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棋子
她忍不住湊近厲無妄，問道：「王爺，他怎麼了？」
厲無妄低頭看著她，語氣沒了方才的冰冷：「他害怕。」
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她狐疑地瞪了厲無妄一眼又坐直身子。
厲無妄抬起頭，又看向底下的高老爺，輕飄飄一句話卻十分嚇人：「高老爺，這南王府並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王爺，這是何意？」，那高老爺聲音發抖。
祁野似乎很開心：「意思就是你今日走不了了。」
白以雲看了看厲無妄，又看了看祁野，這倆人該不會要在這把高老爺殺了吧？
高老爺似乎有些站不穩，晃了一下身子，高聲道：「我進了南王府卻沒出去，這事要是徹查起來，王爺可脫不了干係。」
厲無妄似乎並不害怕：「誰說你沒出去的，你出去了。」
高老爺有些狗急跳牆的意味：「既然王爺說我出去了，如今為何不放我走？」
祁野笑著接道：「你走了，我接你來，自然是我送你走，我想走快些，便抄了一偏僻的小路。」
「但是我們很倒霉，路上遇到歹人了，我一個不注意你就被擄了去。」
「過了幾日，那些個歹人用箭射了封信進高府，說交贖金便放人，你家人湊了贖金將你贖回，但你回來時，已被打成失心瘋了。」
「你人都回來了，還查什麼查？頂多抓住那幾個歹人處死便罷了。」
高老爺此時腿腳泄了力，跪了下來，目光直直盯著厲無妄，卻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一時之間，書房中無人再說話。
祁野和厲無妄看著那高老爺，似乎只是在看一條牲畜。
終於，似乎忍受不了那倆人的視線，高老爺抖著聲音道：「就...就算如此...王爺也脫不了干係，我是...是因為來看望王爺...才...」
高老爺說到這便被厲無妄打斷：「怎會脫不了干係？高老爺年紀大了腦子也跟著糊塗了？」
「本王得了怪病，癱了，高老爺非但沒冷眼相待，還來看望本王，送了好些補品，本王感激還來不及，怎會陷害高老爺？」
高老爺面上越發恐懼，張嘴張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貴妃娘娘，有貴妃娘娘...她會說出毒酒...一事，到時，王爺...便脫不開...蓄意報復的嫌疑。」
厲無妄輕蔑一笑：「貴妃娘娘？」
「你就是貴妃娘娘提拔上來的，你的義女也是她送進來的。」
「如今她提拔上來的人做出了坑害皇子一事，她便同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此巧合，皇上不會懷疑？」
「她會擔著被皇上治罪的風險為你平冤，還是將你這顆棋子揮掉把自己摘乾淨？」
高老爺此刻已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再說不出一個字。
厲無妄朝祁野揮揮手：「拖下去吧。」
祁野應道：「好嘞。」
「進來！」，隨後，祁野又朝門外喊了一聲。
書房門被推開又關上，是那兩個在門口把守的男丁走進來了。
那兩個男丁走到高老爺身邊，熟練地架起這個雙腿已然發軟的中年男子，往一個書架那走去，祁野跟在後頭。
到了那書架前，祁野伸手轉了一下書架旁端放著的瓷瓶，書架突然就有了動靜，緩緩移開，那晚的密道現於眼前。
白以雲盯著那瓷瓶。
原來這密道是這樣開的。
高老爺要慘了。
兩個男丁架著高老爺就往下走。
那高老爺整個過程一言不發，雙腿無力拖在地上，也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怎樣？
祁野跟在後頭也下去了。
厲無妄突然語氣不滿地說道：「小聲點兒，把他的嘴堵上。」
「哦哦哦，好的。」，只見祁野哼哧哼哧從下頭大步跨上來，應了一聲，又哼哧哼哧一跳一跳跑了下去。
書房一時沒了聲響，白以雲問道：「王爺叫我來是幹嘛的？」
這裡好像並沒有她的事。
厲無妄看向她：「怕王妃太悶，給你看，解解悶兒。」
白以雲覺得莫名其妙：「哦，謝謝王爺，那我回去了。」
說罷起身就要走。
剛轉身，手腕便被拉住，隨後一個力道將她狠狠往後拽去。
她不敵厲無妄的力氣，順著那道力一下便坐到了男人腿上，身子也不穩地跌進了他懷裡。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鼻尖已儘是厲無妄的氣息，她伸出手抵著他的胸膛想坐直身子來。
可是剛坐起來，厲無妄又攬著她的腰使了力，她又撞進了那懷抱。
厲無妄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鬆開，轉而摸上了她的頭。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為什麼生氣？」
白以雲嘴硬：「我沒生氣。」
厲無妄認真問道：「那為何要這樣？」
她終是說出了心裡那想法：「因為你欺瞞我。」
厲無妄又問道：「我欺瞞你什麼？」
她氣悶道：「什麼都瞞了，包括今日之事。」
男人沒有回答。
厲無妄的手還壓在她的腰上，她靠著厲無妄，聽得到他的心跳。
過了一會兒，厲無妄才答：「我沒欺瞞你，今日之事我和你說了。」
白以雲帶著些怒氣：「你只和我說了高老爺今日會來，後頭的事你哪說了？祁野的事你也沒說。」
厲無妄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你如何認得祁野？」
她沒想到厲無妄會突然問這個，這個是重點嗎？
她也不瞞著，實話實說了：「昨日出府的時候遇到了，和他看了會兒熱鬧。」
厲無妄摟在她腰上的手更緊了：「嗯。」
白以雲掙脫不開，也就由著他摟，只是心情依舊好不起來。
厲無妄又冒出一句：「後頭的事，我也同你說了。」
白以雲微微抬頭，問道：「你什麼時候說了？」
「說完的時候再看你，你已睡著了，原來只聽進了一句話。」，厲無妄也配合地低下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也逐漸柔情起來。
她並沒有消氣：「哦，那這事不算，可你別的事瞞我也不少。」
厲無妄輕聲道：「那你想知道什麼？我都...」
馬後炮，白以雲更生氣了，微微低頭，趁著厲無妄在說話，猛然朝上一用力，一頭撞上了他的下巴。
「嘶！」
厲無妄吃痛。
厲無妄低頭看著她，語氣沒了方才的冰冷：「他害怕。」
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她狐疑地瞪了厲無妄一眼又坐直身子。
厲無妄抬起頭，又看向底下的高老爺，輕飄飄一句話卻十分嚇人：「高老爺，這南王府並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王爺，這是何意？」，那高老爺聲音發抖。
祁野似乎很開心：「意思就是你今日走不了了。」
白以雲看了看厲無妄，又看了看祁野，這倆人該不會要在這把高老爺殺了吧？
高老爺似乎有些站不穩，晃了一下身子，高聲道：「我進了南王府卻沒出去，這事要是徹查起來，王爺可脫不了干係。」
厲無妄似乎並不害怕：「誰說你沒出去的，你出去了。」
高老爺有些狗急跳牆的意味：「既然王爺說我出去了，如今為何不放我走？」
祁野笑著接道：「你走了，我接你來，自然是我送你走，我想走快些，便抄了一偏僻的小路。」
「但是我們很倒霉，路上遇到歹人了，我一個不注意你就被擄了去。」
「過了幾日，那些個歹人用箭射了封信進高府，說交贖金便放人，你家人湊了贖金將你贖回，但你回來時，已被打成失心瘋了。」
「你人都回來了，還查什麼查？頂多抓住那幾個歹人處死便罷了。」
高老爺此時腿腳泄了力，跪了下來，目光直直盯著厲無妄，卻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一時之間，書房中無人再說話。
祁野和厲無妄看著那高老爺，似乎只是在看一條牲畜。
終於，似乎忍受不了那倆人的視線，高老爺抖著聲音道：「就...就算如此...王爺也脫不了干係，我是...是因為來看望王爺...才...」
高老爺說到這便被厲無妄打斷：「怎會脫不了干係？高老爺年紀大了腦子也跟著糊塗了？」
「本王得了怪病，癱了，高老爺非但沒冷眼相待，還來看望本王，送了好些補品，本王感激還來不及，怎會陷害高老爺？」
高老爺面上越發恐懼，張嘴張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貴妃娘娘，有貴妃娘娘...她會說出毒酒...一事，到時，王爺...便脫不開...蓄意報復的嫌疑。」
厲無妄輕蔑一笑：「貴妃娘娘？」
「你就是貴妃娘娘提拔上來的，你的義女也是她送進來的。」
「如今她提拔上來的人做出了坑害皇子一事，她便同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此巧合，皇上不會懷疑？」
「她會擔著被皇上治罪的風險為你平冤，還是將你這顆棋子揮掉把自己摘乾淨？」
高老爺此刻已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再說不出一個字。
厲無妄朝祁野揮揮手：「拖下去吧。」
祁野應道：「好嘞。」
「進來！」，隨後，祁野又朝門外喊了一聲。
書房門被推開又關上，是那兩個在門口把守的男丁走進來了。
那兩個男丁走到高老爺身邊，熟練地架起這個雙腿已然發軟的中年男子，往一個書架那走去，祁野跟在後頭。
到了那書架前，祁野伸手轉了一下書架旁端放著的瓷瓶，書架突然就有了動靜，緩緩移開，那晚的密道現於眼前。
白以雲盯著那瓷瓶。
原來這密道是這樣開的。
高老爺要慘了。
兩個男丁架著高老爺就往下走。
那高老爺整個過程一言不發，雙腿無力拖在地上，也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怎樣？
祁野跟在後頭也下去了。
厲無妄突然語氣不滿地說道：「小聲點兒，把他的嘴堵上。」
「哦哦哦，好的。」，只見祁野哼哧哼哧從下頭大步跨上來，應了一聲，又哼哧哼哧一跳一跳跑了下去。
書房一時沒了聲響，白以雲問道：「王爺叫我來是幹嘛的？」
這裡好像並沒有她的事。
厲無妄看向她：「怕王妃太悶，給你看，解解悶兒。」
白以雲覺得莫名其妙：「哦，謝謝王爺，那我回去了。」
說罷起身就要走。
剛轉身，手腕便被拉住，隨後一個力道將她狠狠往後拽去。
她不敵厲無妄的力氣，順著那道力一下便坐到了男人腿上，身子也不穩地跌進了他懷裡。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鼻尖已儘是厲無妄的氣息，她伸出手抵著他的胸膛想坐直身子來。
可是剛坐起來，厲無妄又攬著她的腰使了力，她又撞進了那懷抱。
厲無妄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鬆開，轉而摸上了她的頭。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為什麼生氣？」
白以雲嘴硬：「我沒生氣。」
厲無妄認真問道：「那為何要這樣？」
她終是說出了心裡那想法：「因為你欺瞞我。」
厲無妄又問道：「我欺瞞你什麼？」
她氣悶道：「什麼都瞞了，包括今日之事。」
男人沒有回答。
厲無妄的手還壓在她的腰上，她靠著厲無妄，聽得到他的心跳。
過了一會兒，厲無妄才答：「我沒欺瞞你，今日之事我和你說了。」
白以雲帶著些怒氣：「你只和我說了高老爺今日會來，後頭的事你哪說了？祁野的事你也沒說。」
厲無妄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你如何認得祁野？」
她沒想到厲無妄會突然問這個，這個是重點嗎？
她也不瞞著，實話實說了：「昨日出府的時候遇到了，和他看了會兒熱鬧。」
厲無妄摟在她腰上的手更緊了：「嗯。」
白以雲掙脫不開，也就由著他摟，只是心情依舊好不起來。
厲無妄又冒出一句：「後頭的事，我也同你說了。」
白以雲微微抬頭，問道：「你什麼時候說了？」
「說完的時候再看你，你已睡著了，原來只聽進了一句話。」，厲無妄也配合地低下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也逐漸柔情起來。
她並沒有消氣：「哦，那這事不算，可你別的事瞞我也不少。」
厲無妄輕聲道：「那你想知道什麼？我都...」
馬後炮，白以雲更生氣了，微微低頭，趁著厲無妄在說話，猛然朝上一用力，一頭撞上了他的下巴。
「嘶！」
厲無妄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