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義父
沉默了一會兒。
厲無妄的聲音自黑暗中又響起：「我在問你。」
「我？我不疼。」，白以雲訕訕答道。
厲無妄可別是摔傻了，到底誰比較疼都分不清了嗎。
有些害怕，她並不想要一個呆子夫君。
白以雲聽到厲無妄深深嘆了口氣，隨後鬆開了壓著她腰的手，說道：「你真是不開竅，起來吧。」
腰上的壓制鬆開了。
白以雲又撐著身子坐起來，隨後摸黑扶著旁邊的床榻站了起來。
她聽見旁邊的動靜，知道厲無妄也站起來了。
看來自己點燈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這太黑了。
於是她朝門外大喊一聲：「鳶兒！過來幫點下燈！」
不一會兒，戴鳶便端著一小盞竹燈走了進來，隨後將房中燭火一一點亮，屋內這才明亮起來。
點過燈之後，戴鳶識趣地退了出去。
白以雲轉頭看向身旁的厲無妄，男人面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看她，耳稍紅暈還未完全消退。
神情如常，還好，應該沒傻，看來是緩過勁兒了。
白以雲覺得，還是道個歉好了，畢竟那一推差點把人摔傻了。
於是她對著厲無妄道：「王爺，剛剛...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推你的。」
不說還好，一說完，厲無妄面上明顯浮上了怒意。
只見男人一聲不吭便往茶桌邊走去，坐了下來，準備斟茶喝。
她見厲無妄好像生氣了，心中生起一陣恐懼，急忙上前去搶了他剛拿起的茶壺，笑臉相迎：「王爺，我來，我來就好。」
白以雲將茶壺搶過來之後迅速倒了杯茶給厲無妄送去。
厲無妄接過茶水，喝了一口，道：「怕什麼，我又沒有怪罪你。」
能不怕嗎？
她今日使喚他摘花，現在又把他推下床，萬一他生起氣來，像打映寧那樣把自己打一頓，自己的身子可吃不消。
厲無妄面上的怒意消退了幾分：「我還是更喜歡你今日發性子的模樣。」
白以雲心中一個哆嗦，完了，這是在點她。
做人，能屈能伸。
她掛上笑容，語氣輕柔，道：「王爺，今日之事，是我太衝動了，一下沒控制住，失了禮儀，實在是不成體統，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我明日就去向阿瀾妹妹賠不是。」
厲無妄放下手中茶杯：「那倒不必，我並沒有怪罪你。」
那感情好，反正她也不想去賠禮道歉，那巴掌，是楚瀾該挨的。
寵愛楚瀾的厲無妄都說不用道歉了，那她還道個什麼勞什子的歉？
既然有台階，那她便下了：「謝王爺，那我就不去了。」
「嗯。」，厲無妄應了一聲。
「咕嚕咕嚕。」
白以雲的肚子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這不爭氣的東西，她在心中罵道，悄悄用手拍打了一下肚子。
打了之後又想到她今日只吃了早膳，午膳因映寧那事沒吃，隨後回到屋裡就睡著了，一直到現在，也確實該餓了。
覺得錯怪了自己的肚子，打錯了，她伸手又往肚子上撫摸了一下，以示安慰與歉意。
厲無妄問道：「餓了？」
她如實回答：「嗯，今日只吃了早膳，我現在讓下人去備飯。」
說完，她站起身，準備出去找戴鳶，吃飯這事耽擱不得。
剛走到門口，厲無妄的聲音就傳來：「我也在這吃。」
他也沒吃飯嗎？
白以雲應了一聲之後，出去找到戴鳶，讓戴鳶去準備兩人份的飯菜，她還特意交代了要備壺酒。
隨後，白以雲又回到屋中坐下，等著上飯菜。
桌上二人無言。
這幾日的相處讓她膽子大了些。
她開始沒話找話：「王爺也沒吃飯？」
「沒吃。」，厲無妄答道。
她又問：「哦哦，王爺是不喜歡吃飯嗎？」
厲無妄似乎是認真想了一下才開口道：「看和誰吃了。」
她沒有去思考厲無妄話中的意思，又問道：「哦，王爺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吃飯？」
厲無妄解釋道：「剛回府便來你這，想在你這吃，結果你睡著了，就等到了現在。」
白以雲想到了今日劉管家的耳語，厲無妄便是因為那幾句耳語才出府的。
她想到便問了：「王爺是因為劉管家說的那事才出去的嗎？」
厲無妄的目光突然危險起來：「你想知道？」
被那眼神嚇了一跳，她著急忙慌擺著手：「不不不，我就是好奇，隨便問一下，我不想知道，是我越界了，王爺不用告訴我的，王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男人眼底的危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調笑意味，仿佛剛剛那危險的目光是他裝出來嚇她的。
白以雲不禁懷疑自己被耍了。
厲無妄仿佛故意引誘：「你說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她心中糾結，可別是什麼好奇害死貓的戲碼。
終於，求知慾戰勝了恐懼，她道：「我想知道。」
厲無妄靠向椅背，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道：「其實也沒什麼，與映寧的義父有關罷了。」
白以雲想起了今日映寧說的話，問道：「她的義父？怎麼回事？」
厲無妄像是在說玩笑話一樣回應：「沒什麼事，只是府中的人不乾淨罷了，剛打了那映寧一棍子，她義父就知道了，這不是把我叫去問罪了嗎？」
這是有人跑去通風報信了？
不過，還有人敢問厲無妄的罪？
白以雲有點驚訝：「她義父是什麼人？怎麼敢問王爺的罪？」
厲無妄看著她，嘴角彎起：「問罪是假，她的義父，巴不得我將她打死了才好。」
白以雲不解，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爺為什麼這樣說？」
映寧不是說她的義父救了她嗎？怎麼這會兒又巴不得她被打死？
厲無妄漫不經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很快你便會知道了，不會太久的。」
「好吧。」，見厲無妄不想說下去，她便也不問了。
正好這時飯菜上來了。
但是沒人動筷。
白以雲盯著那桌菜，又看看厲無妄，心中鬱悶。
他不是沒吃飯嗎？怎麼不吃啊？光看能看飽嗎？
厲無妄坐在她對面，一臉玩世不恭模樣，笑吟吟看著她。
厲無妄的聲音自黑暗中又響起：「我在問你。」
「我？我不疼。」，白以雲訕訕答道。
厲無妄可別是摔傻了，到底誰比較疼都分不清了嗎。
有些害怕，她並不想要一個呆子夫君。
白以雲聽到厲無妄深深嘆了口氣，隨後鬆開了壓著她腰的手，說道：「你真是不開竅，起來吧。」
腰上的壓制鬆開了。
白以雲又撐著身子坐起來，隨後摸黑扶著旁邊的床榻站了起來。
她聽見旁邊的動靜，知道厲無妄也站起來了。
看來自己點燈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這太黑了。
於是她朝門外大喊一聲：「鳶兒！過來幫點下燈！」
不一會兒，戴鳶便端著一小盞竹燈走了進來，隨後將房中燭火一一點亮，屋內這才明亮起來。
點過燈之後，戴鳶識趣地退了出去。
白以雲轉頭看向身旁的厲無妄，男人面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看她，耳稍紅暈還未完全消退。
神情如常，還好，應該沒傻，看來是緩過勁兒了。
白以雲覺得，還是道個歉好了，畢竟那一推差點把人摔傻了。
於是她對著厲無妄道：「王爺，剛剛...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推你的。」
不說還好，一說完，厲無妄面上明顯浮上了怒意。
只見男人一聲不吭便往茶桌邊走去，坐了下來，準備斟茶喝。
她見厲無妄好像生氣了，心中生起一陣恐懼，急忙上前去搶了他剛拿起的茶壺，笑臉相迎：「王爺，我來，我來就好。」
白以雲將茶壺搶過來之後迅速倒了杯茶給厲無妄送去。
厲無妄接過茶水，喝了一口，道：「怕什麼，我又沒有怪罪你。」
能不怕嗎？
她今日使喚他摘花，現在又把他推下床，萬一他生起氣來，像打映寧那樣把自己打一頓，自己的身子可吃不消。
厲無妄面上的怒意消退了幾分：「我還是更喜歡你今日發性子的模樣。」
白以雲心中一個哆嗦，完了，這是在點她。
做人，能屈能伸。
她掛上笑容，語氣輕柔，道：「王爺，今日之事，是我太衝動了，一下沒控制住，失了禮儀，實在是不成體統，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我明日就去向阿瀾妹妹賠不是。」
厲無妄放下手中茶杯：「那倒不必，我並沒有怪罪你。」
那感情好，反正她也不想去賠禮道歉，那巴掌，是楚瀾該挨的。
寵愛楚瀾的厲無妄都說不用道歉了，那她還道個什麼勞什子的歉？
既然有台階，那她便下了：「謝王爺，那我就不去了。」
「嗯。」，厲無妄應了一聲。
「咕嚕咕嚕。」
白以雲的肚子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這不爭氣的東西，她在心中罵道，悄悄用手拍打了一下肚子。
打了之後又想到她今日只吃了早膳，午膳因映寧那事沒吃，隨後回到屋裡就睡著了，一直到現在，也確實該餓了。
覺得錯怪了自己的肚子，打錯了，她伸手又往肚子上撫摸了一下，以示安慰與歉意。
厲無妄問道：「餓了？」
她如實回答：「嗯，今日只吃了早膳，我現在讓下人去備飯。」
說完，她站起身，準備出去找戴鳶，吃飯這事耽擱不得。
剛走到門口，厲無妄的聲音就傳來：「我也在這吃。」
他也沒吃飯嗎？
白以雲應了一聲之後，出去找到戴鳶，讓戴鳶去準備兩人份的飯菜，她還特意交代了要備壺酒。
隨後，白以雲又回到屋中坐下，等著上飯菜。
桌上二人無言。
這幾日的相處讓她膽子大了些。
她開始沒話找話：「王爺也沒吃飯？」
「沒吃。」，厲無妄答道。
她又問：「哦哦，王爺是不喜歡吃飯嗎？」
厲無妄似乎是認真想了一下才開口道：「看和誰吃了。」
她沒有去思考厲無妄話中的意思，又問道：「哦，王爺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吃飯？」
厲無妄解釋道：「剛回府便來你這，想在你這吃，結果你睡著了，就等到了現在。」
白以雲想到了今日劉管家的耳語，厲無妄便是因為那幾句耳語才出府的。
她想到便問了：「王爺是因為劉管家說的那事才出去的嗎？」
厲無妄的目光突然危險起來：「你想知道？」
被那眼神嚇了一跳，她著急忙慌擺著手：「不不不，我就是好奇，隨便問一下，我不想知道，是我越界了，王爺不用告訴我的，王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男人眼底的危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調笑意味，仿佛剛剛那危險的目光是他裝出來嚇她的。
白以雲不禁懷疑自己被耍了。
厲無妄仿佛故意引誘：「你說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她心中糾結，可別是什麼好奇害死貓的戲碼。
終於，求知慾戰勝了恐懼，她道：「我想知道。」
厲無妄靠向椅背，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道：「其實也沒什麼，與映寧的義父有關罷了。」
白以雲想起了今日映寧說的話，問道：「她的義父？怎麼回事？」
厲無妄像是在說玩笑話一樣回應：「沒什麼事，只是府中的人不乾淨罷了，剛打了那映寧一棍子，她義父就知道了，這不是把我叫去問罪了嗎？」
這是有人跑去通風報信了？
不過，還有人敢問厲無妄的罪？
白以雲有點驚訝：「她義父是什麼人？怎麼敢問王爺的罪？」
厲無妄看著她，嘴角彎起：「問罪是假，她的義父，巴不得我將她打死了才好。」
白以雲不解，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爺為什麼這樣說？」
映寧不是說她的義父救了她嗎？怎麼這會兒又巴不得她被打死？
厲無妄漫不經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很快你便會知道了，不會太久的。」
「好吧。」，見厲無妄不想說下去，她便也不問了。
正好這時飯菜上來了。
但是沒人動筷。
白以雲盯著那桌菜，又看看厲無妄，心中鬱悶。
他不是沒吃飯嗎？怎麼不吃啊？光看能看飽嗎？
厲無妄坐在她對面，一臉玩世不恭模樣，笑吟吟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