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人一巴掌
映寧將手放下，似乎呆了一下，隨後又怯怯叫了一聲：「王爺。」
厲無妄沒有理床上那人，而是看著她，問道：「王妃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聽了這句話，白以雲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厲無妄自是站在楚瀾那邊的，如今楚瀾說自己下毒害她，厲無妄怕是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著了這二人的道，實在是不該，早知道她就應該把楚瀾的衣服扒了再把糕點搶回來。
自從嫁進這南王府之後，她處處小心忍讓，沒別的，就是怕死。
可照如今這情形來看，恐怕躲不掉被亂棍打死的結局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之將死，什麼也不懼了。
白以雲的語氣中儘是倔強，對著厲無妄道：「沒什麼好說的，王爺要不然就把我打死，要不然就把我休了。」
說完，她一刻不停走到床前，幹了她想幹的事。
右手照著楚瀾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啊！你！你怎麼敢！」
楚瀾捂著臉驚呼出聲，就像上次被她打那樣，一臉難以置信，看來還是沒打習慣。
來不及去管楚瀾是何反應，白以雲左手抓住映寧的衣領，把她從床上扯了起來，右手照著她的臉也是一巴掌。
「啊！」
映寧雙眼瞪大，捂著臉，說不出一句話，嘴張得能塞下去一個拳頭。
白以雲左手用力一扔，映寧重重往後摔去。
這一摔似乎把映寧摔醒了，朝著她不顧形象破口大罵：「何微月！你瘋了！王爺還在這！你就這般沒有禮教！」
白以雲打完這兩巴掌，覺得出了一點點的氣，稍稍轉頭看去，厲無妄還是懶懶坐在那，不過此時看上去倒是饒有興致。
她打了楚瀾，他好像也沒有要來攔的意思。
既然不攔她，那她打完就走了，待在這，晦氣。
白以雲轉身向屋外走去，不去理後頭兩個女人的怒罵聲和對著厲無妄時那可憐巴巴的哭喊聲。
她一刻不停，回到自己院中，連戴鳶的叫喊也不曾理會。
進了屋就把門和窗子都關上了，不讓一絲光亮照進來。
與外界隔絕，她撲到床上，將臉埋到枕頭裡，細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想著想著，一股鋪天蓋地的委屈向她襲來，將她吞沒，感覺這天地之間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欺負她一個。
她有點想家了。
當初沒換身份的話會怎樣？若是嫁給北王厲湛的話，或許便不會這般委屈了。
水霧湧上眼，枕頭漸漸濕潤，悶悶的哭泣聲從枕頭中傳了出來。
她哭得眼睛都開始痛了。
正哭著，突然感覺一隻手搭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鬼！
她嚇了一跳，來不及擦淚，猛地轉過頭。
不是鬼，映入眼帘的是那高大的身影，熟悉又模糊。
她用力擦去眼中的水汽，眼皮眨了眨，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
厲無妄不知何時坐到了她床邊，真的跟個鬼一樣。
也可能是她哭得太忘情沒注意到。
她連忙坐起身來，雙手胡亂抹了一下臉，低聲道：「王爺。」
帶著剛哭過的鼻音還有說不盡的委屈。
厲無妄沒有說話，朝她的臉伸出手。
她向旁邊一閃，躲開了。
厲無妄的手停在半空。
她抬頭看向他的雙眼，男人眼底似乎有些心疼。
「別動。」
厲無妄的語氣沒有了方才在東廂房時的冷淡，如今是無法言說的柔情。
他又將手伸向她。
或許是被那語氣蠱惑，她這次沒有動，任由男人粗糙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臉，細細擦著她的淚，那么小心，那麼溫柔。
也許是光線太暗，又可能是二人離得太近，四目相對，白以雲感覺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了。
她連忙拍開厲無妄的手，低下頭，問道：「王爺是來做什麼的？」
厲無妄將手收回，雙臂越過她的身子，撐在她的身旁，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然將她圈禁起來。
男人的身體朝她壓來，帶著危險的氣息，語氣低沉：「你剛剛不是給了我兩個選擇嗎？」
白以雲將身子微微後傾，想拉開與男人的距離，可是她往後傾一尺男人就要向前壓一寸。
她習慣性地看向男人的耳朵，分明就是紅的，說明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卻非要這樣做。
白以雲真的不能理解。
認命般不再動彈，低下頭，她心裡涼了半截：「那王爺要選哪個？」
她還是比較希望厲無妄能選休妻這個法子的，好歹能保住小命。
靜了一會兒，才聽到厲無妄的聲音響起：「兩個都不滿意，王妃可還有第三個選擇給我？」
白以雲認真思考了一下，道：「那毒酒？」
「還有第四個嗎？」，厲無妄不依不饒又問道。
「沒了。」，她實在想不出來了，除了休她和要她命還有什麼選擇嗎？
難道還要自己選死法？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許久沒有答覆，她抬眸，正巧對上厲無妄那含笑的眼。
她都把楚瀾打了，他還笑得出來？
厲無妄看了她一會，突然輕笑一聲，坐直了身子與她拉開距離。
他還真笑得出來。
男人坐直之後又伸出一隻手，牽起了她的右手。
厲無妄將她的手翻過來，手掌朝上，看了一會，問道：「疼不疼？」
她的手被厲無妄握住，有點不適應，想抽回來，奈何男人力氣太大，握得死死的，她乾脆放棄了這個想法。
白以雲回答道：「不疼。」
「打那麼大力還不疼？都紅了，下次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好了。」，厲無妄低著頭看著她的手。
白以雲心中是有些震驚的，讓下人來打楚瀾嗎？誰敢打？
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只見厲無妄放下她的手起身，朝著那裝著膏藥的櫃桌走去，拉開抽屜將膏藥拿了出來，隨後又回到床邊坐下。
自己只拿了一次他便記得膏藥放哪了。
厲無妄將膏藥打開，道：「手伸好。」
白以雲自覺將右手遞出。
厲無妄挖了一小塊剔透的膏藥就往她的手掌上輕輕抹去，道：「我上次說要給你百千罐，只是玩笑，你不必真的為此行動起來。」
厲無妄沒有理床上那人，而是看著她，問道：「王妃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聽了這句話，白以雲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厲無妄自是站在楚瀾那邊的，如今楚瀾說自己下毒害她，厲無妄怕是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著了這二人的道，實在是不該，早知道她就應該把楚瀾的衣服扒了再把糕點搶回來。
自從嫁進這南王府之後，她處處小心忍讓，沒別的，就是怕死。
可照如今這情形來看，恐怕躲不掉被亂棍打死的結局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之將死，什麼也不懼了。
白以雲的語氣中儘是倔強，對著厲無妄道：「沒什麼好說的，王爺要不然就把我打死，要不然就把我休了。」
說完，她一刻不停走到床前，幹了她想幹的事。
右手照著楚瀾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啊！你！你怎麼敢！」
楚瀾捂著臉驚呼出聲，就像上次被她打那樣，一臉難以置信，看來還是沒打習慣。
來不及去管楚瀾是何反應，白以雲左手抓住映寧的衣領，把她從床上扯了起來，右手照著她的臉也是一巴掌。
「啊！」
映寧雙眼瞪大，捂著臉，說不出一句話，嘴張得能塞下去一個拳頭。
白以雲左手用力一扔，映寧重重往後摔去。
這一摔似乎把映寧摔醒了，朝著她不顧形象破口大罵：「何微月！你瘋了！王爺還在這！你就這般沒有禮教！」
白以雲打完這兩巴掌，覺得出了一點點的氣，稍稍轉頭看去，厲無妄還是懶懶坐在那，不過此時看上去倒是饒有興致。
她打了楚瀾，他好像也沒有要來攔的意思。
既然不攔她，那她打完就走了，待在這，晦氣。
白以雲轉身向屋外走去，不去理後頭兩個女人的怒罵聲和對著厲無妄時那可憐巴巴的哭喊聲。
她一刻不停，回到自己院中，連戴鳶的叫喊也不曾理會。
進了屋就把門和窗子都關上了，不讓一絲光亮照進來。
與外界隔絕，她撲到床上，將臉埋到枕頭裡，細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想著想著，一股鋪天蓋地的委屈向她襲來，將她吞沒，感覺這天地之間所有人都聯合起來欺負她一個。
她有點想家了。
當初沒換身份的話會怎樣？若是嫁給北王厲湛的話，或許便不會這般委屈了。
水霧湧上眼，枕頭漸漸濕潤，悶悶的哭泣聲從枕頭中傳了出來。
她哭得眼睛都開始痛了。
正哭著，突然感覺一隻手搭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鬼！
她嚇了一跳，來不及擦淚，猛地轉過頭。
不是鬼，映入眼帘的是那高大的身影，熟悉又模糊。
她用力擦去眼中的水汽，眼皮眨了眨，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
厲無妄不知何時坐到了她床邊，真的跟個鬼一樣。
也可能是她哭得太忘情沒注意到。
她連忙坐起身來，雙手胡亂抹了一下臉，低聲道：「王爺。」
帶著剛哭過的鼻音還有說不盡的委屈。
厲無妄沒有說話，朝她的臉伸出手。
她向旁邊一閃，躲開了。
厲無妄的手停在半空。
她抬頭看向他的雙眼，男人眼底似乎有些心疼。
「別動。」
厲無妄的語氣沒有了方才在東廂房時的冷淡，如今是無法言說的柔情。
他又將手伸向她。
或許是被那語氣蠱惑，她這次沒有動，任由男人粗糙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臉，細細擦著她的淚，那么小心，那麼溫柔。
也許是光線太暗，又可能是二人離得太近，四目相對，白以雲感覺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了。
她連忙拍開厲無妄的手，低下頭，問道：「王爺是來做什麼的？」
厲無妄將手收回，雙臂越過她的身子，撐在她的身旁，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然將她圈禁起來。
男人的身體朝她壓來，帶著危險的氣息，語氣低沉：「你剛剛不是給了我兩個選擇嗎？」
白以雲將身子微微後傾，想拉開與男人的距離，可是她往後傾一尺男人就要向前壓一寸。
她習慣性地看向男人的耳朵，分明就是紅的，說明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卻非要這樣做。
白以雲真的不能理解。
認命般不再動彈，低下頭，她心裡涼了半截：「那王爺要選哪個？」
她還是比較希望厲無妄能選休妻這個法子的，好歹能保住小命。
靜了一會兒，才聽到厲無妄的聲音響起：「兩個都不滿意，王妃可還有第三個選擇給我？」
白以雲認真思考了一下，道：「那毒酒？」
「還有第四個嗎？」，厲無妄不依不饒又問道。
「沒了。」，她實在想不出來了，除了休她和要她命還有什麼選擇嗎？
難道還要自己選死法？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許久沒有答覆，她抬眸，正巧對上厲無妄那含笑的眼。
她都把楚瀾打了，他還笑得出來？
厲無妄看了她一會，突然輕笑一聲，坐直了身子與她拉開距離。
他還真笑得出來。
男人坐直之後又伸出一隻手，牽起了她的右手。
厲無妄將她的手翻過來，手掌朝上，看了一會，問道：「疼不疼？」
她的手被厲無妄握住，有點不適應，想抽回來，奈何男人力氣太大，握得死死的，她乾脆放棄了這個想法。
白以雲回答道：「不疼。」
「打那麼大力還不疼？都紅了，下次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好了。」，厲無妄低著頭看著她的手。
白以雲心中是有些震驚的，讓下人來打楚瀾嗎？誰敢打？
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只見厲無妄放下她的手起身，朝著那裝著膏藥的櫃桌走去，拉開抽屜將膏藥拿了出來，隨後又回到床邊坐下。
自己只拿了一次他便記得膏藥放哪了。
厲無妄將膏藥打開，道：「手伸好。」
白以雲自覺將右手遞出。
厲無妄挖了一小塊剔透的膏藥就往她的手掌上輕輕抹去，道：「我上次說要給你百千罐，只是玩笑，你不必真的為此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