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將軍
「無事。」，厲無妄答道，面上不顯露情緒。
她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轉念一想，突然想到了厲無妄下過令，王府中的人不得隨意出府，便起了與他作對的念頭：「那王爺便繼續自個兒待在這吧，我悶得很，要出府走走。」
本來以為會被拒絕，誰知厲無妄只是冷笑一聲：「王妃想去哪我自然是攔不住。」
被自己說過的話嗆到，白以雲一時也憋不出什麼來，一甩袖子便轉身朝外頭走去，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出聲挽留。
也罷，出去正好能清淨一下。
白以雲帶著這個念頭剛走到王府門口，就感覺身後好像有人。
轉頭一看是明玉，走路一點兒聲響也沒有，和厲無妄一樣，天天跟個鬼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她對著明玉說道：「你不用跟過來，我想自己逛逛。」
白以雲本就不想帶人一起，連戴鳶都沒帶，更別說帶明玉了。
明玉只是低著頭淡淡道：「王爺讓奴婢跟著王妃，還望王妃體諒。」
白以雲本想拒絕，但是看明玉一副軟硬不吃只會聽從厲無妄命令的模樣，也就罷了，反正這人很安靜。
京城街道繁華，紅緞彩綢飄飄，兩旁吆喝不斷，粉菜酒氣撲鼻，人群川流不息。
白以雲已有一段時間沒逛過了，但是在這段時間裡，京城街道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她向兩旁張望著，發現街邊多了許多之前沒見過的鋪子樓房。
有典當鋪、有酒肆、有茶館、有衣鋪...
白以雲發現這些鋪子之間都有一個相同之處。
那些鋪子的匾額正中間，都圈著一個「孟」字。
看來都是出自同一家族的生意。
也不知是哪冒出來的富商人家，之前沒見過。
白以雲突然聞到了熟悉的香氣，不去想那些新開的鋪子，尋著那香氣走到了路邊一個小糕點鋪子旁，買了幾塊小紅豆餡餅。
剛出爐的小紅豆餡餅，即使隔著油紙也能傳遞出暖融融的溫熱，卻不燙手。
白以雲給了明玉兩塊，又拈起一塊自己吃著，一口下去，流餡兒迸出，唇齒之間，皆是香甜軟糯。
正想著接下來去買些什麼吃的好，卻發現周圍百姓似乎都往一個地方跑去。
她轉身朝著路人趕往的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人流不斷從四周向那聚齊，也不知是要去什麼地方。
心中好奇，正想要抬腳跟過去看看熱鬧，兩個身量剛及她胸口的小男孩就先後撞了過來，想是只顧著看熱鬧去了沒看路。
白以雲一個趔趄往旁邊倒去，直直倒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攬了她的肩。
她下意識扶著那人站穩之後往旁邊看去，那兩個小男孩早已跑得不見影了。
「姑娘，沒事兒吧？」，少年清亮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白以雲抬頭望去，正對上那藏著星辰的眉眼，是昨日和厲無妄在書房的那少年。
「是你啊。」，白以雲推開少年保持了距離。
少年笑得燦爛：「原來是小王妃姐姐，好巧。」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白以雲問道：「你為何這樣叫我？」
少年仍是笑道：「你應當比我大些許，不叫你小王妃姐姐難道要叫你小王妃妹妹嗎？」
「不管哪個都很奇怪。」，白以雲不悅答道。
這少年看著大概比她小個兩三歲左右，不過這樣叫著實怪得很。
少年好像並不在乎稱呼的問題，說話速度也快了起來：「別管這個了，和我看熱鬧去吧，聽說還挺邪乎的。」
這一提白以雲才想起，自己原先也是要去看熱鬧的，如今這少年還說有點邪乎，她雖然有些害怕鬼神，但是現下心中卻更是好奇了。
「走吧。」，她應了一句便往人群湧向的那地兒走去。
那少年在身後跟著她。
白以雲轉頭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她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少年。
少年答道：「祁野。」
祁？這個姓白以雲有些耳熟。
她又問道：「祁大將軍？」
祁野毫無顧慮，道：「是我爹。」
原來是祁小將軍，怪不得能和厲無妄鬼混到一起，難道厲無妄是想拉攏祁將軍府？
白以雲奇怪道：「你和你爹不是在邊關？」
她的印象中父親和她提起過，說祁大將軍帶著兒子鎮守邊關多年，如今回來了嗎？
「邊關戰事緩和，前幾日就回京來了，京城可比邊關好玩多了。」，祁野後半句話完全是少年心性。
白以雲想想也是，邊關苦寒，怎比得上京城富貴迷人眼。
她打趣道：「那祁小將軍今日是出來遊玩的嗎？」
祁野似乎很有興致：「不是，父親本來讓我練武，但是我聽下人說孟掌柜家有熱鬧看，就偷偷跑出來了，待會兒看完我還得趕回去。」
「孟掌柜？是什麼人？」，她沒聽說過，但是想到了城裡那些新開的店鋪，想必和祁野口中這個孟掌柜有關係。
果不其然，祁野答道：「嗯，聽說是新到京城的富商，這京城中很多新起的鋪子就是他家開的。」
「誒不是，我才剛回京，按理說你應該一直在京城，怎麼還要向我打聽？」
少年沒有距離感，加上年齡擺在這，白以雲也不怕他，帶著些凶意道：「要你管。」
她一直和楚瀾鬥智鬥勇，哪有閒心思留意京城多了什麼少了什麼，來了什麼孟掌柜張掌柜還是王掌柜的。
祁野突然叫道：「誒！到了，前面。」
白以雲往前看去，一處宅子前烏泱泱圍了一群人，圍了一圈又一圈，水泄不通，人聲雜亂無章。
二人走近人群，祁野還好，個子高，但白以雲卻是怎麼踮腳都看不見裡頭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祁野似乎看見了她的窘迫：「別踮了，你跟著我，我們衝進去。」
白以雲不解問道：「怎麼沖。」
「跟在我身後。」，祁野說完，便站到她跟前。
她也按照祁野所說，跟在他身後。
祁野轉頭看了看她，下一刻，突然發力一頭往人群撞去。
硬生生撞開了一條路。
不愧是祁大將軍的兒子，夠莽。
白以雲一邊忍受著被撞到的路人那不滿的目光，一邊厚著臉皮跟在祁野身後一路走到了里圈。
她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轉念一想，突然想到了厲無妄下過令，王府中的人不得隨意出府，便起了與他作對的念頭：「那王爺便繼續自個兒待在這吧，我悶得很，要出府走走。」
本來以為會被拒絕，誰知厲無妄只是冷笑一聲：「王妃想去哪我自然是攔不住。」
被自己說過的話嗆到，白以雲一時也憋不出什麼來，一甩袖子便轉身朝外頭走去，身後的男人並沒有出聲挽留。
也罷，出去正好能清淨一下。
白以雲帶著這個念頭剛走到王府門口，就感覺身後好像有人。
轉頭一看是明玉，走路一點兒聲響也沒有，和厲無妄一樣，天天跟個鬼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她對著明玉說道：「你不用跟過來，我想自己逛逛。」
白以雲本就不想帶人一起，連戴鳶都沒帶，更別說帶明玉了。
明玉只是低著頭淡淡道：「王爺讓奴婢跟著王妃，還望王妃體諒。」
白以雲本想拒絕，但是看明玉一副軟硬不吃只會聽從厲無妄命令的模樣，也就罷了，反正這人很安靜。
京城街道繁華，紅緞彩綢飄飄，兩旁吆喝不斷，粉菜酒氣撲鼻，人群川流不息。
白以雲已有一段時間沒逛過了，但是在這段時間裡，京城街道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她向兩旁張望著，發現街邊多了許多之前沒見過的鋪子樓房。
有典當鋪、有酒肆、有茶館、有衣鋪...
白以雲發現這些鋪子之間都有一個相同之處。
那些鋪子的匾額正中間，都圈著一個「孟」字。
看來都是出自同一家族的生意。
也不知是哪冒出來的富商人家，之前沒見過。
白以雲突然聞到了熟悉的香氣，不去想那些新開的鋪子，尋著那香氣走到了路邊一個小糕點鋪子旁，買了幾塊小紅豆餡餅。
剛出爐的小紅豆餡餅，即使隔著油紙也能傳遞出暖融融的溫熱，卻不燙手。
白以雲給了明玉兩塊，又拈起一塊自己吃著，一口下去，流餡兒迸出，唇齒之間，皆是香甜軟糯。
正想著接下來去買些什麼吃的好，卻發現周圍百姓似乎都往一個地方跑去。
她轉身朝著路人趕往的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人流不斷從四周向那聚齊，也不知是要去什麼地方。
心中好奇，正想要抬腳跟過去看看熱鬧，兩個身量剛及她胸口的小男孩就先後撞了過來，想是只顧著看熱鬧去了沒看路。
白以雲一個趔趄往旁邊倒去，直直倒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攬了她的肩。
她下意識扶著那人站穩之後往旁邊看去，那兩個小男孩早已跑得不見影了。
「姑娘，沒事兒吧？」，少年清亮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白以雲抬頭望去，正對上那藏著星辰的眉眼，是昨日和厲無妄在書房的那少年。
「是你啊。」，白以雲推開少年保持了距離。
少年笑得燦爛：「原來是小王妃姐姐，好巧。」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白以雲問道：「你為何這樣叫我？」
少年仍是笑道：「你應當比我大些許，不叫你小王妃姐姐難道要叫你小王妃妹妹嗎？」
「不管哪個都很奇怪。」，白以雲不悅答道。
這少年看著大概比她小個兩三歲左右，不過這樣叫著實怪得很。
少年好像並不在乎稱呼的問題，說話速度也快了起來：「別管這個了，和我看熱鬧去吧，聽說還挺邪乎的。」
這一提白以雲才想起，自己原先也是要去看熱鬧的，如今這少年還說有點邪乎，她雖然有些害怕鬼神，但是現下心中卻更是好奇了。
「走吧。」，她應了一句便往人群湧向的那地兒走去。
那少年在身後跟著她。
白以雲轉頭問了一句：「你叫什麼？」
她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少年。
少年答道：「祁野。」
祁？這個姓白以雲有些耳熟。
她又問道：「祁大將軍？」
祁野毫無顧慮，道：「是我爹。」
原來是祁小將軍，怪不得能和厲無妄鬼混到一起，難道厲無妄是想拉攏祁將軍府？
白以雲奇怪道：「你和你爹不是在邊關？」
她的印象中父親和她提起過，說祁大將軍帶著兒子鎮守邊關多年，如今回來了嗎？
「邊關戰事緩和，前幾日就回京來了，京城可比邊關好玩多了。」，祁野後半句話完全是少年心性。
白以雲想想也是，邊關苦寒，怎比得上京城富貴迷人眼。
她打趣道：「那祁小將軍今日是出來遊玩的嗎？」
祁野似乎很有興致：「不是，父親本來讓我練武，但是我聽下人說孟掌柜家有熱鬧看，就偷偷跑出來了，待會兒看完我還得趕回去。」
「孟掌柜？是什麼人？」，她沒聽說過，但是想到了城裡那些新開的店鋪，想必和祁野口中這個孟掌柜有關係。
果不其然，祁野答道：「嗯，聽說是新到京城的富商，這京城中很多新起的鋪子就是他家開的。」
「誒不是，我才剛回京，按理說你應該一直在京城，怎麼還要向我打聽？」
少年沒有距離感，加上年齡擺在這，白以雲也不怕他，帶著些凶意道：「要你管。」
她一直和楚瀾鬥智鬥勇，哪有閒心思留意京城多了什麼少了什麼，來了什麼孟掌柜張掌柜還是王掌柜的。
祁野突然叫道：「誒！到了，前面。」
白以雲往前看去，一處宅子前烏泱泱圍了一群人，圍了一圈又一圈，水泄不通，人聲雜亂無章。
二人走近人群，祁野還好，個子高，但白以雲卻是怎麼踮腳都看不見裡頭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祁野似乎看見了她的窘迫：「別踮了，你跟著我，我們衝進去。」
白以雲不解問道：「怎麼沖。」
「跟在我身後。」，祁野說完，便站到她跟前。
她也按照祁野所說，跟在他身後。
祁野轉頭看了看她，下一刻，突然發力一頭往人群撞去。
硬生生撞開了一條路。
不愧是祁大將軍的兒子，夠莽。
白以雲一邊忍受著被撞到的路人那不滿的目光，一邊厚著臉皮跟在祁野身後一路走到了里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