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摘花
厲無妄抬抬手，示意停下。
那兩個男丁這才停下動作。
只見映寧下半身早已血肉模糊，分不清哪裡是衣衫，哪裡是血肉。
厲無妄淡然道：「說吧。」
映寧抬起頭，往楚瀾身上看去，隨後虛弱道：「毒，是我自己吃下的，與...與王妃，無關。」
白以雲看了看映寧，又瞟了一眼身旁的楚瀾，心中升起一個猜想，便問道：「那夾竹桃乾粉是哪來的？」
映寧緊緊抿著嘴唇，面上用力，好像將牙都咬碎了，瞪了白以雲一會兒，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是我...我特意命下人尋來...夾竹桃製作而成，皆是...我一人所為。」
白以雲聽完，心中疑惑並未消除：「你一人所為？」
還沒等映寧開口，一旁的楚瀾看向厲無妄，打斷道：「王爺，既然阿寧已經承認了，說明她知錯了，再怎麼說也是貴妃娘娘送來的人，處罰一下，今後加以管教便罷了。」
厲無妄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還會在乎是誰送來的？」
楚瀾羞澀道：「以前是阿瀾不懂事，王爺不要再取笑妾身了。」
厲無妄再沒去理楚瀾，而是看向白以雲，問道：「王妃覺得如何處置妥當？是要加以管教，還是說，即刻打死？」
白以雲細細想了一下，感覺映寧在故意隱瞞什麼事，關於楚瀾的事。
沒等她回應，那長凳上的人便開始大叫起來。
好像是聽到了厲無妄說的要把她打死的話，趴在長凳上的映寧突然發了瘋似的大叫：「你們！你們不能殺了我！不能！我要是死了！貴妃娘娘和我義父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不能殺了我！」
看來還是怕死的。
不過，除了貴妃娘娘，還有一個義父？
看來映寧身後的人還不少。
白以雲正色道：「你義父？你義父是誰？」
長凳上的映寧此刻說話結結巴巴，與其說在回答問題，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我...我，義父，我義父是...義父，義父...義父救了我，我...必須聽話。」
一旁的厲無妄倒是滿不在乎：「你親爹來了也沒用，王妃若想打死你，你今日就得死。」
映寧似乎回過神了，又開始求饒：「王妃！王妃！我知錯了！王妃饒了我吧！不要打死我！阿瀾！阿瀾！你幫我說說情！」
一旁的楚瀾轉過頭，挽著白以雲的手開始說情：「王妃，阿寧已經知錯了，若是王妃不消氣，留她一命，將她的傷養好，再打，再養再打，打到消氣為止，可不比讓她就這樣死掉更痛快？」
白以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子說情的。
她聽映寧的哭喊聲聽得心煩，不耐道：「行了，我沒說要你的命，別叫了，先抬回去吧。」
那兩個男丁得了令，上前去給映寧解了綁，女子身上的衣物仿佛都被棍子打進了血肉之中。
男丁不顧映寧的痛苦哀嚎，隨意將她架起往屋裡拖去。
從白以雲身旁經過時，一股惡臭直衝她面而來，血腥味嘔吐味，或許還有些污穢之物。
她覺得想吐，這個東廂房充斥著腥臭，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朝著身旁的厲無妄說了一聲：「那王爺，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抬腳就走，她想快點逃離這裡。
身後的厲無妄說了一聲：「我同你一起。」
腳步聲響起，男人似乎跟在了她的身後。
她還聽到了楚瀾的腳步和聲音：「我也同王爺一起吧。」
厲無妄回道：「你留下來照顧你的阿寧，處理後續事宜。」
楚瀾的聲音逐漸遠去，但還是能聽出語氣中的不舍與不甘：「王爺！」
白以雲心情好了些許。
她一刻不停，也不回頭去看跟在身後的厲無妄。
終於到了自個兒院中，她深深吸了一口青草木香，抬頭看著那藍天白雲，才感覺活了過來。
她走到魚塘旁，坐到大理石桌邊，也不去理厲無妄，而是低頭看著池塘中的錦鯉，心中想著怎樣才能讓映寧將楚瀾供出。
映寧方才被打成那樣了都沒把楚瀾捅出來，莫不是楚瀾給了她什麼天大的好處？
「在想什麼？」，厲無妄早已在她對位坐下。
聽到厲無妄的聲音，白以雲抬起頭來，回答道：「沒什麼。」
厲無妄又問道：「還是不開心嗎？」
她隨意敷衍：「沒。」
厲無妄道：「那就好。」
她應道：「嗯。」
二人又沒了話。
似乎每次都說不上幾句話便開始沉默。
但是白以雲感覺，現在和厲無妄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沒有一開始那般不自在了，可能是習慣了。
陽光暖意融融，照在二人身上，連風中都帶了暖氣與清香，院中一時只有鳥啼之聲，與蟲鳴相應，和被風吹動的樹葉沙沙的聲音。
她來這王府有一段時間了，好像還沒有細細觀察過這院子。
池塘碧波蕩然，四周花草豐茂，樹枝隨風婆娑，日光總是能透過門窗直直照進屋子。
她喜愛美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抬頭之間，看見了池塘邊的樹上，那垂下的樹枝末端，結著一朵嫩粉鮮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好看，但是好像有點太高了。
不知心中為何突然蹦出一個想法，她看著那朵花，抬手，伸出手指，指向那，說道：「王爺，那朵花好看。」
厲無妄轉頭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站起身，往那棵樹走去。
走到了低垂的樹枝下，長臂向上一伸，輕而易舉便摘到了那朵粉花。
男人拿著花走到她跟前，將花遞給了她。
她伸手接過那朵粉花，將花湊近鼻子輕輕聞了一下，陽光花朵相融，果然很香。
這時眼睛一瞥，又看到了灌木叢中開著一朵妖冶的紅花。
她又是伸手往灌木叢方向一指：「王爺，那朵也好看。」
厲無妄二話不說往灌木叢方向走去，彎下腰摘了那朵紅花，又走回她面前，將紅花遞給了她。
白以雲接過這第二朵花後突然玩心大起。
那兩個男丁這才停下動作。
只見映寧下半身早已血肉模糊，分不清哪裡是衣衫，哪裡是血肉。
厲無妄淡然道：「說吧。」
映寧抬起頭，往楚瀾身上看去，隨後虛弱道：「毒，是我自己吃下的，與...與王妃，無關。」
白以雲看了看映寧，又瞟了一眼身旁的楚瀾，心中升起一個猜想，便問道：「那夾竹桃乾粉是哪來的？」
映寧緊緊抿著嘴唇，面上用力，好像將牙都咬碎了，瞪了白以雲一會兒，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是我...我特意命下人尋來...夾竹桃製作而成，皆是...我一人所為。」
白以雲聽完，心中疑惑並未消除：「你一人所為？」
還沒等映寧開口，一旁的楚瀾看向厲無妄，打斷道：「王爺，既然阿寧已經承認了，說明她知錯了，再怎麼說也是貴妃娘娘送來的人，處罰一下，今後加以管教便罷了。」
厲無妄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還會在乎是誰送來的？」
楚瀾羞澀道：「以前是阿瀾不懂事，王爺不要再取笑妾身了。」
厲無妄再沒去理楚瀾，而是看向白以雲，問道：「王妃覺得如何處置妥當？是要加以管教，還是說，即刻打死？」
白以雲細細想了一下，感覺映寧在故意隱瞞什麼事，關於楚瀾的事。
沒等她回應，那長凳上的人便開始大叫起來。
好像是聽到了厲無妄說的要把她打死的話，趴在長凳上的映寧突然發了瘋似的大叫：「你們！你們不能殺了我！不能！我要是死了！貴妃娘娘和我義父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不能殺了我！」
看來還是怕死的。
不過，除了貴妃娘娘，還有一個義父？
看來映寧身後的人還不少。
白以雲正色道：「你義父？你義父是誰？」
長凳上的映寧此刻說話結結巴巴，與其說在回答問題，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我...我，義父，我義父是...義父，義父...義父救了我，我...必須聽話。」
一旁的厲無妄倒是滿不在乎：「你親爹來了也沒用，王妃若想打死你，你今日就得死。」
映寧似乎回過神了，又開始求饒：「王妃！王妃！我知錯了！王妃饒了我吧！不要打死我！阿瀾！阿瀾！你幫我說說情！」
一旁的楚瀾轉過頭，挽著白以雲的手開始說情：「王妃，阿寧已經知錯了，若是王妃不消氣，留她一命，將她的傷養好，再打，再養再打，打到消氣為止，可不比讓她就這樣死掉更痛快？」
白以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子說情的。
她聽映寧的哭喊聲聽得心煩，不耐道：「行了，我沒說要你的命，別叫了，先抬回去吧。」
那兩個男丁得了令，上前去給映寧解了綁，女子身上的衣物仿佛都被棍子打進了血肉之中。
男丁不顧映寧的痛苦哀嚎，隨意將她架起往屋裡拖去。
從白以雲身旁經過時，一股惡臭直衝她面而來，血腥味嘔吐味，或許還有些污穢之物。
她覺得想吐，這個東廂房充斥著腥臭，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朝著身旁的厲無妄說了一聲：「那王爺，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抬腳就走，她想快點逃離這裡。
身後的厲無妄說了一聲：「我同你一起。」
腳步聲響起，男人似乎跟在了她的身後。
她還聽到了楚瀾的腳步和聲音：「我也同王爺一起吧。」
厲無妄回道：「你留下來照顧你的阿寧，處理後續事宜。」
楚瀾的聲音逐漸遠去，但還是能聽出語氣中的不舍與不甘：「王爺！」
白以雲心情好了些許。
她一刻不停，也不回頭去看跟在身後的厲無妄。
終於到了自個兒院中，她深深吸了一口青草木香，抬頭看著那藍天白雲，才感覺活了過來。
她走到魚塘旁，坐到大理石桌邊，也不去理厲無妄，而是低頭看著池塘中的錦鯉，心中想著怎樣才能讓映寧將楚瀾供出。
映寧方才被打成那樣了都沒把楚瀾捅出來，莫不是楚瀾給了她什麼天大的好處？
「在想什麼？」，厲無妄早已在她對位坐下。
聽到厲無妄的聲音，白以雲抬起頭來，回答道：「沒什麼。」
厲無妄又問道：「還是不開心嗎？」
她隨意敷衍：「沒。」
厲無妄道：「那就好。」
她應道：「嗯。」
二人又沒了話。
似乎每次都說不上幾句話便開始沉默。
但是白以雲感覺，現在和厲無妄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也沒有一開始那般不自在了，可能是習慣了。
陽光暖意融融，照在二人身上，連風中都帶了暖氣與清香，院中一時只有鳥啼之聲，與蟲鳴相應，和被風吹動的樹葉沙沙的聲音。
她來這王府有一段時間了，好像還沒有細細觀察過這院子。
池塘碧波蕩然，四周花草豐茂，樹枝隨風婆娑，日光總是能透過門窗直直照進屋子。
她喜愛美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抬頭之間，看見了池塘邊的樹上，那垂下的樹枝末端，結著一朵嫩粉鮮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好看，但是好像有點太高了。
不知心中為何突然蹦出一個想法，她看著那朵花，抬手，伸出手指，指向那，說道：「王爺，那朵花好看。」
厲無妄轉頭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隨後站起身，往那棵樹走去。
走到了低垂的樹枝下，長臂向上一伸，輕而易舉便摘到了那朵粉花。
男人拿著花走到她跟前，將花遞給了她。
她伸手接過那朵粉花，將花湊近鼻子輕輕聞了一下，陽光花朵相融，果然很香。
這時眼睛一瞥，又看到了灌木叢中開著一朵妖冶的紅花。
她又是伸手往灌木叢方向一指：「王爺，那朵也好看。」
厲無妄二話不說往灌木叢方向走去，彎下腰摘了那朵紅花，又走回她面前，將紅花遞給了她。
白以雲接過這第二朵花後突然玩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