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滅口
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酒吧里的客人也由少變多又變少，趙賀還是待在那裡，神色愈發的慌亂。
這時劉思靜已經替了郎傅的班，他看著趙賀，扶住耳麥低聲問段一林：「頭兒，吳法醫給趙賀下的是什麼藥啊，怎麼還沒反應？」
「你著什麼急，要是喝完就有反應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是咱們給他下的毒嗎，吳法醫說那個藥六個小時以後才能起作用呢。」段一林說道，語氣里有一絲得意。
劉思靜心說妙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盯梢。
「萬一趙賀出了什麼事，你會不會後悔？」吳法醫舉著宵夜溜達出來，還往段一林的桌子上放了一份，「這宵夜沒毒。」
「我這不是派人保護他了嗎。」段一林笑呵呵地拆開食物包裝，「要是真出事，證明他自己命不好。謝謝啊！」
「有事快說，我也是需要睡覺的。」吳法醫邊啃宵夜邊說，似乎對段一林在沒有屍體需要屍檢的情況下讓她加班充滿了怨氣。
段一林的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就是想問你個事兒，上個案子，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說那個投鉈案？要說奇怪的話，就是那個汪城實在是太變態了。」吳法醫回憶了一下說道。
段一林切入正題，問道：「有沒有一種藥物，或者說是毒物，可以讓一個正常人突然變成變態？」
「怎麼，汪城告訴你他是磕了藥才投鉈的？那他還不如直接說自己有神經病，這樣沒準還能保住命。」吳法醫的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嘲諷，「一般的毒品，藥效發作的時候會讓人異常興奮，嚴重的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是會幹出一些殺人放火之類的惡性事件。但很像投毒這種需要腦子的謀殺行為，僅僅靠衝動是完成不了的，你有聽說過一個傻子一激動變成天才的嗎？要是這樣的話，小孩子還上什麼學，天天在家裡受刺激好了……」
「那不一般的毒品呢？可以使一個人人格變得扭曲的毒有沒有？」段一林接著問。
「我剛才說過，一個人再變態，也不會違背他自己本身的屬性。要是一個老實人，突然變得殘暴開始殺人放火，那就不是扭曲了，可能是人格分裂。」
段一林和吳法醫正在為汪城的事情聊著，劉思靜那邊又傳來了消息，說是聽見酒吧里突然傳來「叮叮哐哐」砸東西的響聲，之後就看見趙賀一身狼狽地推開酒吧的門，可是剛剛才邁出一隻腳就捂著肚子跑回去了。
段一林笑了笑，沖著吳法醫豎起大拇指：「這時間卡得真准，你業餘是算命的吧？」
吳法醫沒理會段一林的調侃，劉思靜的話她也聽了一耳朵，發現了問題：「有砸東西的聲音？」
段一林回想了一下這幾次和趙賀交談的過程，也覺得古怪，偏頭跟吳法醫說道：「趙賀雖然為人狡猾，但是能看出來脾氣還是不錯的，大概是那種生氣都只會生悶氣的角色，怎麼會突然砸東西呢？而且那酒吧是他自己的，再生氣也不能砸自己飯碗吧？」
「你是懷疑超賀的精神也有問題？」吳法醫看懂了段一林的想法，「要是這個趙賀我出意外死了就好了，我解剖一下就知道是什麼問題了。」
夜深人靜，猛的聽到吳法醫這句話，段一林覺得自己脊背發涼。以前只知道賣棺材、賣燒紙的盼著人死，現在才發現，法醫居然也有這種特殊癖好。
突然，段一林拿上鑰匙和外套就跑了出去，跟張霞說了一聲讓他們靠近酒吧保護趙賀，扔下句話讓吳法醫值班，自己則奔著趙賀家的方向趕去。
在趙賀家門口，看見段一林匆匆趕來的米小刁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段一林也沒有跟她做過多解釋，就讓她睜大眼睛注意門口，自己帶上兩個警員上樓了。
叫上樓里的保安進了大門，段一林將兩個警員一個安排在了樓梯間，一個安排在了電梯口，自己上樓去按響了趙賀家的門鈴。
因為這個時間點比較尷尬，還些許有點鬼故事的影子，就算睡覺輕的人聽見了也不敢冒然打開房門。但段一林聽到房間裡有微弱的聲音，就找保安要來了鑰匙，闖入了趙賀的家。
可惜還是來晚了，段一林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趙賀家裡被翻得一團亂，好像是進了賊；正對大門的陽台大開著，窗戶也沒關，旁邊一間小臥室的門還虛掩著。
段一林心頭一緊，趕忙推開了小臥室的門，看見一個男孩子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段一林上前摸了摸男孩兒的脖子，還有脈搏，但是卻怎麼也叫不醒，估計是被人下了迷藥。
而讓段一林急匆匆跑來的原因，是他看到，趙賀家的小區也屬於周路所在的房地產公司。
這個狀況不好不壞，段一林把樓下守著兩個警員叫上來保護現場，自己把孩子抱到米小刁車上讓她趕緊把人送去醫院，又叫了兩個人上來和他一起搜索整棟樓。
可是那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找都找不到。段一林也只好作罷，轉頭回到趙賀家裡查看，那人走得那麼匆忙，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張霞、呆子，趙賀怎麼樣了？」段一林問道。
「不知道啊，好長時間沒出來了？」劉思靜答道。
「趕緊進去！」
「是！」
得到了命令，守在外面的警察幾秒鐘就包圍了酒吧，劉思靜和張霞進去找人，結果在廁所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趙賀。
「頭兒，咱們醫院集合吧。」張霞無奈的向段一林報告了趙賀的情況。
……
醫院裡，趙賀父子倆都在搶救，他兒子趙志飛的情況還算好，是因為吸入過量迷藥暫時昏過去了，而趙賀的情況則複雜得多。
「什麼情況啊？吳法醫的藥下猛了？這趙賀看著五大三粗的怎麼那麼脆弱啊……」張霞懵懵地問段一林。
這時劉思靜已經替了郎傅的班，他看著趙賀，扶住耳麥低聲問段一林：「頭兒，吳法醫給趙賀下的是什麼藥啊，怎麼還沒反應？」
「你著什麼急，要是喝完就有反應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是咱們給他下的毒嗎，吳法醫說那個藥六個小時以後才能起作用呢。」段一林說道，語氣里有一絲得意。
劉思靜心說妙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盯梢。
「萬一趙賀出了什麼事，你會不會後悔？」吳法醫舉著宵夜溜達出來，還往段一林的桌子上放了一份，「這宵夜沒毒。」
「我這不是派人保護他了嗎。」段一林笑呵呵地拆開食物包裝，「要是真出事，證明他自己命不好。謝謝啊！」
「有事快說，我也是需要睡覺的。」吳法醫邊啃宵夜邊說，似乎對段一林在沒有屍體需要屍檢的情況下讓她加班充滿了怨氣。
段一林的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就是想問你個事兒，上個案子，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說那個投鉈案？要說奇怪的話，就是那個汪城實在是太變態了。」吳法醫回憶了一下說道。
段一林切入正題，問道：「有沒有一種藥物，或者說是毒物，可以讓一個正常人突然變成變態？」
「怎麼，汪城告訴你他是磕了藥才投鉈的？那他還不如直接說自己有神經病，這樣沒準還能保住命。」吳法醫的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嘲諷，「一般的毒品，藥效發作的時候會讓人異常興奮，嚴重的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是會幹出一些殺人放火之類的惡性事件。但很像投毒這種需要腦子的謀殺行為，僅僅靠衝動是完成不了的，你有聽說過一個傻子一激動變成天才的嗎？要是這樣的話，小孩子還上什麼學，天天在家裡受刺激好了……」
「那不一般的毒品呢？可以使一個人人格變得扭曲的毒有沒有？」段一林接著問。
「我剛才說過，一個人再變態，也不會違背他自己本身的屬性。要是一個老實人，突然變得殘暴開始殺人放火，那就不是扭曲了，可能是人格分裂。」
段一林和吳法醫正在為汪城的事情聊著，劉思靜那邊又傳來了消息，說是聽見酒吧里突然傳來「叮叮哐哐」砸東西的響聲，之後就看見趙賀一身狼狽地推開酒吧的門，可是剛剛才邁出一隻腳就捂著肚子跑回去了。
段一林笑了笑，沖著吳法醫豎起大拇指：「這時間卡得真准，你業餘是算命的吧？」
吳法醫沒理會段一林的調侃，劉思靜的話她也聽了一耳朵，發現了問題：「有砸東西的聲音？」
段一林回想了一下這幾次和趙賀交談的過程，也覺得古怪，偏頭跟吳法醫說道：「趙賀雖然為人狡猾，但是能看出來脾氣還是不錯的，大概是那種生氣都只會生悶氣的角色，怎麼會突然砸東西呢？而且那酒吧是他自己的，再生氣也不能砸自己飯碗吧？」
「你是懷疑超賀的精神也有問題？」吳法醫看懂了段一林的想法，「要是這個趙賀我出意外死了就好了，我解剖一下就知道是什麼問題了。」
夜深人靜，猛的聽到吳法醫這句話，段一林覺得自己脊背發涼。以前只知道賣棺材、賣燒紙的盼著人死，現在才發現，法醫居然也有這種特殊癖好。
突然，段一林拿上鑰匙和外套就跑了出去，跟張霞說了一聲讓他們靠近酒吧保護趙賀，扔下句話讓吳法醫值班，自己則奔著趙賀家的方向趕去。
在趙賀家門口，看見段一林匆匆趕來的米小刁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段一林也沒有跟她做過多解釋，就讓她睜大眼睛注意門口，自己帶上兩個警員上樓了。
叫上樓里的保安進了大門，段一林將兩個警員一個安排在了樓梯間，一個安排在了電梯口，自己上樓去按響了趙賀家的門鈴。
因為這個時間點比較尷尬，還些許有點鬼故事的影子，就算睡覺輕的人聽見了也不敢冒然打開房門。但段一林聽到房間裡有微弱的聲音，就找保安要來了鑰匙，闖入了趙賀的家。
可惜還是來晚了，段一林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趙賀家裡被翻得一團亂，好像是進了賊；正對大門的陽台大開著，窗戶也沒關，旁邊一間小臥室的門還虛掩著。
段一林心頭一緊，趕忙推開了小臥室的門，看見一個男孩子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段一林上前摸了摸男孩兒的脖子，還有脈搏，但是卻怎麼也叫不醒，估計是被人下了迷藥。
而讓段一林急匆匆跑來的原因，是他看到，趙賀家的小區也屬於周路所在的房地產公司。
這個狀況不好不壞，段一林把樓下守著兩個警員叫上來保護現場，自己把孩子抱到米小刁車上讓她趕緊把人送去醫院，又叫了兩個人上來和他一起搜索整棟樓。
可是那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找都找不到。段一林也只好作罷，轉頭回到趙賀家裡查看，那人走得那麼匆忙，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張霞、呆子，趙賀怎麼樣了？」段一林問道。
「不知道啊，好長時間沒出來了？」劉思靜答道。
「趕緊進去！」
「是！」
得到了命令，守在外面的警察幾秒鐘就包圍了酒吧，劉思靜和張霞進去找人，結果在廁所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趙賀。
「頭兒，咱們醫院集合吧。」張霞無奈的向段一林報告了趙賀的情況。
……
醫院裡，趙賀父子倆都在搶救，他兒子趙志飛的情況還算好，是因為吸入過量迷藥暫時昏過去了，而趙賀的情況則複雜得多。
「什麼情況啊？吳法醫的藥下猛了？這趙賀看著五大三粗的怎麼那麼脆弱啊……」張霞懵懵地問段一林。