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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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小婢女又不說話了,白以雲隱隱猜到楚瀾罵的是誰了。

  她又安撫道:「你快說,我不會怪你的。」

  那個小婢女抬頭瞧了她一眼。

  白以雲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

  那個小婢女下定決心般開口道:「罵...罵的是王妃,奴婢只能這樣說了,至於具體罵的是什麼,奴婢是萬萬不能說的,王妃不要再為難奴婢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白以雲便也不再追問了。

  反正她也沒興趣聽楚瀾罵她的那些話,狗嘴吐不出象牙,肯定很難聽。

  看來是惱羞成怒了。

  白以雲現在有一種十分詭異的心情,她知道楚瀾怒罵自己後,心中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樂。

  那兩個小婢女放好了吃食便退下了。

  白以雲看著桌上的菜餚,只覺得比往日可口了許多。

  春日微風醉人,陽光暖意融融,院中皆是鳥鳴,樹葉沙沙作響,池塘微波粼粼。

  令人愜意的天氣。

  南王府正房之中,緩緩走出一妙齡少女,亭亭玉立,姿態曼妙,面上笑容猶如春日朝陽般溫暖。

  兩天過去,白以雲的臉和額頭因藥膏的作用不再紅腫。

  心中不禁道那藥膏真是個好東西,應該是厲無妄從皇宮的太醫院裡拿來的吧?

  她此刻吹著微風,聞著青草花香,賞著塘中錦鯉,看著蝴蝶在陽光下隨風起舞。

  但是,她才剛開始享受大自然的美好,腦中便突然蹦出一件事。

  不對!

  今日是什麼日子來著?

  對了,是楚瀾出關的日子。

  想到這個她就頭疼,楚瀾禁足這幾日自己過得太舒服了,一不小心把這事忘了。

  有這件事在,今日的好天氣也不能讓她開心了。

  才剛過了兩日清淨日子,厲無妄怎麼就不能禁楚瀾三個月的足呢?三年也行。

  心中鬱悶,便想到池塘旁的躺椅上躺著曬會兒太陽。

  剛走下台階,就見院門口有兩個身影往這走。

  白以雲心中一驚,急忙回頭往屋裡跑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

  「姐姐!你要去哪呀?」

  身後楚瀾語氣歡快,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們是好姐妹。

  她無奈轉過身,迎向楚瀾。

  楚瀾走到她跟前,帶著微笑,破天荒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白以雲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開了。

  只見楚瀾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表情為難:「姐姐,之前是妹妹不懂事,還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妹妹。」

  看來終於是瘋了。

  白以雲連忙將手縮回,看著眼前這張臉,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忍不住問:「王爺找大夫給你看了嗎?」

  「啊?王爺找大夫給我看?看什麼?姐姐在說什麼呀?」,楚瀾笑著發出疑問。

  看你的瘋病。

  白以雲不再說話。

  楚瀾又開口道:「姐姐,別一直站著了,多累人啊,來,咱們坐坐,聊聊天。」

  說完,自顧自走到池塘旁的大理石桌邊。

  白以雲看著那背影,上下打量了兩下,不知道楚瀾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

  楚瀾在桌邊坐下,朝她招了招手:「姐姐,快過來坐坐,站著不累嗎?今日天氣可真好呀。」

  白以雲帶著疑問走過去,在楚瀾對面落座,隨即開口問道:「你來幹嘛?」

  楚瀾想到什麼一般,激靈了一下:「誒呀,差點忘了,我今日來是給姐姐賠禮道歉的,歉道了,自然少不了禮,明玉,把東西拿出來。」

  只見一旁的明玉將一直端在手上的小木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雕花扁木罐,放到大理石桌上。

  白以雲湊過去一看,是一罐香灰。

  楚瀾把木罐拿起,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似乎很享受。

  隨即又放下,道:「姐姐,這香灰便是妹妹的賠禮,姐姐放到屋中燃著,香氣可令人緩解疲勞,安神助眠,妹妹屋中也是燃的這種香灰,覺著確實有用處,特意帶了一罐過來送給姐姐。」


  腦子缺根筋才會信。

  白以雲看著那木罐里的香灰,感覺像骨灰盒裡面裝著骨灰。

  不過楚瀾的表面功夫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白以雲便裝裝糊塗罷了。

  打定主意,白以雲莞爾一笑:「妹妹有心了,之前的事我已不放心上了,日後我們好好相處便是了,後宅安寧,王爺在前朝才能放心不是?」

  楚瀾聽了,眼淚說來就來:「姐姐大人有大量,妹妹實在是慚愧。」

  她看到那眼淚心裡就堵得慌,只想把人趕緊打發走:「嗯,香灰我收下了,妹妹還有事嗎?」

  楚瀾聽出了話外之意,也識趣道:「無事了,既然話說了,禮送了,妹妹就先回去了,不打擾姐姐休息。」

  說罷便起身,帶著明玉出了院。

  終於走了。

  白以雲那好像被人扼住的喉嚨這時才得以喘息。

  她拿著香灰走進屋子,用線香將香灰上的香粉點燃。

  一陣陣沁人心脾帶著梅花香氣的白霧冒出。

  她看著那白煙,將戴鳶喊了進來。

  「王妃,有什麼事嗎?」,戴鳶問道。

  白以雲眼睛注視著裊裊上升的白霧,緩緩開口:「你明日出門去,拿著這罐香灰去香灰鋪子,讓他們照著這個香味調製一罐新的,記得告訴他們,一定是要對身體無害的。」

  「還有,裝香灰的木罐也要和這個一樣。」

  說罷,白以雲伸手拿起茶杯,將燃著的香粉壓滅。

  白霧隨之煙消雲散。

  戴鳶看著那香灰,神色驚恐:「王妃,您是說這香灰有毒?那為什麼還要點?」

  白以雲的視線依舊在那香灰上:「這裡面怕是加了東西,就燃一會兒應當沒事,她假意同我交好,讓我放鬆警惕,就是怕我不肯點,點這香灰不是為了讓我安心,是為了讓她安心,點了,她才能少找我些事。」

  安神助眠是假,進棺長眠才是真。

  翌日。

  她睡過了頭,戴鳶也沒來叫她。

  清醒了一下,才想到戴鳶應該是去外面的香灰鋪子買香去了。

  戴鳶笨是笨了點,辦事倒從不拖泥帶水。

  白以雲左右也是閒著,便想著去花園散一下步。

  王府這麼大,她還沒逛過。

  穿衣洗漱之後走出院去。

  剛出院子不遠,便看到府中下人忙忙碌碌奔走不停,似乎都是往東廂房去的。

  正想隨便抓個人問問,就看到戴鳶端著一盒東西迎面跑來。

  「王...王妃!」,戴鳶氣喘吁吁,在她面前停下。

  「怎麼了?要被抄家了?我們現在趕緊去收拾行李,快跑!」

  說罷,她拉過戴鳶的手,轉身就要跑。

  戴鳶扯住她,急忙道:「不是啊王妃!」

  白以雲被吊足了胃口:「那是什麼事?讓這麼多人忙來忙去的,快說。」

  戴鳶支支吾吾:「是...是,王爺今早上完朝,帶回來一個女子,說她是新的側室,事情突然,府中沒有準備,所以才這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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