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鼓勵
當初在昆陽的時候，我們一共得了花露約十斤，精油則只有一斤左右。
雖然原材料沒有花錢，但製作過程很磨人，得全程保密，得在高溫蒸汽的環境中長期煎熬著，且我心裡清楚，成品價值非常高。
因為有這個認知，花露和精油我一直都隨身帶著。
回京後，我們三人小組又花功夫弄了桂花精油、茶葉精油，各裝了兩瓶，一瓶約一百毫升左右。
今天去見東陵使者，玫瑰精油、桂花精油、茶葉精油各獻了兩瓶。
算下來，每瓶精油差不多是八十兩黃金，當然，帳不是這麼算的。
之所以能拿到賞金，還是因為我獻的精油，是橫空出世的稀罕物。
我手頭上的東西，只能分裝八瓶玫瑰精油，此外，還剩了大約一小瓶。
玫瑰花露價值低一些，分裝的時候，每瓶裝了大約五百毫升，直接分裝了兩百瓶。
經過獻寶一事，精油橫空出世，成為京城眾人尤其是富貴人家女眷們議論的熱點。
很多人找到孟娘子打探消息。
我趁機在鬧市尋了個小店鋪，放出消息，以後這個店鋪裝修好了，專賣精油、花露。
雖然手頭上的精油、花露不多，但只要肯下功夫，以後會多起來的。
尋個專門的鋪子，也顯得正規一些。
新店鋪，我打算取名為「尋香記」，簡單又直白，是我喜歡的風格。
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昆陽氣候好，四季如春，花多不勝數，品質絕佳，比其他地方都強。
要是想做長久生意，得培養幾個可靠的人手。
我身邊最信得過的，自然是春香和小敏，但春香胸無大志，小敏又是頤蓮長公主的人，都不能派出去。
再其次，就是齊衡了，可以讓他去當個總管事，牽頭負責，總攬全局。
家裡伺候的幾個丫鬟，辦事兒倒也乾淨利落，但都是僱傭的，年紀也小了點，不一定能擔起事兒。
思來想去，我打算找人牙子買幾個人。
之前我並不想買下人，覺得這樣會讓他們沒有尊嚴，但出去了一趟之後，我發現，有些無依無靠的人，反倒挺願意為自己找個庇護之所，覺得在活不下去的時候，賣身並不是壞事。
入鄉隨俗，慢慢地，我也就接受了這種想法。
何況，我心裡很清楚，自己並不會虐待人，會給他們不錯的待遇，讓他們吃飽穿暖有月錢，不用為了生計發愁，且來日誰想贖身了，我也不會攔著。
如此，買幾個簽死契的僕婦，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這事兒暫時不急，且還可以打開思路，讓齊衡到了昆陽之後再買人。
如此一來，那些人能長期在自己的家鄉做活兒，能免除背井離鄉之苦，反倒更人性化一些。
新店鋪按部就班裝修著，我又開始張羅做衣服的事情。
按照我的吩咐，齊衡將京城各大酒樓、菜場的鴨毛、鵝毛都包圓了，放進租好的小院裡。
我去看了一下，稱讚了一番，轉而道：「還不夠多，這樣，你帶著小廝，到京城周邊也收一收。」
在這件事情上，齊衡已經麻了，聽完我的吩咐，沒有說什麼，悶頭答應下來。
我又道：「再收三天鴨毛、鵝毛，之後，你就在咱們住的花枝巷，找二十個精通針線活的女子，專門做棉衣。」
齊衡詫異道：「做棉衣？東家怎麼突然想到要做棉衣了？沒有買棉花，蘆花也沒買，怎麼做出來棉衣？」
我從容道：「不用那些，咱們的棉衣，直接用鴨毛、鵝毛來填充就行了。」
齊衡滿臉不敢置信，問道：「這做出來能暖和嗎？」
我道：「當然暖和啦，你看那些鴨子、鵝，不都靠一身毛過冬的嗎？行了，不要質疑我，等做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齊衡只得道：「就算能做棉衣，也不用一直採購鴨毛、鵝毛，咱們現在的量，已經夠多了。」
我道：「沒事兒，你就照我的意思辦，事情我全權交給你負責，不要讓我失望哦。」
齊衡拿我沒辦法，耷拉著頭，不得不點頭答應了。
等回到住處，春香笑著道：「我瞧齊管事的模樣，差不多要崩潰了。」
我道：「沒事兒，他這個人雖然愛問東問西，但辦事能力很不錯，等他緩過勁兒，自然會找我的意思，將事情辦得妥妥噹噹。好了，去找個小廝來，我有事吩咐。」
一時小廝進來了，垂著手恭敬聽命。
我道：「我列了個單子，你找春香姐領了銀子，再照這個單子，去採購五十件棉衣、五十件棉褲、一百個饅頭，再買五十斤耐放的點心，還要買一些熟食，這就行了。」
「買好的東西，雇個車拉著，此外，你回來的時候，還要雇一輛馬車，我出門要用。」
小廝答應下來。
春香、小敏卻都一頭霧水。
春香向來快人快語，皺眉問道：「東家這是要做什麼？」
我也沒瞞著，解釋道：「你還記得風大娘嗎？」
春香歪著頭想了一下道：「似乎是東家在大理寺監獄認識的一位大娘，哎呀，東家是要去探監嗎？」
我頷首道：「是呀，我之前答應過風大娘，每半年去看她一次。算起來，這次我們出了遠門，我已經失信了。」
春香嘆息道：「信口開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偏偏東家一直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不僅幫她們治好了病，還給她們送東西。她們能遇上東家，真是走大運了。」
我道：「都是被命運苛待的可憐女子，我也只是儘自己所能罷了。」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人有情。
我又去見華大夫，讓他要一些防治風寒的藥丸和常用的藥膏什麼的。
華大夫最擅長治花柳病，但並不是只懂這個，閒暇時，也常看醫書、製藥丸，懂得非常多。
自從他來了後，咱們家的人，再沒有請過外面的大夫。
華大夫正在逗貝貝玩兒，得知我要去探監，也吃了一驚，嘆息道：「多少人落魄時誓言旦旦，翻身了之後，立刻變了面孔，你跟他們不一樣，你的品行很好。」
他看著我，帶著幾分鼓勵道：「做生意做到最後，其實拼的就是人品。辛元元，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不僅成為自己的依靠，也能憑藉能力，庇佑很多很多人，成為京城乃至大盛朝的首富。」
都不是外人，不用假模假樣謙虛。
我便笑眯眯道：「那就借義父吉言了。」
雖然原材料沒有花錢，但製作過程很磨人，得全程保密，得在高溫蒸汽的環境中長期煎熬著，且我心裡清楚，成品價值非常高。
因為有這個認知，花露和精油我一直都隨身帶著。
回京後，我們三人小組又花功夫弄了桂花精油、茶葉精油，各裝了兩瓶，一瓶約一百毫升左右。
今天去見東陵使者，玫瑰精油、桂花精油、茶葉精油各獻了兩瓶。
算下來，每瓶精油差不多是八十兩黃金，當然，帳不是這麼算的。
之所以能拿到賞金，還是因為我獻的精油，是橫空出世的稀罕物。
我手頭上的東西，只能分裝八瓶玫瑰精油，此外，還剩了大約一小瓶。
玫瑰花露價值低一些，分裝的時候，每瓶裝了大約五百毫升，直接分裝了兩百瓶。
經過獻寶一事，精油橫空出世，成為京城眾人尤其是富貴人家女眷們議論的熱點。
很多人找到孟娘子打探消息。
我趁機在鬧市尋了個小店鋪，放出消息，以後這個店鋪裝修好了，專賣精油、花露。
雖然手頭上的精油、花露不多，但只要肯下功夫，以後會多起來的。
尋個專門的鋪子，也顯得正規一些。
新店鋪，我打算取名為「尋香記」，簡單又直白，是我喜歡的風格。
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昆陽氣候好，四季如春，花多不勝數，品質絕佳，比其他地方都強。
要是想做長久生意，得培養幾個可靠的人手。
我身邊最信得過的，自然是春香和小敏，但春香胸無大志，小敏又是頤蓮長公主的人，都不能派出去。
再其次，就是齊衡了，可以讓他去當個總管事，牽頭負責，總攬全局。
家裡伺候的幾個丫鬟，辦事兒倒也乾淨利落，但都是僱傭的，年紀也小了點，不一定能擔起事兒。
思來想去，我打算找人牙子買幾個人。
之前我並不想買下人，覺得這樣會讓他們沒有尊嚴，但出去了一趟之後，我發現，有些無依無靠的人，反倒挺願意為自己找個庇護之所，覺得在活不下去的時候，賣身並不是壞事。
入鄉隨俗，慢慢地，我也就接受了這種想法。
何況，我心裡很清楚，自己並不會虐待人，會給他們不錯的待遇，讓他們吃飽穿暖有月錢，不用為了生計發愁，且來日誰想贖身了，我也不會攔著。
如此，買幾個簽死契的僕婦，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這事兒暫時不急，且還可以打開思路，讓齊衡到了昆陽之後再買人。
如此一來，那些人能長期在自己的家鄉做活兒，能免除背井離鄉之苦，反倒更人性化一些。
新店鋪按部就班裝修著，我又開始張羅做衣服的事情。
按照我的吩咐，齊衡將京城各大酒樓、菜場的鴨毛、鵝毛都包圓了，放進租好的小院裡。
我去看了一下，稱讚了一番，轉而道：「還不夠多，這樣，你帶著小廝，到京城周邊也收一收。」
在這件事情上，齊衡已經麻了，聽完我的吩咐，沒有說什麼，悶頭答應下來。
我又道：「再收三天鴨毛、鵝毛，之後，你就在咱們住的花枝巷，找二十個精通針線活的女子，專門做棉衣。」
齊衡詫異道：「做棉衣？東家怎麼突然想到要做棉衣了？沒有買棉花，蘆花也沒買，怎麼做出來棉衣？」
我從容道：「不用那些，咱們的棉衣，直接用鴨毛、鵝毛來填充就行了。」
齊衡滿臉不敢置信，問道：「這做出來能暖和嗎？」
我道：「當然暖和啦，你看那些鴨子、鵝，不都靠一身毛過冬的嗎？行了，不要質疑我，等做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齊衡只得道：「就算能做棉衣，也不用一直採購鴨毛、鵝毛，咱們現在的量，已經夠多了。」
我道：「沒事兒，你就照我的意思辦，事情我全權交給你負責，不要讓我失望哦。」
齊衡拿我沒辦法，耷拉著頭，不得不點頭答應了。
等回到住處，春香笑著道：「我瞧齊管事的模樣，差不多要崩潰了。」
我道：「沒事兒，他這個人雖然愛問東問西，但辦事能力很不錯，等他緩過勁兒，自然會找我的意思，將事情辦得妥妥噹噹。好了，去找個小廝來，我有事吩咐。」
一時小廝進來了，垂著手恭敬聽命。
我道：「我列了個單子，你找春香姐領了銀子，再照這個單子，去採購五十件棉衣、五十件棉褲、一百個饅頭，再買五十斤耐放的點心，還要買一些熟食，這就行了。」
「買好的東西，雇個車拉著，此外，你回來的時候，還要雇一輛馬車，我出門要用。」
小廝答應下來。
春香、小敏卻都一頭霧水。
春香向來快人快語，皺眉問道：「東家這是要做什麼？」
我也沒瞞著，解釋道：「你還記得風大娘嗎？」
春香歪著頭想了一下道：「似乎是東家在大理寺監獄認識的一位大娘，哎呀，東家是要去探監嗎？」
我頷首道：「是呀，我之前答應過風大娘，每半年去看她一次。算起來，這次我們出了遠門，我已經失信了。」
春香嘆息道：「信口開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偏偏東家一直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不僅幫她們治好了病，還給她們送東西。她們能遇上東家，真是走大運了。」
我道：「都是被命運苛待的可憐女子，我也只是儘自己所能罷了。」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人有情。
我又去見華大夫，讓他要一些防治風寒的藥丸和常用的藥膏什麼的。
華大夫最擅長治花柳病，但並不是只懂這個，閒暇時，也常看醫書、製藥丸，懂得非常多。
自從他來了後，咱們家的人，再沒有請過外面的大夫。
華大夫正在逗貝貝玩兒，得知我要去探監，也吃了一驚，嘆息道：「多少人落魄時誓言旦旦，翻身了之後，立刻變了面孔，你跟他們不一樣，你的品行很好。」
他看著我，帶著幾分鼓勵道：「做生意做到最後，其實拼的就是人品。辛元元，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不僅成為自己的依靠，也能憑藉能力，庇佑很多很多人，成為京城乃至大盛朝的首富。」
都不是外人，不用假模假樣謙虛。
我便笑眯眯道：「那就借義父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