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歹人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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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妃姐姐!去哪?」,少年步伐大,輕易到了她身邊。

  白以雲心中無語,怎麼每次都能碰見這個碎嘴子,這京城這么小的嗎?

  祁野現在已經沒有了昨夜那讓白以雲感到陌生的氣場,又變回了那個心大歡快的少年。

  她的嘴角堪堪扯起一個弧度,轉身微笑道:「祁小將軍,真巧呀。」

  祁野一隻手搭在腰間佩刀的刀柄上,也笑著說:「確實,太巧了,小王妃姐姐你也要去看砍頭嗎?怎麼比我還急,現在還沒開始呢,走著去也行。」

  白以雲眉頭微蹙,不解道:「什麼砍頭?」

  祁野撓撓頭:「啊?你不知道啊?那你為什麼往菜市口那邊跑?」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躲你。

  白以雲沒回答少年的問題:「什麼砍頭?快說。」

  祁野伸出手指往白以雲身後指去:「殺害高老爺的歹人找到了,官府要把他們砍了,你看,大家都往那跑去,去看熱鬧。」

  白以雲順著祁野所指的方向轉身看去。

  百姓果真都往菜市口方向去,她剛剛一直在想事情便沒注意到。

  白以雲正想開口再問,祁野便打斷她:「快走吧,再耽擱下去可就真的看不到咯。」

  少年說完,抬腳便隨著人流向菜市口走去。

  白以雲也秉持著有熱鬧不看白不看的想法跟了上去。

  她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歹人,難道是厲無妄找到替罪羊了?

  到了菜市口,只見中央高高聳立著一個不小的木站台,上頭有兩個小木樁,旁的就再沒有了。

  台下,人頭聳動,擁擠異常,百姓七嘴八舌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木台高,不用站里圈也能看見台上景象。

  所以,白以雲選擇站在外圈,不進去人擠人。

  但是祁野不那麼想:「小王妃姐姐,你跟在我身後。」

  白以雲知道他又要像上次一樣莽著頭往裡沖,急忙擺手道:「不不不,不用,我就在這,你想近點的話就自己進去吧。」

  少年聽了,好像放棄了要往裡沖的念頭:「好吧,那我也在這。」

  白以雲正想問為什麼,便被旁邊人的話吸引住。

  「聽說了嗎?錢家四爺廢了。」,她身旁一個穿著粗布衣的男子說道。

  另一個瘦得跟病癆鬼一樣的男子回道:「昨個兒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敢調戲南王妃呢。」

  見話中提起自己,白以雲心突地一跳,不再去管別的閒言碎語,而是豎起耳朵全神貫注聽著身旁那倆人的對話。

  那個粗布衣男子一臉興奮道:「好個屁啊!你知不知道,今日錢家一大早就在家門口發現了一個麻袋,還滲著血,打開一瞧,你猜怎麼著?」

  「那裡頭裝的正是錢四爺,明明錢家的人都親眼瞧見他回房歇息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人擄走的。」

  「手腳都被砍了,鼻子被削了,耳朵也被削了,還灌了鉛,眼睛被挖了,舌頭被拔了,嗓子說不出話了,牙都被敲掉了,神智全無,如同痴兒。」

  「最嚇人的是,他臍下三寸那活兒,被人切了下來,塞到了他自個兒嘴裡。」

  「就這樣,人還有氣呢。」

  那個病癆鬼男子往下伸手,捂著自己的襠部,驚恐道:「都這樣了,那還不如死了呢,活著那不是找罪受嗎?」

  「對了,你如何知道得這樣清楚?」

  那粗布衣男子答道:「我有兄弟在錢家做長工,那麻袋就是他一早開門看見的。」

  「如今都快傳了半個京城了。」

  「我跟你說,其實不止錢四爺。

  「趙三爺,黃六爺,還有陳家最大的那個公子,他們三個啊,更邪門。」

  「在自個兒屋子裡就被砍了手指和腳趾,拔了舌頭挖了眼,胯下那活兒,和錢四爺一樣,都被切下來塞進了自個兒嘴裡。」

  「這麼大的事,他們家裡人硬是一個聲響沒聽見,發現的時候,人都是昏著的。」

  病癆鬼男子質疑道:「你知道的這樣多?不是騙我呢吧?」

  粗布衣男子「嘖」了一聲:「騙你做什麼?我自己也是做長工的,在各個有錢人家有幾個長工兄弟也不行嗎?」


  那個病癆鬼男子突然彎下脊背,聲音放低:「你說的也是。」

  「不過,這幾個怕都是因為得罪了南王妃才如此的吧?」

  「昨日在酒肆里調戲南王妃的不就是這四人嗎?」

  「聽說他們沒認出來,後來南王過來給南王妃撐腰了。」

  「昨日調戲南王妃,今日就出事了,怎會如此巧?」

  「怕不是,南王...」

  「若是南王,也不奇怪了,南王的手段...」

  說罷,病癆鬼男子雙手抱胸,抖了幾下。

  「怪就怪在這裡。」,那個粗布衣男子接話道。

  病癆鬼男子催促道:「別賣關子了,快說。」

  那粗布衣男子好似更興奮了,聲音也有些高了:「今日一大早,官府門口就來了兩個男人,一直擊鼓,說高老爺被殺害一事是他們幹的,要見尚書大人。」

  「之後尚書大人來了,他們就說殺害高老爺一事是錢四爺讓他們做的,說是錢四爺跟高老爺有過節。」

  「他們殺了高老爺後,錢四爺嫌他們要得多,不給錢,他們一生氣,就把錢四爺弄成這樣了,還順帶著將平日裡同錢四爺鬼混的那幾個公子哥也一起弄了。」

  「說如今事情太大了,藏不住,他們便來自首,還帶著證據,一麻袋的手腳鼻眼舌頭,說希望能寬大處理,不過這事哪能寬啊?」

  「這不,一會兒就要被砍頭了。」

  那粗布衣男子歇了口氣,又義憤填膺道:「我就說錢四爺那個人渣早晚惹出事,這種人就不應該被生出來,浪費糧食。」

  「我一個兄弟在他家做長工,給他活生生打殘疾了,還以為犯了什麼錯,結果竟是為了給他那些小妾看著來取樂子的。」

  「如今真是活該,人在做天在看,要我說,就應該判那兩個歹人無罪,這樣才叫青天大老爺。」

  那病癆鬼男子嘴中一直發出「嘖嘖嘖」的聲響,隨後又說道:「錢四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脾氣與高老爺有過節也正常。」

  「不過你確定,真的不是因為得罪南王妃?」

  粗布衣男子低聲道:「就算是又怎樣?南王妃背後是誰?那可是南王。」

  「那三個還有神智的,就算懷疑,他們敢報官嗎?」

  「何況,他們本就理虧,冒犯人家南王妃難道還能得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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