。
她偏頭往身後瞧了一眼，只見那粗獷男人撿起地上的銀兩，對她笑了笑，揮了揮手做道別。
黑馬上，厲無妄低頭在她耳旁說悄悄話：「別再亂跑了知道嗎？」
害怕的情緒發泄後，白以雲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狀態，想到了出走之前二人吵架的事，不滿道：「我為什麼亂跑王爺不知道嗎？」
厲無妄似乎也有些不滿：「你這樣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我剛剛差點找不見你。」
「哦，怎麼？王爺還能找不到我？不是一直喜歡派人跟蹤我嗎？」，白以雲此時沒一點好臉色。
厲無妄放開了環著她腰的手，冷笑一聲：「王妃不是不喜我派人跟著嗎？若是我派人跟著你，還至於到現在才找到你？」
白以雲不想說話：「哦。」
二人回到王府，此時天已黑。
屋內，紅燭燃起。
白以雲坐在桌邊一言不發，楚瀾的畫像在桌面上鋪開。
看著心煩，她伸手拿起將它卷上，隨後隨手一扔，又扔到了桌面上。
但是厲無妄手一揮，又將它攤開了：「怎麼，不喜歡看嗎？」
「是王爺喜歡看吧？」，白以雲沒好氣道。
厲無妄冷嘲道：「我可沒將它帶回來，誰帶回來的，自然就是誰喜歡。」
白以雲諷刺道：「也是，王爺人都有了，又怎會看畫呢？想看的話，去西廂房那看個夠便是了，自然就用不著帶畫回來了。」
厲無妄這次什麼也沒說，起身拿起那幅畫，往紅燭走去。
男人抬手，便將畫給點著了，畫像上的人瞬時被火焰吞沒，落了一地的殘骸。
白以雲「哼」了一聲：「王爺這是何意？銷毀證據？」
厲無妄只是站在那看著她，眼底儘是偏執：「你到底要我如何證明？你不是相信發誓嗎？為什麼我發了，卻沒用？為什麼？」
白以雲腦子也亂，她相信厲無妄，但心中有一根刺，扎著她，不是很疼，但就是拔不掉。
她看著厲無妄那雙墨眼，卻有些看不透：「若王爺不喜歡楚瀾的話，又為何頂著砍頭的罪將她救回？更別說慕家還是北王那頭的，王爺為何如此？」
厲無妄的眉頭不曾舒展，看著她，仿佛要將她刻進眼裡：「我說了我只心悅你一人，你為何還總是要說我喜歡她？難道非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白以雲以為厲無妄只是在說好聽話哄她，便順著他的意思，道：「王爺想挖便挖吧，挖出來也好讓我看看，瞧瞧王爺心裡到底裝的是誰。」
厲無妄不再應聲，將手摸向腰間，一下便拔出一把匕首。
把白以雲都看愣了。
接著，男人脫下刀鞘，沒有一絲猶豫，握著匕首，直直往自己心口處扎去。
白以雲在厲無妄拔出匕首的那一刻起就感覺不妙，此時她的身子比腦子還快。
她一下便跳起來，朝厲無妄衝去，雙手死死握住男人拿著匕首的那隻手。
可厲無妄力氣太大了，縱使白以雲速度再快及時攔下，那匕首還是頂著她的力道刺入了三分。
血腥味登時湧出，男人的玄色衣衫顏色更深了幾分。
二人的手都在顫抖著，抗衡著。
白以雲死命將厲無妄的手往外扯，而厲無妄則用力將匕首往自己心上扎。
那匕首又入了一分。
白以雲感覺自己把下輩子的力氣也用了，她的指尖早已泛白，手臂帶得她整個身子都在抖，就快脫力了。
「你瘋了！腦子有問題嗎你！」，白以雲再受不住，一時急得落了淚，朝著厲無妄就是罵。
厲無妄此時已然失了理智：「你不是要看我的心嗎？我給你看，你便好好看看，那裡面裝的到底是誰，你看過之後，便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你再找不到像我一般能為你挖心的人了。」
厲無妄的心口血順著匕身，一滴一滴不斷往地上砸去，砸在了白以雲心上。
白以雲哭喊哽咽著，聲音止不住發顫：「我信！我信！你快別用力了！我真的撐不住了！求你了！」
厲無妄的語氣中帶著絕望哀怨，有些可憐：「求我？怎麼？你是不是嫌棄？嫌我的心臟，不想看，不肯要？」
男人手上又開始用力。
「你不要再用力了！真的會死的！」，白以雲大喊，嗓子都要喊啞了。
她知道厲無妄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瘋，連自己的心也能狠下手挖。
厲無妄輕笑一聲：「那便死好了，你要是就此忘不了我，那死得也不虧。」
白以雲冷汗直流，浸濕衣衫，手上不敢松一點兒勁：「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忘了你！」
厲無妄拿著匕首往自己心口處插，但面上一點恐懼神色都沒有，只有那不合時宜的深情，這畫面不管怎麼看都是不搭的，詭異得很。
厲無妄根本不會信她的話，他十分了解她：「你不會忘的，我知道你的，你根本忘不了。」
白以雲又在腦中尋著辦法：「那，那，我，我改嫁！你死了我就嫁給別人去！」
這話好像有效，厲無妄的動作滯住了，也沒再用力了。
白以雲急忙又道：「你不是說我現在就算後悔也走不掉嗎？那只是因為有你在，你要是死了，就沒人管得了我了。」
「你今夜死，我明日就改嫁，嫁給別人去。」
厲無妄的眼紅了，竟落了一行淚，滿臉委屈。
他空著的另一隻手抬起，握住了白以雲的手腕，聲音有了些哽咽：「別走。」
白以雲小心翼翼鬆了一隻手，撫著他的胸膛，一下一下輕輕的，哄道：「好，不走，不走，你把手放下，我就不走，永遠不走。」
厲無妄雖然沒再用力，但是依舊握著匕首沒有動作。
白以雲只好一邊抬頭注意著他的情緒，一邊慢慢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她提心弔膽，將那隻大手從匕首上拿了下來。
那隻大手離開匕首，轉而撫上了她的臉，冰冷異常。
「嗯，走吧。」，厲無妄倒是沒有執著於殺人這件事。
白以雲被厲無妄攬著腰往外走，但是她的手在身後做了個小動作。
她掏了一些銀兩往身後扔去，算是謝禮。
她偏頭往身後瞧了一眼，只見那粗獷男人撿起地上的銀兩，對她笑了笑，揮了揮手做道別。
黑馬上，厲無妄低頭在她耳旁說悄悄話：「別再亂跑了知道嗎？」
害怕的情緒發泄後，白以雲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狀態，想到了出走之前二人吵架的事，不滿道：「我為什麼亂跑王爺不知道嗎？」
厲無妄似乎也有些不滿：「你這樣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我剛剛差點找不見你。」
「哦，怎麼？王爺還能找不到我？不是一直喜歡派人跟蹤我嗎？」，白以雲此時沒一點好臉色。
厲無妄放開了環著她腰的手，冷笑一聲：「王妃不是不喜我派人跟著嗎？若是我派人跟著你，還至於到現在才找到你？」
白以雲不想說話：「哦。」
二人回到王府，此時天已黑。
屋內，紅燭燃起。
白以雲坐在桌邊一言不發，楚瀾的畫像在桌面上鋪開。
看著心煩，她伸手拿起將它卷上，隨後隨手一扔，又扔到了桌面上。
但是厲無妄手一揮，又將它攤開了：「怎麼，不喜歡看嗎？」
「是王爺喜歡看吧？」，白以雲沒好氣道。
厲無妄冷嘲道：「我可沒將它帶回來，誰帶回來的，自然就是誰喜歡。」
白以雲諷刺道：「也是，王爺人都有了，又怎會看畫呢？想看的話，去西廂房那看個夠便是了，自然就用不著帶畫回來了。」
厲無妄這次什麼也沒說，起身拿起那幅畫，往紅燭走去。
男人抬手，便將畫給點著了，畫像上的人瞬時被火焰吞沒，落了一地的殘骸。
白以雲「哼」了一聲：「王爺這是何意？銷毀證據？」
厲無妄只是站在那看著她，眼底儘是偏執：「你到底要我如何證明？你不是相信發誓嗎？為什麼我發了，卻沒用？為什麼？」
白以雲腦子也亂，她相信厲無妄，但心中有一根刺，扎著她，不是很疼，但就是拔不掉。
她看著厲無妄那雙墨眼，卻有些看不透：「若王爺不喜歡楚瀾的話，又為何頂著砍頭的罪將她救回？更別說慕家還是北王那頭的，王爺為何如此？」
厲無妄的眉頭不曾舒展，看著她，仿佛要將她刻進眼裡：「我說了我只心悅你一人，你為何還總是要說我喜歡她？難道非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白以雲以為厲無妄只是在說好聽話哄她，便順著他的意思，道：「王爺想挖便挖吧，挖出來也好讓我看看，瞧瞧王爺心裡到底裝的是誰。」
厲無妄不再應聲，將手摸向腰間，一下便拔出一把匕首。
把白以雲都看愣了。
接著，男人脫下刀鞘，沒有一絲猶豫，握著匕首，直直往自己心口處扎去。
白以雲在厲無妄拔出匕首的那一刻起就感覺不妙，此時她的身子比腦子還快。
她一下便跳起來，朝厲無妄衝去，雙手死死握住男人拿著匕首的那隻手。
可厲無妄力氣太大了，縱使白以雲速度再快及時攔下，那匕首還是頂著她的力道刺入了三分。
血腥味登時湧出，男人的玄色衣衫顏色更深了幾分。
二人的手都在顫抖著，抗衡著。
白以雲死命將厲無妄的手往外扯，而厲無妄則用力將匕首往自己心上扎。
那匕首又入了一分。
白以雲感覺自己把下輩子的力氣也用了，她的指尖早已泛白，手臂帶得她整個身子都在抖，就快脫力了。
「你瘋了！腦子有問題嗎你！」，白以雲再受不住，一時急得落了淚，朝著厲無妄就是罵。
厲無妄此時已然失了理智：「你不是要看我的心嗎？我給你看，你便好好看看，那裡面裝的到底是誰，你看過之後，便一輩子也忘不了我，你再找不到像我一般能為你挖心的人了。」
厲無妄的心口血順著匕身，一滴一滴不斷往地上砸去，砸在了白以雲心上。
白以雲哭喊哽咽著，聲音止不住發顫：「我信！我信！你快別用力了！我真的撐不住了！求你了！」
厲無妄的語氣中帶著絕望哀怨，有些可憐：「求我？怎麼？你是不是嫌棄？嫌我的心臟，不想看，不肯要？」
男人手上又開始用力。
「你不要再用力了！真的會死的！」，白以雲大喊，嗓子都要喊啞了。
她知道厲無妄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瘋，連自己的心也能狠下手挖。
厲無妄輕笑一聲：「那便死好了，你要是就此忘不了我，那死得也不虧。」
白以雲冷汗直流，浸濕衣衫，手上不敢松一點兒勁：「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忘了你！」
厲無妄拿著匕首往自己心口處插，但面上一點恐懼神色都沒有，只有那不合時宜的深情，這畫面不管怎麼看都是不搭的，詭異得很。
厲無妄根本不會信她的話，他十分了解她：「你不會忘的，我知道你的，你根本忘不了。」
白以雲又在腦中尋著辦法：「那，那，我，我改嫁！你死了我就嫁給別人去！」
這話好像有效，厲無妄的動作滯住了，也沒再用力了。
白以雲急忙又道：「你不是說我現在就算後悔也走不掉嗎？那只是因為有你在，你要是死了，就沒人管得了我了。」
「你今夜死，我明日就改嫁，嫁給別人去。」
厲無妄的眼紅了，竟落了一行淚，滿臉委屈。
他空著的另一隻手抬起，握住了白以雲的手腕，聲音有了些哽咽：「別走。」
白以雲小心翼翼鬆了一隻手，撫著他的胸膛，一下一下輕輕的，哄道：「好，不走，不走，你把手放下，我就不走，永遠不走。」
厲無妄雖然沒再用力，但是依舊握著匕首沒有動作。
白以雲只好一邊抬頭注意著他的情緒，一邊慢慢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她提心弔膽，將那隻大手從匕首上拿了下來。
那隻大手離開匕首，轉而撫上了她的臉，冰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